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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周舟，欢迎来到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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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推王沁凌出道，其实并不是周舟心血来潮的想法，而是思量再三的决定。
原因有二。
第一，上辈子的周舟其实就挺喜欢王沁凌的。当“Da Da Da~”的动感音乐出现后，他其实是会和很多王沁凌男孩一样，想要挥舞点什么的。
正因如此，当周舟发现，女孩渴望走红时，他便想要伸出手来，拉她一把。
当然了，这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有通天的能耐啊。
身为一名夏洛，周舟比谁都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而他之所以觉得自己能帮王沁凌，那主要还是因为王沁凌的很多成名曲都是翻唱。
当作曲、编曲有迹可循时……
就算周舟没有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他也能闭着眼睛把女孩的作品全部复现。
除此之外的第二个原因嘛，则和周舟上一世的习惯有关。
只要是逛过弱智吧的人那就应该听过一句弱智吧的经典名言——
吃苦成为不了人上人。
所以，想要实现阶级跃迁，很多时候你就得去追求点剩余价值。
虽然此刻的周舟还没有资本，无法通过自办公司的方式签下王沁凌。
但唱片行业里的剩余价值又不仅仅只有歌手约这一个对吧？
在他前世，王沁凌绝大多数成名曲的OP收益和SP收益都在霓虹企业爱贝克思的手里。
而这，便是周舟想要的剩余价值。
既然推王沁凌出道既能让自己身心愉悦，又能获得养老保险般的长久收益……
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在和王沁凌互换了手机号码后，周舟便又钻回了华纳给他准备的公寓。
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十点，已经醒酒的他认真的洗漱了一番。
接着来到公司，开始剪片。
…………
剪片这事儿，对于周舟来说并不困难。
因为上辈子刚做短剧那会儿，他可是身兼数职。
编剧、导演、拍摄、剪辑一把抓。
唯有投流乃是朋友盯。
没办法，创业初期嘛，就算你是老板，你也得亲力亲为。
若是不然，你又凭什么想赚钱？
正是因为上辈子的周舟都不知道剪了多少片子了，所以，当他决定亲自掌控《童话》MV的制作时，自编自导自演自剪自后期就成为了必然。
只不过，当下的剪片和未来有所不同。
在二十年后的数字时代里，剪片这种活计有手就行。
因为除了克里斯托弗·诺兰那样的大导演还在使用已经停产的胶片机外，其他各行各业的家伙都已经拥抱数字了，当你扛着摄影机拍出来的画面就是文件时，甭管你是巨硬端的客户，还是水果端的用户，亦或是手机党，那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剪辑软件。
就比如说Adobe的Pr，水果的FCPX，短视频自带的各种。
又或者还有人喜欢和好莱坞看齐，用老牌的AVID。
可现在嘛……
华纳交给周舟的还是尚未退役的录像机。
而这玩意，用的还是磁带。
想要把磁带拍出来的东西剪出来，那首先得看机器是哪种格式的。
如果是模拟信号的，一般用的都是索尼生产的剪辑台剪片。
如果是数字信号的，那便可以传至电脑。
前者，周舟完全不会用。
因为那可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
而华纳交给周舟的机器乃是后者，虽然他会使用，但用起来真心麻烦。
因为在导出磁带机拍摄出来的画面时，你无法和未来一样，用一根数据线打天下，你必须得使用一个叫采集卡的东西，才能把磁带里面的画面捕捉出来。
接着，你才能剪片。
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当的人来说，以上步骤那就是让人看着头大。
但对于周舟来说嘛……
前世的他，都快把采集卡给玩烂了。
因为索尼、微软和任天堂太特么的恶心人了！
都4202年了！他们的游戏主机PS、XBox、Switch依旧无法和电脑直连！
如果有人想要做主机方面的游戏直播或者录屏，那就得用到采集卡！
因此，当周舟喜欢玩游戏时……
操作这个东西，那对于他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
捕捉、备份、剪辑。
当周舟坐到电脑面前后，那时间过得就和飞的一样。
8月25日的中午十二点，他钻进了剪辑室。
晚上十二点，饿的不行的他这才出门觅食。
当他眼眶通红的从华纳大楼里走出来时，负责安保的门卫直接就吓了一跳。
