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知面不知心

    “在这之前，我希望爸妈你们看一下这份文件上的东西”

    秦至诚面对众人的目光，坦然的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秦奶奶。

    秦爷爷随机走到了秦奶奶身边，一起看这份文件。

    没过两分钟，秦爷爷便瞪大了眼睛向四房一家，最后注视着自己的小儿子秦至信。

    秦至信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秦奶奶双手紧握文件，颤抖的身子，看向着大儿子“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秦至诚冷脸点头“是的，妈，这些都是我亲身查到的，又在警察局里亲自审问。所以妈，一会我做什么都请您不要阻拦？事后，儿子再向您请罪”

    秦二看大哥和爸妈都一脸冷漠，十分好奇的从秦奶奶手中拿过文件袋，大声念道“被告人苏萍，于1989年12月向长淮街小学一年级二班班主任，王晨峰，以及各科老师送你三千元，要求其篡改学生秦缇考试成绩，剥夺其绘画，音乐，舞蹈名额，剥夺其奖励，1990年三月苏萍借工作之由，与多名家长合谋与其学生对同班同学秦缇进行心理打压，言语霸凌，秦至诚以受害人家长名义提出上诉”

    秦二大声的念出来，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练完后随即惊恐的看向秦四秦至信。

    院子里听到的街坊邻居惊恐的讨论起来，“秦氏媳妇可是个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就算跟夏茉有矛盾也不至于那么折腾人家孩子吧”

    “秦缇才多大呀？那可是他亲侄女，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与她男人也有血缘关系吧”

    “这么干图什么呀？当初她男人的工作还是因为秦大夫妇给找的吧”

    与苏萍有些矛盾的崔嫂子说到“图什么图？秦缇失去了名额。她家的女儿秦盈盈就能上去了呗”

    “也是哈，没有血缘的侄女和亲女儿，当然是亲女儿比较重要啦”

    “那可是抢别人的东西，怎么请秦四家的人就这么爱抢别人的东西？”他指的是当初秦四抢了秦家二哥的工作名额。

    当时那个工作名额本来指定给秦家老二的，然后考虑到老四当初年轻还没娶媳妇，又在爹娘面前扮乖，秦家便商量着把工作名额换成了上大学的名额，才给了秦四。四房夫妻俩这才有了体面的工作。

    听见众人的讨论，秦家四房觉得不堪入耳，秦四满头大汗，苏萍更是眼珠子发红。咬着牙，握着拳，似乎在忍耐着。

    秦绯四房人隐忍愤怒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因为这样子比起当年自己和妈妈姐姐的绝望还不到1/10。“苏萍，秦盈盈，这一次，你们再也不能有机会踩着大房往上爬了。”

    所有人还在讨论着，只听秦家老大大声说道“今日请诸位来，便想请诸位做个见证，今日我秦家大房与四房断绝关系，大方绝对不会沾四房的光，同样也绝对不允许四房借大房的名义获取任何利益，从此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老大，真的一定要这样吗？”秦爷爷看一下大儿子，不知何时，这个从来不靠谱的大儿子变得沉重稳妥。

    “爸，您对四房的爱我理解，可同样我也是一个父亲，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儿受了委屈而隐忍不发，那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这么多年来，我已经隐忍太多了”秦至诚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爷爷。

    “诸位，我是秦家长子，长子自古有长家之物，四房不仁不义，不孝不悌，我在我父将其逐出秦家，从此四房一脉与秦家一脉断清干系，自今日起，只有两位弟弟与四房毫无瓜葛，若父母不许那大房自从一脉，除对父母孝敬养老之外，将不再履行兄长的任何责任”

    “爸，选大儿子还是选小儿子？您自己来吧”秦爷爷震惊无比，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选老大，老大就离家出走。如果选老大，那么小儿子一家便会被逐出家门。

    秦爷爷难以抉择。看着双脸，祈求看着自己的孙女秦盈盈。

    “爷爷，奶奶再帮我们一次吧”秦盈盈抱住秦奶奶。

    “爸爸，我不知道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啊能帮我说说情”

    “大哥大哥，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呀，秦缇是我亲侄女，我怎么能这样做？”秦至信这父亲和大哥哀求。希望他们能够取消这个决定。

    “你当然没有做这些事，但是秦缇的名额被谁拿到了，不就是秦盈盈吗？我记得当初盈盈只秦缇低了三名吧，秦缇下去了，盈盈的名额便也提上来了可以去市区参加比赛了，这些你敢说你都不知道。”

    “老四，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我也都看清楚了，你生性懦弱，这些事你是做不出来，我知道，但这些事你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

    “哦，对了，大方已经不能给你们带来利益了，让我想想为什么你们不同意分家？是因为那个名额吧？”

    说罢，便狠狠看向了秦奶奶“妈，我知道你一直希望秦家再出一个老祖宗那样的天才，于是你看到学习很好的秦盈盈十分喜爱，平日里也比较偏心，我也是知道的，可是您从未亏待过我女儿，所以我便没有计较。”

    秦至诚便跪在二老面前“我不允许一个利用我女儿的人在在她身上吸血，如父亲母亲不同意将四房逐出家门，那么便，允许儿子另立门户吧，若父亲母亲允许，那么，儿子便将那个名额给父亲母亲来决定，用在谁身上绝不反对。”

    坐在搬出来的椅子上的秦奶奶双眼微合，手指颤抖。

    看着母亲一瞬间的异动，秦至诚彻底心寒了。只说到“父亲母亲若允许儿另立门户，那么四房的工作儿子不会再插手，也不会再让人撤销。那个名额也可以给秦盈盈，只求与秦家断绝关系。”

    “奶奶，我一定要拿到那个名额，我这么优秀，一定能当上培养人”秦盈盈听见那名额，便也止住了请求的动作。

    “老大，你非要那么做？”秦奶奶在大儿子和小儿子之间犹豫不决，本该选老大的，可以想到那个名额又想到秦盈盈的优秀，再加上对家中再出一个培养人的厚望，心中的天平便偏向了四方。

    听到秦奶奶说这话，秦至诚心中便也明白了，直白说道“妈，儿子现在已经当爹了，我的女儿视若珍宝，绝不会同伤害他的人处在一个屋檐下，无论是谁”

    秦至诚这番话也算是表达了意见，秦奶奶也感受出来了。

    秦绯在旁边听到这话，便也明白，秦奶奶选了谁了？

    也是不着调的，大儿子和儿大儿媳和两个平庸的孙女与优秀的孙女相比当然知道选哪一个了？

    秦绯也不伤心，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上一世被秦家二老偏袒秦家私房的行为已经被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