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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文/蓝宝
宠宠于怀 本章字数:13854 宠宠于怀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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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徐依怀整张脸都憋得红通通的,怎么看怎么可爱,江誉行将她拉起来,伸手捏她的脸蛋:“终于知道脸红了?”

    徐依怀对他的笑容一点免疫都没有,她挥开他的手:“你这是耍流氓!”

    江誉行笑而不语。

    抹茶在他们跟前来来回回的走动,它的眼睛偶尔还警惕地看向江誉行。

    “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我也给她养一条狗,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江誉行被抹茶的架势逗乐了,如果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徐依怀的举动,他想它真的会被自己惹怒,到时候就不是吠叫两声那么简单了。

    徐依怀难得沉默下来,江誉行转头,恰好对上她那双热切的眼睛,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他有几分恍惚,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别人都说,爱情是双向的。徐依怀知道自己对江誉行的爱意,现在看来,江誉行对自己也非无动于衷的。她虽然不知道男人真正动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可以肯定,男人跟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对视,是不会流露出如此微妙的目光与神情。

    抹茶突然跳上了沙发,江誉行猛地收回视线,他虚咳了声:“你吃饭了吗?我有点饿了。”

    徐依怀抱住抹茶:“那我们到楼下吃吧。”

    他们走到饭厅时,江誉炜差不差吃饭了,嘴角还沾着饭粒和菜汁,看见哥哥就开心地喊他。江誉行坐到他旁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刚才有没有听话?”

    江誉炜点头,得到表扬后,他便跳下餐椅,回到客厅玩耍。

    饭厅剩下江誉行和徐依怀。江誉行原本心无旁骛地吃着东西,但徐依怀总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开口:“有这么好看吗?”

    “有啊。”徐依怀不害不臊,她干脆放心筷子,“江誉行,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江誉行很平静地把菜放进嘴里,连眼皮也不动一下。把饭菜咽下,他才说:“中秋那晚家里办了个酒会,你有空参加吗?”

    徐依怀茫然地问:“为什么要参加呀?”

    江誉行笑了笑:“你不是说想见家长吗?我给你一个正式的机会。”

    徐依怀完全被震惊,有那么半秒,她真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不说话,江誉行问:“怎么,不去了?”

    绕过餐桌,徐依怀坐到江誉行身边,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耳边传来她的娇笑,江誉行也放下了筷子,他揉乱她的头发:“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徐依怀抱住他的手臂,她扬起脸:“其实你喜欢我很久了吧?”

    江誉行由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他答非所问,只说:“你再不吃,我让保姆过来喂你。”

    中秋节那天,江誉行很早就去接徐依怀。徐依怀刚洗漱完,睡裙还没有换,听见门铃,她便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去开门。

    江誉行看到她那不修边幅的模样,手半捂住嘴笑起来。

    徐依怀没想到是他,正想把房门关上,江誉行便先一步抵住门板:“好了,我不笑就是了。”

    徐依怀那点力量,确实不足以跟江誉行抗衡,她用手指顺了顺头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接我女伴。”江誉行坐到沙发上,抹茶便熟稔地跑到他脚边。

    “为什么不是女朋友?”徐依怀跪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攀着他的肩。

    江誉行勾起嘴角,接着伸手比划了一下。

    睡裙有点低胸,因徐依怀的动作,她胸前那片白皙的肌肤都跑出来跟江誉行打招呼了。她捂住胸口,冲他瞪了眼就跑回卧室换衣服。

    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没有,他们便到小区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那老板娘认识徐依怀,见了她就说:“今天不带抹茶,倒带了男朋友来吃早餐。”

    江誉行拿着餐牌研究,听了老板娘的话,他便随意对她说了几样包点。老板娘应好,临走还悄声对徐依怀说:“你男朋友好帅哟。”

    徐依怀全程都是抿着唇微笑。

    中秋节怎么说也应该跟家人吃团圆饭的,江誉行问她:“今晚你不回家有问题吗?”

    提及家人,徐依怀有几分惆怅,她说:“我爸妈和姐姐都要在医院值班,他们都没空跟我吃饭。”

    江誉行又问:“那你往时的中秋是怎么过的?”

