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037 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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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紫语没想到，在萧大太太这里，会看到裴太太和裴如玉。

    方才萧静儿也并没有说因为什么事情，萧静儿也一脸的无辜，她也不知道的。

    采莲也对着萧紫语摇了摇头。

    萧大太太这才笑着开口说道，：“真巧了，我打发采莲过去寻你，裴太太和裴大姑娘就过来了，正巧省的再去请你了。”

    萧紫语瞬间就明白了，这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其实萧紫语也想过裴太太会过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裴如玉这性格，也是睚眦必报的，受不得一点委屈的。

    萧紫语有这样一个小姑，也真的是够倒霉的。

    萧紫语看着裴太太，其实对于裴太太，萧紫语也是有所耳闻的，裴太太出身不差，当初嫁入裴家也算是低嫁，所以在裴家一直很强势。

    裴家老太太也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所以婆媳二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要不然也不会有裴三爷的出生了，裴老太太也是故意抬举丫头来膈应裴太太。

    其实这也是素来的习惯导致的问题，婆媳仿佛是天生的仇敌，当婆婆的就不能看着儿媳妇有舒适的日子过。

    所以裴太太一直都不是很待见裴三爷母子。

    不过裴三爷的姨娘，一直都抱着裴老太太的大腿，裴老太太虽然对他们母子很是维护。

    当然，裴三爷母子也是很有分寸的，一直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然的话，裴老太太也不会容下他们了。

    所以裴太太纵使心里很瞧不上裴三爷母子，但是也没有找到机会发作他们。

    这一次，给裴三爷说亲的事情，其实裴太太心里很不舒坦。

    当然，裴太太并没有瞧得上萧紫晴这个庶出，但是同样的都是庶出，萧紫晴的身份却比裴三爷要高了不少，萧紫晴配裴三爷，真的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可以的话，裴太太倒是希望裴三爷娶个小门小户里的姑娘。

    然后马马虎虎的过下去也就可以了。

    不过这门亲事，裴老太太和裴尚书都很满意，她这个做嫡母的反而不好去开口反对了。

    毕竟大家都赞同，她本来也不是亲娘，如果反对的话，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所以裴太太自始至终，都不是很热衷于这门亲事，若不是有裴老太太在上头压着，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管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裴如玉才会对萧紫晴这么大的意见，因为之前裴如玉心里很在乎的两个人都不喜欢萧紫晴，她也就这么着急的找萧紫晴麻烦了。

    昨天裴如玉和萧紫晴大打出手，裴太太也是气疯了，但是她得知的时候，已经打完架，而且裴如玉都梳洗更衣，连大夫都来看过伤了，再后来泰和帝到了，裴太太再傻也知道肯定不能去闹场，否则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就带着裴如玉早早的离开了。

    经过一晚上的思前想后，裴太太也觉得不能这样委屈了自己的女儿，别人就算不找的话，文秀她肯定是要找算得。

    文秀在裴家住了这么久，而且裴太太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待文秀的，裴如玉更是掏心掏肺的。

    可是文秀就这么算计，裴如玉，这口气，裴太太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所以裴太太就带着裴如玉过来了。

    其实裴如玉也是这么想的。

    裴如玉从头到尾，这口气就没有顺过。

    她要是不弄死文秀，她裴如玉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萧紫语笑了笑，看着裴太太，笑着问道，：“不知道裴太太和裴姑娘过来，可是有事？”

    裴太太看着萧紫语笑意融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这种感觉，让裴太太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小姑娘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呢。

    裴如玉的气还没消，她长这么大了，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呢，一个文秀，竟然敢这么算计她，利用她，也真的是够了。

    “文秀呢，让她滚出来。”裴如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其实裴如玉对萧紫语的火气也没多少，主要是针对文秀的，想想文秀的所作所为，裴如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玉姐儿，你先不要说话。”裴太太到底比裴如玉的心机要深沉一些，裴如玉这样火气冲冲的，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裴太太并不想得罪萧家，她这次，主要也是来找文秀的，毕竟她养了文秀好几年，她还是文秀的表姨母，过来接文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有些话，也是要讲究策略的，这样冲动，也不是好事。

    裴如玉有些生气，：“母亲，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文秀这个贱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对她这么好，她就这么算计我？”

