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拜五十八章 信阳坡

    李凌和王凤从冷月谷出来，王凤感到非常高兴。虽然冷月谷环境不错，但里面全是女子，特别是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出色的玉小姐，让她心中有些自卑。两人没走多远，细心的李凌就发现了尾巴。原来暗哨有两人，一人去汇报，一人继续跟踪李凌。虽然李凌不是此道高手，但他还是具备一些基本的反侦察能力。于是，他边走边小声对王凤说：“好像有人追踪我们，我们加快脚步甩掉他。”

    凭借李凌和王凤的脚力，甩掉这个暗哨并不难。他们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但傍晚时分，两人在一个叫信阳坡的地方准备歇脚过夜时，后面还是有人追来了。信阳坡方圆百里都是砂石地，毫无遮拦，据说以前多次发生战争，地下不知埋了多少战死的士兵，因此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家。李凌在此生火，反而给追踪者指明了方向。来者正是金日善和金正忠一行人马，三十多人大多蒙面，一到就把李凌和王凤围了起来。

    李凌一看，正是金正忠、金日善，居然连金英才也来了。李凌没有说话，在感知这三十多人的实力。而金正忠此时趾高气扬，准备等李凌求饶，却发现李凌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实在忍不住道：“姓李的！你就这样偷偷摸摸地想走？”李凌道：“我是给玉小姐告辞过的，何为偷偷摸摸！你们追来到此又做什么？”金正忠有金日善在旁，这金日善前些日可是让李凌不敢还手的存在。但今天没有冷月谷那老怪物武宗在此，金正忠就得意道：“今日你们可没有那天好运，有人替你求情！”

    李凌就这么看着他，金日善也比较看重李凌的能力，这时道：“你只要从此发誓效忠我们金家，我或可救你们一命！”金文才道：“大姨奶！之前可说的那寻雪可是给我的！”金日善呵斥道：“闭嘴！”金正忠道：“我大姨妈留你们一命，还不快快下跪谢恩！”

    李凌冷眼旁观，见这几位自说自话，似乎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不禁开口问道：“我和冷月谷之间已无任何纠葛，这是冷月谷门主和金羽商行的玉小姐都明确了的。你们身为冷月谷的下属，为何还要来挑衅？更何况，我若要效忠，为何不直接向冷月谷效忠，而要效忠于你们？”

    李凌的话让金日善和金正忠大为恼火。金正忠怒吼道：“冷月谷是冷月谷，金羽商行是金羽商行！商行是我们金家创建的，这金羽商行姓金！那个快要死的大小姐根本管不了我们！”

    原来，金家祖先曾遭遇困境，不得已才归依到冷月谷门下。随着金羽商行的日益壮大，他们不再担心存亡问题，对冷月谷的不满也日渐增长。然而，冷月谷的手段同样高明，他们牢牢控制着人事，通过笼络和提拔有能力的人，实际上掌控着金羽商行。因此，金家一派只能在暗中搞些小动作。不过实际这些都是冷月谷故意留一个金家名分给金家，否则江湖上都会说冷月谷豪取强夺。

    而这次李凌打了金正忠，实际上再次削弱了金家在金羽商行的威望。冷月谷门主对此非常高兴，这对金家来说却是重大打击。因此，金日善决定站出来为金家树立威信。如果李凌答应效忠金家，那么金家就不算损失；如果不答应，他们只能杀掉李凌来立威。

    金日善也威胁道：“上次饶你一命，今日可没人救你！你可想好了？”李凌对这些复杂的关系一无所知，他只是问道：“这位冷月谷的金长老，你们追我是不是得到了冷月谷门主的同意？”

    金家表面上对冷月谷毕恭毕敬，但心底却对他们充满仇恨。毕竟，金羽商行原本是他们自己的产业，在全大夏帝国都是排名前三的商行。而现在，金家只能获得金羽商行收入的十分之一不到。从老板变成了打工仔，这种滋味让他们倍感憋屈。

    此时，李凌问他们是否得到了冷月谷的同意，更是让金家人愤怒不已。金文才见此时此地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便傲然道：“我们金家行事何须她们同意！”

