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秦涯

    “娘！”就在这时，秦灵冲进了屋子，径直奔向母亲身边。她的眼神充满关切和担忧，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呵。”那名男子的目光冷漠地扫过秦灵，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弧度，“白月娥，你口口声声说你等了我十五年，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深情等待？”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秦灵，仿佛在质问白月娥。

    “锦天，你误会了。”白月娥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试图解释道，“灵儿，她其实是我七年前在山中无意间救下的孤女。当时她身受重伤，几乎失去了生命的迹象。我不忍心看着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所以将她带回家中悉心照料。经过漫长的岁月，她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哼。”秦涯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他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无论她是何来历，都与我无关。这个，你拿去。”说着，他递过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白月娥颤抖着双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还是看到了那张纸上的字——休书。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哭腔，“锦天，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苦难？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只为能和你在一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样抛弃我吗？”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秦涯那冷峻的面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却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和决绝。

    “锦天，你曾经承诺过会守护我一生一世，难道这些都已经被你抛诸脑后了吗？你离开的那天，我们相拥而泣，难舍难分。你发誓一定要回来找我，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而我也答应你，会一直等你回来。这些美好的回忆，难道在你的心里，都已经化为乌有了吗？”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然而，面对白月娥的质问，秦涯始终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声音更是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收下！”

    此时，秦风再也看不下去，他冲上前，一把夺过那张白纸。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休书”二字，刺眼而醒目。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秦风的心，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哈哈哈，真是好极了！”秦风对着秦涯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尽是不屑和鄙夷。

    “风儿……”白月娥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她看到儿子如此激动，心中满是担忧。她试图安慰秦风，但秦风并没有回应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秦涯，眼中闪烁着怒火。

    秦风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秦涯，大声吼道：“你走了十五年，我母亲为你守候了十五年，如今你回来了，却带着这样的东西！你还有何颜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听到秦风的话，秦涯脸色一沉，他怒目圆睁，怒吼道：“大胆！”他抬起手，准备对秦风出手。随着他手掌的挥动，一股强大的武王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向秦风。秦风只觉得全身被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仿佛有一座山岳压在身上，令他难以动弹。

    就在这时，白月娥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奋力挣脱了秦涯的束缚，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冲向秦风，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秦涯那致命的一击，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秦风惊恐地大喊，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无法接受母亲即将面临的危险。他的声音带着绝望与恐惧，回荡在空中。

    然而，秦涯并没有因为秦风的呼喊而停下攻击，他的手掌仍然朝着白月娥疾驰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涯在最后一刻收住了掌力，但余波仍让白月娥嘴角溢出了鲜血。

    秦风呆呆地望着母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悲痛。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恨不得将眼前的敌人碎尸万段，但此刻的他却无能为力。

    "风儿..."白月娥的脸色苍白如纸，她艰难地抬起头来，以轻柔的右手轻抚秦风的脸庞，目光深情而哀愁。她嘴角微微上扬，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但却难掩心中的苦涩："娘...快不行了...你...往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灵儿..."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秦风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娘！"秦灵紧紧拉住白月娥的衣襟，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白月娥微笑着想要抚摸秦灵的面颊，但她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紧接着，"哇"的一声，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无力地倒了下去，昏厥在地。

    秦风反应迅速，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白月娥下方，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白月娥，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真是愚蠢！”秦涯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转身欲走。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秦风的怒喝声如同雷霆一般炸响：“秦涯！”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决绝。

    秦涯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依旧如冰霜般冷酷，没有丝毫表情。

    “我娘所受的所有苦难，今日所遭之痛，他日必将让你百倍偿还！”秦风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打入九幽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秦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道：“无知。”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呜呜……娘……娘……”秦灵的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那娇小的身躯在不断抽搐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着妹妹如此伤心，秦风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妹妹平静下来，而不是让愤怒占据自己的头脑。于是，他缓缓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秦灵的头，轻声安慰：“灵儿乖，哥哥在，娘不会有事的。”

    秦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风，她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显得那么无助和可怜。秦风心疼极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妹妹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别哭了，你看，小脸都哭花了。”秦风用衣角为秦灵轻轻拭去泪水，语气轻柔地说道。秦灵听了，微微抽泣着，靠在秦风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

    过了一会儿，秦风轻轻拍了拍秦灵的头，温柔地吩咐道：“乖，去帮哥哥烧壶热水吧。”秦灵点了点头，乖巧地跑去厨房烧水。秦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