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二先一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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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修改过，对不住了亲们，昨天没发现，真心不是故意的。。。。。求原谅～～～～

    “不用你以后敢不敢了，我现在就给你三条路选，也算全了咱们祖孙一场的情份！”余氏冷笑了两声，紧紧让人守了门，这才回头看着元湘芸冷笑，看元湘芸眼睛一亮了，她眼皮儿也没抬，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一条就是在家给你修个小院，你自个儿住进去，往后就说是咱们元家的远房亲戚，你肚腹里的孽种你母亲自会解决！”一听她这话，元湘芸脸上的光彩迅速退散了下去，忙不迭的摇头：“不，不，孙女儿选后面两种。”

    余氏冷笑两声：“你选后面两种也成，第二条路就是你同孽种一块儿死，以证我元家清白名声！”元湘芸这下子身子像是失了力气般，软软瘫在地上，连瑶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震惊的盯着余氏瞧，余氏也不理睬她，只是又接着道：“要么你连带着那戏子赶紧走，没得污了咱们元家门第，从此我也当没你这个孙女儿般，你自个儿有多远走多远，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仍在盛城，小心我不念祖孙情谊！”余氏这几条说出来，虽然看起来刻薄了些，说到底仍是给了这元湘芸选择的机会，苏丽言想到她的性格，倒是有些诧异了。倒是第一回觉得余氏还算是有些人情味儿，至少没有将这元湘芸逮着了，就立马打死，反倒是还说让他们离开的话，倒真是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元湘芸却是摇了摇头，凄厉尖叫：“不，我不选……”她话未说完，就有一个婆子将她嘴唇堵了起来。苏丽言听到孽种两个字时。才发现元湘芸怀了身孕，肚腹已经微微凸了起来，也许是她跪在地上，有罗裙遮着，刚刚进门时，她竟然也没瞧得出来，不过这元湘芸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肚子也并不如何显，难怪一开始她也没往肚子上去想。

    “由不得你不选，你要是不选。我就替你选了！”余氏脸上露出狠辣之色，与元湘芸纠缠了这么一阵，她也有些疲累了。要不是今日一早她回来时就开始哭闹，她根本连瞧也不会瞧她一眼，今日见她，不过也想问清楚始末而已，毕竟当初元湘芸是个闺阁少女。那戏子又另有园子居住，元家男女之防又查得十分森严，这二人如何遇上，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混到一块儿逃出去的，却是令余氏心里一直放不下，深怕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所以才要见她一面，原想问个清楚的，谁知她一来就哭哭啼啼的求情。令她心里厌烦不已，这会儿已经没了耐心。

    “求祖母开恩。”元湘芸被两个婆子架在臂里，连动弹也不得，更别提叩头求情，眼里一抹**的绝望之色。看得人触目惊心，她额头已经肿了大块。上头血肉模糊，余氏却是丝毫软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只将自己的目的问了出来：“我问你，你当初如何与那贼子私混上的？”

    元湘芸没料到她竟然会这么问，吱吱唔唔了一阵，看余氏有些不耐烦了，才将自己当初与夫君相识的始末说了出来。两人当初一出元家就防有变，立即成了婚，元湘芸这会儿估计是吓着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但余氏依旧是听得分明，当下气得脸色煞白。苏丽言听了半晌，也明白过来，元湘凝的影子里头时有隐现，要真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虽然当初她就猜到这事儿与元湘凝有关，但这时真听元湘芸说起六姑娘是如何帮她的，依旧是觉得元湘凝此人心机深沉又心狠手辣，连这样的缺德事也做得出来，只不过是为了那样一件小事。

    王氏自然也明白了过来，听得竟然是因为当初不过一件口角，元湘凝就这样害她，只气得眼里险些冒出火花来，想到这一年来自己在元家抬不起头来的情景，以及深怕人家嘲笑知道自己二房出了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之事，成日心惊胆颤的，连带着太夫人也不喜她，时常为难她，不由更是险些气得吐出血，也忘了自个儿此时还在太夫人房里，只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这作死的小娼妇，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也不顾念堂姐妹之谊，这小东西，全是徐氏教了她这些……”她嘴里骂骂咧咧的，直将余氏气得身子直颤抖，但她这会儿说不出话来责备王氏，只是知道这个消息时，颇有一种天旋地转之感，强撑着没有倒下，却是命人道：“元家不留这样不知羞耻之人，要么以死证清白，要么扭送衙门只说抓到奸夫淫妇，或者让她离开，不然直接乱棍打死，那贼子勾引我元府千金，直接打死扔出去。”