“周先生，您怎么还在公司？”
“噢——有些工作没做完——”
“那您现在是？”
“我出去吃个宵夜，休息一下，等下还要回来加班。”
“还要回来？那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麻烦吗？”
“怎么可能！我们有三个人，我喊一个人出来守门就行！”
“那行，走吧。”
既然保安想要跟着，保护他的安全，那周舟自然不会客气。
不过他也没忘记请对方吃点，不仅如此，回公司时，他还给留守的保安打包了一些。
当周舟将手里的小吃和饮料递过去时，对方顿时就愣了。
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又反应了过来，“谢谢周先生。”
“以后您在楼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打我们保卫处的电话就行了。”
“就算您助理不在，我们也可以替您跑腿啊！”
热切的话语听得周舟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同时，他也笑着婉拒，“唉，我今天就是坐累了，想出去走走。”
“以后如果忙不过来，那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26号的凌晨一点，周舟再次钻进剪辑室。
等到天亮时，第一遍的粗剪也终于完成了。
说实话啊，当你有完整的思路时，剪片的工作其实是非常的简单的。
但就算这份工作十分的简单，做起来也很慢。
因为工作量太特么大了！
当素材分为保一条一，保一条二，保一条三，保一条N时……
你光是挑，那都能挑死！
不过，此刻，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在做完粗筛后，周舟也没有休息。
打电话给包家兄弟，询问《童话》的制作情况。
当他得知《童话》已经灌制完成后，他便立刻向对方索要了一份拷贝。
早上九点，拿到带子。
认真倾听，确认无误后，他便把带子导入了电脑，接着精修。
好让音画匹配。
这个过程在修修改改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
当周舟再一次的走出剪辑室时，整部MV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那便是加歌词，做转场，做特效，做声道了。
虽然困得不行，但周舟依旧没有休息。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拿着冰意式的他再次钻进了剪辑室。
然后，晚上九点左右。
看着那好似童话般——啊呸！就是童话的MV，周舟长出了一口气。
“马的！”
“终于做完了！”
“我真牛逼！”
而就在他点击保存，准备拷制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如此情形让周舟本能回应——
“宋薇仪吗？你先回去吧。”
“我手上的事情还没忙完呢，等忙完后我会去休息的。”
“你放心，我今天绝对不可能通宵了。”
“因为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做完啦~”
开心的声线并没有换来应答的脚步，不仅如此，本紧锁的大门还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如此情形让周舟有些迷惑。
而等他扭过头后……
一道留有短发的飒爽身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靠？”
“怎么是你？”
突然出现的家伙把周舟吓了一跳！
因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乃是孙燕兹！
“噢，周师弟，这又不是你家，这里可是华纳，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那惊讶的小表情把孙燕兹给逗乐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钻进了屋。
“噢——孙师姐，你误会了……”
发现自己的话语带有歧义后，周舟便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周总不是说你休假了吗？你这是……复工了？”
虽是询问，可还没等孙燕兹回答呢，周舟又说道：“可复工也不对啊。”
“现在是晚上，就算要工作，你也应该是白天过来啊？”
连续不断地猜测让孙燕兹笑了起来。
这个姐们毫不客气的来到周舟身旁，扫了一眼工作台，发现不大的台子上堆满了清一色的咖啡杯后，她顿时说道：“周师弟，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啊。”
“只准你通宵工作，不准我半夜开工吗？”
“怎么可能！”周舟将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般。
