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无声胜有声

PS：  感谢业冥界的打赏

    望着眼前美人的浅笑，陈天毅第一次明白了，那个名为一笑倾城的成语。

    有些痴迷的看了几眼，陈天毅强忍住一直看下去的**，伸出手抓住林沫那温软的玉手，笑着说道：“嗯，我们开始练习吧。”

    和林沫一起在钢琴前的座位上坐下，陈天毅和她开始了第一次的四手联弹。按照林沫的说法，这是一次浅浅的试验，主要是测试陈天毅对于《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的熟练程度，现在的确切演奏水平，以及和她在钢琴四手联弹上的默契程度。

    一番试验下来，在曲子的熟练程度上，有着系统技能傍身的陈天毅，自然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不如说已经好到要撒谎，说因为知道林沫很喜欢这首曲子，所以有空有机会就会试着弹奏几遍，这种几乎变态的地步了。顺便，这个谎言还换来了林沫几秒的俏脸羞红，让陈天毅在内心大呼：“这个谎撒得真值啊。”

    而在确切演奏水平上，已经兑换了顶级钢琴掌握的陈天毅，其实力之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当代钢琴界的大师级人物，哪怕算个史上钢琴家TOP100，陈天毅说不定都可以挤进去。

    不过为了防止吓到林沫，更重要的是不引起外界怀疑，陈天毅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实力，表现出中级强一些比高级弱一些，这种夹在当中的水平。

    即便如此，陈天毅还是让林沫有些刮目想看了，甚至忍不住一脸可惜的劝道：“陈天毅，你真的非常非常有天赋，不在钢琴这条路上走下去太可惜了。我可以去问问老师，看她老人家愿不愿教你。你放心，以你的天赋老师一定会心动，并且破例收你为弟子的。到时候在老师的悉心教导下，你完全可以在有生之年超越老师，青史留名钢琴界的。”

    “林沫。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对于钢琴真的不是太感兴趣，对于未来要走的人生道路，我也早就已经有了详细的规划了。”面对林沫的诚恳劝说。陈天毅笑着回绝道。

    “哎，你真是个死脑筋啊。”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林沫脸色一正开口分析道：“从刚才那遍试弹来看，你的曲子熟练度没问题，演奏水平也基本达到了要求。甚至只要这段时间你多加努力。完全可以在比赛开始前，达到和我一个层次的水平。现在我们面临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在四手联弹的默契度上，有着非常严重的缺陷，这一点只能靠着成千上万遍演奏来一点点弥补。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便是不停的重复练习四手联弹《梦中的婚礼》，一直到相互间的配合天衣无缝为止。”

    “嗯，那么我们继续吧。”对于林沫有些一针见血的分析，拥有顶级钢琴掌握的陈天毅。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因此对于林沫的决定也不反对，而是笑着说道。

    “嗯，开始吧。”笑着点了点头，林沫伸手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敲击起了第一下，另一边的陈天毅见状，也跟着伸手敲击了第二下。

    接着，就是两人时快时慢连绵不断的敲击，而伴随着这一次次敲击。一首无比动人的乐章，开始在整个包间内传扬。

    《梦中的婚礼》法文原名为“MARIAGE DAMOUR”，直译过来应该是“基于爱情的婚姻”，“爱人的婚礼”等等。这些译法也更接近其本意的，但《梦中的婚礼》却是其流传最广的译法。

    它是法国作曲家及音乐制作人保罗.塞内维尔和奥立佛.图森，为理查德.克莱德曼量身定制的，出自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在有着十六个章节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当中，《梦中的婚礼》是第六个章节，是一首略带伤感的曲子。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具体自行百度，省得说我凑数字。）

    说老实话，在《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钢琴曲中，《梦中的婚礼》并不是最出名的，最出名的应该是《致艾德琳的诗》。因为理查德.克莱德曼就是依靠它，获得了世界唯一的金钢琴奖，虽然这个奖只是个电视台评选颁发的奖赏，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与卵用。

