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曲终人去

    江明转向冷艳秋，微笑道：“艳秋仙子，不知能否为我们演奏一曲《凤舞九天》？”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明白江明是在故意吊他们胃口。然而，面对冷月谷的艳秋仙子，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冷艳秋同样听得如痴如醉，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向窗外的人群道：“今日有幸得到江守备赠送的曲谱，愿以此曲与大家共赏。”

    人群的目光瞬间被冷艳秋的美貌和优雅所吸引。她端坐在望月客栈的楼上，开始演奏《凤舞九天》。这首曲子与《天空之城》的冷清寂寞截然不同，它的音律热烈激昂，仿佛凤凰神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它又如一团火焰，又似一个性感的美女在众人面前热情舞蹈。众人仿佛能感受到与江明之前描述的天刀金平和密卫大人的激烈战斗相媲美的激情。

    当琴音戛然而止时，众人才意识到这首曲子已经演奏完毕。江明赞叹道：“艳秋仙子果然琴艺高超，我多次练习这首曲子，却从未达到如此境界。”冷艳秋谦虚地笑道：“过奖了，主要是这首曲子本身就很出色。江守备，你还是继续讲述刚才的故事吧。”

    江明微微一笑，继续道：“刚才说到金平成为了武宗，让我们这些凡人都感到窒息。他狂妄地大笑，扬言要将我们全部杀光。这时，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密卫大人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两人的战斗比刚才更加惨烈，他们在山坡上搏斗了半个时辰，都受了伤。”说到这里江明主要是看不清，实际当时后面都是李凌受伤，而那金平是之前的伤口流出的血看起来受了伤，这个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众人心中理所当然的想到两人实力相当都应该是武宗。之前虽然有人猜测密卫大人可能是武宗，但亲眼见证的人所描述的武宗实力，无疑更具震撼力。

    当江明提到李凌使出独孤九剑破刀式，一举刺中金平时，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江明就闭眼在那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节，就有人忍不住了，不是说那密卫大人也受了重伤吗？大家很多人都准备来浑水摸鱼的，如果那密卫大人没受重伤，我们去不是找死吗？

    在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然后呢？”江明环顾四周，缓缓道：“然后，我们听到金平说了一句：‘你，你，你不是人。’接着，密卫大人就砍掉了他的脑袋，而金术也被砍掉了双手双脚。密卫大人还警告说：‘金刀门如敢再作恶，他和他的师兄弟将登门造访，任何在盘山州作恶的邪门歪道都将被杀无赦！’不过，密卫大人也因此吐了一口鲜血。他稍作调息后，教给了我制作竹箫的方法。从他的言语中，我深感密卫大人定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奇才。遗憾的是，他和同门师兄弟回了师门，我们也就此别过了。各位若有所疑，可询问担山县的百姓，我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这番话引起了热烈的反响，百姓和士兵们纷纷议论纷纷，唯有武林人士心中感到失落。有人问道：“请问江施主，可知那密卫大人年纪多大？相貌如何？”这时，只见望月客栈楼下不远的人群前面，有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衣老者。这正是那霸气和尚。他的问题虽然无礼，但他的性格和气势就是如此霸道。一些士兵感到恼怒，但江明看出老者并非善类，他的气质堪比已成为武宗的金平。虽然他们这边有拉冷月谷一行人作陪，但对方是否出手仍是未知数。仅凭他们这些普通军士，对付这种高手根本没有胜算。

    江明是个智者，他伸手制止了郑宁，回答道：“法师，密卫大人大约二十岁。”霸气和尚大喝道：“你撒谎，怎么可能有20岁的武宗？”这一声吼叫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弱者甚至感到眩晕。然而，江明却坚定地说：“法师，虽然密卫大人蒙了面，但我观其眉目和声音发色，判断他绝不超过三十岁。因为我对密卫大人的仰慕之情，我还画了一幅他的画像，大家可以观看。”说完，他叫人拿来了一幅画。画中的人头戴斗笠、蒙面，身穿一身有些怪异但飘逸的百姓衣裳，后背一把大剑，手拿竹箫。

    此时，宫师太等人一看，惊讶地发现，这不正是那天在担山县西门外坡上的那个人吗？

    看到那位霸气的和尚似乎仍不满足，宫师太也猜测出和尚身份的人，站了出来，坚定地说：“前辈，我可以作证，江明所言非虚。”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尽管和尚是武宗高手，但在场的三大门派都非等闲之辈，冷月谷更是以和为贵，与他并无恩怨。

    有人疑惑地问：“你如何为官府之人作证？”宫师太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以菩萨为誓。我等在南若寺遇袭前，曾经过那山口，袭击者正是画中所绘之人。这与江守备之前描述的密卫大人伏击南若寺贼人的情况完全吻合。”