可刚摇了两下脑袋，他便停了下来。
接着用力的眨了下眼，同时身子还晃了一下。
如此情形让孙燕兹抬起双手，眼瞅着周舟没有摔倒的可能后，她这才放下了胳膊。
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关切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做激烈运动了啊。”
“你这熬夜熬的人都不对劲了。”
“上一次见面时你还思维灵敏的堵我的话呢。”
“可现在呢？”
“我感觉你舌头都伸不直了。”
孙燕兹说的是大实话。
虽然周舟这回为了剪片只是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
但在来到岛内的半个多月里，他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休息过。
先前是赶着录音，之后是赶着拍摄，现在又赶着剪辑……
若不是年轻身体好，换个三十五岁的过来熬，那估计已经瘫了。
啊不对。
是坟头草都可能已经长出来了。
“但没办法啊……”
既然没心力开玩笑，那周舟便实话实说。
“马上就要发专了，可我的专辑还没有做出来，这让我怎么能不加班？”
“这些事情你难道不能交给别人做吗？”
孙燕兹指了指电脑屏幕，道：“华纳又不是没有剪辑师。”
“但哪个导演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来带呢？”周舟靠上椅背，耸肩道：“好莱坞你知道吧？那里的导演一旦得知制片方愿意放弃最终剪辑权，那可是会高兴疯的。”
“别说通宵剪片了，就算是天塌了，他们也不会放下手中的剪子。”
“虽然我拍的不是电影，而是MV，但道理相通，不是吗？”
这个理由让孙燕兹深深地看了周舟一眼。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的有点假。
因为觉悟太高了。
可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呢，周舟又一挥手，笑着说道：“好吧——骗你的！”
“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搞砸了我的作品罢了，因为我可指望着它给我挣钱呢！”
“你没听错，我就是一个俗人！”
“入行就是为了挣钱！”
如此俗套的话语听得孙燕兹就是一懵。
如果说上一秒她觉得周舟有些虚伪。
那这一刻她却又觉得周舟刚才似乎说了真话。
因为只要是个情商足够的正常人那都不会直白的表示自己工作就是为了挣钱。
怎么样都会谈些理想，谈些梦想。
只有当他们的理想过于伟大，且不被别人认同时。
他们才会用低级的趣味去掩盖自己的受伤。
所以——
重视自己的作品？
望着那因为熬夜而泛着油光的面庞，捕捉着面庞上的开心，孙燕兹直接就放弃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望着身前的屏幕说道：“那你现在是做完了？”
“嗯。”
“我能看看吗？”
“可以。”
虽然孙燕兹不是周舟专辑的制作人，但她可是周建辉的亲闺女啊。
有这层身份在，什么保密条例都不顶用。
按下全屏键，接着点开始……
随着一阵清脆钢琴音的出现，耗时有五天的MV呈现在了孙燕兹的面前。
虽然早已看过剧本，但文字和图像给人的感观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的文字是最具有想象力的表达。
它能根据人们的理解产生不同的画面。
后者的图像则拥有着最大的生命力。
直观的视觉冲击，鲜明的理念述说，能让人类在最短的时间内捕获最丰富的情感。
正因如此，《童话》剧本中最简单的标注‘手部特写’，在MV里那甚至都是女主病危时的最后挣扎。那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是现实中的无奈，而随着音乐虚空弹奏的左手，则是女主心系男主，深爱男主，渴望与男主共度余生但又临近死亡的残酷写照。
但这还不是最吸引孙燕兹的点。
真正打动孙燕兹的，乃是《童话》剧本里‘男主将自己创作好的歌曲拿给女主听’这一桥段，在MV里，它的体现并不是简单的特写，而是场景切换时声道的改变。
前一刻，MV里的画面还是男主在参加表演时的动情演唱。
这时，MV用的声道乃是双声道。
下一秒，MV里的画面已经切到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女主在听着男主唱给她的动情告白。
这个瞬间，因为病房场地的关系，MV里的声道变成了单声道。
那种骤然失聪但又快速恢复的感觉不仅没有让孙燕兹头晕，反而让她目光闪烁了起来。
而在周舟不注意时，她还用双手捂住了嘴。
从表面上看，此刻的她有点困。
但实际上嘛……
她用食指蹭了下眼角。
…………
“你真的是学表演的吗？”
一个小时后，拷完成片锁好大门的周舟和孙燕兹来到了华纳旁边的苍蝇馆里。
由于过去几天里他已经和老板混熟了，所以点起烧烤来也肆无忌惮。
“当然。”
周舟一边接过老板递来的烤肉一边点头，道：“我的学历公开透明。”