    萧紫语觉得裴如玉这样的性格，也实在是太直接了，真的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其实这样的性格，说起来也是蛮好的。

    如果裴如玉是萧紫语的小姑的吧，萧紫语很有把握，能把裴如玉收的服服帖帖的，不过萧紫晴的话，萧紫语觉得比较悲剧，萧紫晴这样的性子，别说是裴如玉了，估摸着换个人，也相处不好的。

    萧紫语笑了笑，说道，：“裴姑娘的性子，还是这么直接，不过文姑娘今天早上已经离开萧家了，并不在这里。”

    裴如玉听得一愣，然后咬了咬牙，有些不满的说道，：“萧紫语，你说这话是在蒙谁呢？文秀怎么可能会离开呢？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的，如果离开萧家，现在裴家她也回不去，她能去哪里呢？”

    萧紫语并不在意裴如玉的态度，：“这我就不知道了，文姑娘和萧家无亲无故的，她要离开，我们自然不可能拦着的。”

    “萧紫语，你！”裴如玉被萧紫语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裴太太这个时候却喊着笑意说道，：“三姑娘这话我真的有些不信了，文秀是我的外甥女，这些年，一直都在裴家生活，现在，怎么也要出来见见我吧。”

    萧紫语点头，：“没错，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文姑娘是个大活人，她要走，我也没法拦着，是不是，裴太太和裴姑娘若是不相信，尽管可以自己找找看，文姑娘真的不在萧家。”

    文秀的确是不在这里，这一点，却是是事实，萧紫语也没有瞒着裴太太和裴如玉。

    裴太太没想到萧紫语会这么坦坦荡荡的回答，难道文秀真的不在萧家了吗？

    裴太太多少比裴如玉想的要多，也要深刻的多，照理说，萧紫语是没有理由维护文秀的，因为萧紫语和文秀根本就素不相识，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文秀，难道萧紫语竟然愿意得罪裴家吗？

    这实在是让裴太太有些搞不懂了。

    萧大太太见裴太太和裴如玉都这样针对萧紫语，十分的不高兴了。

    “裴太太，我家丫头说文姑娘不在了，那肯定是走了，文姑娘和萧家非亲非故的，昨晚收留了她一天，已经仁至义尽，我们没必要维护文姑娘，如果你还是要拿这个问题来为难小女的话，那我只好送客了！”萧大太太也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裴如玉有些沉不住气了，刚想反驳，却被裴太太拉住了。

    裴太太陪着笑脸说道，：“是我太急躁了，三姑娘说话，自然是可信的。”

    裴如玉着急的不轻，却是被裴太太用眼神阻止了。

    裴如玉算起来也算是比较听裴太太的话，也就不敢反驳了。

    “裴太太这话听起来还算是比较顺耳，好歹大姑娘和三爷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咱们两家就是姻亲，自然是要亲厚一些的，以后欢迎裴太太常来做客。”

    萧大太太这很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裴太太和裴如玉说的这些话，都另萧大太太很不满。

    萧大太太一直把萧紫语当作是掌上明珠，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的，现在倒是让裴如玉这样质问，被裴太太这样怀疑，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太太自然能听得出萧大太太的意思，因为萧大太太已经说的够明显的，如果在听不出来，裴太太就成了傻子了。

    裴太太的脸上也觉得有些过不去，毕竟被人当众下逐客令，裴太太这也是头一次遇到。

    裴如玉终于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像谁愿意来似的。”裴如玉说完，也不顾别人，率先站起来就往外走。

    裴如玉真的是被裴太太给惯坏了。

    裴太太也忙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萧大太太也没有起身相送，而是让于妈妈去送了。

    萧紫语也没有做声，其实她真对裴太太和裴如玉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裴如玉身为裴家的嫡出姑娘，真的是半点儿大家姑娘的气度也没有，斤斤计较，不依不饶，睚眦必报，并且手段和心机非常一般。

    偏偏心高气傲，这样下去，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的。

    如果裴如玉是自己的妹妹，说不定萧紫语还回管一管，可就冲着裴如玉这个性子，还是算了吧。

    “母亲，您不必生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萧紫语看着萧大太太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所以安慰道。