    可是对于某些崇洋媚外的国人来说，一听到理查德.克莱德曼，是一位获得过世界唯一奖赏，享誉全球的钢琴大师，估计膝盖骨就软半截了。

    话题扯远了，总之《梦中的婚礼》就是一首有着凄美爱情故事，本身旋律也有些伤感的曲子。它的弹奏难度不算特别大，当然是对熟练者来说，新手弹什么都有些困难，不过要想弹好它却不是件易事。将自身的感情融入曲子里面，这有些抽象的东西先不说，光是掌握好曲子的节奏，就需要相当程度的磨练。更别说陈天毅和林沫现在是四手联弹，不但要关心自己的节奏，也要和身旁之人配合起来，互相调和各自的节奏，让本就优美的曲子更加优美。

    因此，两人的第二次四手联弹，依然是以彻底的失败告终。也许在普通人眼中，两人弹得非常顺畅好听，可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恐怕只会得到一句：“各自的演奏水平不错，相互间配合的默契度极差”的评价。

    而无论是陈天毅还是林沫，很显然都是懂行的人，所以在敲下最后一个音符后，两个人便开始讨论起这次演奏当中，两人相互之间配合有问题的地方。

    这次讨论持续了三四分钟，两人找出了几个非常明显的不足之处，接着又继续开始四手连弹，一直到花了半个多小时改正好，才停下继续找问题。

    就这样，时间在拼命找问题――拼命消灭问题――消灭完了继续找问题，这个无限循环过程当中飞快的过去了。有些废寝忘食的两人，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叫了些面食草草解决的，甚至吃的时候还一边咬着面筋，一边讨论刚刚四手联弹中犯错的地方。

    一直到晚上快要十点，林沫打电话过来催促林沫回家，两个人才有些惊奇的发现，时间居然已经这么迟了。当了一整天透明人的孤云，除了在午饭晚饭时间提醒了两人一句，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低声劝慰了自己妈妈一会，好不容易安抚住她的林沫，挂掉电话收起手机，一脸歉意的转头对陈天毅道：“我妈妈叫我立刻回去，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了，我帮你叫辆出租车吧。”

    “没事啦，我自己去外面拦一辆就是了，机械世界地方又不偏，晚上很好拦的。”听到林沫的提议，陈天毅笑着拒绝道。

    然后不等林沫开口说什么，陈天毅便一边轻轻拉着她，向包厢外面走去，一边宽慰心怀愧疚的她道：“我真的没关系啦，我又不是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怕出什么事。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走吧，别让伯母她在家等急了。”

    在陈天毅的强硬下，林沫只好不情不愿的和孤云一起上车，先离开机械世界回家去。而陈天毅步行出机械世界地下车库后，在路边等了一会，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陈天毅白天陪着林沫练习四手联弹，晚上则抽空解决各种事务，包括关于周清的刑天雇佣兵团扩张，关于安洁拉的情报整理汇报，关于董方方的地下防空洞修缮进度报告等等，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9月25号晚上。

    这天晚上九点半左右，两人正一如既往的忘我演奏着，此时的他们，配合比一开始默契了不知道多少倍。每一次敲击，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口呼吸，仿佛都在互相配合着。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共鸣，两人在这首曲子的四手联弹上，已经产生了共鸣。

    不知道第几次敲下最后一个音符，蓦然放松下来的两人，同一时间将手抽离琴键，同一时间揉动双手，让刚刚疯狂运动的肌肉得到休息。

    等手臂的疲劳感消失，陈天毅起身伸了个懒腰，低头对林沫道：“这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嗯。”轻轻将琴键盖放下，林沫笑着对陈天毅点了点头，接着她一脸惬意的趴伏在琴键盖上，露出左边侧脸昂视着陈天毅道：“谢谢你了陈天毅，因为有你的帮助，这次四手联弹比赛的冠军。我已经十拿九稳了。”

    “这是我们两个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吗？如果没有你的教导，我的演奏水平也不会提升的那么快。”听到林沫的感谢之语，陈天毅再次坐下，和林沫一起趴在琴键盖上，露出自己右半边的侧脸笑道。

    就这样，同一个房间的同一个琴键盖上，趴伏着的一男一女，一个左侧脸一个右侧脸，一只左眼与一只右眼对视着。

    在这种对视下过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轻轻为对方抚了抚发梢。

    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