    金正忠和金日善都表示赞同。李凌心想，既然金家与自己有仇，并且他们对冷月谷也有二心，那自己动起手来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李凌最后尝试劝解道：“其实，我们之间的仇恨并不深，何必苦苦相逼呢？”金正忠误以为李凌已经屈服，便说：“只要你发誓效忠我们金家，加入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然而，李凌坚决地回应：“我是不会效忠你们的！”金正忠觉得被李凌欺骗了，愤怒地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金家人纷纷拔出剑，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李凌站在王凤身前，拿起刚烧火的棍子作为武器，这一幕引得周围人哄笑。金文才大笑：“哈哈，这小子疯了，居然拿一根木棍当武器！”一个蒙面的金家高手自信满满地说：“家主，看我去把他抓回来交给你处置！”金正忠点头答应：“好！小心！”

    这名高手从马上一跃而起，高度超过三米，向李凌飞来，当头一剑劈向李凌。他的身手与之前的金三爷不相上下。李凌巧妙地用棍子一侧敲开对方的剑，然后用烧火棍点对方的手腕，轻松夺过对方的剑。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凌说：“谢你送剑，就饶你一命！”然后一脚将那人踢飞了出去。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这时，一个蒙面人甩出一条长鞭，准确地接住了被踢飞的人，说：“家主，我说过这李少侠武功高强，现在你信了吧！”李凌一看那鞭子，一听声音，就认出：“你是金三爷？你也来准备一起对付我？”金三爷扯下蒙面布，有些羞愧地说：“李少侠，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我们这次人数众多，我们曾经相识，何必兵戎相见。你就答应效忠我们家主吧！”

    李凌苦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金正忠得意洋洋地说：“李凌，你看，有三爷为你求情，你还不快快答应效忠我们金家！”李凌抬起头，毫不在意地说：“金三爷，如果你我之间真的有情义的话，你就马上离开吧，我还认你这个朋友！”

    金家之所以敢来追击李凌，是因为他们看重了金日善和金三爷这两位外气境界的高手。金英才担心金三爷会背叛，于是质问道：“三爷！你曾经发誓效忠，现在难道要临阵脱逃吗？”金三爷坚定地回答：“我金老三对神许下的誓言，自当算数！”金正忠则老谋深算地安慰道：“老三，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负责压阵吧！”

    然而，金三爷并不受激，他回应道：“家主！我金三不是那样的人，我的长鞭正好能克制他。”李凌见状，嘲讽道：“这就是效忠金家的后果吗？为了别人的命令，连自己的原则都不要了。这样的人，与狗有何异处？”

    金三爷被激怒，怒喝道：“李凌，看招！”他一跃五米高，长鞭如蛇般向李凌卷去。李凌右手持剑，左手持烧火棍，由于王凤在身后，他无法躲避。他只能硬抗，用木棍一档，却被金三爷的长鞭缠住。只见长鞭上外气一闪，一拉之下，就把烧火棍割断了小半截。

    金家众人见状，士气大振。金三爷之前在船上与无妄寺的和尚斗得难解难分，最后却被李凌出尽了风头，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服。因此，他在向金正忠描述经过时，故意贬低了李凌的能力。这次他出手看似压制了李凌，心中更是得意洋洋。他嘲讽道：“李少侠，上次你是趁我们两败俱伤占了便宜，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你还是投降吧！”

    李凌心中冷笑，当初他帮助金三爷突破内气达到外气境界，如今看来，金三爷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他决定不能再留手了。面对金三爷的攻击，李凌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他右手挥剑挡住金三爷的鞭击，同时顺势欺近。金三爷见状飞退，但李凌的速度更快。当两人相距不足一米时，金三爷露出了奸笑。他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向李凌刺来。原来这就是金三爷鞭法的暗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李凌需要做出选择：要么弃剑后退，要么冒险硬抗。

    他们不知道李凌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更忽略了他左手还握着一截木棍。当金三爷看到那根木棍比自己的匕首更快地刺向自己的咽喉时，他急忙准备挥起匕首抵挡，并试图通过扭曲身体来避开这一招。然而，他还没怎么动，喉咙就传来了剧痛。他终于明白了，当初霸星之所以似乎没有怎么动就被李凌杀了，并不是因为力竭，而是根本无法躲避。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丢弃鞭子捂住自己的脖子，却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慢慢倒下。原来，李凌已经抽出剑来，补了一剑，将金三爷的头颅砍飞。