    萧大太太冷笑了一下，：“没想到这裴太太还真的是不省心的，真不知道这门亲事对大姑娘是好还是坏？”

    萧大太太虽然到现在也不喜欢萧紫晴和方姨娘，但是萧大太太的心肠软，真的是也见不得别人可怜。

    “母亲就不用替大姑娘操心了，大姑娘也有自己的造化。”萧紫语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萧紫晴这样的，只怕嫁到什么人家去，也会引起不少的麻烦，因为萧紫晴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

    萧大太太点了点头，：“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这边萧大太太和萧紫语说着话，裴太太和裴如玉也已经到了二门上，直到坐上了裴家的马车，裴太太才冷着脸训斥道，：“玉姐儿，你是怎么回事，在家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让你不要多说话，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裴如玉还一肚子的委屈呢，：“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你不让我找萧紫晴的麻烦，你瞧瞧我被萧紫晴打的，脸上的伤痕用了多少脂粉才能遮盖的住，你不让我提这件事，我依你了，可是文秀那个贱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我对这个贱人这么掏心掏肺的好，可是这个贱人是怎么对我的？竟然敢利用我去对付萧紫晴，我怎么能饶了她，很明显萧紫语就故意维护文秀的，你不让我问清楚，反而还畏首畏尾的，母亲，你这是要憋屈死我吗？”裴如玉说着就低声抽泣了起来。

    说实话，裴如玉真的委屈的要死，从小到大，她真的没受过这样的气，在裴家谁不敬着她。

    昨天和萧紫晴大打出手，心里就呕的了，再后来发现竟然被文秀摆了一道，这心里就更生气了。

    今天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

    裴太太见女儿哭的伤心，也忍不住说道，：“好了，别哭了，母亲不说你了。”

    裴如玉仍旧委屈的直掉泪，：“母亲，找不到文秀，出不了这口气，我这心里就难受。”

    “我知道，我也想给你出气，可是看样子，文秀只怕真的不在晋国公府了。”裴太太叹着气说道。

    “怎么可能？”裴如玉吃惊的说道，：“文秀不留在晋国公府能去哪儿，她铁定是不敢回裴家去的，她要是会裴家的话，肯定是没好日子过的。”

    裴太太微微蹙眉，“这个我也知道，文秀一个弱女子，在帝都举目无亲，文家也早就没人了，是不可能有人收留她的，她根本就没有去处，可是我瞧萧紫语的样子，应该也没撒谎，萧紫语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撒谎维护文秀的。”

    裴太太真的有些茫然了，文秀在帝都，难道还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人吗？

    裴如玉突然激动的说道，：“她会不会去找三哥了，母亲，文秀和三哥有过私情！”这个时候，裴如玉肯定是不会维护文秀了，把文秀所有的老底都给掀出来了。

    裴太太其实对这件事，多少也知道一点儿，毕竟裴太太是裴家的当家人，文秀和裴如玉的年纪也不大，想要背着她做事，一点儿痕迹也不露，是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你三哥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况且陈姨娘是什么人，她和你三哥在这个时候，都不会和文秀有一点儿的牵扯的。”裴太太很肯定的说道。

    她也算是比较了解裴三爷和陈姨娘了。

    这两个人也算是比较知进退，知分寸，裴三爷也是个没有大出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裴太太也容不下这娘俩儿。

    当时对于文秀和裴三爷的事情，裴太太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怎么样都行。

    不过裴三爷的亲事定下来的时候，他虽然很喜欢文秀，可还是决定要遵从裴老太太和陈姨娘的要求，和文秀一刀两断了。

    现在就更不可能和文秀有牵扯了。

    总体来说，裴三爷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实在是让人看不上。

    反正裴太太是不喜欢他。

    “是吗？可是三哥很喜欢文秀的。”裴如玉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个你就不用怀疑了，文秀比你聪明，现在文秀是绝对不会回到裴家去的，除非她不想活了。”裴太太肯定的说道。

    裴如玉不说话了，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裴太太叹了口气，：“算了吧，玉姐儿，你也不用再纠结这件事情了，文秀离开了也是一件好事，她这样的心思，留在你身边，未必是好事，幸好现在发现的早，若是以后被她算计的你更狠了，你才吃的亏更大呢！”说起来裴太太其实也有几分的庆幸，幸好现在发现了文秀的真面目，若是以后真的吃了大亏，而且是那种无法挽回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后悔呢。

