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28章 客人

原本苏老爷子就觉得萧家的人来的奇怪，现在听到萧老爷子这么说，就更是奇怪了，更不用说他在调查里可是丝毫没见过萧家的出现，现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自家外孙孙身上，结果发现沈宴跟段景楼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竟是丝毫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

    “老萧啊，这话不能乱说啊，虽然我是刚刚找到了我孙女，可是那你也不能胡说啊，我外孙孙怎么会是你家的？我看你啊，是想孩子想出癔症了……”

    萧家到了这一代后面也没多少孩子，更不用说萧钦翰身体有问题，就是萧家那个私生子也是没有结婚的，所以萧家下面是没有曾孙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萧老爷子既然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现在当然是不会有所后退的，刚刚他已经看到了那么可爱的沈宴，简直跟翰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一看就知道是他萧家的孩子。

    “老苏啊，这你不能诬赖我啊，这沈宴跟我孙子萧钦翰可是真的亲生父子啊，给你看看，这两人多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萧老爷子将身上的照片拿出来，打算跟苏老爷子一起看，跟苏老爷子一样，人老了，就喜欢把在乎的人的照片放在身边随时看看，毕竟日子过一天就算一天了。

    苏老爷子心中没多少对萧家的好感，低头看一眼那照片，自认为这跟自己的外孙孙一点儿都不像，哪里像？

    “这种事情，口说无凭，老萧啊，你一句话就说把我家的变成了你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过来抢人呢……”

    就在刚刚的那几秒钟，苏老爷子就已经想明白了萧老爷子来的目的。恐怕萧家的这两个人从进门开始，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跟沈宴有关系的。萧钦翰有心脏病，先不说还没有娶妻，就算是娶妻，孩子生不生的出来还不一定，现在如果自家外孙孙真的是萧家的人，萧家这一行的目的那就十分清楚了。

    段景楼抬头‘看’萧钦翰一眼，他以为之前说的已经够清楚了，现在是要干嘛？是要把沈宴给夺走么？

    萧钦翰对上段景楼的目光，却是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之前他是找人弄不过段景楼，可是这次若是爷爷来谈判，那么就算是苏家的人，孩子他也必须要抱走。

    他总觉得沈宴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这种熟悉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在遇到沈宴之后，他再也没有做那个梦了，梦中的那个白衣少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反而是在跟沈宴说过话之后，总是有一些更加模糊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的侵袭。

    “呵呵，话怎么能够这么说，这孩子是我萧家的孩子，我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沈小姐呢？她不在么？”

    萧老爷子感觉到苏老爷子的不爽，却是依旧笑眯眯的开口道，想到资料上调查的那个女人，萧老爷子觉得人其实还是不错的，配得上他的孙子。

    “她做饭呢，有什么事情跟我老头子说就行。”苏老爷子对萧老爷子这种不客气的相处方式实在是不怎么喜欢，特别是这个人还想抢走他外孙孙的情况下……

    “做饭？”萧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做饭这种事情几乎是跟他们毫无关系的，就说他两个并不怎么样的女儿也是娇养着，别说做饭了，平时衣服也没洗过，现在猛然听到沈青曈做饭，他还是一些不适应。

    “那当然，我孙女做饭可好了。”苏老爷子一脸的炫耀，却也是对萧老爷子的警告，从这话中已经看出了苏老爷子对沈青曈的维护。

    萧老爷子听到苏老爷子的话之后笑起来，却是没有再说话，将目光放在沈宴身上。

    萧钦翰也是如此，他总觉得他梦到的那个人就是沈宴，这些天的梦境连起来，足够让他心中有了各种各样的怀疑，包括梦中沈宴那染血的胸口，想到他的心脏病，萧钦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宴了。

    沈宴皱着眉头，心情不是很好，对于这个没事就来找事的亲生父亲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抬头看向萧钦翰，开口道。

    “上次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会跟你走。”

    一岁多的孩子，说话能够这么条理清晰的，在很多孩子中都很少见，哪怕是天才的孩子，让萧老爷子马上就满脸红光激动不已，苏老爷子则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孙子的天才，完全无压力。

    “可是我是你父亲，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这一切可能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是爸爸想补偿你，当然，也会补偿你的母亲的。”萧钦翰面对沈宴皱着的眉头苦笑道，往常的面无表情早就没有了任何作用，那张脸上满是苦涩。