    徐依怀想想后回答:“要值班的时候,我就跟同事过,不用值班的时候,就去秦征家里过。他家那大天台可舒服了,可以一边烧烤聊天,一边赏月吹晚风。”

    江誉行只是凉飕飕地说了一句:“今晚可没有烧烤。”

    然而,江誉行说的确实不假。傍晚时分,他们一起抵达酒会现场。这场酒会是在江家一所度假别墅举办的,出席的来宾多是本市的企业家和政府官员,徐依怀也陪秦征来过很多类似性质的酒会,倒不会怯场。

    江誉行似乎没有兴趣跟那些人打交道,徐依怀被他带到餐饮区。长长的自助餐桌前只有三两个人在走动,他们就站在一旁边吃边聊天。蛋糕和西饼虽然美味,但多吃还是会让人发腻。徐依怀问他:“好无聊呀,难道我整晚都要在这里吃东西吗?”

    不远处的江先勇恰好跟一个秃头的男人寒暄完,江誉行给徐依怀递了一杯香槟,然后把她的手挽到自己臂上:“现在就带你去做别的事情。”

    徐依怀妆容也来不及检查,就被江誉行带了过去。

    “爸。”江誉行不咸不淡地唤了声。

    “小行?”江先勇显然没想到儿子会参加这场酒会,脸上的讶异之色表露无疑。看见徐依怀,他微微朝她颔首。

    徐依怀诚挚地说:“江叔叔,中秋节快乐!”

    江先勇说:“中秋节快乐,很高兴又跟你见面了。”

    “您还记得我呀?”他们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碰面了,徐依怀以为江父贵人事忙,早就忘了自己。

    “你是上次带着一条萨摩耶到家里来的徐小姐。”江先勇语气笃定地说。

    “您的记性真好。”徐依怀赞叹。

    江先勇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金斯斯走了过来,她知道江誉行向来不待见她,因而只是安安静静地挽着江先勇的手臂:“黄总在那边,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江先勇点头,继而又对徐依怀说:“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场子就好,今晚玩得开心一点。”

    受邀的来宾基本上已经到场,酒会渐渐热闹起来。在场内张望了很久,徐依怀才发现两张熟悉的脸孔,她戳了戳江誉行的腰,低声说:“躲在柱子旁边的是不是关磊和关娅?”

    江誉行抬眼,接着说:“是,我们过去吧。”

    瞧见他们,关娅很高兴地挥手,若非手上还拿着香槟,她肯定上前给徐依怀一个拥抱。

    关磊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徐依怀,他说:“刚才我还在想,阿行还是挺靠谱的,今晚还知道跟着家里的哪个妹妹回来过中秋,没想到是徐医生。”

    关娅用手肘撞了自家大哥一下,接着对徐依怀说:“怀怀,你今天特别漂亮,这礼服也很配你。”

    徐依怀今天穿了一身中规中矩的白色小洋装。这袭礼服是她看上的,还没说出来,江誉行已经把它递到她手里,说这件适合她。其实这挺出乎她意料的,她还以为男人都喜欢低胸紧身的类型,没想到他跟自己一样相中了这袭。

    关磊摸了摸鼻尖,那语气听不出是赞美还是玩笑:“我妹妹说配就是配了,她学艺术的,审美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要好得多。”

    关娅又撞了关磊一下,回过头,她问江誉行:“阿行,我很久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书房收藏了一副传世之作,反正都过来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欣赏一下?”

    江誉行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爽快地答应。

    关磊并不热衷于这些晦涩而深奥的艺术,他说:“你们去看吧,我跟徐医生聊聊天好了。”

    徐依怀恰好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因而就站在角落跟关磊交流养宠心得。关磊几乎句句不离羞花,聊得兴起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好惊讶地看着正门的方向。

    眼见关磊一脸错愕,徐依怀也往那方张望:“你在看什么?”

