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7章 悟空窥伺人参果

    却说那三人穿林入里，只见猪八戒绷在树上，机器八戒绑在另一棵树上。孙悟空上前笑道：“机器女婿呀！这早晚还不起来谢亲，又不到师父处报喜，你这里干什么？”

    机器悟空也上前取笑八戒：“你娘呢？你老婆呢？你吊在这里不觉得寂寞么？”猪八戒恼火了：“机器猴儿，你也来凑什么热闹。”

    机器猴儿气了，上去揪住猪八戒的打耳朵，猪八戒抱住机器猴儿就用手打。接着，喊：“手打得好疼！”机器猴儿笑起来：“你以为机器猴儿好欺负的。”唐僧说：“别闹了。”机器沙僧上前，解下了机器八戒，沙僧上前，解开了猪八戒。两个猪八戒羞耻难当，感激不尽，对他们不断地磕头礼拜。

    八戒道：“兄弟今天丢人现眼，请师父宽恕！”机器八戒却说：“我比猪八戒还强一点，管他是谁，我亲吻了一口，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刘傻子说：“《西游记》中关于人参果那一个故事的描写十分生动，我现在开始讲述这个故事，你们可以打开魔幻腰带，感受一下其中的情景。”

    ——行者遂领师父上了大路。在路餐风宿水，行罢多时，忽见有高山挡路，只见那座山，真是好山：根接昆仑脉，顶摩霄汉中。日映晴林，迭迭千条红雾绕；风生阴壑，飘飘万道彩云飞。幽鸟乱啼青竹里，锦鸡齐斗野花间。只见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凛凛放毫光；万岁石、虎牙石、三尖石，荆棘密森森，芝兰清淡淡。深林鹰凤聚千禽，古洞麒麟辖万兽。涧水有情，曲曲弯弯多绕顾；峰峦不断，重重迭迭自周回。

    贾小玲说：“老沈呀，这山，有点像庐山呢，形状奇特，却郁郁葱葱。”沈早晨说：“是啊，当时，唐僧在马上欢喜地说，徒弟，我一向西来，经历许多山水，都是那嵯峨险峻之处，更不似此山好景，果然的幽趣非常。在唐僧眼里，山不仅要求形状奇特，还要有色彩呢。”

    刘傻子说：“我们上大学时，学习《旅游景观》，知道观赏其山脉，一是观其形状，二是观其色调，三是观其形态，四是闻其声音。山体因为海拔高度不一样，地质结构与地理位置有别，往往具有不同的造型。这需要观其形状。色是物体的基本属性之一，万物都有其形也必须有其色。需要观其色调。态是景观的形态，事务总是运动着的，黄山上的云彩，就是瞬息万变。需要观其态。泉水叮咚，林海松涛，给我们带来音响美，需要我们闻其音。”

    沈早晨说：“他们来到万寿山，遇到五庄观，观里有一尊仙，道号镇元子，混名与世同君。那观里有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头一万年方得吃。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果子的模样，就如三朝未满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备。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就活四万七千年。”

    ——当日，镇元大仙得到元始天尊的请帖，邀他到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镇元大仙有四十八个徒弟，都是得道的全真。当日，他带领四十六个上界去听讲，留下两个绝小的看家：一个唤做清风，一个唤做明月。清风只有一千三百二十岁，明月才交一千二百岁。镇元子吩咐二童道：“我不可违了大天尊的邀请，要往弥罗宫听讲，你两个在家仔细。不日，有一个故人从此经过，却莫怠慢了他，可将我人参果打两个与他吃，权表旧日之情。”

    二童道：“师父的故人是谁？望说与弟子，好接待。”大仙道：“他是东土大唐驾下的圣僧，道号三藏，今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

    二童笑道：“孔子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是太乙玄门，怎么与那和尚做甚相识！” 大仙道：“你那里得知。那和尚乃金蝉子转生，西方圣老如来佛第二个徒弟。五百年前，我与他在兰盆会上相识，他曾亲手传茶，佛子敬我。”

    那大仙临行，又叮咛嘱咐道：“我那果子有数，只许与他两个，不得多费。”二仙童闻言，表示：谨遵师命。清风道：“开园时，大众共吃了两个，还有二十八个在树，不敢多费。”

    大仙道：“唐三藏虽是我的朋友，须要防备他手下人，不可惊动他知。”机器唐僧对他的几个机器人徒弟说：“这石碑上写‘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不知道唐僧他们师徒来了没有。”

    机器悟空说：“他们来了，我去给打个招呼。”机器唐僧说：“这个地方不许可，我们隐身起来。我隐身唐僧后面，机器悟空你隐身在悟空后面。”