“那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孙燕兹一脸好奇的掰着手指头数道：
“作词、作曲、编曲、唱歌……”
“编剧、导演、表演、后期……”
“这些身份似乎能够囊括娱乐圈里的所有工作吧？”
“难道大陆的电影学院这么厉害吗？”
“什么都教？”
“噢——没有——”孙燕兹的问询让周舟摆起了手，“我们学校都是因材施教。”
“你上的什么专业那就学的什么东西。”
“我只是个特例。”
“很多东西都是自学的。”
“因为圈子里机会不多嘛。”
“多个技能多条出路，混口饭吃。”
“真的假的？”孙燕兹有些不信。
而这‘低情商’的回复则让周舟翻了个白眼儿。
在技能掌握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没有骗人。
上辈子的他那就是为了出头，所以才学了这么多东西的。
虽说样样通不代表样样精，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当他认真的学习各个行业的技能时，这种学习不仅能够让他掌握一门新的技术，还能丰富他的表演积累。
这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表演艺术家们为了演好一个角色而实际体验一份工作一样。
或许周舟动机不纯，只为逐利，但同时，谁也不能否认，他的确获得了双赢。
既然孙燕兹不信他的大实话，那周舟便不再解释了。
重新开启一个话题，周舟问道：“哎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而且还是在大晚上回来的？”
“我想你不行吗？”孙燕兹笑眯眯的说：“毕竟你是公司分配给我的男人。”
虽然她的语气很是甜蜜，但周舟则是嘴角一抽，道：“你是想打我吧？”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天离开时的模样。”
“黑着脸。”
“噢——周师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嘴有点毒——”周舟的diss让孙燕兹拉长了声线，无奈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和女孩子交往时要少提那些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的吗？”
孙燕兹双手托腮，望着周舟。
在她看来，当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时……
周舟怎么样都会让步了吧？
然而——
周舟摇起了头，“不知道。”
他很光棍的说道：“老师没教过。”
“……”
这个回应让孙燕兹呼吸一窒。
下一秒，她更是发现，周舟的脸上扬起了得意。
当此情形出现后，这个已经成名了的天后又岂会不知眼前的家伙还在那儿寻找当初落下的场子？而这种斤斤计较的行为可是让她攥起了拳头。
她想要骂上两句。
但很快，她又将那粗暴的想法给憋回去了。
“我真的是来找你的。”
她再次扬起笑容。
可周舟依旧不信。
油盐不进的做派让孙燕兹叹了口气，“行吧。”
“既然你猜对了，那我就不逗你了。”
说话的同时，她也拿起了身前的烤肉，将串递到了周舟的面前。
“边吃边说？”
这个提议深得周舟的心。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手去接时，孙燕兹却把他的手拍开。
“张嘴。”
“啊？”
“我让你张嘴。”
“你该不会是想用签子捅我喉咙吧？”
如果说周舟刚才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为就已经把孙燕兹噎的够呛了，那么现在，周舟的恶意揣测是真的让她生气了。此刻的她甚至有一种抬起胳膊扇他一个大逼兜子的冲动。
但可惜——
她没有。
双眸紧闭，深吸了两口气。
在心中默念不气，但重新睁眼时，这个姐们的眼睛里依旧是泛起了凶光。
“周舟，就算你不张嘴，我也可以用签子在你的身上扎一个窟窿。”
“哦算了算了算了……”
“孙师姐，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那威胁的话语听得周舟脊背发凉，果断张嘴。
随着他的动作，孙燕兹又将烤串递了过来。
咬下烤串，小心咀嚼。
而就在周舟思索着，这个姐们怎么和个川渝暴龙一般凶的批爆时……
咔嚓咔嚓的声响豁然出现！
扭头一瞧……
苍蝇馆子的对面马路上，有好几名狗仔正高举着相机对着他们一阵狂拍！
如此情形让周舟眉头微蹙！
但下一秒，他便又扬起笑容。
“孙师姐，谢谢。”
对于外人来说，这句感谢或许来的莫名其妙。
但对于孙燕兹来说嘛……
在听到周舟的话语后，那个女孩已经和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美眸泛着狡黠，道：“周师弟，我没骗你吧？”
“我来公司的目的，真的就是来找你。”
