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咖女星 第91章 不能不还手

万生的这一招可以说使得非常厉害。

    如果我拒绝或否定这件事，很容易给人感觉我是做贼心虚，而如果我要说明这件事，有很多事情我又难以自圆其说。

    很明显，这个新闻发布会是万生早就设好的一个局。很有可能这些记者提出的问题都是他一手设计的，因为每个问题都把他撇清，而把焦点全部放在我和方帆影的身上，而这恰恰是现在的新闻媒体最感兴趣的料。斤亩讽巴。

    厉害，厉害呀！

    见我不说话，记者们又骚动了起来。

    我看了万生一眼，笑着对那个男记者说：“这位记者先生你的料挖得很深呀，没错我也听过类似的传言，不过，我听说的这件事好像跟你说的有很大的出入。”说着我转脸看了万生一眼，“万总，你和方导演算是老同事了，一起合作了很多作品，对于这件事。我想你比我更有发言权，是吧？”

    我知道，做为剧组的制片人。万生再怎么胆大包天，他也不敢当众说出方帆影有孩子的事情，因为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后面的局面就将失去控制，沈浩东那里他是无法交待的。

    万生没想到我会把他一手烤制的烫手的山芋又扔到他手里，有些尴尬和气恼地看着我。

    所有的记者也都把目光投到他的脸上。

    他清了一下嗓子，含糊地说：“各们记者，关于这件事坊间已经传了好多年了，我想这种旧闻没什么可说的。”

    后面一直举手的一个女记者没等万生同意就尖声喊道：“万总，没什么可说的也多少说一下嘛，大家对这件事真得很感兴趣，就像江副导演说的，你们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合作过许多作品，我想你对这件事一定了解得比别人多。”

    万生脸色铁青地瞥了那个女记者一眼，“对于这件事，我用六个字来回答你。那就是----谣言止于智者，除此之外。我无可奉告。”

    倪秀举起了手，刚要说话。

    万生马上说：“各位媒体朋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为止，谢谢大家。”说着站起身，有些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记者们没想到万生会这么快就结束了新闻发布会，一时之间多功能厅内有些哗然。

    我本以为这一局自己至少是赢了半局，没让万生的阴谋完全得逞，巧妙地把烫手的山芋扔还给万生。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各大媒体刊出许多大幅头条报道，不过主要报道的都是有关我和方帆影的关系，有一家娱乐网站还绘声绘色地猜测我是如何和方帆影相识的，并暗示坊间一直传闻的方帆影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很明显，这又是万生出的招儿。

    既然他出招儿了，我也不能不还手。老话儿不是说了嘛，来而不往非礼也。

    要准确而用力地打击万生就要找到他身上可以一击即溃的死穴，他的死穴在哪里呢？

    我正冥思苦想万生的死穴在哪里？

    突然，乔治的一句话从我的脑海里浮出来，那天乔治被车撞了后，对我说的那句，“首哥，我要是死了，害死我的人一定是万生。”

    虽然我不能确定乔治就是万生的死穴，但是乔治这话里一定是大有文章。

    下午，我买了些水果来医院看望乔治。

    病床上的乔治样子很憔悴很萎靡，见我来了，半带欣喜半带抱怨地说：“我靠，总算有人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给忘了呢。”

    我给他剥了个桔子，递给他，然后说：“不是大家不来看你，是剧组最近又发生命案了。”

    他一惊，“又谁死了？”

    “王奎。”

    “那个场工？”

    “是。”

    乔治的脸上现出一片的阴郁之色，桔子也不吃了。

    我刚要说话，只听他喃喃地说：“这一次，估计又是万生干的。”

    我见他这么说，马上顺杆往上爬，“对了，乔治，上次你出了意外时，你跟我说，你要是出事了，害你的人一定是万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乔治忿忿地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是万生一把安排的。”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他有意安排那个司机撞你的？”

    他闭了闭眼，点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我紧接着问道。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警告我不要把他的事情说出去。”

    “什么事情呀？”

