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学魔法，多是一件美事啊！

    就像编程是需要用代码的，代码是你用来和机器沟通的语言，只有用代码输入了命令，机器才能听得懂，才能运行得起来。

    魔法也是一样，所谓的魔文，其实就是你用来和【世界】沟通的语言，这也是赫卡忒的魔法区别于诸神权能的根本所在。

    诸神的权能，相较于魔法来说，毫无疑问更为方便，因为他们相当于可以直接驭使这个【世界】，在自己的领域里拥有着绝对的权限，几乎无所不能。

    但是脱离了领域之外，诸神的权能就玩不转了，这时候，魔法就显出了它的优势来，它是可以无限进化，无限拓展的。

    只要具备足够的魔法知识，完全可以通过解析种种超自然现象，解析各种奇幻种族的特有天赋，从而不断创造出新的魔法，既无上限，也无止境。

    正是这样的特性，让阿瑞斯有些迷恋上了，钻研魔法时的感觉。

    之前在修炼神力，开发权能时，阿瑞斯始终能够感到一种局限感。

    在自己的战争领域，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但是出了自己神职范围之外的领域，他就变成了一个空有一把子力气的大猩猩。

    但学习魔法则不同，通过魔法，阿瑞斯可以见识到神秘学领域里，无限广阔的天地，见识到其他神明才能行使的力量，去体验他们运转神权时的感受。

    这是一种修炼般的感觉，就像驾着一艘帆船走出自己的那一方小小的水塘，去往广阔的大海，去见证大海上种种不同的风景。

    于是沉迷之下，阿瑞斯钻研魔法的进境，便在不知不觉间飞速上涨，进而几乎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

    异空间内。

    赫卡忒将面前的一个法术光球凝了又散，散了又凝，一个实验来来回回重复了许多遍，心里终归是有些放心不下。

    她觉得，放阿瑞斯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宫殿里学习，或许并不是个理智的选择。

    于是沉吟片刻，赫卡忒还是走出了实验室，回到了自己的树屋之中。

    然而，当她走出实验室，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阿瑞斯捧着书本，一边学习，手中一边不住实践着的身影。

    赫卡忒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位神王之子，居然真的能够耐得住寂寞，老老实实地钻研了那么久的魔法。

    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阿瑞斯的肩膀，把阿瑞斯给吓了一跳。

    赫卡忒关切地指了指阿瑞斯手中的魔道书，问道：“你学到哪里了？”

    阿瑞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进度：“魔文认识得差不多了，已经初步能够运用一些自然类的咒语，变形术的话已经初窥门径，不过离精通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个进度反过来把和卡忒给吓了一跳，“这么快？”

    她有些不敢相信：“那你给我展示一下。”

    阿瑞斯‘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没问题，赫卡忒老师，先从哪个方面展示起呢？”

    “自然类。”

    阿瑞斯立刻释放出了水火木金土乃至于风雪雾雷等各类元素的元素球，控制得相当之精准，甚至还能将这一串的球在手中上下旋转，像是在做杂技一样。

    “变化类。”

    阿瑞斯身子一晃，立刻变作了一只芝士雪豹，从皮毛到爪牙，再到扑击时的神态和动作，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仿佛站在和卡忒面前的真的是一只雪豹一样。

    赫卡忒又问了阿瑞斯几个魔道相关的问题，然而阿瑞斯却能够全数对答如流，并且还能给出自己的见地和理解——有些甚至是从赫卡忒都没想到的角度给出的，让她这位魔道大师都有种受到启发的感觉。

    赫卡忒终于感到惊讶了。

    仅仅是过了这么半天不到的时间，阿瑞斯居然就能在魔道上拥有如此的进境。

    这样的进步，即便让她这个魔法的创造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她也知道，以神灵的体质和智慧，学习魔法的速度绝对是比凡性的生命要快得多了。

    但她实在没有想到，阿瑞斯的进境居然会如此的惊人，简直就不像是刚刚碰魔法的样子。

    赫卡忒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以前，接触过魔法，或者类似于自然巫术之类的东西吗？”

    阿瑞斯摇了摇头，“怎么了，老师。”

    “没事。”

    赫卡忒有些感慨似地说道：

    “我只是在感慨，你这样的速度和进步，或许在将来，会依靠着魔法，成为了一个了不得的神明吧......”

    ……

    过了一段时间，当打好了魔法的基础之后，赫卡忒便带着阿瑞斯，开始探索起了他最为感兴趣的魔法——固有结界。

    这是一种极其强大，也极其难以学会的大魔术，利用施术者的心象世界形成侵蚀现实的结界，从而在大世界的法则笼罩下，造就出一个由自己来掌控的小世界。

    这个世界的呈现，依赖于每个人心中的心象风景，而每个人的心中只有一种心象风景。

    如果让宙斯来呈现，固有结界大概是美女遍布玉腿如林的女儿国。

    如果让波塞冬来呈现，固有结界大概是充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外娘的神奇世界。

    当听闻这世上居然存在如此强大的魔术时，阿瑞斯震惊到了。

    “这样的话，不就等于是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吗？”

    赫卡忒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很认真对阿瑞斯说道：

    “没有那么简单噢，你以为‘固有结界’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被称为‘固有’呢？”

    “就是因为，它无法由你自己的意愿去构造、布置，只会将你的心象风景完完全全地呈现出来。”

    “而且因为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固有结界的存在，会受到‘世界’的排斥，想要维持住它，你必须要消耗大量的力量。

    “就像是违反季节时令而生长的作物，你想要确保它的存活，就需要付出加倍的精力。”

    从赫卡忒的话语中，阿瑞斯明白了固有结界和真实世界的两点最大的不同。

    第一，违反了自然规律，无法长久地存在。

    第二，无法结界的形态上添加自身意志，不能自由地去创造。

    然而，这两点对于阿瑞斯来说，其实反而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的手中拥有着一份创世本源，只要自己能够创造出一个完整的固有结界，然后将这份创世本源投入其中，便能令其长久地存在，从而开辟出一个独立的位面。

    至于第二个问题，也不是什么难事。

    固有结界之所以无法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去改造，除了魔术本身的限制，更多的，还是因为施术者自身的能力不足，不足以从无到有地构建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就像你要做一款3A大作，单单一个真实的物理引擎，就足以让你抓挠脑袋。

    但阿瑞斯不同，他曾经和赫淮斯托斯学习过锻造的技术，以工匠之神的权能，赫淮斯托斯的锻造技术，完全具备从无到有，构建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固有结界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