说话的同时，她也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那疯狂逝去的菲林，好似欢迎的焰火，向他们挥舞着手。
更让孙燕兹轻启朱唇——
“周舟。”
“新专做了完了吧？”
“所以——”
“欢迎来到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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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二。
第一，上辈子的周舟其实就挺喜欢王沁凌的。当“Da Da Da~”的动感音乐出现后，他其实是会和很多王沁凌男孩一样，想要挥舞点什么的。
正因如此，当周舟发现，女孩渴望走红时，他便想要伸出手来，拉她一把。
当然了，这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有通天的能耐啊。
身为一名夏洛，周舟比谁都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而他之所以觉得自己能帮王沁凌，那主要还是因为王沁凌的很多成名曲都是翻唱。
当作曲、编曲有迹可循时……
就算周舟没有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他也能闭着眼睛把女孩的作品全部复现。
除此之外的第二个原因嘛，则和周舟上一世的习惯有关。
只要是逛过弱智吧的人那就应该听过一句弱智吧的经典名言——
吃苦成为不了人上人。
所以，想要实现阶级跃迁，很多时候你就得去追求点剩余价值。
虽然此刻的周舟还没有资本，无法通过自办公司的方式签下王沁凌。
但唱片行业里的剩余价值又不仅仅只有歌手约这一个对吧？
在他前世，王沁凌绝大多数成名曲的OP收益和SP收益都在霓虹企业爱贝克思的手里。
而这，便是周舟想要的剩余价值。
既然推王沁凌出道既能让自己身心愉悦，又能获得养老保险般的长久收益……
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在和王沁凌互换了手机号码后，周舟便又钻回了华纳给他准备的公寓。
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十点，已经醒酒的他认真的洗漱了一番。
接着来到公司，开始剪片。
…………
剪片这事儿，对于周舟来说并不困难。
因为上辈子刚做短剧那会儿，他可是身兼数职。
编剧、导演、拍摄、剪辑一把抓。
唯有投流乃是朋友盯。
没办法，创业初期嘛，就算你是老板，你也得亲力亲为。
若是不然，你又凭什么想赚钱？
正是因为上辈子的周舟都不知道剪了多少片子了，所以，当他决定亲自掌控《童话》MV的制作时，自编自导自演自剪自后期就成为了必然。
只不过，当下的剪片和未来有所不同。
在二十年后的数字时代里，剪片这种活计有手就行。
因为除了克里斯托弗·诺兰那样的大导演还在使用已经停产的胶片机外，其他各行各业的家伙都已经拥抱数字了，当你扛着摄影机拍出来的画面就是文件时，甭管你是巨硬端的客户，还是水果端的用户，亦或是手机党，那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剪辑软件。
就比如说Adobe的Pr，水果的FCPX，短视频自带的各种。
又或者还有人喜欢和好莱坞看齐，用老牌的AVID。
可现在嘛……
华纳交给周舟的还是尚未退役的录像机。
而这玩意，用的还是磁带。
想要把磁带拍出来的东西剪出来，那首先得看机器是哪种格式的。
如果是模拟信号的，一般用的都是索尼生产的剪辑台剪片。
如果是数字信号的，那便可以传至电脑。
前者，周舟完全不会用。
因为那可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
而华纳交给周舟的机器乃是后者，虽然他会使用，但用起来真心麻烦。
因为在导出磁带机拍摄出来的画面时，你无法和未来一样，用一根数据线打天下，你必须得使用一个叫采集卡的东西，才能把磁带里面的画面捕捉出来。
接着，你才能剪片。
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一行当的人来说，以上步骤那就是让人看着头大。
但对于周舟来说嘛……
前世的他，都快把采集卡给玩烂了。
因为索尼、微软和任天堂太特么的恶心人了！
都4202年了！他们的游戏主机PS、XBox、Switch依旧无法和电脑直连！
如果有人想要做主机方面的游戏直播或者录屏，那就得用到采集卡！
因此，当周舟喜欢玩游戏时……
操作这个东西，那对于他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
捕捉、备份、剪辑。
当周舟坐到电脑面前后，那时间过得就和飞的一样。
8月25日的中午十二点，他钻进了剪辑室。
晚上十二点，饿的不行的他这才出门觅食。
当他眼眶通红的从华纳大楼里走出来时，负责安保的门卫直接就吓了一跳。
“周先生，您怎么还在公司？”
“噢——有些工作没做完——”
“那您现在是？”
“我出去吃个宵夜，休息一下，等下还要回来加班。”
