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凿冰捕鱼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秦岚烟冷的不想出门，每天窝在暖炉旁撸猫。

    乐乐比她还怕冷，窝在怀里舒服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露出雪白的小肚子等着秦岚烟摸。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神女！你在家吗？”晟扯着嗓子喊她。

    秦岚烟有些纳闷，现在不愁碳火不愁吃，这么冷的天，大家肯定都在自己的小窝里待着，这人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来了来了。”秦岚烟裹上一层厚厚的兽皮披风，这才前去开门，“怎么啦？这么冷的天，有事吗？”

    晟戴着一顶兽皮帽子，露出来的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了小冰晶，看上去有点可爱，秦岚烟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呢，出事了！”晟有些着急，但又没办法责怪秦岚烟。

    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秦岚烟正经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晟深吸了一口气：“部落里面有几户人家昨天晚上丢了肉，雪下了一夜地上也看不出来痕迹。”

    秦岚烟有些意外，部落的防御工事是她帮忙设计搭建的，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当前的工艺水平下，固若金汤。

    但是部落族人之间就像亲人一样，没有人会去偷东西，只能是外人偷走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秦岚烟挑了挑眉，她突然发现这个时代有很多能人异士，和她理解中的石器时代并不一样。不知道是谁能够逃过站岗队的巡视，翻过高高的围墙，偷偷潜入族人窝棚偷走食物。

    “既然他得手了，那么之后还会再来的，这点肉并不足以支撑度过这个冬天，所以之后我们得加强防范，等他再来的时候一举将他拿下！”秦岚烟思索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话是这么说，但是之前分肉是按人头来的，谁家也没有多余的人帮他们过冬了。现在雪这么大，也不好去狩猎，野果都少了，这怎么办。”晟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大雪。。。大雪。。。秦岚烟突然想到了，“对了，我们一起去捕鱼吧！”

    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秦岚烟：“你不知道现在河面都结冰了吗。怎么捕鱼？”

    “凿冰捕鱼！”秦岚烟有些兴奋起来。

    看她这么有把握，晟立即召集了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跟着秦岚烟一起出门捕鱼。

    到了河边，一股寒冽气息扑面而来，部落周边的湖面结着厚冰。秦岚烟一袭兽皮衣衫，长发利落束起，面庞虽冻得微红，眼神却锐利坚定。

    她手持简陋石斧，率先走上冰面，石斧重重砸下，冰屑四溅，“咔咔”声打破寂静，给族人示范凿冰要领。

    族人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冰面满是挥斧身影。秦岚烟边凿边留意冰层变化，指挥着：“大伙轻点，别凿穿了伤着自己，往这儿集中力气！”

    冰层渐薄，隐约可见游鱼黑影，众人兴奋又紧张。

    冰洞凿好，秦岚烟迅速将藤编鱼篓探入水中，稍一提拉，篓中鱼儿扑腾挣扎。她又指挥族人用尖木叉，瞅准大鱼精准叉去，收获颇丰。

    寒风呼啸，她冻僵的手一刻不停，鼓舞士气：“加把劲，捕够了鱼，寒冬就不愁啦！”

    看着秦岚烟认真努力的模样，晟再一次感叹，还好上天安排秦岚烟来到他们部落，要不是有她在，这个冬天不知道得有多难熬。

    在秦岚烟带领下，大伙分工有序，凿冰、捞鱼、装筐，忙碌至暮色笼罩，带着满筐鲜鱼凯旋而归。

    夜幕低垂，大雪已经停了，部落广场中央篝火熊熊燃烧着。族人们纷纷聚集过来，秦岚烟指挥女人们将刚捕回的鲜鱼洗净、剖腹，用削尖的木棍穿起，架到火上烤。

    鱼为了过冬，在秋天囤起了一层厚厚的肥膘，在火焰上炙烤时油脂“滋滋”渗出，滴入火中，蹿起明艳火苗，鱼身渐呈诱人金黄，香气随之弥漫。

    秦岚烟她穿梭在烤鱼架间，不时翻转鱼身，精准撒上盐粒、碾碎的野葱调味，鱼香愈发浓郁醇厚，引得孩童围聚、垂涎欲滴。

    这几天大雪，大家都是在窝棚里简单对付两口，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肉了，一口香嫩爽滑的烤鱼下去，只感觉从舌尖到胃都充满了鲜味，恨不得把舌头都嚼碎了一起咽下去。

    秦岚烟吃着这烤鱼，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系统！系统宝贝！你在吗！”

    “有话就快说。”系统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模样。

    秦岚烟一副谄媚的样子：“我的好系统，你有办法给我弄点孜然和辣椒吗？这鱼总觉得差点味道。”

    系统被秦岚烟的话整得无语了：“你就非得吃你那破辣椒？上次谁给嘴辣肿了我不说好吧！我没法给你变出这个世界没有的物种。”

    “行吧，行吧。”秦岚烟低下头，满脸失落，愤愤不平的往嘴里又塞了一大口烤鱼肉，聊胜于无嘛。

    等大家吃饱了烤鱼，还剩不少鱼没处理，秦岚烟想了想，正好做成熏鱼。

    秦岚烟带着妇女们着手做熏鱼。挑出多余的鱼，细细剔除内脏、洗净沥干，均匀抹上盐巴、香料，再用柔韧的藤条穿起，挂到篝火旁简易的木架上。

    她小心把控火候与烟雾，添上耐烧的果木、湿草，浓烟缓缓升腾，裹挟着鱼，赋予其独特风味。微风吹拂，熏鱼轻晃，仿佛部落富足的旗帜。

    秦岚烟拍了拍晟的肩膀：“是不是不用愁了，每家每户还能再分一点熏鱼呢！管够。”

    丢了肉的族人一脸感激，差点给秦岚烟跪下了，“神女大人，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们这一家老小该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秦岚烟连忙扶住他们，坚决不让给自己下跪，“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成为了岩熊部落的一员，我们就该共同进退，共同面对困难。”

    夜幕深了，族人们回到了自己的窝棚里，点燃暖炉，一边烤火一边酝酿睡意，感叹着去年冬天还在为了活着而奔波，今年就安定了下来，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