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二十章 跨越多元的第一步

    当然了，这种事情是用不着和眼前的倒霉蛋多说的。

    思绪一转，裴辰的意识里已经流转过诸般念头，种种想法，视界之中也出现波函数坍塌前后所呈现的无穷种可能性的纷茫层叠的未来景象，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因为做出了决定从而发散的思维，围绕着那个决定而不断演算，修正错误的同时还会出现更加好的思路……

    但是却从来不会轻易地推翻原来做出的那个决定——

    因为正如祂之前说的，过去是自身存在的根本，自己的意识却决定着未来，这就意味着自己做出的决定不可能轻易更改，否则的话必然会衍生出一条又一条的平行世界线出来。只是现在祂并不需要那种可能性，只要让世界的进程按照自己的意志一直进行下去，就算是有平行空间的存在也得是自己亲手开辟的时间线才行。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世界会衍生出无穷尽的平行世界，但是有些世界却只有一个原点宇宙和最多就是少数的几条不同时间线进程的缘故，前者是因为那个世界是完全自由的，后者是因为世界的造物主依然在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有神论的世界。

    “跟我来吧，别走丢了……这个监狱里面能够干翻你的‘东西’，就至少有四位数，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之中……我并非是想要恐吓你，如果你能够靠着自己的能力从这里逃出去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仿佛其中多少带有一种怂恿的意味在内，裴辰深深的看了某个风暴之灵一眼，紧接着就拉开铁门率先走了出去。

    “……”

    囚犯的确有某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是不仅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仅仅只是好好多想一下、将这个简单粗陋的念头加工斧正为较为完善的计划，就似乎被监狱长察觉到了。仔细品味了一番那不是威吓却胜似威吓的话语，他颓然地叹了口气，咬咬牙便鼓足勇气跟了上去。

    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脚步声，似乎有着恐怖片的音效。

    本来队长以为自己是在某座普通的居民楼改建的监狱里面，毕竟之前的所见所闻也的确给予了他这样先入为主的印象。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这个宇宙神明会刻意将自己等人带来到一九九七年的时代，然后关在这里——在他看来，这些事情之间肯定是有某些直接的互相关联的，只是自己还没有资格发现。

    但是……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考究其中的深奥含义了，因为眼前的事情似乎更加明显、更加让人瞩目一点儿：这一路走去，昏黄灯光明灭不定的走廊，远处尽头的狭窄黑暗空间，两边的铁牢门每隔三米左右就有一扇，背后似乎都是一个牢房。其中有些空荡荡的，但是一路走来却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很多牢房里面都关押着某些极其危险的人……或者说生物以及非生物。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并不是因为听到了喘息声、磨牙声、吼叫声之类的动静，也不是因为看到了其中的阴影、轮廓什么的景象，事实上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直觉。只要感觉到不对劲，或者是察觉到危险，那么门后的牢房里就必然关押着危险的‘犯人’，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知手段可以确定这些事情——

    毕竟这些看似简单的牢门、栅栏、墙壁，实际上的防御可怕的惊人，几乎是完全隔绝了内外的空间层。自己几乎已经完全元素化的身躯，也只能够像是一个普通人那样，毫无反抗逃脱的能力，除非这个‘普通人’的定义是能够徒手撬开坚固的铁板门，或者是一脚踹开一堵墙壁的恐怖体力……

    “……”低着头看着自己蓝光闪烁完全由电能凝聚成形的双手，苦逼的契约者苦笑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前方的那‘人’身后，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这是过往自己引以为豪的自然之力，强化到了这种程度，相当于风暴与雷电的疯狂能量，结合大自然气象的野性之力，凝成了自己的人形取代了曾经孱弱的身躯。迅捷，有力，元素化几乎完全无视物理伤害，狂暴的雷霆力量使得自己的攻击手段变得极为强大，如同风暴闪电一般的移动方式也让自己的机动性成为当前阶段的极速，再加上能量攻击类型的泛用性，更是使得自己似乎已经毫无弱点。

