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香火化灵丹！镇魔指挥使！

    圣泽城当中，没有具体划分内城与外城。

    城中心的位置，就是荡魔真人的神庙所在。

    全城依照神庙位置，往外扩建。

    越是往内，越是安全，便也越是繁华。

    荡魔真人已死，即便以香火维持威势，但所覆盖的范围，也不可能再有增长。

    因此圣泽城已经固定，无法扩建。

    城中酒楼，林焰来到这里，停在了门前。

    看见他这一身服饰，气度不俗。

    而骑乘的马匹，挂着镇南王城的令牌，明显便是军马。

    “寻个高处，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林焰看着那招牌，忽然伸手入怀，抛出一块银子，道：“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还有招牌上的肉……”

    这是他从彭千户身上搜来的银两。

    “大爷放心，咱们楼里的酒，可是圣泽城里最出名的，都是在点苍圣地那边，运来的‘猴儿酒’！”

    这小厮大喜过望，收了银两，旋即看向踏云驹，低声说道：“大爷，您的马平日喂什么饲料的？”

    而林焰神色如常，看向踏云驹，一缕法力，传至踏云驹的耳边。

    “我擅长一门伪装易形之法，可以让你变个模样，另外留个假身在这里。”

    “不必如此麻烦，小的留在这里，吃些精饲料……毕竟人族的酒菜，本也吃不惯。”

    踏云驹应了一声，又道：“适才瞧后门那边，有北边来的商队，应该是运送猴儿酒的！那商队首领的坐骑，挂着镇魔司赐下的令牌……”

    拥有镇魔司的令牌，便代表在镇魔司那边挂了名。

    这一类的马，多数是开了灵智的小妖。

    有此令牌，也就是有了身份，今后来往人族各地，可畅通无阻，也不至于被人族强者当做来历不明的妖物，给打杀了去。

    但挂了名之后，这一类的小妖，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到临近的镇魔司，换取新的令牌。

    镇魔司有独特的手段，可以从旧的令牌当中，推算出这小妖，是否吃过人！

    若有吃人，便会立即诛杀！

    若长久未换取令牌，则令牌作废，视为作恶之妖邪！

    “那是个小妖，灵智不高，只等同于人族六七岁的孩童，哄骗几句，大约就能交代一些北边的消息。”

    踏云驹这样说来，眼神里隐约还有些许自傲。

    它毕竟出身镇南王城，在万千军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镇南王的坐骑。

    它灵智极高，学识亦算深厚，远不是一般小妖可比。

    而且它作为王爷坐骑，深受栽培，论起修为来，已堪比人族炼气境的层次。

    “也好。”

    林焰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离开圣泽城之后，也是要北上的，既然那小妖马，从北边而来，正好探问一下风声。”

    踏云驹应了一声，眼神里有些喜色。

    林焰挥了挥手，带着小白猿，登楼而上。

    “老爷，这匹马不老实，没说实话。”小白猿悄声道：“它压根不是要探问消息，就看准了人家是一匹小母马！”

    “……”林焰自然看出来了，只淡淡道：“看破不说破。”

    “可它也太过分了，分明是奉镇南王之命，随着咱们北上！”小白猿恼怒道：“它这是在执行军务期间，中途去嫖，得军法从事！不对，它不给钱，这是白嫖，罪加一等！”

    “行了，镇南王的马，暂借咱们的，不必过多管束。”林焰这样说来。

    “那小的要是找漂亮母猴儿……”小白猿眼前一亮。

    “打断腿！”

    林焰扫了它一眼，说道：“祖血入圣之前，不得泄了元阳！”

    ——

    高楼之上。

    林焰推开窗户，俯视城中繁华景象，不由得感慨道：“城池不大，比高柳城，可繁华得多。”

    叹了口气，林焰关上了窗户，缓缓落座。

    他提起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能壮气血，对炼精境以下的武夫而言，堪称宝药。”

    “客官真是行家。”

    边上的小厮，顿时说道：“传说之中，但凡开了灵智的山猴，凭着天性，搜寻各类有益材料，酿造猴儿酒，能增益它们自身的血脉！”

    “偶尔有人，获得猴儿酒，气血大增，提升武道修为。”

    “所以这猴儿酒，也算是一种较为特殊的‘天材地宝’。”

    “而在点苍圣地那边，听闻是专门点化了一群山猴，让它们进入大山之中，去搜寻材料，酿造猴儿酒。”

