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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龙若海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的情景,想到叶婵娟会要陪着笑脸打招呼的样子,宋丹青不由自主地‘格格’笑出了声,惹得随行的实习生一阵发楞,以为这个美丽的宋老师突然之间发了花痴。
其实龙若海和宋丹青两个人都有点犯了迷糊,都沒有发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如果不是把宋丹青看作自己亲近的人,龙若海绝对不会大发雷霆。
换作另一个记者写的文章,他也许不会生气,也许能够接受李协的劝说,并且能够理解这是一种社会现象,顶多也就是将事情交给局里职能部门去处理,自己才不会有精力來生这个闲气哩。
宋丹青如果不是关心则乱,一定会到实地论证,最少也会再与当地警方进行一番电话论证,然后才会发稿,遭到龙若海的怒火后,也不会如同小儿女般的感觉委屈,更不会想出这种近似孩子气的报复方法。
到了宁北,宋大秀还真的是‘日本鬼子进村,打枪的不要’,她悄悄地找到了石磊的家门口,从街坊邻居开始进行走访,沒有想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沒有找到,整个采访过程中,光听着那些大娘大嫂子,在一个劲儿的夸石磊为人厚道,做事本分。
有个社区干部,带领着她俩到了敬老院,指着衣着整洁、正在那儿聊天的老人说道:“人家做好事,不是挂在嘴上说说,都是实实在在的摆在眼面前的事,这就是石磊**的10个孤寡老人,你问一问他们,就会知道石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走到那些老人面前的时候,正好碰上个敬老院的工作人员,在和几个老人指着桌子上的报纸骂人,有个牙齿不全的老太太正在愤慨地发表议论:“老天不长眼睛呵,不知从那儿钻出來的个缺德记者,得了人家的好处,就这么闭着眼睛瞎写!”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怎么现在的记者,会不顾事实的瞎说一通哩,那个报纸的领导也有责任呀,这么样的文章怎么会能登得出來的呢。”这是一个白发苍苍老大爷的评论。
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被人家说成了缺德记者、不顾事实瞎说的记者,宋丹青还真的沒了脾气,说什么好哩,总不能和这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争执一番吧。
转念一想,现在城里的人疏于交往,信息闭塞,可能不知道石磊的真实面目,自己干脆找到厂里去,总会有人能说实话的吧,沒想到,从门卫开始,一路上都有人在骂记者沒有起码的职业道德。
“我们家石磊,沒有别的好处,在‘色’字上,我是绝对放心的,就说他喜欢唱歌吧,他宁可在厂里办了活动中心,也不到外边唱的,不是为了要接待客商,他从來都是不肯到那种地方去的。”石大嫂接待了她们俩,说出來的话让宋丹青为之沮丧。
到了厂部,见到了石磊的妻子以后,宋丹青才确切地知道自己错啦,自己沒有深入调查,中了别人的圈套不说,还从别的角度伤害了自己心中的龙大哥,伤害了大哥的亲戚。
到了这个时候,他更是恨那个设计陷阱的人,不但伤害了龙大哥,还让自己丢了一个大丑,让自己在龙大哥面前出了一个好大的洋相,叶婵娟那个小妮子,也不帮我说话哩,她在懊恼,却不知道歌舞厅的风波还在继续进行着。
早晨上班的时候,赵有才要比平时晚了一会,到班以后,又出去了好大一会功夫,回到大队部以后,他一脚就直接跨进了龙若海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他就连声说道:“想不到,想不到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一大早就去找张老板做了劝说工作,那个‘二狗子’呵,就是不听话!”
刚刚从报纸事件中平息下來的龙若海,也不为已甚,他只是淡淡地回答说:“赵大,你不要着急,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他‘二狗子’,从來也不会是一家人,过去不是,现在也不会,将來更不可能,不要紧的,一切依法办事,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是的,是的,这个‘二狗子’太不象话,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行,不然的话,他总认为我们做警察的人软弱可欺哩,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他会自食其果的。”赵有才的说话,有点愤愤不平。
这与他在张跃进那儿,帮着出谋划策的身份完全两样,虽然说的话不一样,出发点还是一致的,那就是帮双方点火,让双方相互展开较量,从而让自己这一方的人更好地置身事外。
“张跃进在这件事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着赵有才带着不平的样子走出办公室,李协忧心忡忡地说出自己的推论,他知道,张跃进自从攀上况超群以后,就沒有打过败仗,这也养成了他们那帮人气焰嚣张,无所顾忌的德行。
张跃进曾经说过:“在宁北县,能得罪我的人还沒有生哩,是虎你给我趴着,是龙你给我盘着,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吃公家饭的,我会让你丢官,吃私家饭的,我也能让你破财!”
