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 第五十章 曾经的那一部分经历

    冰山俱乐部。

    作为哥谭最大的地下赌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会给企鹅人一个面子，几乎没有人会在这里犯罪，即便有科博特也会自己处理。

    现在，托马斯第一次夜枭的身份来到这附近。

    即便失去了老板的踪迹，冰山俱乐部仍然像往常一样，招揽顾客，丝毫没有失去主心骨的模样，可见科博特的厉害之处。

    但夜枭来这里并不是想要潜入赌场调查，企鹅人失踪的地点是在冰山俱乐部周围，并非内部。失踪地点仅仅与赌场隔着一条街的巷口，那些绑架者就是在托马斯向GCPD报警之后，警察注意力集中在沃伦身上时，对科博特下手的。

    至于为什么能肯定失踪地点就是这里…

    企鹅人的断伞、烟斗，还有墙上的刀痕，就已经证明了一切。距离他失踪的时间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科博特很可能还活着。

    哥谭警署腐败不堪，但相应的能力还是有的，各种线索在短时间内都已经标清，周围也做了现场保护。就是派来防守的人并不是很称职，没有丝毫反应就被飞来的夜枭一击放倒。

    猫头鹰扯下了围在周围的黄黑警戒线，张望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位于下城岛的钻石区，并不像上城岛一般脏乱，连巷子都是那么的整洁，但刻在墙上的刀痕却破坏了它应有的美感。

    烟斗滚落在了角落，断成两半的雨伞与它靠在了一起。

    地面上没有血迹，科博特并没有被砍伤，战斗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企鹅人的雨伞是一把伞枪，因为偷袭的缘故，甚至来不及还没有开枪。这个袭击者调查他有一段时间了，并且盯了他很久，知道他今天要去哪里…

    夜枭看向了周围墙上的刀痕，构想出了袭击者的攻击方式。

    敌人先是从楼顶跳到了科博特的身后，在后者用伞枪抵挡之时，用足够锋利的刀剑砍断了它，又利用自己的近战优势轻松制服了对方。如果他们想要科博特的命，那现在猫头鹰见到的只有企鹅的尸体了。

    袭击者的是一位致命的刺客…

    “阿福，结果怎么样？”

    “先生…”管家看着电脑前的数据，有些犹豫，“也许您想要亲自回来看看，前两次结果均显示，血液样本没有任何的异常物质的存在。细胞也与正常人完全一致。”

    “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个结论不是很好，如果可以，他宁愿遇到体内有变异自愈因子的敌人。

    “是的，我现在正在进行第三次的重新解析。”

    “没有必要了，阿福，我已经知道这件事和谁扯上了关系。”

    一个腹部中枪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凭借自己轻松杀死两个人的，除非那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沃伦身上确实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虽然很缓慢，但绝对存在。可血液中却检查不出任何异常。

    而就夜枭所知，只有一种物质可以做到—酒神因子。

    这是一种会在常温中呈现绿色液态的金属，人体内如果有它的存在，无论多寡都会有一定的自愈能力。

    并且只有自身受了伤，酒神因子才会在人体内中进行显现，常规状态下根本无法被观测到。这也是沃伦的血液为何会没有任何异常的原因。

    能让人获得自愈能力的金属，在白天也会派出技艺高超的刺客行动，这个作风……有些像夜枭曾经加入过组织。

    刺客联盟。

    那是在托马斯成为夜枭的数年之前。

    那时的中东，数个国家都在为石油而战。而在这里，他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战争，也是最无意义的一场战争，甚至他才成年不久。

    当时托马斯乘坐的飞机遭人劫持，偏离了原有的航线，被一架军事战机击落在了YiLang的领土。还未有足够成长的年少猫头鹰用上了自身所掌握的全部逃生技能，猛烈地扑腾着他的“翅膀”，这才活了下来。

    但也因落地的地点处于战场，他被带到了一处小型军营。这里可不存在所谓的人道主义，没有价值的人会被当场击毙。托马斯被人拿枪指着额头，迫不得已之下，接过了他们递来的枪械，朝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开了第一枪。

    ……

    那一场战争，他杀死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所在营地的小队指挥官。猫头鹰用自己身上的“战利品”，得到了一次留守营地的机会，趁着营里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前线，开枪杀死了当时在场的绝大部分活物。

    那个营地里唯一的一名活人，就属于刺客联盟。

    这名刺客在这里潜伏了有一段时间，负责将情报交给雷霄古，但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浑身沾满血迹、化名为“威尔”的托马斯回到了组织。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刺客还以为他带回来的年轻人会因战争心理综合症而精神失常。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这名年轻人的意志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一开始确实有些问题，但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就看上去和平常人别无二致。

    夜枭第一次见到雷霄古就是在这个时候…

    在托马斯克服了战争而留下的心理创伤后，就见识到了这个组织的强大，也见识到了这个组织的作风。和雷霄古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接触的第一件超自然物件，就是酒神因子。

    这个组织的首领以酒神因子和成为未来刺客联盟的继承人为条件，想让羽翼还未丰满的猫头鹰正式加入刺客联盟而在雷肖古略显惊讶的表情下，托马斯拒绝了。

    这个组织的信条与他想要做的事情相冲，猫头鹰不能将自己困在他人的巢穴之中。

    但他还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这个组织接受训练，了解并学习他们的攻击方式和潜入技巧，得到了这个组织相应的情报。

    刺客联盟以正义为己任，在世界上的各个地区进行刺杀活动。

    也正因为他如此了解这个组织，才会产生疑惑。

    夜枭脚下的这座城市，名为哥谭。她堕落、她腐朽，她融于黑暗、她处于深渊。

    那些刺客对这座城市无能为力，但也必不可能干出如此勾当，即便他们想要做，那也必定会对目标一击必杀，而并非俘虏。

    不是有人刻意模仿刺客联盟的行事风格，就是联盟里面出现的叛徒来到了哥谭市，不管怎样都与刺客联盟有一定的关系……

    雷霄古在托马斯要离开刺客联盟之时，曾以哥谭有更深的黑暗为由想要阻止他回去。当时的猫头鹰还认为这只是对方想要他留下而编出的谎言。现在看来，雷霄古说的应该就是猫头鹰法庭。

    那些“绑匪”在白天将人绑架而后杀死的行为，并不是随意而为之，而是为了试探法庭是否还存在，如果确认法庭被摧毁的传言是真的，那他们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

    他们并没有放过托马斯韦恩，而是想要等到晚上再动手！

    “阿福，试着联系理查德，让他不要轻易走出房门！”夜枭感到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让理查德在夜晚一个人呆在韦恩庄园……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疑那里会遭到敌人的入侵，开启庄园周围的防御工程。让他们来了，也无法走出庄园的大门。”他不动声色地对着管家下达指令，但手上不断加快回收速度的钩爪、以及猫头鹰头盔下阴冷的表情，彰示着他并不像往常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