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017.倒计时

    林亭玉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正想揉，刚摸上眼皮子才想起来化了妆，只能遗憾止住。

    她刷新页面，看到的回复前的名字还是金希澈，而同时，底下又刷新出了其他回复，全都是惊讶希澈会出现在此的粉丝们。

    金希澈在逛她的小窝？

    亭玉点开头像，发现可以一对一发消息，正想要给他发消息，忽然听朴泰艺说话。

    “你知道吗，出道后作为会社的所属艺人，在公司周围合作的餐厅吃饭可以打半折哦。”

    林亭玉并没有觉得很高兴。

    不包食宿，就是牛马，哼！

    她把朴泰艺的话原样复述成文字，并发给了金希澈。

    对方很快回复林亭玉：【公司内部食堂是对艺人免费的】

    ！！！

    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林亭玉眉飞色舞，问经纪人：“你怎么不说公司食堂的免费的！”

    却见金希澈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但是你要在就餐时间去，它不是二十四小时开通的。】

    于此同时，朴泰艺轻笑：“公司是电视台吗？谁家艺人就餐时间在公司的？”

    经纪人姐姐的笑容，如隆冬腊月的冰棱，冻伤了亭玉心中热情的火苗。

    “虽然、但是，总还有一半的机会能在公司的吧！”

    “……”朴泰艺只是笑笑不说话。

    亭玉却几乎看懂了她的表情，叹气：“我是没福气吃到食堂阿姨的饭菜了，可怜我年纪轻轻，尚且还在发育的关键时期，都没来得及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和财富，却吃不到公司专门为我们出道艺人开辟的优惠——”

    朴泰艺面无表情打断她：“你想说什么。”

    亭玉对对手指：“那个，打包……什么的……”

    朴泰艺瞪眼。

    亭玉继续装可怜：“省一点是一点，你说对吧？”

    朴泰艺扶额：“钱不是靠省出来的，是挣出来的！”

    “开源节流，我懂！”

    “你懂个屁！”

    “你怎么说脏话！不听不听不听！”林亭玉捂着耳朵摇头晃脑，在经纪人姐姐的死亡目光下，重新看向屏幕，打字问道：【你的伤好点了吗？】

    金希澈：【死不了】

    这聊天风格，那她可就来劲了。

    林亭玉坐直了身体，搓搓手，打字道：【活着就好】

    金希澈：【:-D】

    林亭玉：【上班了】

    金希澈：【退下吧】

    在公司接受完杂志采访后，亭玉等人回到电视台分馆，后台待机室比白天要热闹得多。

    林亭玉在“自己”的待机室里重新补了妆，便跟着朴泰艺挨个串门走访，去问候目前在后台的所有人。

    包括但不限于艺人、主持人、导演、制作人等等。

    因为公司的人脉关系，她还见到了节目组的最大负责人。

    对方笑呵呵的接下林亭玉递过来的CD，说了几句“好好加油”的话语，也算是留下来一个良好印象。

    等发出去起码五六十张亲笔签名的专辑，自己手里也收了不少别人交换过来的专辑，林亭玉才后知后觉地问：“我的销量是这么来的吗？”

    一部分是仙后们争夺现场录制的券，一部分是送出去的。

    朴泰艺说道：“公司预留了五百张专辑，专门用来赠送的。”

    亭玉问：“真实销量有五百吗？”

    朴泰艺沉默了半晌，说：“数据要等过24小时才能统计出来。”

    她又看看亭玉的表情，没看出来这丫头在想什么。

    “得到数据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朴泰艺说。

    亭玉点点头，心里也添了几分期待。

    时间渐渐靠近直播，直播时播放的是白天为出道专门录制的特别舞台。现场依旧还要演唱一次。

    待机室里，林亭玉边等金俊秀边看直播。

    今天的一位候补里，朴载相的《艺人》又上榜了。

    三周前他这歌就拿过一次一位，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轮回到他了。

    亭玉跟着哼唱当做开嗓，忍不住翻找交换问候时收到的专辑。里面也有朴载相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和祝福。写得很实在：【祝专辑大卖，歌曲大火】

    亭玉咧嘴笑笑。

    最喜欢朴实的祝福。

    “还差三个节目就轮到你们了，俊秀怎么还没来。”

    朴泰艺进进出出好几回，状态从淡然逐渐开始焦急。

    三首歌的时间，加上MC采访转场，可不长啊。

    “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林亭玉从扎堆的专辑签名里抬头，看向朴泰艺，“你打个电话问问？”

    朴泰艺说：“不接啊。”

    林亭玉：“……”

    不接那是没办法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Super Junior的《Dancing out》都打歌结束，朴载相的歌怎么还在榜上？

    可是花钱才能上的打歌节目哎，朴载相这么有钱吗？

    “那倒不是，前面可能是朴载相出钱，这段时间是节目组请他来，节目组要出钱的。”焦急的等待之余，朴泰艺还给林亭玉科普了一下，“很正常，谁让歌曲成绩好，成绩就是硬道理。”

    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林亭玉，细亚俊秀，可以准备了。”

    朴泰艺刷得一下站起来，满脸紧张的走到门口，却依旧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人。

    她低头看看手机，播着号码，趁机又看向亭玉。

    本想安慰她不要着急，却见她老神在在的坐着，翘起二郎腿，脚尖伴随着节奏轻轻点动。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朴泰艺问。

    亭玉眨眨眼，不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的挡住。

    瞅见朴泰艺眼底快溢出来的烦躁，亭玉乖巧地坐好，并拢双腿，叹息：“急啊。”

    朴泰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电话还是打不通。

    她咬牙切齿的嘀咕：“表演不会要开天窗吧。”

    虽然不是真正的直播，但——

    门被推开了。

    来人仿佛被圣光包围，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终于来了。”朴泰艺收起手机，也收起情绪，笑容满面。

    金俊秀在男经纪人的伴随下登场。他沉着脸，眼底的倦意几乎快满出来了，偶尔捂着嘴咳嗽两声。

    隔着妆都能看出他的憔悴，状态真的不是很好。

    “生病了？”林亭玉起身迎接。

    俊秀抬抬眼皮，瞥了她一眼：“没有。”

    才怪。

    他的声音都比平时要低沉些。

    林亭玉适时地露出几分担忧。

    俊秀强调：“真的没事。”

    还有两首歌的时间。

    待机室里忽然多了许多人。

    化妆师、服装师、造型师、助理、经纪人等等，还有些不认识的人，来来去去。

    时不时的，男经纪人接下了倒计时的工作，每隔二十秒便说一次时间。

    “五分四十秒。”

    “五分二十秒。”

    “五分十秒。”

    “五分钟。”

    ........

    一种突如其来的紧迫感从天而降。

    亭玉不再从容，眼神不安定地四处乱瞟。

    化妆师最后一次检查她的妆容后，亭玉也阖上了眼睛，想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平静。

    静不下来。

    她只得起身来回走动，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金俊秀被她的焦虑传染，也变得有些躁动。

    “你别转来转去了。”他想让林亭玉安静坐下。

    林亭玉不走了，很听话的坐着。

    但是没一会儿，她的一条腿就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震动频率让人以为此间地震。

    金俊秀拿着手机，抵住她的膝盖上，怒道：“别抖！”

    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偏偏像地痞流氓似的。

    亭玉确实不抖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机：“你有手机啊？”

    俊秀说：“当然。”

    “那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

    林亭玉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