    但是现在看来，这等强横的力量在现在压根就无用武之地，过于巨大的差距，悬殊的不仅仅是力量层次，更加多的涉及到了生命形式的差别。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的身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可怕的威压与气息，完全不像是面对着纯粹的神或者恶魔的感觉，可是这更加的可怕，因为不管自己怎么暗示、怎么催眠、怎么怂恿激励自己，都完全兴不起一丝反抗对方的念头。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这个行为的概念已经从自己身上彻底删除了一样，如果对方真的要对自己不利的话，也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对方出手，自己就只能够像是实验台上的青蛙或者小白鼠一样，引颈待戮只求速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又走过了一段昏暗的走廊，目光瞥到了发白的墙根有着一滩暗红色的、不知道是血迹还是涂料的痕迹。然后顺着这样的痕迹四处搜索，不出意料的又发现了地上有着长长的血痕，好像是尸体被拖拽出很长的一段距离留下的痕迹，很多地方的墙壁上、铁门上，都有着凹凸的凹痕以及指甲的锋利抓痕……终于，队长还是忍不住低声地开口问道。

    不问不行啊，好歹让自己死个明白吧？

    “这是一九九七年的地球，你们之前的破坏的事情、放走的那头狐妖记得吧，它将会在之后五十年陨落，妖力结晶与灵魂意志成为杀生石，并且它的死亡将会彻底埋葬这条世界线上的、属于妖怪们最终的时代。”

    裴辰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非常恶意的那种。

    “而在这个时间段，九块被分裂的杀生石就会重新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神秘侧也就是心灵业界之中，掀起一波腥风血雨——当然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

    “我怎么觉得这剧情这么熟悉……”风暴之灵如果不是已经接近完全的能量化身体了的话，几乎都要出现冷汗如注的生理现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恶意，可是当听到这‘人’似乎也拥有着人类的情感，准确的说虽然是涵盖了喜怒哀乐所有情绪，但最深层部分却隐藏着明显与人类情感相异、极为平淡的表情，他就莫名的觉得安心。

    相对的安心。

    ——这至少是可以交流的对象，是即使不感兴趣也能够理解人类的存在。

    而不是那种毫无感情，毫无偏颇的‘神’。

    这真的是太好了……隐隐的，自然之力凝结的人形的意识深处，闪过了这么一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法。

    并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效应，说什么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

    而是因为如果真的是‘神’而不是‘人’的话，那么这本来就是作为人无法理解的境界，就像一只蚂蚁无法超越自身来理解星辰天体的运转，理解自己在动物界的位置一样。同样是能够轻易毁灭自己一切的力量，掌握这力量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可以交流的对象，是即使不感兴趣也能够理解人类的存在来的比较好。

    裴辰并没有回答那个毫无槽点的问题，在祂眼中，这个家伙过去未来根本就是摊在一起，清清楚楚纤毫毕现毫无秘密可言。祂只是悠悠的道：

    “这里是一家废弃的精神病院，正好一墙之隔就是一间废弃监狱，再加上这个时代我正好有着适合的人选，所以就将收容所建立在了这个地方——这个宇宙的其他世界线记录我全部收束了起来，对于其中某些我也觉得有兴趣的东西，不管是生物还是非生物，我都会摘出来扔到这里关起来……”

    “……”

    “当然了，并不仅仅只有原生的生物或者是某些因为各种因素而造就的诡异物品甚至是现象，有些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莫名搞出来的危险物……放心，不要这么紧张。不要害怕黑暗，因为你们也即将成为黑暗……”

    “……”

    这种说法，不就是明摆着他们自己也即将被改造成危险生命的预兆吗？

    恐惧冻结了思维，但是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风暴之灵想着各种可怕的事情，却无法控制自己一步一步的跟着对方走向前方。如果说之前他还嘀咕着这建筑内部的空间似乎超乎想象的庞大，走了十多分钟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话，现在他就是在祈祷着希望这黑暗长廊的时空拉伸到无穷无尽，两侧的牢房不计其数，最好就是这条路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

    这一刻，作为队长，风暴之灵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队友的安危以及自己的责任了。

    但是，人终究无法如同自己所愿一般的活着——

    之前想着想要尽快面对的时候，那黑暗长廊就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然而现在想要退缩的时候，却发现前方一成不变的景物，终于是出现了变化：一抹白色的光亮，他明白终于是要到了目的地了。