    机器八戒说：“我隐身猪八戒后面。”机器沙僧说：“我隐身沙僧影子后面吧。”机器猴王说：“三藏离鞍下马，正在看来石碑呢。”

    机器唐僧听见唐僧说：“徒弟，真个是一座观宇。”机器沙僧听见沙僧道：“师父，观此景鲜明，观里必有好人居住。我们进去看看，若行满东回，此间也是一景。”

    机器行者听见行者道：“说得好。”

    机器八戒忽然对猪八戒说：“你们看这对联上写的是什么‘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且莫管他，进去进去，看个究竟。”

    猪八戒警惕了，东张西望，他说：“是谁在说话。”机器八戒说：“是我在说话。机器八戒。” 猪八戒说：“你干什么隐身在我后面。”

    机器八戒说：“两个猪八戒目标太大，只有隐身一个。”他们说话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二层门里，只见那里面急急忙忙地走出两个小童儿来。 骨清神爽容颜丽，顶结丫髻短发鬅。丰采异常非俗辈，正是那清风明月二仙童。那童子控背躬身，出来迎接道：“老师父，失迎，请坐。”

    三藏道：“令师何在？”童子道：“家师元始天尊降简请到上清天弥罗宫听讲混元道果去了，不在家。”悟空闻言，忍不住喝了一声道：“你这个臊道童！人也不认得，你玩什么花招！”

    三藏见悟空发怒，恐怕那童子顶嘴惹祸，便道：“悟空，客气一点。让我在此歇息歇息，饭毕就行。”

    那明月、清风，暗自赞叹：“好和尚！真个是西方爱圣临凡，真元不昧。师父命我们接待唐僧，将人参果与他吃，以表故旧之情，又教防着他手下人。果然，那三个嘴脸凶顽，性情暴躁。”

    清风道：“兄弟，还不知那和尚可是师父的故人，问他一问看，莫要错了。”二童子又上前道：“启问老师可是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长老回礼道：“贫僧就是，仙童为何知我贱名？”童子道：“我师临行，曾吩咐教弟子远接。不期车驾来促，有失迎迓。老师请坐，待弟子办茶来奉。”

    二童别了三藏，同到房中，一个拿了金击子，一个拿了丹盘，又多将丝帕垫着盘底，径到人参园内。那清风爬上树去，使金击子敲果；明月在树下，以丹盘等接。须臾敲下两个果来，接在盘中，径至前殿奉献道：“唐师父，我五庄观土僻山荒，无物可奉，土仪素果二枚，可以解渴。”

    那长老见了，战战兢兢，远离三尺道：“善哉！善哉！简直是杀人，分明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如何与我解渴？”清风暗道：“这和尚投胎成胎凡，不识我仙家异宝了。”

    明月上前道：“老师，此物叫做人参果，吃一个儿不妨。”三藏道：“胡说！胡说！他那父母怀胎，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方生下未及三日，怎么就把他拿来当果子？”

    机器唐僧轻声对唐僧说道：“实是树上结的。”长老道：“乱谈！乱谈！树上又会结出人来？拿过去，不当人子！”

    那两个童儿，见千推万阻不吃，只得拿着盘子，转回本房。那果子却也跷蹊，久放不得，若放多时即僵了，不中吃。二人回到房中，一人一个吃起来。

    八戒正在厨房里做饭，听见唐僧与两个童子的对话，知道唐僧不认得人参果，口里忍不住流涎道：“怎得一个儿尝新！”

    他在那锅门前，无心烧火，不时地伸头探脑，出来观看。不多时，见行者牵将马来，拴在槐树上，径往后走。那呆子用手乱招道：“这里来！这里来！有人参果。”

    悟空问：“人参果呢？”机器八戒说：“那两个童子躲在房里吃了。”机器悟空说：“园子里有，你们可以偷几个来尝尝，如何？”行者道：“这个容易，老孙去手到擒来。”刘傻子说：“大圣，人参果偷不得。”

    机器悟空随着孙悟空走进一座菜园，只见那正中间有棵大树，青枝馥郁，绿叶葱茏，那叶儿却似芭蕉模样，直上去有千尺余高，根下有七八丈围圆。那行者倚在树下往上一看，只见向南的枝上，露出一个人参果，真个象孩儿一般。原来尾间上是个扢蒂，看他丁在枝头，手脚乱动，点头幌脑，风过处似乎有声。行者欢喜不尽，暗自夸称道：“好东西呀！果然罕见！果然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