    “没想到她们也会来……”关磊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是有两位宾客姗姗来迟,酒会过半才到场。她们都是相貌姣好的女性,年轻那位穿着一身火红的抹胸礼服,整个人都衬得明艳高雅,而年纪稍长那位穿着一袭保守的银灰色长裙,她虽青春不再,但仍风韵犹存。

    “她们是谁呀?”徐依怀好奇地问。

    看了许久,关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看见没,穿灰色裙子那人就是阿行的妈妈,亲生的。”

    徐依怀忍不住重新打量着那位妇人,细细看来,确实跟江誉行有几分相似。

    关磊的目光总爱黏在她们身上,徐依怀初时以为他看的是江誉行的生母,但很快,她才反应过来,他关注的焦点是那位红裙佳人。她特地取笑关磊:“穿红色礼服的又是谁呀?你好像盯了她好久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关磊意味深长地说:“我要是看上了她,这天下就不太平了。”

    “为什么?”徐依怀隐隐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

    关磊慢悠悠地晃着酒杯中的洋酒,他说:“你还记得岳妙芸吗?她是岳妙芸的堂姐,叫岳美芸。”

    徐依怀想想就说:“记得,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她看上去很喜欢你。”

    提及岳妙芸,关磊立即头疼,他抿着唇,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徐依怀笑他:“难怪天下不太平,原来你是担心她们姐妹大战呀。”

    关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奇怪,他没有表态,接着心不在焉地把洋酒全部喝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说:“其实她是阿行的妹妹。”

    这些年来,徐依怀也看了不少豪门大戏,这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情,但跟江誉行有关的,她难免有情绪起伏:“妹妹!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

    “都不是。”关磊说,“他们是继兄妹。”

    有怪异念头从脑海中略过,一闪即过,徐依怀捉不住。

    在她发呆的时候,那位红裙佳人款款而来,熟络地跟关磊打招呼。很多美人都经不起近看,徐依怀却觉得眼前这位是例外的,她杏面桃腮,笑起来眉目含情,应算是位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岳美芸笑意盈盈地说:“阿磊,今晚又被关叔逼着来应酬吧?”

    关磊很无奈:“可不是。”

    察觉到徐依怀的目光,岳美芸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继而对关磊说:“阿磊,不介绍你的女伴吗?”

    关磊只说:“徐依怀。”

    岳美芸很友好地跟她握手:“原来是徐医生,久仰。”

    徐依怀暗自惊讶,而关磊更是将疑问脱口而出:“你也认识她?”

    岳美芸看向关磊,她那美眸目光流转,熠熠生辉:“娅娅和小芸都跟我提起过她呢。”

    关磊沉默下来,徐依怀觉得他正因岳美芸那一眼而神魂颠倒。不过这也怪不了关磊,若然她也是一个男人,她或许也会因为岳美芸的一眼而神魂颠倒。

    他们只聊了一会儿,岳美芸就说到其他地方转转。临走时,她还客套地跟徐依怀说:“徐医生,有空约你喝下午茶。”

    “随时欢迎。”

    徐依怀礼貌地目送岳美芸离开,在她转身之际,徐依怀意外地发现她后颈往下几寸的地方,有一块纹身。

    岳美芸的长发被盘成一个典雅的发髻,那纹身就那样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徐依怀眼中。把纹身的图腾看清楚,徐依怀就变了脸色。在岳美芸身上的纹身,跟在江誉行身上的纹身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岳美芸的纹身只有半个巴掌般大小,看上去精致而神秘。

    刚才一闪而过的怪异念头再度浮现在脑海中,徐依怀终于有了眉目。直至岳美芸的身影消失在衣香鬓影的舞池中,她才问关磊:“她跟江誉行不是普通的继兄妹关系,对吗?”

    关磊皱眉,他将徐依怀拉到角落,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她。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是男女朋友,还是曾经是男女朋友?”徐依怀毫不胆怯地与关磊对视,她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惊涛骇浪。

    关磊不知道徐依怀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跟岳美芸交谈了几句,就把她跟江誉行的关系都看得这般通透。他的神色罕见地严肃起来,静默了半晌,他回答:“他们分开很多年了,知道的人不多,你别在外头乱说话。”

    原来这才是那天翻地覆的真正含义,看来即使分开了,江誉行仍然很在乎岳美芸。徐依怀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关磊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说:“他们几家的关系都特别复杂,很多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况且,你了解这些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徐依怀过后都闷闷不乐地缩在角落看别人成双成对地跳舞,关娅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好几杯香槟。

    关娅已经在书房观赏过那幅被她心心念念的名画,心情好得很,她对徐依怀说:“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嗯。”徐依怀只应了声,之后就没说什么。

    尽管如此,关娅的兴致还是很高:“别闷在这里了,我们到舞池那边闹一闹吧?”

