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四坡（三）

    老四坡，洗药山庄招收弟子考核的第一道关卡，第隔三年就会开放一次给要加入冼药山庄的弟子做考核场用。它位于梅岭的东侧，整个老四坡高有三百余丈，素有一坡陡、二坡峭、三坡四坡更难走之说。今天坡脚下站立有九到十二岁左右的少年一百余位，其中有男有女，高矮不一。

    “各位参加考核的弟子听好了，我是本次考核的负责人，姓钟，你们叫我钟执事即可。本次考核和以前的考核一样，只要在天黑前到达坡顶，即为通过第一关。在登坡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危险，但是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你们的师兄保护你们。

    如果中途有人觉得自己无法完成登顶考核，只需摇响你们所带的铃铛即可，怎会有人将你们事离。”此时一名身穿青色长袍衣角绣着红色的叶子的中年男子站在坡前的广场一块大石上道。

    “各位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出发吧”

    随钟执事的一声‘出发’，所有参加考核的弟子向着第一坡而去。徐天若走在人群中，看着眼前陡然而起的山坡，能够供人向上攀爬的宽度只有一丈左右。也就是说同时可以供三到五人并行，整个山坡坡度很陡，一真蜿蜒向上，足有近百丈高。再望上看就已去雾缭绕，根本看清楚上面有什么。

    徐天若再往两边看去，见两边陡峭的山石边上站有二十余名同样穿着绿色长袍的男子，只他们的衣角上绣的是一枚白色的叶子。看来这些都是庄内弟子了，负责这次考核保护任务的。

    徐天若看完这些后，参加考核的弟子都已经开始登坡了。徐天若并没有急着往上走，而是看着登道。登山道口宽一丈余，没有台阶，且整个坡面非常湿滑，在坡面上根本无法找到着力点。如果想要到达坡顶，只能全靠踩在道上的石块及凹陷处一脚一脚往上走。这条登山道陡而不规则，有时直着往上，有时可绕着坡走。由于今天走的人多，已经很多凹陷的地方已经踩塌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下脚。

    现在能下脚的地方只有道上的石块可以走，还有沿途的树木可以作为手扶一下。徐天若心里盘算好之后开始往上攀爬，不一会的功夫就追上了最后上山的弟子。徐天若没有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上攀爬，片刻后开始额头冒汗，心跳加速，再走一会就觉得脸色发白浑身冷汗直流。

    徐天若赶紧停下，双手扶地一动不动，大口喘着粗气。徐天若稍作休息后面色回缓，调整一下身体后重新向前走去。

    这一次徐天若没有急于走快，而是循序渐进的望上攀爬，渐渐超过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在攀爬了近一个时辰后到了一块开阔地。只见地上躺满了参加考核的弟子，足有三十几人。在开阔地的前方的就一面陡峭的山崖。

    山崖足足有五丈左右高，从山崖顶上垂下三根手臂粗的麻绳。山崖旁还有一块青石碑，徐天若来到碑前，碑上刻着：一坡：回头望，仙凡两隔入武途。

    徐天若又绕到碑后，见碑后刻有‘呼吸吐纳要均匀，循序渐进多从容，直来直去多不易，直中不达曲中求’。

    徐若天不明白碑上刻的什么意思，但是背面碑刻说的好像是呼吸吐纳和登坡方法，如果直面攀登不可以，可以从侧面或是按曲线行进的方式攀登。徐天若想明白这点之后，没有急着沿着麻绳爬上山崖，而是盘腿坐下将气息调匀。

    在徐天若盘腿调息之际，又有一些参加考核的弟子来到开阔地。他们上来后有的来到碑前看着碑上的刻字，有的找个空地就躺了下来。这时已经有一些休息好弟子开始抓着麻绳向上攀爬，有的弟子手脚并用，片刻时间就爬上崖顶。有的爬到一半由于体力不支掉了下来。旁边身穿青袍的弟了立刻纵身跃起双手接住掉下来的弟了，然后随手放在地上。

    这名掉下来的弟子此时脸色发白，冷汗直流，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同时由于有人掉下麻绳，虽被内谷弟子接住，仍引得一片惊呼。

    徐天若对于此也是看在眼里，见掉下来有人接住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由于看见掉下来有人接住，接下来沿着麻绳攀爬的人越来越多，徐天若也加入攀爬大军。

    徐天若不知道的是，在离他头顶十几丈高的空中，李长庆正隐藏身形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徐天若最后一个开始攀爬一坡时，还有点着急，觉得这孩子是不是不想爬想去俗务堂。后面又看到徐天若观察上坡道路后发力攀爬后是眼前一亮，再到中途因为用力过猛出现心急气短后及时调整呼吸，虽不是那种口诀吐纳之法，但对现时的他来说，也是行知有效。

    之后徐天若来了一坡顶，先看石碑，看清后按石碑之法调整呼吸及身体状态，同时也观察下一坡的危险程度与安全保障。总结起来就是‘遇事不急不燥，谋定而后动，遇事及时调整，获利而不张扬，还就是决不做出头鸟’。

    这个出头鸟，害死了多少英雄豪杰，绝世天才。现在这考核就是最好例子，那个走在前面的世家子弟，仗着自己有个练气二三层的修为，处处占得先机，次次冲在前面，就怕人不知道他们是世家子弟，就是为了让长老收他们做座下弟子。

    徐天若这时费了好大劲爬到崖顶，只见上面是一个小平台，平台前面又一面山崖，山崖的高度比刚才的还要高上两三丈，同样是有三根麻绳垂在那里。

    徐天若看着山崖心中发苦，自己好不容易爬上这山崖，这前面又一座，还要高三丈多，这那里是考核，这根本是不打算收弟子了。

    徐天若看见平台之上有十来个人正在打坐调息，看来是前面上来弟子，于是也只能坐下调息，等调息好后再来爬这山崖。一刻钟后，平台上弟子已有五六人爬上山崖，现加上徐天若还有五人。这时又有几人爬上山崖，看见前山崖后，脸上露出难看之色，心中想到应该和徐天若一样。

    徐天若见山崖上人越来越多，知道不能再等了，自己一定要爬上前面山崖，且中途不能掉下来，要不对信心和身体是严重的打击。

    徐天若双手抓紧麻绳，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中间有几次手一滑都差点掉下来，但是靠着毅力咬牙爬上第二面山崖。

    到达山崖顶上后，崖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二坡：纵身跃，鱼跃龙门始从头。石碑后面是一个缓坡，坡上长着几丈高的大树，前面几丈远的地方就被大树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前面上来的几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应该是沿着缓坡向前走了。

    徐天若调整好呼吸，在休息片刻后沿着缓走去，不一会又有其他人爬上山崖，和徐天若一样调息片刻后沿着缓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