    “我不需要父亲，也不要补偿。”沈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脑海中却是另外一幅景象，他刚刚已经试探的砍了萧钦翰的内心，发现了萧钦翰经常做梦，而就是这些，让沈宴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也是眼前这个人，却是要成熟的多，带着那一种孤高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说着他们的关系，一切，仿佛在一瞬间重叠，让沈宴突然闭上了眼睛。

    “萧先生，我想我之前跟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沈宴不想要跟你有任何的接触，也不想要你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很明白。”段景楼能够感觉到沈宴的不对劲儿，马上开口说道，他对沈宴也是极其维护的。

    被段景楼这么说的萧钦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老爷子在一旁就受不了了，在萧老爷子眼中，段景楼也就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后辈，可是再成功的后辈，他们这些人一根手指头就能够捏死。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沈宴是我孙子的儿子，难道不应该让两人好好说话么？”

    段景楼听到声音抬眸‘看’一眼萧老爷子，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沈宴，感觉沈宴似乎有点儿紧张。

    “这是我孙女的未婚夫段景楼，他可不是什么没关系的人，他以后可是我孙女的丈夫了，老萧啊，你没发现我外孙孙也喜欢他么？”苏老爷子也是那种人，自己的人自己瞧不起，自己欺负可以，但是若是外人想要插嘴说什么，也要看他同不同意了。

    萧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段景楼的关系，可是为了今天来的原因，他就必须这么做，脸上的笑容不减，盯着苏老爷子说道。

    “老苏啊，你这就不对了，青瞳生下来的孩子是我孙子的，你怎么能够让她嫁给别人？翰儿又不是不喜欢孩子，再说这不是还没结婚么？结婚了还能离婚呢，你说是吧？”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都是一愣，觉得萧老爷子的脸皮还真是厚，而从厨房出来的疯狗则是在听到这话之后哈哈大笑，于是慢悠悠的走过来之后，趴在沙发上开口说道。

    “你这老爷子不地道啊，难道结婚就是为了离婚的？那你怎么不让你儿子跟儿媳离婚？小宴宴是你孙子的儿子没错，可是小宴宴可没认那个爸爸，我说老人家，谁给你这么大的单子来这边要孩子的？你这么叼，你孙子一定知道对不对？”

    说完还看着一旁已经黑了脸的萧钦翰，疯狗一向是得理不饶人，嘴上功夫比翠鸟也差不了多少，分分钟都能够喷死人的节奏。

    “你、你……你这个！”萧老爷子气得不轻，想要骂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疯狗叫什么，骂都不知道怎么骂。

    苏老爷子在一旁不厚道的笑，默默的给疯狗点了一个赞，对于他来说，既然孙女不想要淌京城的浑水，他也就不强行要求，现在萧家这说法，就过了。

    要知道，在京城里面，凡是有脸面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面，只要是订过婚，有未婚夫妻的，那差不多以后就是肯定会结婚的，相当于有一个正经的身份了，而萧老爷子这么说，不是端的让孙女毁约么？

    哪怕是苏老爷子还不能够接受自己刚找回来的孙女已经有了未婚夫，但是比起孙女已经有了孩子这种事情，他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接受的，只是现在要是有人过来要孩子，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老萧，也不是那娃娃说你，我孙女都订了婚了，订婚这都一年了，就差结婚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被疯狗骂的萧老爷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听到苏老爷子这么‘咄咄逼人’，也不打算掩饰了，直接对着苏老爷子说出了他的打算。

    “我这不是想着，以后我孙子的儿子一定是要跟着我孙子的，他要是想妈妈了怎么办？所以啊，你看我孙子又不是不好，你家孙女刚好嫁过来，我们亲上加亲难道不是更好么？到时候到京城大家也有个照应，你说如何？”

    还真没想到萧老爷子竟然会这么无耻，苏老爷子哪怕是心中猜到了萧老爷子的想法，可那也是猜测，当真正听到这话，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的。

    “绝对不可能。”段景楼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此时被抱着的沈宴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紧张，脑海中的画面也逐渐的成型，当他看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时，心中是不可置信的，可是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萧钦翰，却是不得不承认，那画面实在是太过的真实。

    苏老爷子此时已经收起了笑容，他虽然说现在已经认下了沈青曈，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想着让打扰自己这个孙女，就算是苏家孙女不稀罕他也不在乎，更不用说是安排这个孙女的婚事了。