    这一幕让众武林高手对李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那次金平被打得半死，却又突然精神抖擞的经历，让李凌每次遇到高手都养成了补刀的习惯。金三爷被李凌几乎秒杀让金家的高手们大惊失色，士气大跌。金文才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李凌趁机发动攻击，冲向金正忠。金正忠大为惊恐，他本是个狠角色。但因为和李凌交过手后失去了胆气，他直接从马上摔下想躲避，但是哪里逃得过李凌的有心突袭，结果李凌只砍掉了他的一条小腿。

    金日善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呼喊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不然以后大家都无活路！”众人都见识过李凌的武功，知道在江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明白，如果李凌继续成长，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纷纷下马，抽出武器，向李凌和王凤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李凌迅速向王凤靠近，心中默念：“来吧！”两个试图阻拦他的蒙面人，瞬间失去了两条手臂。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李凌周围倒下了七八个金家高手，还有几个受伤后退。众人的气势顿时一滞。

    此时，李凌用汉语大喊一声：“跟着我冲！”然后主动向金日善发起了攻击。金日善刚和李凌对了一招，如果不是有人协助，她可能已受伤。她心中震惊，李凌明明不是武宗，为何如此强大？惊魂未定之际，李凌又向她发起了攻击。这次，她无法退缩，她知道一旦退缩，他们所谓的围攻就会成为笑话。于是，她将外气发挥到极致，长剑冒出三寸白色剑气，向李凌劈去。

    见金日善为逼退自己使出了大招，李凌发现她的破绽，立即将长剑掷出，插向金日善。然后，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再次攻向金日善的下盘。金日善为避开第一剑已耗尽力气，李凌趁机砍断了她的双腿。

    金日善惨叫倒地，两个冷月谷长老模样的人本能地想救护她，却瞬间被李凌解决。这一变故让众人惊慌失措，两个外气高手相继倒下，连冷月谷的长老也被李凌毫不留情地击杀。虽然知道李凌以后会更厉害，可能会报复，但留在这里更危险。于是，一半的人开始慢慢后退，而另一部分金家嫡系却愤怒地冲上前来。

    李凌密切关注着金日善、金文才和金正忠的动向。他发现金日善和金正忠的小腿都被砍断，无法逃跑，而金文才虽然腿没事，但已吓得坐在地上。李凌故意不杀这三人，等待剩下的死忠来救他们。此时，那些逃跑的人后悔不已，为何要把马赶到远处。

    金正忠眼看着自己的嫡系一个个倒下，意识到李凌的意图，他大吼道：“你们快走，以后替我们报仇！”然而，最后两三个死忠刚跑出几步就被李凌和王凤杀死。其他人见状，恨不得多长两条腿逃跑。李凌见剩下的人四散而逃，心想追上一两个也没用，于是放弃追击。他果断地给金日善补了一剑。金日善还以为李凌会留下自己谈条件呢，但她不知道李凌不喜欢事情没解决完时说空话，因为很多电影里的反派都死于话多。

    金正忠看到李凌下手狠辣，面色如死灰，他哀求道：“李少侠，只要你放过我们，我愿意将我们金羽商行的所有份额让给你。”然而，李凌并不答话，两剑便解决了金正忠和金文才。在确定没有活口后，他淡淡地道：“我不想被人一辈子惦记，所以那大钱我还是不要了。”虽然李凌拒绝了金正忠提出的大笔财富，但他并没有放过他们身上的小钱。李凌现在可是穷的慌，要不也不会对冷玉让自己免费吃住一个月那么感激！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李凌发现金正忠和金文才身上藏有不少银两和一本册子。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携带了十几张一万的银票。李凌心想，开银行的人果然富有。他不客气地将这些财物装进一个包袱，牵了四匹好马，准备换个地方过夜。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过夜的气氛。

    在离开之前，李凌在一块石头上刻下了几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雪山李家。”他笑着对王凤说：“凤儿，现在有钱了，可以给你买好吃的了。”然而，在这黑暗的夜晚，王凤并没有一点笑意，她还是有些害怕。李凌重新点燃火堆，两人逐渐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