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墨梅刺青

“大哥，这是我女儿，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灵空！灵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我挡剑！”

    “你是我大哥，就一辈子是我大哥，对你，我心甘情愿。只是……莉儿她还这么小，从小又没有娘亲，我不在了，还请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照顾，因为她是我和莲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生命延续……”

    “灵空！”

    “大哥，灵空这一生，从没有求过你什么，但希望这个要求，你能答应……”

    “好，灵空，别说了，大哥答应你，一定会像疼爱自己的女儿般疼爱莉儿，保她一生，护她周全。你放心，放心……”

    “谢谢你大哥，有你这句话，我灵空就是死了，也永远……能瞑目了。”

    “灵空，灵空……！”

    眼前，记忆模糊，是内心的思绪翻腾，望着如今灵莉儿任性而去的身影，灵桀叹息，无奈而举。

    他这个兄弟的女儿，实在是让他给宠坏了，可是，正因为歉疚，他才这般毫无原则的宠她不是吗？

    灵空当年为他而死，他必须保住他最后的血脉！所以，纵使如今成为了个纵女溺女的父亲，在他心里面，也绝无后悔！因为，他要还灵空。

    他灵桀，一生未娶，没有子嗣，只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自己所曾亏欠的人都幸福！

    他这一辈子，从无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唯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兄弟灵空，另一个……则是灵敏。

    “不要，不要……”

    祈求的话，永远在耳边萦绕着。如果说他灵桀这一生最亏欠的人是灵莉儿的亲爹灵空，那最对不起的，就是裴铮他母妃，灵敏。

    他是灵族的护族护法，当年被老族长收养，认为义子，因精通炼丹制药，所以一直以来，都负责灵族丹房之事。

    当年的那一天，他因尝试内功心丹，本以为已是炼成，以身试药！可谁曾料想药力偏差，不仅丹药对功力无益，却反还是致命的毒药，以媚药的形式体现出来，若不及时交欢运功，便无法逼出体内之毒，只得等死！

    他孑然一人，又没有成婚，况且灵族之内不设青楼，想要在中毒期间找一个女人泄欲逼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时间紧迫，万般无法，蜷缩在炼丹房里，他只得拼命忍着，牙齿紧嗑，嘴唇咬破，用力的握着手，任毒在全身蔓走，叫嚣着他体内每一根神经，呼之欲出，**满满！

    他以为他最终会死，在那个时候！因为，他不愿去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所以他……几近挣扎。

    目光涣散，眼神模糊，他跌倒在地上，紧缩着身子，口口低喃着他心爱的姑娘，敏儿，敏儿……

    是啊，他喜欢敏儿，喜欢义父的小女儿，灵敏公主！

    可是，由于他低微的养子身份，他对她的爱，从来沉默，不敢表白。

    他爱着她，默默的看着她。虽然他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并不曾喜欢他，但他却依然的为之迷陷沉沦，心甘如怡。

    生命的最终，是真心的显现，他口口声声念着她，希望她出现。那是一种美好的希冀，也是一种最真挚的愿望，在他毒发至快要迷糊的看不见的时候，她……来了，她，居然来了！

    “敏儿，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是我，我来了。”

    “敏儿，我快要死了，你会忘记我吗？”

    “灵桀，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当颤抖而冰冷的唇，覆上了他火热而乌紫的唇时，他那体内之火悸动盛放，爆发的再不可收拾纵度开来，肆无忌惮，宣泄直下！

    抵死的纠缠，火热的画面，几近磨人的缠绵，他一遍遍叫着她名字，“敏儿，敏儿……”

    而她，在他身下，痛楚而又坚定的回答着他，一遍，又一遍，“灵桀，我在，我在……”

    纵放的欲念，叫嚣的毒发，当在全然倾泻时，褪去的无影无踪。他事后，因不胜体力，沉沉的昏睡过去，当醒来后，面前只有灵犀公主照料的身影，不见灵敏。

    “犀公主？敏儿－－咳，我的意思是，敏公主呢……？”

    “敏儿来过吗？我没看见。我来的时候，就见你躺在地上。”

    “什么！”

    敏儿她没来过？她至始至终都没来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犀公主……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妥？”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想从中询问出些端倪。但是，面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异状，灵犀公主只平静的回答他。“没有。我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这怎么可能！明明他之前误食了丹药毒发，媚火烧身不可自拔？怎么如今会可能是好好的呢？

