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肺腑

华老尚书看着孙女院子里面丫头，还有身后那一流的礼物，更是不知道孙女今天是不是脑门被夹了，怎么想起来给他送东西呀，而且还是用心备下的礼物。

    说起来华老尚书算的上是一个清官，不过一个盘踞在京城有百年的人家，能清到哪里去。太清的你站得住脚吗。

    华老尚书看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不过今天依然有了兴致要看看自家孙女的礼物。毕竟那箱子也太大了些。而且多了点。

    心中难免得意，往日光看到自家老妻一件一件的在眼前念叨了，如今终于轮到他了。算不上安慰，不过还是老怀宽慰，有人惦记总比没人惦记好。

    那是一种别人都有，我也终于体会到的感觉。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随着眼前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打开，华老尚书的觉得后背有点发凉，感觉不太对，尤其是想到老二收到的这孩子东西确实多，不过搭出去的更多。

    等华老尚书从笔墨纸砚看到一颗至少有二百年的何首乌时候，啪叽就把盒子给盖上了，眉毛都都要竖起来：‘来人，去查，看看二房的芳姐到底惹了多大的乱子。’

    来人是伺候了华家几代的华福老总管：“回老爷话，小娘子只是去了冯御史府，听小娘子还有伺候小娘子们的人说过，宾主尽欢，小娘子不曾招惹什么事端。”

    这老管家自认，华府还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老总管的话还是颇有力度的。华老尚书终于又闲心在打开盒子看了，这么大的首乌可是难寻的很，这丫头放在手里恐怕有段时间了，就不知道怎么就今天想起来孝顺他这个祖父了。

    作为一个老尚书。作为一动脑袋比动手多的老臣，想到自家孙女那性子，怎么都觉得这玩意烫手的很。

    不会是让自己出手灭了段家吧。华老尚书收到礼物失眠了。

    一点都没有老妻收礼时候的喜悦。一刹那的扬眉吐气，换来一夜的辗转。这丫头到底什么意思呀。

    华二老爷听说自家闺女给他爹送了东西同样的失眠了，还有失落。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了用得着自家老头的呢，能说这是亲父子吗，至少人家的波段在一个频率上。

    华二老爷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官似乎还不够大。还不能足以让自家闺女信任到能处理任何问题。不然哪用得着自家芳姐去讨好老父呀。

    华二老爷纠结也不知道芳姐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是不好跟自己这个爹说的：“来人，去查查小娘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去找孙管事问问看。”

    看吧礼物就不是随便送的，轻了别人看不见你。重了别人一样闹心。。

    府里的这些动作，华晴芳是不会知道的，华晴芳最近很忙都是在跟冯二娘子鸿雁传书，有时候还把一些华二老爷的花卉盆栽栽培心得私带过去。很是有一往情深的意思。

    弄得华五都不高兴了。就不知道为嘛自己有一种要跟冯二争宠的感觉。

    至于华二老爷同样的忙，而且忙的很是纠结。

    年后华二老爷这段时间跟孙侍郎走的近。两人经常一起聚聚，华家二老爷对孙侍郎的郎君赞誉有加，开头的时候孙侍郎挺更高兴的，对华二老爷难免多说两句自家儿子。人吗有什么得意的总要在嘴上夸两句。

    想那孙家郎君就是孙侍郎得意的孩子，所以经常夸。

    华二老爷左右看着这孩子还真是不错，上次在寺里自家芳姐也是见过的。或许真的可以看看。毕竟当初自己看着那孩子都动了心思的。

    孙侍郎那么严谨的人都对儿子屡屡夸口。于是华二老爷就开始提自家的小娘子，透露出自己的一点意思。然后两人就你来我往的夸自家孩子。

    华二老爷在等着孙侍郎过来跟自己提亲。

    孙侍郎也觉得两家能做亲是很不错的。心里在考量这件事的可能性。那日见到的华家小娘子确实很不错。

    只不过回头跟夫人商量的时候出现了点问题，这华家是不错，华二这人也不错，说道华二家的小娘子，那就不怎么好了，夫人不赞成，听说那孩子小性子，不太懂事，虽然现在看着跟舅家相处的不错，可听说当年闹腾的很凶的，而且就是现在那华家娘子跟段家舅舅的之间的关系也弄得乱七八糟的。