    乔治一脸的尴尬，一副想说又实在说不出口的样子。

    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说话像个娘们儿似的吞吞吐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乔治苦着脸讷讷地说道：“万生是个老变态，他喜欢男人。前一段时间他不是一直跟我过不去吗？我想和他搞好关系就请他喝酒，没想到他借机把我给灌醉了，然后就……”乔治停止了讲述。

    不过，我已经明白他后面要说的话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万生喜欢男人的事。

    停了一会儿，乔治又说：“事后，我想去告发他，可是他警告我说最好不要做傻事，否则下场会和陈显一个样。”

    我忙问：“他的意思是说陈显也是因为这件事被他杀了吗？”

    乔治瞪了我一眼，“废话，这还用说吗？”

    “那他为什么还要制造车祸撞你呢？”

    “自从那次之后，他几次找我，我都拒绝了，于是他警告我要小心点，这不，没过一天我就让车给撞了。那个司机是他的男朋友，王奎也是。据我所知那个王奎对万生的多次骚扰不胜其烦，几次说要告他，所以这次王奎出了这事肯定和那个老变态有关。”

    我有些恶心地说：“我靠，真没想到万生这个老变态还弄得妻妾成群。”

    乔治说：“首哥，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太丢人了。”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掏出一叠钱放在乔治的手中，“乔治你好好养身体，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出了医院后想起万生的事，我还是觉得恶心不已。

    我原以为陈显之所以出事是因为他无意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儿，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也有可能跟万生的这个特殊的癖好有关，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我正低着头向前走着，一辆帕萨特停在我身旁，卫慧从车里伸出半张脸，“你怎么又到处乱跑？”

    我看了她一眼，问她，“你找我有事呀？”

    “上车再说。”她很潇洒地向车内摆了一下头。

    我上了她的车。

    她开着车说：“那个王奎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是自杀。”

    我问：“你们怎么判断他是自杀的呀？有没有可能是他在跳楼前就遇害了，然后被人从楼上推下来制造了自杀的假相呢？”

    卫慧侧过看看我，“判断死者究竟是在生前坠楼，还是在死后坠楼，一般有三种方式。其一，是根据尸体伤口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血液凝固状态。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如果出血了，由于人体的自我修复功能尚在，血小板会促使血液凝固，达成止血的效果。而如果一个人死了，尸体则不会有血液凝固的状态出现。一个人坠楼在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由于受到剧烈的冲击，一定会造成头部破裂、颅内出血，或是内脏破裂，体腔出血，尤其是死者接触地面的那个伤口一定会大量出血。而我们的法医通过检查那个王奎的各类出血的状态，尤其伤口的血块的状态，判断他是生前坠楼的，也就是说他是极有可能是自杀……”

    “你看，你也说是极有可能而不是一定对吧，你们法医现在只确定了他在跳楼之前是活的，而没有确定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对吗？”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你再做评论。”

    “好，你说，你说。”

    她继续说道：“我们的第二个判断方式是根据尸体的落地位置来判断。好多坠楼案证明：如果死者是被人推下楼的，那么他落地的距离就一定比他自己跳下楼得要近。比如说，一个人从五楼自己跳楼，那么他的尸体就会掉在建筑物前一米五以内的范围，反之，如果死者是外力施加造成他坠落的，那么他的尸体就会掉在建筑物前一米五以外的范围。我们的同事在现场勘察过了，那个王奎的的尸体落下的地点是在离建筑物一米五以内的范围，所以我们初步确定他是自杀。”

    我不以为然地说：“你看，你又说是初步确定还是没有最终确定吗，你们警察办案难道就靠这种初步确定来破案吗？你们应该考虑一下在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之外的附加东西。”

    卫慧很感兴趣地问我：“附加东西？你指什么？”

    我刚要说出万生和王奎的变态关系，忽然看见万生开着他的卡迪拉克车从我们的车旁“嗖”地一下驰过，我指了指万生的车对卫慧说：“他就是我要说的附加东西，快，追，看看他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