    这些天在沈青曈这里的日子，是苏老爷子放下了那些勾心斗角之后最安逸的日子，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沈青曈，两人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对于沈青曈，他就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沈青曈能够再叫他一声爷爷，他心里已经满足了，况且他能够看出自家这个孙女对段景楼的在乎。

    “对，绝对不可能，先不说我孙女已经有了未婚夫，就算是没有未婚夫，我也不会让我的孙女嫁给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人，老萧，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我还是要说，你这孙子优秀是优秀，可是心脏不好，你找那么多医生，真以为我不知道？”

    没有提段景楼的事情，苏老爷子一下子戳到了萧老爷子的内心，萧钦翰的心脏病一直是萧老爷子的心病，现在听到苏老爷子也拿这件事情讽刺他，他心中自然是不喜欢。

    萧钦翰也是在听到了苏老爷子的话之后有些黯然，他有心脏病这种事情是很多人知道，他们偶尔背后也会议论，可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他们从来都不会在自己面前说什么，现在听到苏老爷子就这么说他身体的事情，让他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钝痛。

    沈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萧钦翰那痛苦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露出一个笑容，眼前的这一幕，莫名其妙的让他想到了很多的东西。

    “老苏啊，你放心，我孙子现在虽然心脏还有问题，但是我会马上联系人给他做手术的，做完手术身体就好了，之前我已经找好了医生，你要是不信，到时候做完手术你可以看看医生给出来的单子。”萧老爷子不想要放弃跟苏家的联盟，也不想要放弃孙子的儿子，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贪心，鱼与熊掌都想要兼得，可是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做手术？”苏老爷子诧异，对于萧钦翰的事情早就有些了解，若是萧钦翰能够找到心脏，按照萧家的情况，恐怕一早就给萧钦翰做了手术了，何必等到现在？很早就听说过了，萧家的血液比较的单一，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血液相同的也就千万分之一，更不用说从这千万分之一里面找到完好的心脏了。

    “找到心脏了？”

    这问话实在是有些不礼貌，可是苏老爷子却问了出来，萧老爷子听到这话果然是面色不好，但是确实点点头。

    “找到了，早就找到了，就看什么时候做手术了。”

    听到爷爷的话，萧钦翰的脸色苍白，因为他已经很清楚爷爷的意思了。既然爷爷已经在苏老爷子这里放了话，那么是一定会兑现的，外面根本就找不到适合他的心脏，唯一一个适合他的心脏就只剩下了他妹妹，爷爷他……

    沈宴听到了萧老爷子的话之后挑眉，突然拽了一下段景楼的袖子，段景楼低头，沈宴却是朝着萧钦翰开口道。

    “你跟我到里面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段景楼明白沈宴的意思，将沈宴抱起来，朝着里面的房间走了过去，萧钦翰跟在后面。

    大厅里因为少了这三人，倒是便的寂静许多，苏老爷子和萧老爷子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抱着沈宴进入了房间，萧钦翰跟在后面，先是段景楼直接将沈宴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一旁，而萧钦翰则是站在那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宴。

    “你经常做梦是吧？”直接开口问道，沈宴觉得没必要在死人面前还做伪装，特别好似在这么一个人面前，沈宴认为，他跟母亲既然已经重来了，那么这个时空的历史一定也改变了，那么萧钦翰，一定也活不了多久……

    “对，我经常梦到一个人……”萧钦翰也不管眼前问话的是他的儿子，马上回答道，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去看了无数次心理医生了，心理医生都说他没问题，可是他的心里就是过不去，整夜整夜的会梦到那个少年。

    “那个人跟我很像，就像是少年时期的我，原本的时候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就看清楚了……我还看到他胸口有好多血……”

    萧钦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是遮挡不住的疯狂，对他来说，这样的梦境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每次都看到少年胸口不断溢出的血液，就让他觉得心脏根本不顾他的感受一直在发疼。

    “你觉得那是谁？”沈宴笑，他已经确定眼前萧钦翰梦到的人就是上辈子的他，想到这辈子这人就这样整夜整夜的被折磨，沈宴突然就觉得，或许不做的那么狠绝也是可以的。

    “……”张开嘴，萧钦翰很想说他认为哪个人就是眼前的沈宴，可是看着沈宴那似笑非笑的黑色瞳孔，萧钦翰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此时眼前婴儿漆黑的眼眸已经跟那个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来，你过来，你不是想接我走么？”沈宴发布命令，看着萧钦翰呆呆的走了过来，那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丝阴霾。