    “娅娅,不好意思。我好像喝多了,现在头有点晕。”徐依怀婉拒。

    “头晕呀,那赶紧让阿行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吧。”关娅边说边张望,继而又问徐依怀,“阿行呢?”

    徐依怀摇头。

    关娅自语自语:“真奇怪,他明明回来很久了,怎么就看不见人呢……”

    在场内搜寻了一遍,徐依怀不仅看不见江誉行的身影,就连岳美芸也不知所踪。胸口闷得发慌,她勉强对关娅笑了笑:“我在这里歇歇就好。你去玩吧,我没关系的。”

    “那好吧。”关娅还是不放心,走开后,她又跑回来,“顺着那边的走廊左拐,一直走到尽头会有一个偏厅,你可以先到那里坐坐。要是不舒服,就过来找我,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跟关娅说了几句话,徐依怀更是感到疲倦,柔和的灯光变得刺眼,优美的乐声变成噪音,旁人妙曼的舞姿如同张牙舞爪一般。她无力地撑着自己的额头,最终决定到偏厅静一静。

    江家的度假屋占地将近半亩,走在宽阔的走廊中,徐依怀每一步都能听见高跟鞋与大理石瓷砖相触的回声。根据关娅的指引,她顺利地找到通向偏厅的走廊,经过一道蜿蜒而上的旋转楼梯时,她突然听见有人唤道:“徐依怀!”

    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徐依怀仰起脖子,然后就看见那个失踪了半个晚上的男人,此时正优哉游哉地站在二楼的梯间平台上,他双手撑在楼梯扶手上,右手指尖夹着一根已经被点燃的香烟。

    徐依怀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们的距离明明这么的近,但却又那么的远。她终于知道江誉行拒绝自己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是因为他早已心有所属。内心杂乱如麻,她一级一级地走上楼梯,最终停在他跟前。

    水晶吊灯的灯光柔柔地落在江誉行的脸上,徐依怀几近是入迷地看着他,不仅是这张脸,他的一切都让她泥足深陷。

    他们的目光渐渐缠在一起,江誉行能够在她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暧昧的气息在他们身侧蔓延,眼前的女人突然轻轻地咬住下唇,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接着二话不说地摁住她的后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浓烈的酒气涌入鼻息,徐依怀没反应过来,江誉行的唇舌已灵活地窜进她口腔内,霸道地攻城掠地。她又急又怒,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但他不为所动,还更加放肆地卷着她的舌头。

    徐依怀被吻得晕头转向,到底是怎么被压到床上,她根本无从得知。她唯一知晓的,是江誉行醉了,而且醉得不清。

    落地玻璃窗没有关上,晚风吹进来,将窗帘吹打得很高。房间内只有几缕从外面渗进的光线,在幽暗的空间内,他们的起伏不稳的喘息似乎更加让人血脉奔腾。

    江誉行要制伏一个女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用膝盖压住徐依怀的腿,单手将她胡乱挥舞的手摁在头顶,她便动弹不得、无处可逃。

    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在宽大的铺床上,松软的床褥微微下陷。徐依怀使不上力气。她喝了几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香槟,但还不至于醉倒,在江誉行的热吻和抚摸下,她全身发软,神智似乎也迷乱起来。

    渐渐地,徐依怀放弃了挣扎。她能感受到江誉行那滚烫的嘴唇正用力地吸吮着她的颈脖,她似痛非痛,仰着脖子脆弱地呻-吟。

    那声音娇媚无比,江誉行浑身是火,他一边扯着徐依怀的礼服,一边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她的锁骨。她的身体很软,那阵淡淡的馨香居然没有被烟酒气味覆盖,他迷恋地拥紧身下的人,手掌也顺着她的身体曲线缓缓下移。

    徐依怀攀着江誉行的肩膀,若非他还穿着衬衣,她的指甲或许已经掐进了皮肉里。她的鼻子很酸,不知不觉间,眼泪便纷纷掉落。

    或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江誉行从她身上探起头来。眼泪在她脸上乱爬,他温柔地吻干她的泪痕,继而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地呢喃了一句话。徐依怀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而她的身体,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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