    孙夫人说了真要是关系好，怎么会弄得漫天的流言蜚语，一个连自己舅家都容不下的媳妇，这样的媳妇进门，将来的姻亲走动起来可怎么放心呀，自己也有闺女的，若是将来不能跟嫂子和睦相处，女儿可就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断然拒绝了孙侍郎的提议。

    孙侍郎觉得这样武断的断定一个小娘子的性情不太好，特意在夫人面前把儿子给招来询问一下孙家小郎君的意思。

    孙夫人当时脸色就难看了，这样的媳妇进来还了得。直接就连孙小郎君那略带失意的脸都无视了：“华家娘子孙家是断断不能娶的，老爷莫要在提了。老爷不知道后宅女子的阴司，更不知道后宅女子之间那华家小娘子确实没什么好名气。”

    这话太难听，即便是一家之主的孙侍郎也要考虑到将来的婆媳相处问题。罢罢罢。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华二交代。

    孙侍郎最近很烦恼，在华二老爷面前有点放不开，这种事情不能明说。只能华二老爷自己悟。人家没直接说我把闺女给你，你就不能说我不想要你闺女。这太打脸，还顺带让人家打了自己的脸。

    孙侍郎只能让夫人加紧给大朗定门亲事，这样有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还不会影响跟华二的友情。

    华二老爷也很着急，这孙侍郎怎么如此不通透呢，怎么就不跟自己张口呢，一来二去的孙侍郎不在提府上的小郎君了，华二也不好再说自家芳姐了，然后有一天华二听说孙侍郎口中的郎君定亲了，总共不过是年前年后的事情，这也太火速了。

    华二老爷那个恼怒呀，当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跟孙侍郎友尽。

    他相不上人家郎君是一回事，人家看不上自家芳姐那真是太不能理解了，华二老爷还觉得对闺女心里愧得慌，毕竟自己才跟芳姐提过的，这孩子若是上心了，岂不是要心里难过，都怪自己跟孩子说这种事情做什么呀，如今怎么再跟芳姐说呀。

    华二老爷要懊恼死了，更是对孙侍郎在没给过一个笑脸。都是嗖嗖的的冷刀子。

    孙侍郎也觉得过意不去，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什么，不过当时那意思真的就跟说定了是的：“华贤弟这事是为兄做的不地道，可谁知道家里的女人这么快手快脚的呢，你说这事闹得。”

    华二老爷那胡子这时候就显示出来气势了：“孙兄说这个做什么，有些事情就是要讲缘分的，咱们本就什么都没有说，孙兄往后还是不要再提此事的好，坏了我家孩子的名声，兄弟可是万万的担不起。何况家母本就不同意我来给孩子张罗大事，家母信不过兄弟的眼光。”

    这就孙侍郎被华二这话给弄得一个到瘪气，华二看上自家郎君是眼光不好，这是*裸的攻击。

    华二老爷心里痛快了，拱拱手走人了，仿若根本不在意。

    孙侍郎抹汗，这华二绝对生气了，这么多年就没看着人恼怒过，如今算是见识了，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对，让人家贬斥两句也只能忍着。这算是把脸伸过去让华二打的，自己该。

    华二老爷到家里就把那件袍子给扔了，什么割袍断义呀，根本就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对着芳姐的时候尤其的愧疚，就怕芳姐在寺里看到那个倒霉的孙家郎君的时候上了心，最近华二很烦恼。

    华家的大老爷是个行动派，在京城不过呆了十几天，过了年见了圣人，就把自己接下来的三年给定了下来，而且是准备火速上任的。

    华老尚书对儿子满意，尤其是对大儿子筹谋深远满意，到底是自己寄予希望的孩子：“为父也老了，也不过是在能帮你你们三两年而已。”

    华家大朗眼眶一红，知道自家老爹这是打算给他们兄弟让位了：“您在辛苦些，等儿子们的脚步在站的稳些。”

    华二老爷适应不了这么感人的场面在边上低头装死，心中在比较自身跟华家大哥之间的距离。不怪自己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的闲职，跟老大就不是一个级别，亲爹，亲父子之间，该有的程序人家都没有缩水。跟演戏是的。华二老爷心说换成自己肯定心里明白就成了，不会这么感人的说出来的。这就是差距。

    华家三老爷更是扭头欣赏自家高端上档次的门槛子。难怪老大是混官场的料，难怪老头这么看好他，原来这两人如此的相像，亲父子之间人家都能弄得场面感人。这么虚伪。在看看老二，亲多了。还好自己还有个差不多的兄弟在呢。华家不光他一人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