    “而这猴儿酒，经过各路商队，卖到圣盟各地。”

    “听说这猴儿酒，便是点苍圣地之内，最为重要的一条财路！”

    随着这小厮的话。

    林焰不由得心内感慨，暗道：“圣盟地域广阔，各方手段玄奇，点苍圣地凭着一类猴儿酒，便成了重要的财路！果然，各行各业，百花齐放，文明昌盛，远不是南山圣地那边可以比较的……”

    他这样说来，夹了一块肉，放进口中，细嚼慢咽。

    在镇南王城，已经品尝过各类有名的圣盟菜肴。

    但每一座城，地域不同，当地特色的菜肴，自然也有不同。

    而天炉圣地境内的特色美食，则有着更大的不同。

    “……”

    林焰放下筷子，淡淡道：“世间妖物，无不沾染诡异之气，用妖物的肉，烹饪菜肴，堪称剧毒！”

    那小厮面色微变，连忙便要解释。

    却听得林焰再度说道：“可是在酒楼门前，你们打出来的招牌，正是妖牛血肉，经名厨烹饪，圣地秘药，口感极佳，增益气血，壮大体魄！”

    “客官是外地人……”

    这小厮看了一下他的服饰，旋即笑着说道：“这世间妖物，于人族而言，血肉堪称剧毒，如若食用，轻则神智不清，重则肉身失控，彻底癫狂。”

    “听闻有些大城的庙祝，能有秘法，以香火洗炼，清除弊端，可是极为麻烦。”

    “但在咱们这里，则大不一样。”

    “众所周知，咱们天炉圣地，擅长炼丹制药。”

    “其中就有一类丹药，名为香火化灵丹。”

    “若是活人吃了，便是剧毒。”

    “但是融入水中，将切割好的妖物血肉，翻覆揉搓，就能清除内中的‘剧毒’！”

    小厮低声说道：“这丹药出自于上代圣主之手，传闻是当年闹了饥荒……为了解决镇南王城的粮食问题，而苦心钻研的丹方。”

    林焰闻言，略有思索。

    镇南王城乃是圣盟的边境，之所以在那里建立城池，是为了防备妖魔域来袭。

    城中占地极广，人口众多。

    虽然城内以及城外，都有开垦良田，种植粮食瓜果，但终究是极少数的粮食来源。

    真正作为粮食来源的，还是源自于圣盟境内！

    若是圣盟境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边境的镇南王城，自然不用为食物而发愁。

    但若是收成不好，连种植粮食的地方，都要饿死人，调往镇南王城的粮食便也只能减少。

    而镇南王城那边，最不缺的，应该便是妖物的血肉。

    若有丹药之类，可以清去弊端，使得妖物血肉，能够作为食物，便可解决粮食方面的问题。

    林焰略有沉吟。

    小白猿心下暗道：“看来老爷盯上了这香火化灵丹的丹方了！”

    “也是，要是带回丹方，无论是太玄守军，还是其他三府之地，在粮食方面，压力会小得多。”

    “到时候，只要有人大喊一声圣师威武，又不知多少人心生感激，香火之力蹭蹭暴涨！”

    “……”

    林焰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所以，你们酒楼，能得到大量的香火化灵丹？”

    “香火化灵丹，是圣地秘药！”

    这小厮面上有些骄傲之色，说道：“这圣泽城之中，除却城守府以及镇魔司，也就只有少数几家，才有拿到香火化灵丹的资格！”

    “客官若在城中久住，便须得记住，门前打出招牌的，才是正儿八经，有资格售卖妖肉的。”

    “若是没有打出招牌，便都是私下里偷卖的，若是抓到了，可都是死罪。”

    随着这小厮的话。

    林焰沉吟道：“罚得这么重吗？”

    小厮点了点头，说道：“这类偷卖的，保不准那香火化灵丹就是假的，或者一枚丹药，掰成三四块来用，药效不足。”

    “以往就出现过，有内壮的武夫，吃了妖肉，导致失控的。”

    “但妖肉的价格，比一般的肉食，还贵上许多，所以总有不怕死的，私下偷卖。”

    他这样说来。

    却又听得林焰问道：“那你们酒楼，可有掺假？”

    小厮面色大变，连忙摆手道：“镇魔司那边，随时都会来查，偷换香火化灵丹，或者一枚丹药分几次用，也是死罪来着……”