“还要回来？那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麻烦吗？”
“怎么可能！我们有三个人，我喊一个人出来守门就行！”
“那行，走吧。”
既然保安想要跟着，保护他的安全，那周舟自然不会客气。
不过他也没忘记请对方吃点，不仅如此，回公司时，他还给留守的保安打包了一些。
当周舟将手里的小吃和饮料递过去时，对方顿时就愣了。
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又反应了过来，“谢谢周先生。”
“以后您在楼里有什么事情直接打我们保卫处的电话就行了。”
“就算您助理不在，我们也可以替您跑腿啊！”
热切的话语听得周舟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同时，他也笑着婉拒，“唉，我今天就是坐累了，想出去走走。”
“以后如果忙不过来，那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26号的凌晨一点，周舟再次钻进剪辑室。
等到天亮时，第一遍的粗剪也终于完成了。
说实话啊，当你有完整的思路时，剪片的工作其实是非常的简单的。
但就算这份工作十分的简单，做起来也很慢。
因为工作量太特么大了！
当素材分为保一条一，保一条二，保一条三，保一条N时……
你光是挑，那都能挑死！
不过，此刻，最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在做完粗筛后，周舟也没有休息。
打电话给包家兄弟，询问《童话》的制作情况。
当他得知《童话》已经灌制完成后，他便立刻向对方索要了一份拷贝。
早上九点，拿到带子。
认真倾听，确认无误后，他便把带子导入了电脑，接着精修。
好让音画匹配。
这个过程在修修改改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
当周舟再一次的走出剪辑室时，整部MV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那便是加歌词，做转场，做特效，做声道了。
虽然困得不行，但周舟依旧没有休息。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拿着冰意式的他再次钻进了剪辑室。
然后，晚上九点左右。
看着那好似童话般——啊呸！就是童话的MV，周舟长出了一口气。
“马的！”
“终于做完了！”
“我真牛逼！”
而就在他点击保存，准备拷制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如此情形让周舟本能回应——
“宋薇仪吗？你先回去吧。”
“我手上的事情还没忙完呢，等忙完后我会去休息的。”
“你放心，我今天绝对不可能通宵了。”
“因为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做完啦~”
开心的声线并没有换来应答的脚步，不仅如此，本紧锁的大门还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如此情形让周舟有些迷惑。
而等他扭过头后……
一道留有短发的飒爽身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靠？”
“怎么是你？”
突然出现的家伙把周舟吓了一跳！
因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乃是孙燕兹！
“噢，周师弟，这又不是你家，这里可是华纳，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那惊讶的小表情把孙燕兹给逗乐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钻进了屋。
“噢——孙师姐，你误会了……”
发现自己的话语带有歧义后，周舟便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周总不是说你休假了吗？你这是……复工了？”
虽是询问，可还没等孙燕兹回答呢，周舟又说道：“可复工也不对啊。”
“现在是晚上，就算要工作，你也应该是白天过来啊？”
连续不断地猜测让孙燕兹笑了起来。
这个姐们毫不客气的来到周舟身旁，扫了一眼工作台，发现不大的台子上堆满了清一色的咖啡杯后，她顿时说道：“周师弟，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啊。”
“只准你通宵工作，不准我半夜开工吗？”
“怎么可能！”周舟将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般。
可刚摇了两下脑袋，他便停了下来。
接着用力的眨了下眼，同时身子还晃了一下。
如此情形让孙燕兹抬起双手，眼瞅着周舟没有摔倒的可能后，她这才放下了胳膊。