    难道……那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里翻云覆雨，几近纠缠，但现实中却……

    不，不可能！那不是梦，那绝对不是梦！姑且不论他的毒现在已散尽不说，就是他身下私处那湿粘的感觉，以及地上虽已被抹去，但却仍可见星星点点的处子之红来说……他的经历，绝对真实发生！

    啊！

    该，该不会是敏儿她害羞，未婚**，无法面对世人，所以就偷偷的躲了起来，一个人伤心哭泣了吧？

    是！绝对是这样！他的敏儿，善良美丽，为了救他，不顾及自身荣辱，宁愿背负着那难堪的羞名，没有犹豫，义无反顾！

    他对不起敏儿，为了他，竟害得她如此！以至于她日后犯了族规，**之事被捅出，出逃远走灵族。

    他灵桀，对不起灵敏，因为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他而**，她也许就不会永远的离开灵族！

    虽然，他取她身子时，并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也甚至在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灵犀公主，但是在他的心里，他肯定确定，那个人，是灵敏！不然，她的**，又是给了谁呢？

    他对不起灵敏，必须偿还！所以当裴铮拿着一半的白玉司南佩来找他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族长临终前有命，下一任族长，必须是由灵犀或灵敏两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后人继承，那么如今他帮裴铮，也不算是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吧？而至于风亦辰，以及沉睡的灵犀公主……他，只能说抱歉了。

    骑郎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虽然，他和灵犀公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在愧疚面前，在自己的心爱面前，他……有所取舍了。

    对不起犀公主，为了敏儿，只能让你，从此沉睡。

    唇，紧紧地抿着，也有那么的一丝不好受！在灵桀心中，最完美的计划便是让裴铮当上族长，然后再将莉儿嫁于他。这样，他就算是了了对敏公主，还有灵空的歉疚，此生再无愧亏，不再压抑，轻松坦荡的做人，再不负……包袱！

    叹息，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已是陈旧泛黄了的纸张，展开，轻轻抚摸。灵桀凝视，目光紧紧落在那纸上描绘着的一枝栩栩墨梅上，没有转移，看的出来，这么多年来，他就是这样一直的追忆。

    他其实，并不喜爱梅花，只是却清晰的记得，当初他身中媚毒时，模糊中虽没有看清楚敏公主的样貌，但却清晰的记得她腰间的这枝墨梅刺青，漂亮，灵动，栩栩如生。

    所以这些年，他凭着记忆将它画出，每每心中想念时，便拿出来看看，以寄相思。

    他这辈子，没能拥有的到灵敏，但希望如今，他能偿还她的债，令她满意，让她如愿。

    再次叹息，身影不动，看着梅花，灵桀陷入了很深，很深的追思……

    ＊＊

    天明渐晓，初晨破日。睁开眼睛，韶兰倾醒来，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顿时脸红心跳，羞涩不已。

    她和风亦辰，已经这般亲密了吗？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大力呼吸，便惊醒了身边熟睡的人儿，仍是环抱着她，不放开。

    “怎么，醒了？”还没动，却不想他已经醒来，眼对眼，鼻对鼻，彼此亲密着，没有间隙。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发现自己原是多此一虑，故皱着眉头，韶兰倾开口说道。

    见此，亲溺的将她拥进怀里，呼吸着她散发出的温暖气息，风亦辰环了环，低沉轻柔的笑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醒来之后的反应嘛。没想到你平时还挺贼挺精明的，这个时候，反应倒犯傻。”

    “风亦辰，你说谁犯傻？”没想到他蹬鼻子上脸，居敢这般说自己，气愤中，韶兰倾双手不断的挥打！

    “娘子饶命，娘子饶命！”抱头痛呼，形容惨淡，“可怜”楚楚的风亦辰，心情大好的扭动着，口中告饶。

    可是，哪里还理他？只一个劲的挥舞着，然这时候，手停下来了，目光落在风亦辰那外露**的身上，在他的腰际，韶兰倾看见，一枝墨梅，傲然而立，绽放着它的绚丽，芬芳，灵动！

    “这是……”昨晚夜黑，没能看清，此时看到，韶兰倾不禁伸手去摸，倾倾抚火，疑惑问道。

    “这是墨梅，我娘刺的，据说是和她一样，绽放于腰际。”握着她的手，风亦辰轻笑，眼神宠溺，满口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