    元湘芸听到这消息时，尖叫了一声，竟然晕得比余氏还快，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余氏见她这作派，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但她这会儿气得手已经有些颤抖起来，也没管元湘芸，只是巍巍颤颤的，月荷等嬷嬷连忙上前来拍她胸口的拍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当下房中乱成了一团，唯剩王氏跟发了疯似的，嘴里不停的谩骂诅咒。

    这一场闹剧直到午夜时分才歇了下来，大房也被惊动了，原本这样的丑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太夫人一倒，屋里人急急忙忙出门找大夫，乱成一团，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更何况白日时元湘芸大喇喇的说自己是八姑娘，更是引人注目，这会儿元家下人捕风捉影的猜测了起来，不到半日功夫，整个府里都传了个遍，说什么的都有，元湘芸又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一个男子，这样的桃色新闻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苏丽言与元凤卿直到半夜才回房时，院里下人们目光都有些躲闪，二人随意梳洗了上床，元凤卿今日也没离开，就搂着老婆说话，事情如何苏丽言也弄明白了。原本那日元湘芸在元湘凝撺掇下，迷恋上佳人才子的故事。直到那戏子一出现，本来长得就俊俏，又会说话，她一直养在内宅，王氏对这些庶女们又苛刻，规矩什么的也不懂，平日就有些小家子气，那会儿被元湘凝一挑着，竟然头脑一热就奔了出去。

    直到出去之后才发觉日子不好过起来。开始时元湘芸带了些自己的贴已私房银子，戏班子对她还算不错。平日有人照顾着她，也有两个侍候的小丫头，也在那班主的主持下与那戏子成就了好事。可惜好景不长。元湘芸本来就是养在深闺的，平日虽说不是像嫡出女般风光，但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戏班日子过得苦不说，吃饭住宿穿戴等都与元府没法子比较。元湘芸住了一段日子就有些不习惯了，再加上她银子虽然有些，但又禁不住一大班子人花用，没过多久，银子一旦花完，她连随身首饰都当了个干净。这才察觉出人情冷暖来。

    首先那戏班子就不敢再留她，深怕元家追究起来，要吃上官司。因此让元湘芸乔装打扮成丫头，元湘芸自小也是官家小姐，哪里吃得了这个苦，没两日就叫苦连天，那班主开始还耐着性子。后来火了，直接将这夫妻二人赶了出来。两人身无分文，那戏子除了唱戏什么也不会，开始时两相情热倒还好，后来渐渐就翻了脸，那戏子认为是元湘芸害了自己，成日无所事事之下就喝酒赌钱，输光时就回来打骂元湘芸，还险些将她卖了抵债去，到最后又想着元家的富贵，当真是唱戏久了，脑子有些不清楚，就想着她是元家的女儿，撺掇着她回元家来。二人这趟回来是真正走投无路了，据说他们夫妻住的那边，等赌债的人扬言要将元湘芸卖到窑子去，还要砍了那戏子的手，这才迫于无奈找回来。

    元湘芸开始不肯，她清楚知道元家规矩之严，再说自己做了这样没脸的事，不被沉塘就不错了，元家哪里还肯好吃好喝招呼着自己夫妻，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庶女，就算真正出嫁之后也不可能带着丈夫回娘家住的，更别提她还是私奔的。但奈何她夫君总在她耳边念叨，又生活过得苦了，成日帮人做些女红换取一日两餐，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元湘芸自个儿也是有人侍候着长大，不过半年时间，也吃不了这个苦，倒也意动了起来，再加上这回赌债之事，才想着投奔元家，只盼元家诸人丢不起这个人，说不定会收留自己夫妻二人的憧憬上。

    苏丽言听到这个故事时，不由有些无语，看了元凤卿一眼，倒是心里微微一动,不过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元凤卿所说的分家事情来，倒是有些猜测着元湘芸这事儿与元凤卿有无关系，但她又不敢再深想，如果与元凤卿无关倒也罢，要是真与他有关，能将手伸到如此长远的地方，还能掌控住元湘芸的生活，这人到底背后还隐藏了多少事情？而且他与徐氏母子关系不睦也就罢了，元湘芸到底还是元家的姑娘，元凤卿要真是这么算计了，岂不是表示他不止是对徐氏无感情，连带着对元家应该也没什么感情了？苏丽言自个儿被自个儿的想像吓了一跳，连忙闭着眼睛，不再多言了。

    二人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不亮时元凤卿照例是早早的起了身，等他一走，苏丽言原本紧闭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进空间里瞧瞧了，正好趁着这会儿空隙进里头瞧瞧。自上次吃了那神秘娃娃果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照理来说这会儿那果树应该开了花才是，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却是丝毫动静都没有。苏丽言不由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那果子的珍贵之处，她也就心里平衡了下来。这样珍贵的东西，本来就应该是极为难得，她机缘巧合之下能吃上一粒，已经是不错了，这会儿就算是这果树再不开花结果，也是她赚到，这样一想之下，苏丽言心里倒是平衡了起来，只是又看了看空间中其它的果树，除了两株人参越长越茁壮，枝叶上头结了不知名的紫色小果子之外，其余植物，看起来都没什么动静的样子。

