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谍影征程 第三章：往昔故人，昨日今朝

    末日浩劫，火法塑能系经典禁咒，起源已不可考证，经由位面土著拥有火焰人熊血统的科比李奥之手名震天下，科比李奥借着这一手禁咒几乎横压一个时代，在熊熊烈焰下化为骨渣的生灵几乎不计其数。

    喜爱它的人极端崇拜，认为这个禁咒代表着火焰法术的纯粹与强大。

    厌恶它的人极端厌恶，最初始的末日浩劫原理极其简单，用最纯净的魔力凝结成近乎固体实质化，反复压缩之后轰出去，和火球术都没有本质区别。当然，这种类似于太阳从天上掉下来的火球术，任谁都不能否认其强大。

    末日浩劫落入巫师世界通天巫塔的数据库后，经由数百年的发展与衍变，已然从最初版本扩展到七十一种完成路径，如果以最简化的路径去学习，这门禁咒的威力连它最原始版都有所不如，但施放难度却降低许多，若是七十一种完成路径全部学全学通，终极版末日浩劫的威力号称：

    “一击灭世，神之禁咒”。

    因为根基原理只是汇聚魔力，提纯压缩然后再轰出去，因此对于施法者的体魄压力极大，在“火焰人熊”科比李奥那个时代之所以唯有他能够完美掌握这个禁咒，很大的原因是只有他能够以魔兽般的体魄负荷反作用力，其它巫师哪怕能够理解、领悟，并且有足够的魔力施展，依然会在持咒过程中因为法术反作用力而被压迫至死。

    （我拥有地火双属性的应龙血脉，对于末日浩劫有降低需求与增幅威力的双重效果，至于持咒的反作用力，对我而言刚好算是战前热身……李露的眼光的确是独到，这个禁咒对于我而言实在是太合适了。）咖啡屋明亮的厅堂，布置得极为雅致舒展，一位位身穿法袍的男女巫师大多独自坐在自己的桌前，一边品尝着香醇的咖啡，一边低头研读自己水晶球里的资料与数据。

    这个咖啡屋的老板把店面开在巫师城政务院，真的是非常有心思，很多巫师在从政务院兑换到心仪已久的法术资料之后，往往就按捺不住，就近找个地方就开始研读。朱鹏也是其中之一，他叫了一杯咖啡，调整旁人看不到的，从水晶球中弹出的虚拟屏幕，阅读着末日浩劫的前言与大纲列表。

    似乎是闻嗅到空气中香甜气的气息，随着轻轻得炸裂声响，一头周身黑白杂毛缠绕的太极图大白猪出现在朱鹏脚旁，它以胖胖得猪头拱着自己主人的大腿。

    “真是拿你没办法，咖啡你能喜欢喝吗？”拍了拍月华的头，朱鹏肌肤表面有金属液浮出，下一刻随着他一甩手，体形缩小化和一头猎犬也差不多的科加斯出现，与月华一左一右在朱鹏的两侧。

    “服务员，麻烦给我的两头魔宠准备一些点心。”朱鹏并没有小声说话，而是对桌面上的通讯器以平常的音量言道。

    这间咖啡馆在每张桌上都装配着静音结界，在每张桌的范围内声音不容易传出去，其它桌的声音也不容易透进来，设计的极为得体周到。

    不过半分钟，便有一位金发蓝眸的诺德女人端着两盆点心送到朱鹏的桌旁，里面装的也都是些美味但并没有什么营养的魔宠食粮。

    当然，这样的店仓促之下也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和朱鹏精心调制的食巫术膳食是没有可比性的。

    “巫师老爷，您要的点心。”

    “嗯，放在它们面前吧。”朱鹏头也不抬的扔过去一块魔石，那名美貌健美的诺德女人以双手接住魔石，她面露喜色，然后千恩万谢地退去。

    在巫师世界，巫师城中，异族女性美貌的几率极高，总体比例大概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因为不美貌的不是被杀掉，就是躺在解剖台上，或者在深渊之城甚至更外层的区域聚居。

    以通天巫塔为首的巫师文明体系，征伐奴役着庞大的世界群落，那些拥有超凡生命有资格投降的位面世界还好，那些没有超凡生命体守护，亦或者是敢于反抗的文明世界，被征服之后整个族群整个族群的贬为奴隶。

    无尽宇宙中，战败者的命运是无法自主，难以测度的，它们仅仅只是想要在巫师文明的体系下生存，就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与折磨。