    听到冷月谷的人都这么说，大部分人开始相信，但仍有人心存侥幸。就在这时，有人惊呼：“这蒙面人不就是定州大捷时的那个黑衣人吗？你们看蒙布都一样。”众人顿时心中一震，纷纷拿出黑衣人的悬赏图进行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然而，尽管蒙面布相同，但头型、眼神和眉毛却有所区别。这主要是因为当时定州的杨玉儿描述的李凌形象是刚猛的英雄，手持短刀。这时，人群中开始争论起来，有人说是同一个人，有人说不是，因为武器不同。在武林中，尤其是高手，通常只会精通一种兵器。

    突然，有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是师兄弟！”另一人附和道：“对，难怪密卫大人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或许那黑衣人就是零零捌，零零九。”江明也恍然大悟地拍大腿道：“我大夏百姓有密卫大人师兄弟守护真是福分啊！”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

    武林人士却感到心中发寒。即便知道零零柒不是大夏王族的人，他们现在也没了底气。因为对方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门派。

    两位年仅二十多岁的弟子，一位能击败武宗门派的掌门，另一位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斩首大将，令人震惊。他们究竟师从何处，竟能培养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弟子？这成为了众人心中无法抹去的疑问。尽管霸气和尚性格鲁莽，但他并不愚蠢，反而聪明绝顶。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得不信。

    江明此时宣布：“今晚还有最后一曲，密卫大人说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曲》，请各位入座欣赏。”随后，他与冷艳秋一同上楼，开始演奏。优美的前奏响起，瞬间平复了众人的心情。随着曲子的深入，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演奏结束后，整个担山县陷入了沉寂，人们都在回味着那美妙的旋律。

    严文首先感慨道：“此曲我曾听过，但今日再听，感触更加深刻。”江明放下箫，深有感触地说：“是啊，这一个月的经历仿佛一场江湖梦。正如密卫大人所言，人生如梦，我们皆是凡人，无法触及那高远的一万八千里。然而，一朝顿悟，或许也能成就仙人之境。”众人纷纷感叹。

    霸气和尚这边，做和尚的整天和木鱼打交道对音律理解也非常高，听的这三首曲子他的理解也就最深，但悟性太高也不是好事，通过江明所说，和曲子描绘的意境，霸气不服输的气息一直被压着，最后霸气听了笑傲江湖曲子后，本就更加气息不稳。结果听得江明说密卫大人说：“直上一万八千里，一朝顿悟也成仙！”他顿时想到：“成仙？能上天入地，难道我错了？我这样的资质那门派根本看不上眼，我也只是个凡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群蝼蚁中比较强壮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知。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如此种种，想到此霸气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霸气一生狂暴的的气息泄出，强劲气劲使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歪倒！忽然“噗”的一声，只见霸气和尚吐出一口精血，倒地没了动静。顿时后面几个无妄寺的弟子上前扶起喊道：“师祖！师祖！..”

    刚才，那位嚣张的老和尚突然吐血晕倒，令人惊讶。幸运的是，在他大笑时，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楚，没有人接近他，否则大家可能会误以为有人暗算他。过了一会儿，在一群戒备森严的和尚中间，那位霸气和尚醒了过来，但他的气色大不如前，就像一个将死的老人。他无力地说：“回寺，我死后从简，诸弟子多颂经书！我佛......”然后就没有了气息。原来，霸气和尚在死前有所顿悟，他让弟子们以后多念佛经，而不是为了超度他自己。毕竟，他以前杀了太多人。最后，众弟子为了超度他的亡灵，还是多念了几天佛经。

    暂且不提这些，无妄寺的弟子们现在哭声一片。他们确认霸气和尚是猝死，而不是被人暗算。而且，霸气和尚死前的话也说得明白。最后，一个名叫七宝的和尚站出来向众人行礼道：“各位江湖朋友，我师祖仙去，我们无妄寺门人就此告辞了。”江湖人士纷纷回礼。

    江明三人看着无妄寺的人先走了，心中一愣。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冷月谷的人带头走，现在无妄寺的人却先走了。不过，那老和尚突然死了，辈分似乎很高，他们担心这会不会带来麻烦。但看那老和尚死前的吩咐，他们觉得应该还好。

    这时，冷月谷的冷如风也站出来道：“谢过江守备，我冷月谷明日也将离去，就此别过！”冷月谷的众人看到无妄寺的武宗死了，觉得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于是都心中了然。其他门派也纷纷向江明表明身份道别。毕竟，那位密卫大人似乎受伤不重，而且门派神秘强大，他们自然想交好，至少没必要去得罪。很快，武林人士就散得一干二净。

    留下江明三人互相捏了把汗，想着今天的经历虽然惊险，但最终还是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