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风雨前的平静

华容面色冷淡说道：“本宫要你查一个消息，那就是关于雪族的一切，你尽可能细致的查出来，然后把答案给我。”

    “雪族，娘娘是说的天山之巅那个传闻中雪族的事情么？”

    “不错，正是，你手上网络了天下人的消息，关于这个雪族自然也是有记载的，查到了便通知我。”

    “是，皇后娘娘属下一定尽力而为，若无其他事情属下便退下了。”说着灰鹰便准备躬身而退。

    华容拦下正欲离开的灰鹰，补充了一句：“此事你暂时保密，不要惊动了皇上，皇上本来就是事物繁多，我不想因为我的一些小事情而让他担忧。”

    “是，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灰鹰不动声色的离开.因为在此之前，玄烨便下达过一个命令，华容的话就是他的话，不管她想得到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满足她，所以灰鹰也没有多想，便退了下去。

    这话恰好落在一旁的碧玉耳中，自从昨天她送汤过去，华容就有些怪怪的，她心中有些疑虑，为什么好端端的华容突然间就要查雪族的事情，关于雪族她自己也曾经有过耳闻，那是可能不存在的种族，为什么华容突然间对他们这么有兴趣？有蹊跷，肯定有蹊跷。

    但当自己还有些不解的时候便被玄烨单独召见了去，跪在玄烨面前，玄烨头也不抬得处理满前的奏折：“不必多礼，碧玉你跟娘娘身边这么久了，应该也很熟悉娘娘的脾性，有没有发现这两日娘娘有些不同寻常的举动？”

    碧玉回道：“娘娘近两日以来的确有些过于寻常的地方，从昨日起，我给送汤的时候，原本娘娘在床榻上午睡，但是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要问我有没有看见什么人，那时候我真以为是娘娘还没有睡醒说出的话。

    但是今日娘娘一大早便去了藏书阁，我在她身后发现娘娘所看的全是关于蓝眸雪族的事情，这个本来没什么，后来她又专程召见灰鹰，让他打探这个雪族的事情。（ ”

    “雪族？”玄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紧皱了一下？昨夜华容便亲自问过他这个雪族的事情，这么一看根本不是巧合，难道，难道她所有的变化都是和这个雪族有关？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吗？”玄烨继续问道。

    碧玉歪头想了想回答道：“嗯，暂时没有了，不过皇上，娘娘为什么要查这个雪族啊？”

    “从你的回答来看，阿容是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你是说她一醒来便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难懂是有人潜进了她的寝殿，那人便是蓝眸？”玄烨心思细腻，很快便将所有的细节联系在一起。

    刚刚说出来，碧玉便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这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一般寻常人怎么敢来，而且还是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这么进来了，“皇上，这不可能吧，我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人。”

    “不管是真是假，阿容的变化倒是真的，所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今天回去以后你便得比平常更加认真的照看阿容，假如有任何异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皇上！”

    “你让灰鹰从暗卫中抽十个精英出来，遍布在寝殿周围，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朕决不让一只飞蛾接近。”玄烨眼眸发狠，他从来都是一个谨慎之人。

    碧玉看到他眼中的神色，知道他绝不是在开玩笑，便躬身退下，只留下玄烨一脸冷色坐在御书房中，手中的毛笔在那一刻断了……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他说想要的答案，那个神秘的蓝眸男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一粒沙砾消失在风雨之中，时间一长就连华容也把这件事抛之于脑后，只是在闲暇时分就会想起那时那个人说的话。

    日子仍在继续，只不过后宫却像大海里的潮水一般，表面上平静暗中早已经波涛汹涌，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风暴来临。

    那婉如最近也乖巧，再也没有什么异动，搞得华容都觉得仿佛是自己冤枉了她一般，又或许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作。只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风平浪静乃是风雨前的平静。

    深秋之时，院子草木早已经凋谢，在那孤寂的庭院之中，几簇菊花傲然开放。虽不是多么富贵之花，却也凭借自身的淡雅为秋季增添了一抹艳色。

    本就孤冷的院子，没有半点人气，丫鬟和下人早已入寝安歇，在这淡淡的烛光之中，一道女子妖娆的身段，在窗棂之上若隐若现。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木门沉闷的声音。丫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轻轻打开了门，在看见来人之时，眼睛微张，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不正是……”

    “我要见你们家主子，有劳姑娘通报一声。”来人温温柔柔，给人无限的好感。

    “姑娘你先进，外面冷。”丫头看着来人脸上有一丝恭敬之意，此人虽然直到现在都是宫女之身，但是皇宫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当朝皇后最要好的朋友，谢婉如。

