第一年 第五十一章 Not again！

    哥谭深夜，一阵阵轰鸣声在街道上响起，吵醒了部分熟睡的市民，他们睡眼朦胧地朝着窗外望去，只能见到一辆深灰色战车由远及近，疾驰而过，消失在了视野。

    “还是联系不上理查德吗？”坐在驾驶上的夜枭阴沉着脸，问着自己的管家。

    “是的，老爷。”

    又是坏消息。

    在理查德来到韦恩庄园时，为了以防万一，托马斯给过理查德一个小型通讯器，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情况。如果出事情，那也应该会告诉他。

    现在却没有任何发送的信息，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一直以来，他都太过于在乎夜枭的方面，而忽视了作为托马斯•韦恩的那一部分。他不在乎托马斯•韦恩，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在乎。

    如果理查德出了什么事情…

    不…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希望有最坏的结果，只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行。同样的事情，他无法再接受第二次！

    夜枭按下了方向盘一侧的按钮，让身下的座驾进入了负荷状态，战车的尾焰止不住的喷出，加快了速度。

    车坏了还可以回炉修理，人可不行…

    深夜，月光被云层遮蔽，整栋庄园都处于黑暗之下，为心怀不轨之人带来了可乘之机。

    原本正本应在熟睡状态的理查德，此时却手持棒球棍，头上的杂毛来不及打理，睡衣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靠在阴暗的拐角，偷瞄着走廊上的黑漆漆刺客。

    好的，沉下心来，理查德。你可以做到，你不会给托马斯添麻烦的。

    紧张的罗宾鸟在心中默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不久之前，他趁着阿福和托马斯都不在的空档，在庄园里寻找着托马斯“夜晚工作”的线索。结果就用余光观察到了有人从窗户上闯入了韦恩庄园。他不知道那个打扮酷似蒙面忍者的闯入者想要做什么，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通讯器在躲避敌人视线的时候就掉在了楼梯上，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理查德正在酝酿着如何偷袭，才能将那个看上去不简单的敌人一击干掉时，这位入侵韦恩庄园的刺客却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

    “不要藏了，男孩，你已经走进‘死胡同’里了。”走在过道上的刺客迈着缓慢的步子，靠近理查德的躲藏地。

    这名刺客不屑地笑着，在他眼里那个男孩已经是瓮中捉鳖了。

    找不到托马斯•韦恩那也没关系，只要杀了他的养子，再留一些线索，就凭借那个大慈善家的作风，必定会走向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

    但有一点他也想不明白，这个韦恩作为一个企业精英，有传闻说他确实会加夜班，有时还经常夜不归宿。但白天遭到了袭击，脑袋都被撬棍打出了血，为何还不在家？

    他拧了拧脖子，抽出背后的刀，握在右手边，轻描淡写地挡住了袭击，向后退了一步，砍断了理查德手中的棍棒。

    但迪克却意不在此，将手里一半的棍子甩到刺客的头上，掏出了腰间插着的两个杂技棍，向敌人抡去。

    “嗯？你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刺客用手中的刀挡住了理查德的攻击，与他在走廊上周旋，起了招揽的心思，“离开韦恩的身边怎么样，有这样的天赋不利用，那也太浪费了，这样你也不用死了。”

    数次攻击无果，罗宾鸟还是被刺客一拳打在了墙上，手中的棍棒也被轻松挑飞。理查德虽然是马戏团出身，身形要比常人更加灵敏，但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也并不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刺客的对手。

    “做梦去吧。”撞到墙上的理查德反驳着，擦去了嘴角上的鲜血。

    “那还真是可惜。”见理查德拒绝，刺客摇了摇头，甩了甩手中的长刀，将对方堵在了墙角。

    现在的理查德紧紧靠在了墙边，已无路可逃。赤手空拳、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刀刃不断接近，害怕地滑到地面。

