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虞夏商周（上古五朝录） 第044章 晋秦决裂，崤山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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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耳得知秦穆公嬴任好撤军的消息以后，愤怒无比，不过现在已经老迈的重耳，念及嬴任好之恩，无奈把所有愤怒对着投靠了秦国的郑国。

    第二天，重耳下命发动猛攻的命令，在郑国求和，赔地之后，重耳要求立刻立公子兰为郑国的安国君，重耳无奈退兵回国，不久历经磨难终成霸业的重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同时郑国的国君也莫名去世，公子兰即为新的郑国国君。

    公子兰在即位以后带领郑国无条件的投靠了晋国，看着晋与郑，两国的蝇营狗苟，秦穆公嬴任好立刻调集大军攻打晋国，他相信晋文公重耳死后，无人可以阻止大秦东出称霸，嬴任好下命留在郑国的大将做好内应，自己带军做好千里灭郑的准备。

    可是这一次举动被百里奚等人的反对，不过在位三十二年的嬴任好想到，在位九年的晋文公重耳成功成就霸业，不由心中不甘心。

    蹇叔和百里奚直接-死-谏，不过他们的儿子年轻气盛直接帮助秦穆公嬴任好来怼自己父亲，在嬴任好的一意孤行和年轻将领的鼓吹之下，大军直接奔向郑国。

    很快大军就来到郑国边界，发现一个放牛人，放牛老者直接将直接的十几头牛送给秦军分食，贪小便宜的秦军直接下命喝酒吃肉到天明，而那个送牛给秦军分食的放牛老者连夜快奔向郑国通风报信。

    得知消息的公子兰直接杀掉了那三个秦将，一边开始部署伏击秦军，晋国的援军也在来的路上，秦军无奈只有回国，当秦军进入崤山之时，跟随重耳多年的赵衰直接让大军射箭，崤山之下秦军被活活射死，从此两国就像商周一样结下世仇。

    此时周匡王姬班在位时，他本人无重要的事可述。这时晋国的国君是晋灵公，在他宫内，却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赵盾事件。

    周匡王六年姬班病死，由弟姬瑜即位，是为周定王。

    在没有了所谓的秦-晋之好，崤山之战的惨败，让嬴任好成为了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在蹇叔和百里奚的痛惜声中告老而去，不久嬴任好领大军又一次东渡黄河，然而随着秦-晋之好的破裂，晋国在大军在赵衰等人的带领下，在黄河以西严阵以待。

    秦军的铁蹄刚刚踏过黄河那浑浊而汹涌的波涛，河面仿佛还回荡着战马嘶鸣与战鼓擂动的余音，便被对岸严阵以待的晋军如利箭般迎头截击。

    阳光斜照，战旗猎猎作响，两军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与不屈的意志。

    箭矢如雨，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来，秦军的盾牌瞬间被密集的箭雨覆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声都震颤着将士们的心弦。

    雄心勃勃的嬴任好，立于高岸之上，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与不甘。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失望都凝聚在这双拳头之中。

    然而，这位秦国的君主并未被眼前的挫败击垮，他的眼神很快重燃斗志，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回到秦国，嬴任好夜不能寐，灯火通明的宫殿内，他独自徘徊，心中反复思量。

    最终，他下定决心，要将这场失败的耻辱化为复仇的火焰。他迅速召集心腹将领，颁布了一道道严苛的军令，誓要重塑秦军之威，雪耻复仇。

    不久，秦军再次集结，规模更甚前次，士气高昂，犹如一群被激怒的猛虎，准备向晋国发起更为猛烈的冲击。

    当大军再次踏上黄河岸边，嬴任好亲自下令，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那些承载着归途希望的船屋，火光冲天，映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也映照在每一个秦军将士的心中。

    “此战，有进无退！不破晋军，誓不还乡！”嬴任好的声音穿透火光与喧嚣，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激荡着将士们的热血与斗志。

    他们望着那化为灰烬的船屋，眼中不再有犹豫与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国家的忠诚。

    这一刻，秦军上下，同仇敌忾，他们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唯有向前，才能生存，才能荣耀。