    裴太太当然不知道，在前世的时候，裴如玉差点就被文秀给气死了，别说是裴如玉，就是裴太太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文秀。

    文秀和裴如玉是闺蜜，当年文秀被指给了宇文鸿做正妃，文秀后来经常出入五王爷府。

    裴如玉的性子实在是太骄纵了，当时裴家的时候，人人都让着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可是宇文鸿也是天之骄子，而且他并不是很瞧得上裴如玉，所以即便裴如玉是五王妃，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加上裴如玉一直都没有生出嫡子来，这也让五王爷很不满。

    要说文秀的本领也是真的不小，她就能让裴如玉开口，把她给了宇文鸿做侍妾，而且还对她感恩戴德的。

    因为裴如玉觉得文秀进了五王府，就是自己的一分助力，因为那个时候宇文鸿的侧妃两个，庶妃四个，还有无数的侍妾，反正整个王府是乱七八糟的，斗的一塌糊涂。

    裴如玉的心机和手段，完全达不到一个王妃该有的水准，所以处处吃亏，受了不少算计，还硬生生的掉了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

    这让裴如玉想到了文秀，所以才让文秀进府，一起协助自己。

    只是没想到裴如玉这是引狼入室啊，文秀一开始对她是很好，而且也帮她除了不少对手。

    那个时候，裴如玉还沾沾自喜，只是后来裴如玉渐渐的发现，虽然王府中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减少，但是五王爷却一次也不肯到她的正院来过夜了。

    反倒是文秀越来越受宠，地位也越来越高，竟然成了庶妃。

    要知道，侍妾是没有品级的，但是庶妃是有品级的，也就不是一般的妾室了。

    裴如玉有些抓狂，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文秀虽然在裴如玉跟前儿出谋划策，为她拔出了不少眼中钉，但是也很巧妙的让宇文鸿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原委。

    宇文鸿本来心里就不是多么喜欢裴如玉，现在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自然更加的讨厌裴如玉了。

    倒是文秀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那么的温柔小意。

    可是那个时候，裴如玉还没有开始怀疑文秀，直到那一次，文秀使了一个计策，让宇文鸿误以为是她害了文秀。

    宇文鸿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裴如玉脸上，这才把裴如玉彻底的打醒了，原来真的是她引狼入室了。

    不过那个时候，裴如玉已经对文秀无可奈何了，她已经撼动不了文秀的地位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文秀成了宇文鸿的侧妃，因为原先的那个侧妃，在裴如玉和文秀的陷害之下，已经被废黜了，这也正好给文秀腾出了位置。

    再后来，文秀在五王府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连管家之权也有一半，和裴如玉是平分秋色。

    那个时候，裴如玉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裴如玉也回家哭诉过，但是没有办法，文秀实在是太有手段了，而且这几年过去，在王府的根基也很深了，又有宇文鸿的宠爱，谁都没有办法。

    上一世，裴如玉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很差了，而且容貌也折损的厉害，毕竟天天都在勾心斗角里度过，接二连三的伤心，折损心气，文秀的事情，更是让她憋出了内伤。

    一直到五王爷倒了之后，被圈禁起来了，裴如玉都没有觉得都有多伤心，其实她的人生早就觉得毁了，所以巴不得五王爷也跟着一起毁了，尤其是能看到文秀不痛快，她这心里也就痛快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紫语这次利用文秀，也实在避免了裴如玉的悲剧。

    而这边，萧紫语和萧大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萧紫语觉得应该要跟萧大太太挑明了宇文墨的事情了，不然的，只怕等父亲跟她谈的时候，只怕萧大太太一时会接受不了。

    萧紫语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萧大太太点了点萧紫语的额头，问道，：“你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萧紫语忙笑了笑，：“怎么了？母亲说什么？”

    “我刚才问你了，罗姑娘好点了没有？”

    “我没问啊，估计好点了吧。”萧紫语说的很无所谓。

    萧大太太也没有多说，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能是萧紫语对罗水莲并没有好感吧，实际上萧大太太对罗水莲也没有什么好感。