这话传开以后,大家才算知道了为张跃进撑腰的是谁,也算是知道了况超群的真实嘴脸,退下來的老干部,纷纷都在责备自己看走了眼,让况超群那种礼贤下士的假面具给骗了。
县委记扬帆更是有苦说不出,况超群刚來时,那种毕恭毕敬的请示汇报,早已是昨日黄花,独断专行,唯我独尊,这就是现在的况超群,甚至于人事变动的事,也经常是不打招呼,总要到了常委会上表决的时候,才让自己知道。
扬帆也想來个冲天一怒,以重振朝纲,可想到况超群背后的向侃,他就软了劲,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沒有多久,混得好还能到上一级的人大、政协弄个副职,混得不好也就到此为止。
自己在官场争了大半辈子,也就是这么一个样子,胜则为王败则为寇,大家都是舞台上的匆匆过客,几年、十几年以后,有谁还会记得自己,恩恩怨怨的事,有谁能够说得分明。
何必争哩,为了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扬帆干脆让道于况超群,彻底放权,他常常独坐于办公室,修身养性,做了一个哑巴和尚以后,他和况县长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对张跃进这种狂言,他当然也只能是充耳不闻,予以自然过滤,作为宁北的一号当家人是这样的态度,当然也就促成了张跃进在宁北县的霸主风格更加张狂,他就象是大街上的螃蟹一样,养成了横行霸道、我行我素的德行。
李协知道张跃进的行事方式,当然会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所担忧,有所感觉到不容乐观。
龙若海也在担忧,但他和李协担忧的内容,却是大不一样,他还是和昨天晚上事情发生以后的思虑一个样,在反复揣摩着‘二狗子’的动机是什么。
这次的报复,來得有点出人意外,说是为了前一阵子的铲除恶势力而报复,不太象,为时有点太晚;为了孙圣杰母亲的事而报复,也不太象,自己还是给了他们的面子。
为了对化工厂清理整顿的事,还是不太象,凭张跃进的实力,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來阻止自己的动作,根据对方频频向自己示好的表现來看,完全应该会是那样干。
难道是……龙若海不敢往下想了,如果真的是为了常武威的事而展开的报复,这说明自己已经打到了对方的疼处,但也让原來有点明朗的形势,变得更为混淆不清。
从这次的报复來看,要说最有疑点的人,肯定是‘二狗子’,但从郭小洋传递过來的信息來看,张跃进对毒极端排斥,不止一次的下过禁令,不准‘二狗子’碰毒。
并不是张跃进的质有多高尚,而是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张跃进的理念,是自己不差钱用,犯不着这样铤而走险,真的碰上了这种‘高压线’,不管自己有多大的‘保护伞’,自己也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张家不与毒打交道,不想靠毒生意发财,为什么又要拣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进行报复,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二狗子’会突发这个疯狂,龙若海的头涨得发痛。
从沈全斌那边的调查结果來看,应该是闹不出什么大的风波,公安局的处理意见就是这个样,相互贴补医药费,分别罚款200元,不偏不倚,谁还能怎么着。
有了这么一起突发事件的发生,张跃进肯定会要借題发挥,让自己对化工厂的检查成为泡影,其他的呢,张家还会如何走下一步哩,是双方各退一步,就此罢休,还是让事情进一步扩大呢。
龙若海想得是一点也不错,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这样的处理意见,确实是无懈可击,无论是从情理、法理上來说,都沒有什么好挑剔的地方。
凡事都会有例外,这一次的舞厅纠纷案就是一个大大的特例,张跃进给‘二狗子’打电话,让他安分一点,不要再找新的麻烦,在这之后,他就奔了况县长的办公室。
看到自己的财神爷來了,况超群是一脸的怒容,脸色沉得比往日格外的难看,就连张跃进都感觉到有点异常,况县长为什么事情在发火哩,会不会是在怪自己的儿子招惹了他的小兄弟呢,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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