    黄河之畔，一场决定两国命运的激战即将拉开序幕，紧张激烈的气氛笼罩着每一寸土地，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而颤抖。

    晋国在赵衰等智谋之士的精妙布局下，晋国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军，非但没有被其凶猛的攻势所动摇，反而采取了前所未有的防守策略，城门紧闭，箭矢如雨，让秦军的每一次冲锋都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无功而返。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晋国城内虽然人心惶惶，但凭借着坚韧的意志与充足的准备，粮食供应尚能勉强维持。

    而反观秦军，远离故土，补给线拉长，加之连日征战，士气低落，粮草逐渐枯竭，营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绝望的气息。

    终于，在一个阴沉的黄昏，秦军主将无奈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标志着这场旷日持久的对峙以晋国的智胜告终。

    当秦军再次踏上崤山那条崎岖不平的道路，天空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份沉重，乌云密布，风声呜咽。

    嬴任好，这位曾经雄心勃勃的秦国君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目光所及，是一幕令他心如刀绞的景象，那满地的尸骨，杂草丛生，盔甲残破，有的头颅滚落一旁，有的手骨还紧握着断剑，仿佛仍在诉说着不屈的战意。

    这些，都是他的子民，为了他的霸业之梦，永远留在了这片异乡的土地上。

    泪水，无声地从嬴任好的眼眶中滑落，混杂着雨水，滴落在尘土中。他紧咬牙关，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内心的痛苦与悔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良久，他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吼一声：“崤山之败，罪在寡人！”

    这声怒吼，响彻山谷，回荡在每一个秦军将士的心头，既是对自己的严厉责备，也是对逝去战友的深深哀悼。

    那一刻，所有的怨恨、不甘与疲惫仿佛都被这一声怒吼所释放。

    嬴任好深知，这场失败不仅是对他军事才能的考验，更是对他作为君主责任感的拷问。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提及东出争霸之事，而是将全部心力投入到国家的内政建设上，励精图治，力图弥补因自己一时冲动而给秦国带来的巨大创伤。

    而崤山之战，也成为了后世传颂不衰的悲壮史诗，提醒着每一位君主与将领，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珍贵。

    在那阴云密布的楚国宫廷深处，嬴任好败晋归秦的消息如同远方的微风，未能吹散这里即将爆发的风暴。

    楚国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楚成王那张苍老而绝望的脸庞，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往昔辉煌的追忆与对眼前残酷现实的无力。

    楚成王跪倒在地，膝下的石板冰冷刺骨，正如他此刻的心。他颤抖着双手，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面前那个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商臣，哀求着：“吾儿，就让为父在离世前，再尝一口那记忆中的熊掌吧，作为最后的念想。”

    话语间，既有对往昔荣耀的留恋，也有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无奈。

    然而，商臣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有冰冷的决绝。他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冬夜寒风：“熊掌之烹，费时费力，父王既已垂暮，又何必再添此等繁琐？”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仿佛是在挥散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往。

    随即，几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从暗处走出，他们的手中紧握着冰冷的绳索。

    楚成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惊恐，他试图挣扎，但年迈的身躯早已无法支撑起任何反抗。在侍卫们冷酷的目光下，绳索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上他的脖颈，逐渐收紧，直至将他所有的挣扎与呼吸一并扼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宫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绳索摩擦过皮肤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楚成王那逐渐微弱的喘息。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历史的尘埃在这一刻沉重地落下。

    年幼的公子旅，躲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目睹了这一切。他的眼中满是不解与恐惧，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这一幕，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了他日后性格中那份深沉与复杂的根源。

    随着楚成王最后一声微弱的呻吟戛然而止，宫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商臣站在那里，面容冷峻，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必要的仪式，而非亲手结束了自己父亲的生命。