    再怎么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托马斯…

    在这一刻，陷入绝望的罗宾鸟多么希望自己的养父能来救他，但他也知道，这种概率微乎其微。现在也只能希望自己能死的好看一点，等到第二天早上托马斯回来时面色不会那么难看。

    正当二人都以为结局已定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十分突兀的风声。

    好奇心不死的罗宾鸟睁开了原本闭上的双眼，只见一侧的窗户上被钉上一支明晃晃的飞镖，出周围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四分五裂地落到了地面。

    一道黑影闪过，他眼前一花，下一刻，那个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就已经被倒在了墙边，长刀脱手扎在地面。而击倒敌人的，正是从窗外闯入的黑影。

    云层笼罩的月光突破阻碍，透过窗户照进了韦恩庄园。理查德这是才看清挡在他身前是何人。

    “夜枭？”他睁大了双眼，“你……你是真实存在的？”

    “你已经看到了…”

    “哇哦…”

    回答完小罗宾鸟的问话，夜枭用他的爪子提起了这位刺客的脖子，摘下他的黑色面罩，“沃伦…看起来你确实不想活了。”

    “猫头鹰…猫头鹰法庭？你们还存在着？”被拆穿身份的沃伦，想用双手扒开扼住自己喉咙的尖爪，却毫无作用，反而越来越紧。

    “法庭？”听到这几个单词，猫头鹰勾起了他的嘴角，“你说的没错，法庭已经死了，一个不剩，你这么想要见他，待会就送你下去见他们…”

    “你…怎么可能…”

    作为一名哥谭人，沃伦也知道这座城市有猫头鹰法庭在暗处统治，就算他们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干掉他的那也应该是另一个组织，而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如同猫头鹰的男人。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睡一觉吧，等你醒来，那就是地狱。”说完，夜枭将手中的敌人拍在了墙壁之上，又用绳索捆住了这名不省人事的刺客，并没有直接杀死沃伦。他还有用，还能从他的嘴里掏出写有用的，还不能就这样送他下地狱…

    如果他不愿说…不…他最好愿意，因为这样才能死的更痛快一些，而不必承受毫无意义的痛苦。

    夜枭把他拎在手上，转身走向了窗户的缺口。

    嗯？

    身后传来了一阵拉扯之感。他回头一看，是理查德正在拉着他的猫头鹰披风。

    ……

    “你胆子很大啊……还有什么事？”夜枭不厌其烦地等待着自家罗宾鸟的问话。

    “嗯…谢谢你救了我，但…我经常听其他人说你是杀人犯？不管是报纸、电视新闻，亦或是互联网…都是你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他们说的没有错。”

    “可你也没有想要杀死我，还救了我一命，甚至没有杀死他……”理查德指了指夜枭手上的沃伦。

    “我不会造成无意义的杀戮，你没有见到，只是目前还没有必要，你也不会想让我现在就拧断这个人的脖子，我也不会立刻干掉他…”

    “这个没有关系吧？如果托马斯…我是说我的养父在这里，也会开枪击毙这个入侵者…”

    “你能接受他这么做？”

    “为什么不？如果我被杀死了，他…”

    “你不会！”

    低沉的声音令理查德有些生畏，是夜枭打断了打断了他的话。

    “呃…猫头鹰先生？”看着突然发怒的夜枭，理查德有些不明所以，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甚至开始用上了敬语。

    “没有如果，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不允许…”

    夜枭自顾自说，着将手上的人看也不看甩到了墙上，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按下了头盔上的开关。

    “先生？”

    “不能再徒增风险了，阿尔弗雷德，如果我再晚几秒，他就已经死了…”托马斯摘下了他头上的猫头鹰头盔，抓在手中，双眼直视着站在他身前的理查德，“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死去，迪克。你这么想要帮我，那就给我活下来，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你…”原本还有些拘束的理查德也顾不得之前学过的礼仪，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养父，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猫头鹰头盔。

    “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