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关切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做激烈运动了啊。”
“你这熬夜熬的人都不对劲了。”
“上一次见面时你还思维灵敏的堵我的话呢。”
“可现在呢？”
“我感觉你舌头都伸不直了。”
孙燕兹说的是大实话。
虽然周舟这回为了剪片只是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
但在来到岛内的半个多月里，他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休息过。
先前是赶着录音，之后是赶着拍摄，现在又赶着剪辑……
若不是年轻身体好，换个三十五岁的过来熬，那估计已经瘫了。
啊不对。
是坟头草都可能已经长出来了。
“但没办法啊……”
既然没心力开玩笑，那周舟便实话实说。
“马上就要发专了，可我的专辑还没有做出来，这让我怎么能不加班？”
“这些事情你难道不能交给别人做吗？”
孙燕兹指了指电脑屏幕，道：“华纳又不是没有剪辑师。”
“但哪个导演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来带呢？”周舟靠上椅背，耸肩道：“好莱坞你知道吧？那里的导演一旦得知制片方愿意放弃最终剪辑权，那可是会高兴疯的。”
“别说通宵剪片了，就算是天塌了，他们也不会放下手中的剪子。”
“虽然我拍的不是电影，而是MV，但道理相通，不是吗？”
这个理由让孙燕兹深深地看了周舟一眼。
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的有点假。
因为觉悟太高了。
可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呢，周舟又一挥手，笑着说道：“好吧——骗你的！”
“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搞砸了我的作品罢了，因为我可指望着它给我挣钱呢！”
“你没听错，我就是一个俗人！”
“入行就是为了挣钱！”
如此俗套的话语听得孙燕兹就是一懵。
如果说上一秒她觉得周舟有些虚伪。
那这一刻她却又觉得周舟刚才似乎说了真话。
因为只要是个情商足够的正常人那都不会直白的表示自己工作就是为了挣钱。
怎么样都会谈些理想，谈些梦想。
只有当他们的理想过于伟大，且不被别人认同时。
他们才会用低级的趣味去掩盖自己的受伤。
所以——
重视自己的作品？
望着那因为熬夜而泛着油光的面庞，捕捉着面庞上的开心，孙燕兹直接就放弃了心中的胡思乱想，望着身前的屏幕说道：“那你现在是做完了？”
“嗯。”
“我能看看吗？”
“可以。”
虽然孙燕兹不是周舟专辑的制作人，但她可是周建辉的亲闺女啊。
有这层身份在，什么保密条例都不顶用。
按下全屏键，接着点开始……
随着一阵清脆钢琴音的出现，耗时有五天的MV呈现在了孙燕兹的面前。
虽然早已看过剧本，但文字和图像给人的感观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的文字是最具有想象力的表达。
它能根据人们的理解产生不同的画面。
后者的图像则拥有着最大的生命力。
直观的视觉冲击，鲜明的理念述说，能让人类在最短的时间内捕获最丰富的情感。
正因如此，《童话》剧本中最简单的标注‘手部特写’，在MV里那甚至都是女主病危时的最后挣扎。那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是现实中的无奈，而随着音乐虚空弹奏的左手，则是女主心系男主，深爱男主，渴望与男主共度余生但又临近死亡的残酷写照。
但这还不是最吸引孙燕兹的点。
真正打动孙燕兹的，乃是《童话》剧本里‘男主将自己创作好的歌曲拿给女主听’这一桥段，在MV里，它的体现并不是简单的特写，而是场景切换时声道的改变。
前一刻，MV里的画面还是男主在参加表演时的动情演唱。
这时，MV用的声道乃是双声道。
下一秒，MV里的画面已经切到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女主在听着男主唱给她的动情告白。
这个瞬间，因为病房场地的关系，MV里的声道变成了单声道。
那种骤然失聪但又快速恢复的感觉不仅没有让孙燕兹头晕，反而让她目光闪烁了起来。
而在周舟不注意时，她还用双手捂住了嘴。
从表面上看，此刻的她有点困。
但实际上嘛……
她用食指蹭了下眼角。
…………
“你真的是学表演的吗？”
一个小时后，拷完成片锁好大门的周舟和孙燕兹来到了华纳旁边的苍蝇馆里。
由于过去几天里他已经和老板混熟了，所以点起烧烤来也肆无忌惮。
“当然。”
周舟一边接过老板递来的烤肉一边点头，道：“我的学历公开透明。”
“那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孙燕兹一脸好奇的掰着手指头数道：
“作词、作曲、编曲、唱歌……”
“编剧、导演、表演、后期……”
“这些身份似乎能够囊括娱乐圈里的所有工作吧？”
“难道大陆的电影学院这么厉害吗？”