    巫师文明太强大太庞大，千百位超凡生命体，数量庞大的半神与传奇阶级，对于其它被征服、被奴役文明而言，真的是“既然无从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那些眼底里还带着一丝丝反抗的，全部都被从物质层面抹去了。

    这还是至少超凡层级的抹杀消除，再低阶的，想反抗就反抗吧，向苍天高喊我要逆天，天真的会理你吗？

    亚人种，类人种，奇幻生命体，他们寄生于巫师世界庞大的体系之中，而地球遗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地球遗民平均的精神力资质是很低的，但托地球时代生产力大爆炸的福气，因为人口基数足够多，总有一部分人的精神力资质相对甚至质变性的优于旁人。

    在空魔环境下都能拥有精神力资质的，往往是精神力资质相当的好，因此地球遗民中精神力资质其实呈现两极分化趋势。

    在巫师世界的社会鄙视链条中，巫师藐视除巫师以外的一切职业者，而职业者看不起普通人类，普通人类看不起亚人，类人，奇幻生命体，而普通人类内部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存在着更加细致的社会鄙视链条。

    像地球遗民，在刚刚融入巫师世界时，因为来自空魔世界全族的精神力资质都很差，并且平均体质也不高，曾经饱受诺德人，布莱顿人，红卫人这些人种的欺凌压迫，近些年随着中华武士会的兴盛，再加上整个族群之中出现数位传奇大巫师，数千上万位正式巫师，数十万位巫师学徒，因此整体地位在日益提高。

    现在新生代的地球遗民是可以鄙视诺德人的粗鄙，布莱顿人的油滑，红卫人的野蛮风俗的，他们也难以想象自己的父辈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苦难艰难。

    因为社会阶层地位的提高，这一代的地球遗民尤其是华夏遗民是生活得很滋润的，他们拥有安全的大环境，充分的工作机会，并且身边环绕着美貌的异族异性，整个族群的强大，让华夏遗民渐渐开始代表富裕强大的阶层，而女性，则天生崇拜强者，她们需要自己的配偶足够强大，以便在漫长的哺乳期带着孩子依偎对方生存下去，这是铭刻在基因血脉最深处的本能。

    在某种意义上讲，巫师世界的普通人社会福利好到不可想象，因为巫师压榨的对象是其它位面世界的异族，诸天世界掠夺而来的物资、美女与奴隶充斥在巫师主世界内。

    21世纪的华夏出现两亿的光棍差额，在巫师时代则绝不会有这种问题，异族的雄性除非拥有特殊价值，不然基本上都被杀得差不多了，现今时代任何一位华夏男子只要愿意负担家庭，随时都有十位数以上的异族美女可供选择，前文已经提到过，巫师城的异族美女占百分之九十五的比例，不够美貌的也进不了巫师城，只能在深渊之城更外围的贫民区艰难求存。

    然而这个时代的华夏遗民却并没有迎来预期中人口大爆炸，巫师世界福利好，是建立在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基础上，满足于那百年生老病死寿命的前提上的，若是对一个有志于突破自身生命层次，拥有数百甚至上千年寿命的人来说，巫师世界的每一点上升资源都要拼尽全力的去争取，社会阶层非常之固化，超凡王座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半神与传奇落在人间像一座座山一样镇压在底层民众身上……想要在巫师世界打倒超凡，分资源，闹革命，这得脑子被门反复夹过多少次，才会冒出这样的妄念。

    反抗超凡本身就是一个逻辑悖论，因为想要对抗超凡，反抗者本身就需要自己成为超凡，而一旦成为超凡，又何必再背离自己的阶级？

    或者说，反抗者本身就会成为被反抗的对象。

    即便是曾经发展到四阶的地球科技文明体系，一旦进入高魔时代，整个社会的精英阶层，整个社会的发展方向也必然会全面向个体进化路线转移，因为利已，同样是生命体的本能选择。

    “米琳娜，那边那个正在看书的男人，超级有钱的，点给魔宠吃的都是高档食粮，一盆比我一个月的薪水还多，而且我只是给魔宠送过去点心而已，他就随手扔给我一块高等魔石，他身上好像根本就不带低等魔石。”随着健美诺德女孩的话语，她面前的因为拥有水妖精血统而满头浅蓝色长发，容颜精致如画般的女孩，双眼渐渐明亮起来。

