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2

暖暖跟休正聊在兴头上呢，忽然被人打扰两人都不是很高兴，可来人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很强硬，他根本就没有给两人拒绝的机会，直接让自己的舞伴跟暖暖换了个位置，随后便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把暖暖带离了休的身边。

    休本欲阻止，可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没了动作，只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暖暖投去一个带着遗憾的眼神。

    暖暖则在听到来者声音的时候，就弄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暖暖是张浩轩领进来的，在属于宾客的第一支舞中，他把她带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休拒绝了张浩轩的提议，那么他一定会被人当做是不懂礼仪之人。

    “怎么，你还没勾搭够？”在发现暖暖总是想要回头看休之后，张浩轩语气很冲地说。

    如果这不是在舞会中，暖暖一定会高呼冤枉，那里是她勾搭别人啊，明明她才是被勾搭的那个嘛。

    不过当下，她只是咂咂嘴便小声地说起了正事儿：“张哥，Hugh（休）刚刚告诉我，那天他看到了我的表演。”

    “嗯？”

    暖暖把休刚刚说的话都告诉了张浩轩，她表示，既然有人看到了她真实的表演，说明她之前的猜想正确了一半，的确有人搞鬼，只是那个搞鬼的人是不是芮晨，就要看伊恩有没有找到证据了。

    说起了正事儿，张浩轩便把心头萦绕的烦闷心情抛到了脑后，他想了一下问道：“甄万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休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其实暖暖也很好奇，那天休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让神秘力量对他无效的，还有这次的神秘力量，究竟是怎样控制人们的思想的。

    是接电话吗？

    不，应该不是。她表演完之后看到其他人当中也有人接过电话，而那人接完电话回来并没有说什么。

    是离开影棚吗？

    好像也不是，雅各比导演的助理曾经离开影棚去喊下一位准备，他回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想不通。总不会是因为休的眼睛比较奇特吧。

    诶，等一下，她好像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暖暖恍然大悟，为了证实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回头寻找着休的身影。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倒是惹得张浩轩又出言讽刺：“那个Y国佬就那么好，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暖暖白了张浩轩一眼说，看着他欠扁的脸，她故意没有跟着音乐节奏走，这导致了她的脚底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张浩轩吃痛，差点就叫了出来，他怒瞪舞伴，“你……”还没出口的训斥被他吞了回去，他看到此刻甄万春的表情。那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怜，而她的目光里似乎带着抱歉、带着担心、带着无助、也带着茫然。

    “对不起，我跳慢了。”暖暖故作虔诚地道歉，在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她又说，“张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刚刚看到休的时候，他是不是没戴眼镜？”

    “没戴。”

    嗯，她的记忆果然没有出错，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雅各比导演是戴眼镜的吗？”

    “嗯哼。”

    “那么那天……”试镜那天其他参与评审的人、包括摄影师、灯光师、各种助理等任，是不是都戴了眼镜，“算了，这个问题你肯定不知道。”这个问题问张浩轩。不如问休。

    说话只说一半是最让人好奇的，张浩轩现在就非常想扒开甄万春的脑袋，看看这句只有个开头的话会不会写在她的脑子里，“还没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暖暖无辜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只有那天在现场的人能回答。”不在现场的张某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她想知道的问题答案呢。

    张浩轩哼道：“我想知道什么，我就能知道什么。”因为他可以问别人，比如说雅各比，所以甄万春啊，有什么话就快问吧。

    唉，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张哥的中二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呢，很不幸，暖暖并没有跟张浩轩心灵相通，她只觉得张浩轩又在说笑。

    当《蓝色多瑙河》最后一节演奏完毕，一部分人便退到一边休息了，暖暖也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一边继续品尝各种小点心，一边寻找着制作这些点心的休。

    其实暖暖根本不需要找，因为休没有邀请别人继续跳，他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似乎也还有话要跟她说。

    吃了好多小点心，跳了一支舞，又说了好多话，暖暖口有点干，于是她拿起那杯调制成鸡尾酒模样的果汁喝了起来。

    不愧是休特配的果汁，这里面，果然混合了很多种水果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还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味道，这所有的味道重叠在一起，让她欲罢不能，喝了一杯还想喝第二杯，可是桌上另一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杯子里，装着的却是休为自己调制的鸡尾酒。

    她还没有喝过酒，不知道酒品如何呢，万一她是撒酒疯形的，那就糗大了。

    略带遗憾地扫了一眼酒杯，暖暖便别过头不去看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有点热有点晕，眼皮也有点重，往他这边走的休也是一会儿离得近一会儿又离得远。

    她伸出手，往前方抓了抓，没有碰到休，却被一旁的张浩轩抓住，张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好像没有听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有必要现在立刻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不然好像就没有机会了似的。

    『问你一个问题啊，休，一个月前你见到我的那天，房间里除了你还有谁是没戴眼镜的？』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这么问了，又好像没问，也好像问了别的问题。

    可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想自己到底问了没有，又到底问什么，她觉得很累很疲劳很想睡觉很……

    暖暖睡着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被张浩轩整个接住，并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