    萧钦翰自从那次见到过沈宴之后，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了，现在看到了沈宴叫他，直接就走了过去，低下身子看着近在眼前的沈宴，觉得沈宴跟梦中少年更加相似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近距离看着这张跟自己真的有相似之处的脸，沈宴就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暴躁在不断的蔓延，像是火苗一样快速的燃烧起来。

    “你猜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怎么样？还记得那个人胸口的血么？那是因为心脏被挖走了，你说……挖走我心脏的人，是谁呢？”

    眼前的小人儿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让萧钦翰整个人都顿在原地，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沈宴，完全已经僵硬在了那里。

    “你一定不敢相信吧？相信我还记得？”沈宴笑，不害怕眼前这人心中有任何的想法，慢悠悠的说道。

    “你都记得，我怎么会忘记？”

    段景楼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时刻保持着一种警惕的状态，不过倒是对于沈宴这样的作法没有任何的疑问，对于沈宴，他从来都是包容的。

    沈宴从出生到现在，段景楼对沈宴的看法都是一样的，从闻人青夜出现，他就已经知道，沈宴的身份或者应该说沈宴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神秘的多。

    他的曈曈都可以记得上辈子的事情，那么沈宴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沈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段景楼一点儿都不疑惑。

    “不、不是的……”突然瘫坐在地上，萧钦翰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沈宴，脑海中的想法却不断的冲刺着，那个白衣少年胸口的血红，那不断从胸口流出来的血……

    疯狂的喘息着，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萧钦翰捂着胸口，目光却是没有离开沈宴，哪怕是沈宴现在的话足够让人觉得是个妖孽，可是萧钦翰却只觉得心脏因为沈宴的每一句话不断的疼痛着。

    不会的……不会的……萧钦翰很早就知道自己有心脏病，所以对于生死这种问题其实并不是太喜欢提起，偶尔的时候甚至还觉得自己如果就那般死亡，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了，可是爷爷……

    爷爷为了让他活下来，已经打算用妹妹的心脏，这是他已经知道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会用沈宴的心脏……这绝对不可能……

    在梦境中的片段真的太少了，关于沈宴的那些太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的就只是沈宴胸口满是鲜血的模样，难道真的是被挖去了心脏么？

    沈宴能够通过异能看到萧钦翰心中的想法。其实沈宴已经很久没有用异能了，他一般不对熟悉的人使用异能，很多的都是对外面的人，现在萧钦翰心中的想法，沈宴自然是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有了异能的原因，沈宴如今已经跟曾经那个凭着心来交朋友的人变成了喜欢窥探人心的人，重生以来，也就没有对闻人青夜使用过异能，偶尔需要安慰母亲的时候也会使用异能，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异能了。

    “你知道么？心脏从身体里被挖出来那种痛苦？你不知道，不过我想，你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沈宴身边有花沁和春姿等人，从见到了萧钦翰第一面，就已经对萧钦翰的身体做出了评价，若是没有奇迹出现的话，那么萧钦翰再今年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瘫软在地上的萧钦翰看到沈宴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心中除了惊诧之外，却是觉得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似乎有一股精神力在脑海中拉扯一般，让他的脸色开始有些狰狞……

    房间里面的父子如同仇人，而外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沈青曈已经准备好了菜，准备下面条之前准备问问疯狗要不要吃，结果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跟苏老爷子坐在一起的萧老爷子，顿时有些疑惑。

    “这就是你孙女吧？长得真漂亮……”萧老爷子看到了沈青曈之后眼睛一亮，本来他就看过了沈青曈的照片，觉得沈青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现在看到沈青曈真人，只觉得那照片上拍摄的还是没有真人好看。

    “爷爷？”有些疑惑的看着苏老爷子，沈青曈没见过萧老爷子，自然不会认识。

    “这是萧家的老爷子，萧钦翰的爷爷，萧钦翰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苏老爷子有些埋怨沈青曈没有把沈宴的事情告诉他，搞得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而沈青曈则是听到了萧老爷子的名字之后就冷了脸。

    “疯狗，你要不要留下吃面条？”也不理会萧老爷子，沈青曈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可是对于萧家的人，沈青曈真的是不想要有过多的接触了，沈宴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永远都忘不了。