    浑浑噩噩的，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却就这么走了过来，等到能量体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发现自己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了。光芒非常的纯粹柔和，一般人在黑暗的环境之中渡过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陡然进入一个满是光亮的地方，也会觉得刺眼的，但是他现在的生命形式并没有这样的弱点。

    也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弱点，所以他这下子真的是被吓住了，脑海里不住的回荡着之前的那一句‘友情提示一下，你现在的队友们的新形态可能会让你很不习惯，不过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

    ……

    “啊啦啊啦，真是太慢了，让淑女等待可不是绅士所为……”

    银色长发的美少女有着紫红色宝石一般的澄澈瞳孔，稍显成熟沙哑的声音也十分诱人，光看外表的话像是一个让人心动不已的冰山美人。不过裴辰一点儿也没有在意，祂只是打着哈欠，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除了说明我不是hen……不是绅士之外，还能够说明什么呢？”

    略微停顿了一下，裴辰挑了挑眉毛，然后看向了对方手里的那一杯果汁：“适应的真是快啊，我还以为你要过好几天才能够适应这种工作环境甚至是根本就适应不了呢——怎么样，有了抉择了吗？”

    明艳动人的冰美人笑吟吟的：“这个自然了，不过说真的……你之前突然来找我，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呢！毕竟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和黄泉已经……”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道：“之前因为你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我都忘记问了……黄泉她，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

    裴辰眼神略显古怪的看了谏山冥一眼，然后才道：“她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算不上多么有保险的生活，但是只要不作死的话，至少还是能够保证没有太多的危险的。”

    祂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女的确是在作为姐姐关心妹妹一样，在关心着谏山黄泉。但是只要回想起来原来的那种命运轨迹，祂就忍不住唏嘘，果然是造化弄人吗？……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个场景的剧情主线早就已经被改变了，也早就已经彻底的了结了，接下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对于曾经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人，裴辰也从来没有尝试着去窥伺他们以后的命运。

    正如某些神祗只要在看到凡物的一瞬间，就能精确的知道他们的生命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那样。也有一些神祗会因此对凡物作出一些晦涩的解释，但这似乎只能增添它们无奈的悲哀……

    “等等，这种不确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这种神一般的能力，也无法保证吗？”谏山冥蹙着眉头，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她不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和我在一起……再说了，我的能力也还是有着局限性的，虽然你们肯定摸不到那个底线下限的门槛就是了。”裴辰眯着眼睛说道，“对了，对于接手这地方，你应该明白要做些什么了吧？……人手不足绝对不行，而且普通人也绝对不行，最好就是心灵业界曾经的退魔师。我的建议是你直接去找三途河那个伪正太，有他的手段帮忙的话你会轻松许多——”

    “三途河那个小鬼头？！”谏山冥皱起眉头来，“心灵业界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对劲，恶灵的源头被你连根拔除并且再也没有重新出现的趋势之后，那些恶灵的数量就开始逐渐减少了……一旦放松下来，那些古老的退魔师家族就开始专注于内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趁机拉拢一批人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随你了，不过如果你去找三途河的话，把这东西带上，绝对会成功的……”裴辰也不在意，只是将一杆黄金色泽的天秤递了过去。“这是死神的黄金天秤，我在这一端放上了他母亲的灵魂与生命，只要他能够做出足够的贡献，其概念化的质量足以压平另一边的托盘的话，那么……他多年的夙愿，一直为此努力付出的代价，都将会得到回报。”

    “……”

    “……”

    “玩弄灵魂与生命吗？真的是魔鬼呢，或者说是神也不为过……”接过了那杆更加像是精致工艺品一样的黄金天秤，谏山冥美目之中闪动着光芒，“我越来越好奇，这一年多不见的时机，你和黄泉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竟然能够达到这样可怕的境界……？”

    “哦，那真是遗憾呢——可惜我已经从那地方离开了，不然的话还能够给你推荐一下什么的。”裴辰随口道。

    冰美人嫣然一笑：“好了，那么——这个组织的运营代理我就接下了，还得感谢你给予我更进一步的机会。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呢！”