    呆了一阵，苏丽言这才闪身出了空间里头，这一出来。才发觉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那紫色玉髓了，自从吃了那像西游记里头镇元大仙的人参果一样的东西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时间，进空间时她了没感到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这样一想，苏丽言不由愣了愣，心里不由生出一个荒谬之极的念头来：那人参果不会真的是那东西吧？西游记里形容这人参果树是万年才成熟一次，只得三十个果子，那果子，闻一闻就能活上几百岁。吃上一个就能活上好几万年，这果子与那人参果几乎瞧着一样的，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进空间之后，像是根本没有受到空间法则的影响般，连那紫色玉髓也没有再吃。

    苏丽言一想到这儿，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要是真像那人参果树一般的功效。她这回可真正是捡到宝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吃的东西不多，但依旧不觉得有多饿，甚至连丝毫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过年时寒冷异常，她竟然连风寒都没有得过一次。苏丽言越想越是笃定这棵神奇的果树应该与那传说中的人参果树有关联。这棵树果也同样是许久才结是一次，空间中时间流逝极快，虽说不知有没有到一万年才结一次果这么夸张。但想来以她之前进空间没多久就会感觉不适的情况来说，这果树也应该最少当外界几百年以上了。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苏丽言兴奋之下也睡意全无，只睁着眼睛躺床上没有动弹，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渐渐响起走动的声音，天色才渐渐蒙蒙的亮了起来。等连瑶进来时。苏丽言自个儿已经穿上了衣裳，余氏今日应该是没什么心思接待众人的，但苏丽言依旧是出了门，先去徐氏院里请过了安，又去了余氏院子里。太夫人昨儿被气到狠了，据说请了大夫，折腾到大半夜才醒过来，这会儿还没起身呢。苏丽言只是在院子里朝着正房方向福了一礼，又原路退了回去。

    清晨的轻风似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疼，连瑶等人尽可能的将脸埋进衣领里头，头顶上撑着伞，替苏丽言挡住了大半的雪花，不过一夜时间，雪花就将小路给堆满了，因天气寒冷，下人们这会儿才刚起，拿了铲子扫帚等物，慢慢的清理着道路，看到苏丽言进来时，众人脸上笑容倒是真实了几分，福了一礼。沿路那小荷塘早已经不见夏季时的风光，这会儿水面都已经结了冰，看起来满世界白蒙蒙的一片，苏丽言走在路上，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张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凛冽的寒风却夹杂着雪花刮了过来，嘴里就一片冰凉。

    连瑶连忙上前了几年，往手里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道：“三少夫人，这风雪如此大，咱们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奴婢怕您身子受不住，到时给冻出好歹来。”

    苏丽言虽然冷，不过还没冷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更何况她穿得又厚实，那大氅将脑袋捂了个严实，不过就是脸颊被风刮得疼了些，手里还捂着暖炉，倒也热呼呼的，但看连瑶等人冻得满脸青紫的模样，她依旧是点了点头，还未加快脚步，只听到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脆响，接着破冰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听到有人不住扑腾的声音，几个眨眼功夫过后，才有女人的声音尖叫了起来：“有人落水啦！”苏丽言眉头微微皱了皱，却见连瑶下意识的伸了脑袋往那破冰方向看了过去，不由冲她微微点头，连瑶心下明白，脚步渐渐就放慢了下来，苏丽言却没停下，没一会儿功夫，连瑶就与她们拉开了距离，没人发现她已经没在苏丽言身边了。

    那小湖边渐渐热闹了起来，原本冷清的早晨像是被这落水的声音给吵了起来般，苏丽言回到院子时，捧了热呼呼的茶水，看下人们生了火炉子摆了上来，连瑶才回来。她脸冻得通红，不过眼睛却是露出骇然之色，在门外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取了外头的斗蓬，才进到里屋来。

    桌上已经有人摆了饭菜，苏丽言倚在榻上没有动弹，连瑶告了个罪，凑近她耳边道：“落水的是人是八姑娘。”这话一说出口，苏丽言心里竟然并不觉得意外。元湘芸与人私奔，本来就让元家名声有碍，更何况这会儿还挺着大肚子回来，余氏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她？她自个儿虽说已经是走投无路，但这人就是个惜命的，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要回元家来，断然不可能自己去跳水的，那她究竟是怎么落的水，自然就不言而喻。苏丽言翻了一页书，淡淡的问道：“那这会儿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