    不仅如此，此人还是皇后的救命恩人，就连皇上都特意下旨此人无需行礼，虽然她还没有品级，但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地位尊贵。

    虽不知道她的来意，但是宫女小丫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迎了进来，生怕有半点怠慢。谢婉如从始至终都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大方又不失气质。

    “姑娘请稍等，待奴婢前去通报。”丫头说完，便匆匆而去，谢婉如抬眸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屋子里面的女人正在翩然起舞，妖娆的身影跃入眼帘。

    在院中只等了稍许片刻，便有宫女将他迎了进去，木门在面前缓缓打开，走进才发现里面一个端坐着一位紫衣女子，气质凛然容色绝艳，但眉眼之间隐隐有些忧郁，本是绝色脸庞上却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深沉。

    “奴婢谢婉如参见齐妃娘娘。”虽然宫人敬她，但是她却没有嚣张跋扈，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

    在婉如打量齐妃的时候，齐妃冷如云也在打量着她，面前跪着的女子衣衫虽是宫女样式，但是气质温婉，容貌出众，更主要的是，她是皇后的人，到自己这来干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冷冷道：“姑娘不必多礼，连皇上你都可以不用行礼，本宫这庙小，更是容不起你这样的大佛，姑娘还是直说来我这处所为何事？”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正如她的性子一般。

    毕竟这宫里谁都知道她是皇后的人，但是这深夜到访其中是否也是皇后的意思，所以冷如云不敢怠慢。而谢婉如看了一眼齐妃谨慎的表情，这才温柔道：“娘娘您不必惊慌经验，奴婢这次不是为皇后而来。”

    谢婉如原本就在心里猜想着皇上专宠皇后一人，宫中几位妃子，品位虽高，但都是摆设而已，所以这些妃子自然都恨皇后一人，自己势单力薄又怎能取得胜利，所以只得暂时采取改变战略。

    既然大家共同目的都是皇后，那么何不联合起来对抗皇后呢，她要上位首先就要获得别人的支持，当然这些只是她内心的想法她并没有说出。

    果然齐妃听到她说完这句话以后，态度有了少许改变，至少眼中的厉色并不那么明显可，于是唤道一旁的丫头道：“雪儿还不赶快给姑娘上茶。”

    “是，娘娘。”雪儿说完赶紧躬身下去，这大晚上的谁会备着茶，更何况是一向门庭冷落的淑房殿，这煮茶一来二去就要耽误不少时间，这是娘娘安心要支走她呢，能够在宫里侍奉的人自然都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待到宫女退下以后，冷如云这才开口：“哦，谢姑娘既然不是为了皇后娘娘来，那么你是因何而来？”

    听到这里的谢婉如看了一下冷如云的眼神，嘴角微微一笑：“娘娘，我是为了您而来。”

    齐妃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为了本宫而来？本宫可不知道和谢姑娘什么时候交好到了这一步，那么你倒是说说，为了本宫什么而来呢？”

    “当然是为了娘娘能够获得皇上宠爱而来。”她也直言不讳的说道，从进来开始，谢婉如便发觉这个冷如月是个直白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你若是拐弯抹角反而会给人一种多有心机之人。

    冷如月眉头微皱，但转瞬即逝，表情变化莫测最后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脸上的笑容那么明显，她眼眸微挑说道：“谢姑娘莫不是在跟本宫开玩笑吧，你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有破绽。

    其一，全皇宫的人哪个不知道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不仅是她的结义姐妹，而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你现在来同本宫说这些究竟是何意思？这其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又有什么能力帮助本宫获得皇上的宠爱；再者，就算你有这个能力，你凭什么帮本宫你倒是说说看。”

    谢婉如早就料到她会如此问，于是淡定自若的回答：“这其一，娘娘是有所不知，其实我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并不是后宫中说传的那样亲密无间，这一年来，皇后娘娘都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能够看见了，她独霸皇上一人。

    光是这一点就能够看出她这人独占心理太强，而且她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说到底她不过是在利用我来证明她完美的形象；第二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宫女，但是我既然能够这么说，那我便是有了一定的把握；第三，我可以明确的回答我之所以能够帮助你，那也是因为我有求于您，所以说，咱们只是一种交易罢了。”

    “哦，交易？本宫倒是想要看看，你口中的这个交易到底是什么？不过本宫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想玩弄本宫的话，本宫也不是那么好捏的柿子。”

    “娘娘的厉害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娘娘请放心，奴婢只不过是有事相求罢了。”谢婉如恭敬道。

    “好吧，你要什么？先说来，若是本宫能够做到这事，帮助于你倒也没有什么，如若条件太过分，别怪本宫翻脸无情。”冷如云冷冷道，只是那眼中，被挑起的火焰越来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