    “随你喜欢吧，SCP基金会也好，人理保护机构也好……”裴辰敷衍道，也推开门直接进入了这黑暗走廊尽头的巨大房间里。

    “那是什么？”谏山冥有些愕然，无法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梗。

    ……

    ……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生灵的意志最为自由，也许是因为独立的空间隔绝了心灵的控制，也许是因为过度的恐惧与愤怒冲破了之前的心障，风暴之灵在裴辰推门进去的第一瞬间就裹挟着庞大的风暴雷霆，带着巨大的能量漩涡，疯狂的攻击了上来。

    ——轰！！

    然后，裴辰连动也不动一下，只是随手关上身后的门并且同时轻轻的抬了一下眼皮，所有的能量反应就都被终结了。溃散的能量因子烟消云散之中，被巨大力场一下子钉死在地板上的自然之力组成的人形，似乎还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什么啊，只是给予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终极形态而已……”

    缓步在这巨大到不可思议的房间之中走过去，裴辰径直来到了一匹毛色漆黑有如暗夜的巨大魔狼的面前。这头狼是如此的残暴巨大，身躯如同小山一样，隐约可见是之前的那头狼人，但是却又有着根本性上的不同。“北欧神话之中的魔狼血脉，哪怕仅仅只有一丝都好，也绝对要比普普通通的狼毒诅咒导致的狼人变身要强大得多……哪怕他为此强化投入付出的资源在怎么多都好，不能够发生质变的话起点就要差远了。”

    “还有这个——你们之前不是疑惑魔龙之心到底是什么已经绝种的怪物的心脏吗？就是这个了，泰拉斯奎巨兽。”

    祂看向了魔狼另一边的巨兽，那是一头宛若哥斯拉一般的超巨型巨兽，七十尺长，五十尺高，约一百三十吨重。有着巨大的食肉性恐龙般的巨大头颅与下颚，异常发达的前肢和后腿，从背部一直到尾巴都是有着骇人的骨刺生长，全身火红色的厚重表皮如同胶原纤维束交错的产物。

    “你之所以会觉得愤怒，那是因为你在恐惧自己也会变成怪物，但是这种怪物般的力量却是可以让你们自行掌握住的……”毫无表情的转过头来，在两尊巨兽的烘托下，裴辰看向了被力场束缚住的能量生物，“因为你们一直都是在向着这样的目标前进的，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如果这是轮回空间的强化的话，你还会觉得害怕吗？你只不过是因为少了这么一层手续程序，所以才觉得这是变成怪物的结果，而不是新的强化提升而已。”

    “这怎么可能相同，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怒气在风暴之灵的心中勃发，他怒吼出声道。

    “是吗，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并不是我直接造就的结果，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的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裴辰说道，“就像是你这样的存在方式，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也可以将你提升到纯粹的能量生命的程度——比现在要强大不止十倍百倍的，甚至是彻底融入某种能量形式之中去，你会怎么选？”

    “……！！”

    愤怒的声音话语戛然而止。

    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裴辰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祂现在暂时不想看战国时代的发展，需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在不久之前全部设定好了。唯一需要的就是等待桔梗的时空状态切换，那个时候裴辰才会继续出场。至于国主大人的情况的话，支配时空的祂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在九尾覆灭的那一战之后她才会刚刚从时空隧道之中跌落到现世……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时间旅行的偏差竟然如此巨大，肯定是因为因果率与修正力的原因了。

    国主大人想必会非常愤怒的吧，就像是说好了带她去看电影，途中却失散了，找到她的时候虽然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可是电影也已经结束了——换作哪一个女孩子也得愤怒啊！也许就只有桔梗能够毫不在意了。

    “话说其他世界的时间流速是怎么样的？欧提到现在都没有信息反馈回来——也许我应该先看看奈亚子的情况？莫名其妙的我和桔梗都和无限空间断了联系，专属世界的因果联系也被斩断了，这么一来的话，她应该会以为我们都死了吧？”

    摸了摸鼻子，祂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几何体，乍看上去是个蛋形的物体，细看之下还有许多不规则的平面，明显与双反角锥这种对称并且有些尖锐的形状不符。

    ——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

    “想不到另一个‘我’的手中竟然会有这玩意儿，不过不是原版而是召唤奈亚子的版本，难不成是出自奈亚子的那个世界？还是平行世界？所以说这是命中注定……吗？好吧，不管怎么样先让我看看你现在有没有出任务、在哪个任务世界里面——要是待在无限空间的话，我可就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