“什么都教？”
“噢——没有——”孙燕兹的问询让周舟摆起了手，“我们学校都是因材施教。”
“你上的什么专业那就学的什么东西。”
“我只是个特例。”
“很多东西都是自学的。”
“因为圈子里机会不多嘛。”
“多个技能多条出路，混口饭吃。”
“真的假的？”孙燕兹有些不信。
而这‘低情商’的回复则让周舟翻了个白眼儿。
在技能掌握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没有骗人。
上辈子的他那就是为了出头，所以才学了这么多东西的。
虽说样样通不代表样样精，可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当他认真的学习各个行业的技能时，这种学习不仅能够让他掌握一门新的技术，还能丰富他的表演积累。
这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表演艺术家们为了演好一个角色而实际体验一份工作一样。
或许周舟动机不纯，只为逐利，但同时，谁也不能否认，他的确获得了双赢。
既然孙燕兹不信他的大实话，那周舟便不再解释了。
重新开启一个话题，周舟问道：“哎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而且还是在大晚上回来的？”
“我想你不行吗？”孙燕兹笑眯眯的说：“毕竟你是公司分配给我的男人。”
虽然她的语气很是甜蜜，但周舟则是嘴角一抽，道：“你是想打我吧？”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天离开时的模样。”
“黑着脸。”
“噢——周师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嘴有点毒——”周舟的diss让孙燕兹拉长了声线，无奈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和女孩子交往时要少提那些会让她不开心的事情的吗？”
孙燕兹双手托腮，望着周舟。
在她看来，当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时……
周舟怎么样都会让步了吧？
然而——
周舟摇起了头，“不知道。”
他很光棍的说道：“老师没教过。”
“……”
这个回应让孙燕兹呼吸一窒。
下一秒，她更是发现，周舟的脸上扬起了得意。
当此情形出现后，这个已经成名了的天后又岂会不知眼前的家伙还在那儿寻找当初落下的场子？而这种斤斤计较的行为可是让她攥起了拳头。
她想要骂上两句。
但很快，她又将那粗暴的想法给憋回去了。
“我真的是来找你的。”
她再次扬起笑容。
可周舟依旧不信。
油盐不进的做派让孙燕兹叹了口气，“行吧。”
“既然你猜对了，那我就不逗你了。”
说话的同时，她也拿起了身前的烤肉，将串递到了周舟的面前。
“边吃边说？”
这个提议深得周舟的心。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手去接时，孙燕兹却把他的手拍开。
“张嘴。”
“啊？”
“我让你张嘴。”
“你该不会是想用签子捅我喉咙吧？”
如果说周舟刚才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为就已经把孙燕兹噎的够呛了，那么现在，周舟的恶意揣测是真的让她生气了。此刻的她甚至有一种抬起胳膊扇他一个大逼兜子的冲动。
但可惜——
她没有。
双眸紧闭，深吸了两口气。
在心中默念不气，但重新睁眼时，这个姐们的眼睛里依旧是泛起了凶光。
“周舟，就算你不张嘴，我也可以用签子在你的身上扎一个窟窿。”
“哦算了算了算了……”
“孙师姐，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那威胁的话语听得周舟脊背发凉，果断张嘴。
随着他的动作，孙燕兹又将烤串递了过来。
咬下烤串，小心咀嚼。
而就在周舟思索着，这个姐们怎么和个川渝暴龙一般凶的批爆时……
咔嚓咔嚓的声响豁然出现！
扭头一瞧……
苍蝇馆子的对面马路上，有好几名狗仔正高举着相机对着他们一阵狂拍！
如此情形让周舟眉头微蹙！
但下一秒，他便又扬起笑容。
“孙师姐，谢谢。”
对于外人来说，这句感谢或许来的莫名其妙。
但对于孙燕兹来说嘛……
在听到周舟的话语后，那个女孩已经和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
美眸泛着狡黠，道：“周师弟，我没骗你吧？”
“我来公司的目的，真的就是来找你。”
说话的同时，她也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那疯狂逝去的菲林，好似欢迎的焰火，向他们挥舞着手。
更让孙燕兹轻启朱唇——
“周舟。”
“新专做了完了吧？”
“所以——”
“欢迎来到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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