    自己辛苦争取资源，和无数人竞争，费尽心思与努力还未必争得过，在有些女孩心中，自然是钓个有钱的大巫师来得划算实在。

    尤其在巫师世界，很多传奇甚至半神阶存在，数千岁长得比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还要白净俊俏，同时兼备着千年积累的力量与底蕴，更是那些同龄的毛头小子完全无法媲美的，因此在高魔世界漂亮的女孩更愿意往“长辈”怀里扑，这个比例是地球时代的十倍以上。

    好好得整理了一下容貌与发型，以小镜子映照一下自己的笑容，清甜诱惑兼备可爱，米琳娜自己都觉得无可挑剔。

    “呼，加油，以后是喝高品质进阶药剂还是喝安苏之水，就看这一波了。”女孩回想一下安苏之水转化生命力的可怕负作用，只觉得自己的动力又充足了一些。

    然后米琳娜挟着一本书，保持着状似随意的姿态，她轻盈蹦跳着来到正沉迷于典籍的男巫身侧。

    男巫脚旁的那只蝎子般金红色钢铁魔宠抬头看一眼，觉得眼前生命体并没有敌意之后，就低下头继续品尝自己的点心，反倒是那头大白猪，它抬起猪头拱了拱粉色的猪鼻，接着圆脸流露出一个极度猥琐的表情……那一瞬间米琳娜几乎觉得这头魔宠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然而，白条太极猪又低头继续哼哼得进食，让女孩长长呼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注意到，这头猪的眼神极不老实的拐向自己的裙下，米琳娜一双又白又美的长腿与粉色内裤都暴露在李月华的眼中。

    “那个，先生，你这里的光线特别好，请问我可以坐这张桌子吗？”

    “………………”半晌，那个男巫头都没有抬，只是专注滑动着米琳娜根本就看不到的虚拟光屏。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女孩自己也知道钓金龟的从来都不是顺利的，这些千年老妖怪的性情自己这一代的人常常都会感到难以理解。

    女孩又稍微大声一些问了一次，这一次朱鹏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清丽粉嫩的美少女，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啊，哦。好，你坐吧。”朱鹏也只当是对方在单纯拼桌，他也没怎么在意的应允。

    “谢谢您。”放下手中的实体书，米琳娜轻盈跃过猪头侧身坐在心仪目标的身旁，因为母系混血而干净美好的体香萦绕扩散，女孩满心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的容貌和自己搭上两句话，学院里的导师都会这样，然而身旁的男巫却又将目光移到自己面前的虚幻光幕上，这让米琳娜不得不咬牙，赶紧开口说话，免得对方的心神又再次投入进去。

    “您看过这本《论法术的精神》吗？这是我刚刚从学院图书馆借出来的书，但里面的好多内容我却根本看不懂，呜呜，花了我好多租金的。”米琳娜这一番话语里，透出多重的意思：我是巫师学院的女学生，我很好学，但经济上比较拮据。

    “……你是哪个魔宠学院的学徒吧？你看《论法术的精神》做什么？这是塑能系经典，而且也不是一个学徒应该研究的内容，多看看《魔宠的培养与分类》吧，你身上的体味其实会让一些魔宠过敏，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因此攻击你。”说着，以手指磨蹭了一下鼻子，朱鹏体内的地火属应龙之血，对于水妖精的体味也过敏，对方往自己身边凑，就像胡椒粉往鼻前凑一样，令朱鹏有点担心自己一个喷嚏会把对方喷死。

    “唉呀，人家好学吗，您就……”米琳娜有些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凑，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一颗巨大的龙首，并且冲自己张大血口，腥红色的舌头，锉刀般的獠牙，轰！

    因为体质对冲，对方又靠得太近，朱鹏终究还是没忍住打出一个喷嚏，应龙之首瞬间浮现，当朱鹏摇着头摩擦鼻子缓过神来时，刚刚那个长得挺好看的蓝发女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鹏诧异地四面看了看，只见四周的人都还在安静的各自读书，唯独那名诺德族的女服务生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后他还是把注意重新集中在对法术书的研读上，只当刚刚是一段无意义的插曲。

    然而大概在十分钟后，一伙穿着着统一法袍的巫师，在一名几乎被烧成光头，哭哭啼啼女孩的引领下，冲入咖啡屋。

    为首的是一名留着黑长直长发的女巫，众人隐隐以她为中心气势汹汹地围住那个正在低头读书的男巫。

    “阁下这样欺负我们卡迪亚斯学院学生……怎么是你！”