    罗水莲这个姑娘，给人的感觉，就那么的不讨喜。

    “我知道，你不喜欢罗姑娘，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她既然生病了，咱们该照顾的还是得照顾，毕竟是亲戚吗。”萧大太太说道。

    “恩，这个母亲不用操心了，我有分寸的。”

    “你不知道，你大伯母还跟我提过，想要把罗姑娘许配给你二哥，被我给拒绝了，我觉得这实在不是一门好亲事，罗姑娘那个性子，我实在是不喜欢，若是娶进门来，迟早也是个搅家精，到时候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萧大太太说道。

    萧紫语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其实说起来，罗氏这个要求，倒是也不算过分，起码还是有点儿谱的。

    比罗水莲的想法靠谱多了，说起来，罗水莲这样的出身配萧景鹏倒是也还可以，但是这个性子，还是算了吧。

    “母亲这件事情做的对，罗姑娘不适合咱们家。”萧紫语附和着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大伯母好像还不太高兴，即便惹了她不高兴，我也不在乎，你二哥虽然不是从我生的，我也不能这样坑他。”

    “我知道母亲的心肠最好了，二哥对母亲也是真心孝顺的，母亲该疼一疼二哥。”这话萧紫语说的倒是真心的，萧景鹏萧大太太真的没的说，而且同时也没有忘记生母，真的算是一个不错的好男儿，就是能力上稍微差了些，但这都不是事儿。

    “死丫头，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萧大太太佯装恼怒。

    萧紫语笑了一会儿，才切入主题，：“母亲，你对我的亲事有什么看法？”

    萧大太太原本也正笑着，听了这话，禁不住正了脸色，看着萧紫语说道，：“宝丫，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难不成你有什么想法吗？”

    “母亲，你先回答我？你对我的亲事怎么看？”

    萧大太太叹了口气，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挺中意荣大爷的，看着荣大爷各方面都不错，性格爽朗，脾气温和，学问也好，当时老太太提出要把你许配给荣大爷的时候，我心里挺中意的，但是在中意，我还是觉得要尊重你的意思，毕竟亲事是你自己的，别管嫁给谁，过日子的人是你，况且我也相信你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你选择的，应该是不会错的。”萧大太太直接说道。

    萧大太太说的这些话也都是肺腑之言，虽然相看亲事不该是姑娘家自己的决定，但是萧紫语的情况不同于常人，萧紫语的眼光和简介比他们这些人都要开阔一些，而且萧紫语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所以不单单是她，萧老太太，和萧清和，也都认为，萧紫语的亲事，应该萧紫语亲自点头，才能算数。

    他们都不打算给萧紫语做决定。

    不然的话，但凭他们三个人都这样喜欢荣成，如果可以的话，早就略过萧紫语，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了，可最终不也没有吗？

    萧紫语听了萧大太太这番话，心里也是安定了不少，：“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有了意中人，母亲是不会反对的了？”

    萧大太太听得这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其实对于萧紫语的亲事，萧大太太也经有了一个规划，萧紫语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她也打算相看起来，然后筛选出几家比较合适的亲事，回来跟萧老太太，萧清和，还有萧紫语商议。

    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没有另萧紫语满意的，直到萧紫语点头答应了，亲事就得有**分准了。

    萧大太太其实挺有信心的，她这般优秀，而且如花似玉的女儿，估摸着没有人会拒绝吧。

    “其实你四表哥也挺好的。”萧大太太叹着气说道。

    莫隽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嫁到莫家去，萧大太太也就能放心了。

    “母亲，你怎么突然说道四表哥那里去了啊。”萧紫语有些无语。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的，你不愿意，母亲自然不会逼迫你的，宝丫，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啊？”萧大太太禁不住问道。

    萧紫语点了点头，：“是，我是有想嫁的人了。”

    萧大太太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好奇，一脸笑容的问道，：“那人是谁？快跟母亲说说，我倒是要看看何方神圣，能打动我宝贝女儿的芳心。”

    说实话，萧大太太是真好奇，其实荣成也算是好男儿中的佼佼者了，不还是被这丫头给拒绝了吗？萧大太太其实都有点担心，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会中意什么样子的男子。

    “是九王爷，宇文墨，我想嫁的人，就是他。”萧紫语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