    历史的车轮继续向前滚动，而这段充满权力斗争与人性扭曲的故事，则被永远地镌刻在了楚国乃至整个春秋战国的史册之上。

    在楚成王死后不久，见过商臣的残忍手段的公子旅开始玩世不恭，被世人看作傻子，而商臣虽然成为了新的楚王，可是身体开始出现问题，不过商臣在去世之前还是把位置交给了公子旅，商臣担心公子旅的能力，将公子旅托付给权臣斗越椒。

    公子旅，这位新登大宝的楚王，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巅，面对着满朝文武，他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与决绝。

    阳光透过繁复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龙袍之上，金线银丝在光影交错中闪烁，却似乎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阴霾。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群臣或站或跪，目光纷纷投向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期待着新任楚王对朝政的首次表态。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一阵不合时宜的喧嚣打破了沉寂~斗越椒，那位权势滔天的权臣，竟故意姗姗来迟，步伐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傲慢，仿佛这朝堂的规矩于他而言不过是儿戏。

    斗越椒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苏从，一位忠诚耿直的老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如钟：“斗越椒，此乃朝会，非儿戏之地，您如此行径，置王上威严于何地？”

    申无畏，同样身为朝中重臣，亦紧随其后，怒目圆睁，声讨之声不绝于耳，要求公子旅严惩斗越椒的大不敬之罪，以正朝纲。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公子旅却未露丝毫慌乱之色。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扫视着殿下的每一位臣子，最终定格在斗越椒那挑衅的笑脸上。

    片刻的沉默后，公子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诸位爱卿，我意已决。国事繁重，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斗越椒既有才略，又有威望，本王决定将国事全权托付于他，自己则退居幕后，静观时变。”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哗然一片。有人惊愕，有人不解，更有甚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是在揣测公子旅此举背后的深意。

    而斗越椒，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他未曾料到，这位新王竟会如此轻易地让出权力，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

    然而，公子旅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对局势的深刻洞察，也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他深知，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唯有以退为进，方能一鸣惊人，最终收复失地，重振楚国。

    随着公子旅的话语落下，大殿再次归于沉寂，但这份沉寂之中，却蕴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

    公子旅就这过了三年的时光，不问国事，只有享乐，苏从大骂公子旅是无能的昏君，而申无畏默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公子旅让人在大殿门前立下告示，楚国大事全权交予斗越椒来决断，敢谏者诛之。

    夜幕低垂，宫灯摇曳，将深宫大院内的每一寸空间都染上了一层神秘而压抑的色彩。申无畏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一道道幽深的宫门，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搏上，心跳与即将到来的未知同频共振。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决绝，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也誓要一搏，只为唤醒那沉睡中的明君之心。

    踏入大殿的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公子旅，那位本应肩挑社稷重任的君主，此刻却半卧于华贵的软榻之上，身旁依偎着一位妆容妖娆的女子，二人笑语盈盈，与世隔绝般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

    申无畏的突然闯入，如同寒风掠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却未能立刻打破这表面的宁静。

    公子旅的目光从女子的笑靥中抽离，转向申无畏，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不耐，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哦？是申卿啊，深夜入宫，有何要事？”

    公子旅的语气轻佻，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谏言毫不在意。

    申无畏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浮华，直视着公子旅的灵魂深处。“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楚国兴衰，万民福祉。”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重锤般敲击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紧。

    不等公子旅回应，申无畏已自顾自地开始讲述那个听来的故事：“楚国之南，有奇鸟一只，身披五色羽毛，绚烂夺目，非凡鸟可比。然此鸟非比寻常，三年不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三年不展翼，不飞则已，一飞冲天。陛下，您可知这背后的深意？”

    随着申无畏的叙述，大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精准地刺入公子旅的心房，让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女子见状，识趣地退至一旁，大殿内只剩下两人，一立一卧，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申卿此言，何意？”公子旅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仿佛第一次真正正视起眼前这位忠诚的臣子。

    申无畏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公子旅的心弦。“陛下，楚国正如那只大鸟，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若陛下能摒弃眼前享乐，励精图治，楚国必能一飞冲天，重现往日辉煌。”

    他的言辞恳切，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这一刻，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紧张与期待交织，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而这一切，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将彻底改变楚国的命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