    因为这一次的人身上带着敌意，朱鹏反倒是很快反应，收好水晶球抬起头来，即便是他也不想在巫师城惹上麻烦，黑巫巡逻队全天巡逻着这片区域，尤其这里的对面就是政务院。

    “呃……你是？”看着眼前站立着的，穿着巫师袍的黑色长发女孩，朱鹏隐隐间觉得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

    “朱鹏，你个混蛋……地球金陵，狂狼佣兵团，想起我是谁了吗？”昔年狂狼佣兵团的二小姐迪娜达尔，她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梳理鬓角的长发，这些年迪娜一直关注着中华武士会的消息，如何不知道那个昔日男子，今时今日已然是一庞大宗门的副宗主，更是传奇大巫师阶位。

    “啊，导师，您，您和他认识啊？”被朱鹏一喷嚏几乎破相，一脸黑糊糊的米琳娜带着哭腔言道。

    “这个男人是传奇大巫师，绰号‘无生剑王’地球遗民最大组织中华武士会的副宗主，琳娜，你这个仇别说是我，就连卡迪亚斯学院都扛不起啊。”卡迪亚斯学院说是学院，其实是迪娜往自己身后学派的脸上贴金，有超凡王座，有专属世界才称得上是学院组织，没有这些顶多只有称之为学派，而以使魔培育为主，仅仅只有一位半神镇压的卡迪亚斯，真就未必刚得过中华武士会。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事情就算了吧，刚刚也是一场误会，你的体质与我有些对冲……这是魔石，这是药剂，早晚涂抹一下可以消除我的龙炎余伤，别不当回事，我的能量等阶对你而言太高了，等到火毒入脑后，你不死也会烧成白痴。至于魔石，就当是我送给小辈的见面礼吧。”

    ……………………

    “相比当年，你的性子收敛了很多啊，不是像当年那样，刚刚认识就往死里欺负我的朱鹏了。”天空中的大光球降下，朱鹏与迪娜达尔并肩走在巫师城的大道之上。

    “当年骄狂气盛，锋芒毕露，总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所有困难，一人一剑，天下大可去得……但我终究没能救下金陵，那一役过后，许多事情也就看得开了，不会再事事都去争个对错胜负。你呢，你对我的情况挺了解的，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朱鹏侧头看着身旁的迪娜达尔，五十多年岁月过去，当年那艳若桃李般的英气女孩，今时今日已然不再那么娇美，虽然容颜依旧，但她身上气质却少了许多女孩的意味，多出许多属于巫师的特质。

    “远远比不上你，虽然托你的福，凭借特瑞斯的战力成功加入卡迪亚斯小屋，但中途我走错路，两次冲击二阶巫师都失败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还只是一个一阶白巫。不过，也算是完成了当年的理想，五十年前的我，仅仅只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巫师而已，哪怕是一个最差劲的，最弱最弱的巫师，就可以了。”女巫的笑容有些勉强，她想冲眼前这个曾令自己无比动心的男人盈盈一笑，却怎么也掩不住满脸的风霜苦色。

    迪娜达尔一直都知道朱鹏在中华武士会的，然而知道又如何，除在自己刚刚晋升正式巫师时，那段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往后的数十年岁月里，与眼前这个男人逐渐拉开的差距，都大得让她觉得窒息。

    如果满足于现状，不再追逐自身生命本质的进化，巫师世界的福利其实是很好的，这个奴役诸天的超级霸主文明，指缝里稍微往外露出一点的，都足够低阶巫师与普通人吃饱吃撑，但如果想要晋升更高阶位，成为更强大的生命体，那么拼搏，努力与资源，这些就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很多时候还需要很多很多的运气……简而言之，巫师世界并不是那么好混的。

    “呜呜，要不怎么娜娜姐当导师，我当学徒呢，同样是钓金龟，人家娜娜姐平常冷若冰霜，结果不声不响得就钓到了，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呜呜。”拿着小镜子看着自己光头并且涂满淡绿色药膏的模样，米琳娜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不哭，不哭，无生剑王大人不是给你一块高等魔石吗？头发总会长出来的，魔石你可落兜里了。”从咖啡馆下班的诺德女服务员一身旧皮甲，让米琳娜靠在自己肩膀上哭，而她则不断轻拍着女孩的肩膀。