    “好啊。”疯狗点头，死命的盯着萧老爷子，觉得萧老爷子怎么看都怎么不是好人，他必须要留在这里盯着这个老头子！

    得到了疯狗的回答，沈青曈转身，打算回去厨房，而黑着脸的萧老爷子却是开口了。

    “原来这就是沈小姐的家教？见到客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配合着一声冷哼，沈青曈转过身，却是冷冷的看着萧老爷子反驳道。

    “客人？不请自来的客人么？我可没有这种客人，萧老爷子，无论你这次来时想要做什么，我都想告诉你三个字，那就是，不可能！”

    在遇到沈宴的事情的时候，沈青曈仿佛就会变身炸药，只要有一丝星火，就能够快速的点燃，几乎无人阻拦。

    原本还对沈青曈有些欣赏的萧老爷子在听到沈青曈的话之后，更是对沈青曈的印象差到了极致，原本心里想着把沈青曈娶回家，现在则是觉得这件事情要多多思量了……

    苏老爷子对沈青曈的作法没有任何的反对，甚至觉得效劳额样子如今不请自来想要要走自己的外孙孙，简直是做梦好么！

    “果然是外面养大的，就是没多大教养，老苏，你这孙女以后可要好好教教……”萧老爷子也冷笑的说道，目光挑剔的看着沈青曈，原本的优点都变成了缺点。

    之前的时候，萧老爷子看沈青曈容貌姣好，现在就觉得略微有些艳丽了，觉得沈青曈气质不错，现在看来简直是狂傲自大，一个女人，年龄这么小就生了孩子，没爸没妈的就有了未婚夫，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孙子？

    “我的孙女也就我能说，萧老头，你要是想被老头子我轰出去，你就再说一句！我孙女哪里不好了！我看你那快死的孙子才没教养！”

    苏老爷子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没有提前找到沈青曈，让沈青曈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听到萧老爷子嘲讽沈青曈，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了。

    沈青曈也被萧老爷子这般话给说的愣住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过她家教不好的，于是也不打算做饭了，直接走到了疯狗那里，坐在了疯狗的旁边，好笑的说道。

    “萧老爷子，我有没有家教，跟您没关系吧？我想我没有邀请过您来我家吧？您是怎么来的？”说完看着一旁的苏老爷子，苏老爷子接到了目光，马上摇摇头。

    “不是我邀请的。”

    两人这样的互动，直接是不给萧老爷子面子了，萧老爷子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挤兑过，更不用说挤兑他的还是一个女人，立刻让他扬起了狞笑。

    “要不是我孙子的儿子在这里，你以为我愿意过来？沈青曈是吧？我今天带着翰儿过来，就是想要把翰儿的孩子带回去的，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再说你也有了未婚夫了，你干嘛还拉着翰儿的孩子不放手？谁知道你那未婚夫是什么……”

    “萧老爷子慎言！”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沈青曈打断了，萧老爷子此时已经被气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这种话竟然也直接说出来了，让一旁的苏老爷子也是有些瞧不起。

    “我未婚夫很好，我儿子也很好，我不会把我的儿子交给任何人，萧老爷子您就死心吧，还有，请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已经是下了逐客令了，沈青曈此时冷笑着，却是没有丝毫的胆怯，要知道萧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没有低过头，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那可是别人比不来的，现在沈青曈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让萧老爷子也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你这个……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难道就不想要你儿子有个更好的前途么！”萧老爷子被沈青曈差点儿噎的说不出话，只能找出了这么一个理由，却让一旁的疯狗笑了。

    沈宴是什么人？哪怕是很多事情不该他们知道，可是跟沈青曈她们相处了这么久了，疯狗自然是知道闻人青夜和沈宴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的，要说沈宴想要图谋萧家或者是苏家？疯狗还真不信，沈宴现在想要什么，恐怕一招手，闻人青夜都要给他弄来了……

    “我说你这老头子，是听不懂人话么？青瞳都说了不会把儿子给你们了，前途？就萧家还前途？开什么玩笑？”

    仿佛为了配合疯狗，苏老爷子此时也是笑眯眯的开口道。

    “对，既然苏家曈曈不要的话，那给曈曈的儿子也是一样的，嗯，这个法子好。”

    三人默契的笑，让萧老爷子气得不行，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段景楼抱着沈宴从那边走了过来，而自己的孙子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

    “翰儿，你这是怎么了？”问话间目光不善的看着段景楼，萧钦翰却是颓然的露出一个苦笑，拽住了萧老爷子的衣袖。

    “爷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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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么么哒！八千字！我觉得我其实还能拯救一下……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