    “就是因为他出手这么大方，我才更觉得难过啊，呜呜，传奇大巫师，中华武士会的副宗主啊……我为什么是水精灵混血，我要是炎魔混血该多好啊。”

    （……要真是炎魔混血，就没法看了吧？）金发的诺德女孩拍着米琳娜的头，这句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而另一边，朱鹏递给迪娜达尔一份清单。

    “帮我采购这些火系魔兽吧，别忙着拒绝，这种事给别人做也是做，给你做也是做，卡迪亚斯小屋多年经营魔宠生意，这方面的进货渠道总会齐全些，而且我对质量的要求是很高的，专业素养低了也根本达不到我的要求。”今时今日的朱鹏，坐拥魔导地精文明的百分比收益，崩裂世界的百分比收益，只是这两项的收入就让他远远富裕过普通的传奇巫师。

    并且作为中华武士会的副宗主，他的年薪收入也相当不低，前段时间量产钛极身强化，宗门也要给朱鹏极高的劳务报偿的，这样的收入基数，随便漏一点都足够迪娜达尔这样的小巫师受用不尽的，并且这还是朱鹏仅仅只参加过一次谍影降临任务，日后随着他降临异位面的次数增多，获得的功勋增多，被潜入世界的收益百分比会不断叠加，巨额的高收益也是谍影成为巫师世界金领阶层的原因之一。

    当然，收益的前提是成功猎取该世界。

    两天之后，巫师城朱家大宅的二楼实验室内。

    解剖台上，一头两米左右的火焰猿人活体摆放着，它的大脑还在跳动，心脏还在起伏，然而其身躯却已然被朱鹏以精巧到极点的手法进行了深入剖析。

    从生物体组织结构、血液性质、成长脉络、生理特点等等方面，朱鹏按照末日浩劫法术书的要求，对火焰猿人进行一系列的深度分析，通过解剖活体，分析出法术模型的构建组成。

    最原始的巫术，有人说是远古先民欺骗魔鬼或恶魔，进而获得的力量。但更理性的认识却是，最原始的巫术是人类通过学习模仿魔兽的施法，渐渐获得并掌握的能力。

    以巨龙为例，这些天生的黄金种族，身上的每一枚鳞片上都天然篆刻着微型法术模型，这其实才是它们强大防御与魔抗的由来，巨龙全身的鳞甲，就如同一身高度附魔的天然装甲，并不仅仅是单纯材质的强横卓绝。

    实验台上的火焰猿人，几乎已经被朱鹏剥去所有的皮肤，它身上通过千万年进化史被动成型的法术模型，渐渐被朱鹏洞悉尽所有的奥妙，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在末日浩劫接下来的学习领悟中，朱鹏只要对任何一法术模型感到难以理解，他就要通过对应的活体解剖来加强理解。

    这种学习方式也是巫师被其它文明认知为极度残酷可怕的根源之一，生命体千万年的被动进化产生的能力，被巫师以自身精神力模拟，叠加，以魔力融合，催动，最后产生令宇宙中绝大多数生命体感到难以理解的撼世伟力。

    然而如此伟大的力量，却是通过一遍又一遍的冥想，一次又一次的解剖逐渐积累起来的。

    “咚咚咚”房门被轻轻得扣响。

    “进来，门并没有锁。”目光依然停留在解剖台上，朱鹏头也不回的如是言道。

    “哥哥，那位迪娜达尔小姐又送过来一批火系魔兽，雪莉正在检查品质，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那位迪那小姐对哥哥的所有要求都非常尽心。”秋月雪奈礼推门进来，一边言说一边走到朱鹏身旁。

    “嗯，如果她始终都能像现在这样达到要求，在地火舰上给她安排一个普通职位吧。”朱鹏吩咐了一句，然后身旁半晌却并没有回音。

    片刻后，有些诧异的侧头看去，却见秋月雪奈礼似乎有些不开心的红唇轻嘟。

    “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哥哥花心，明明已经有我和妹妹了，和伊夫里特家族的那位大人也纠缠不清，现在又这个样子。”一边说着，秋月雪奈礼一边有点委屈的绞着衣角，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若是不说的话，又会不甘心。

    “……雪奈若是介意，那这件事就算了，我只是觉得熟悉的人用起来会比较顺手，若是因此让雪奈不开心，那才是得不偿失。”笑着摇头，朱鹏拍拍身旁女孩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