    “行了，下去罢。”

    林焰摆了摆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看向小白猿，说道：“怎么人家点化的猴子，还能凭着本能天性，去寻找增益自身血脉的药材，来酿造猴儿酒……你就整天想着小母猴？”

    “……”

    小白猿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林焰轻哼了声，夹了一口妖肉，细嚼慢咽。

    片刻之后，却见门被推开了。

    来人身材魁梧，腰间佩剑。

    一身镇魔司的袍服，绣有一蛟二蟒于其上，栩栩如生，颇具威严。

    林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往前推了过去。

    “你认识本座？”

    “不认识，但镇魔司的服饰，绣有一蛟二蟒，通常是负责监察一城的最高指挥使。”

    “你知道本座要来？”

    “你麾下的千户，连同三百余精锐，被我亲手斩杀。”林焰饮尽了酒水，说道：“我想镇魔司也不是草包，既然我大摇大摆，来了圣泽城，那你一定知道！既然知道，你一定会来！”

    “你明知进入圣泽城，我镇魔司必然知晓，依然大摇大摆地入城，简直不把我镇魔司放在眼里！”

    圣泽城指挥使寒声道：“就不怕本座调兵，聚合全城之力，在此围杀于你？”

    “可你还是孤身一人来了。”

    林焰淡淡道：“镇魔司没有下发通缉法令，我就不是在逃的罪犯……既然我在城外，你就没有派兵追杀，入了城来，你也不会派兵围杀！”

    圣泽城指挥使一手握住了剑柄，沉声道：“所以，你来城里，到本座地盘上，耀武扬威？”

    “问你要一份名单。”

    林焰说道：“我这人不喜欢铺张浪费，但这次有求于你，所以备了这么一桌酒菜。”

    “杀了本座的人，还有求于本座？”圣泽城指挥使冷笑道。

    “他不是你的人。”林焰微微摇头。

    “本座麾下的镇魔司千户，不是本座的人，还是谁的人？”圣泽城指挥使道。

    “他的主人，是上一任指挥使，当今总堂镇守使。”林焰说道。

    “……”圣泽城指挥使默然片刻，问道：“你要的什么名单？”

    “当今那位总堂镇守使，曾经担任山王庄的驻守校尉，我要的是，在他之后……所有驻守山王庄的校尉名单！”林焰平静说道。

    “你跟他有仇？”这位圣泽城指挥使忽然问道。

    “没仇，他只是该死！”林焰说道。

    “你还想杀了总堂的镇守使？”指挥使面色微变。

    “只要该死，就得要杀！”林焰淡淡道。

    “为什么？”指挥使问道。

    “山王庄，死祭改活祭，他牵的头，欺上瞒下，足有十八年光景，到了如今，山君临近突破，一口吞了整庄的百姓。”林焰说道。

    “什么？”这位镇魔司指挥使脸色变幻，旋即说道：“不对，就算前面那些校尉，都是他安排的，后面的卢校尉，是我亲自安排的……”

    “卢校尉一到山王庄，就丢了性命。”林焰说道。

    “本座麾下巡察使，短则两三月，长则半年，便到过一次山王庄……”

    声音忽然停顿，这位指挥使脸色变得复杂。

    山王庄的那尊妖王，是猛虎成妖。

    被山君所食之人，也许会成为伥鬼。

    山君修为堪比造景巅峰，炼神境的巡察使，未必能够看破。

    “……”

    这镇魔司指挥使默然片刻，道：“所以，这就是你灭了山王庄，斩了山君，杀了彭千户及其麾下的原因？”

    “不错。”林焰说道：“而驻守山王庄的校尉名单，属于镇魔司内部的机密，所以我来找你！”

    “为何信我？”指挥使问道。

    “前任指挥使，升任总堂镇守使之后，你才调来，又指派了卢方校尉这么个硬骨头……”林焰笑了声，说道：“所以我猜，你不是那位镇守使的人。”

    “名单我自己查，一旦属实，我自会清理门户。”指挥使脸色微沉，这样说道。

    “看来你是相信我了。”林焰笑道。

    “镇魔司总堂，迟迟没有下通缉法令，不外乎三个原因。”

    指挥使出声道：“一来你背后势力强大，干涉镇魔司！二来你近乎人间武圣，总堂没有通缉，是为了招揽你！”

    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道：“第三……山王庄一案，总堂已知内情，认为你无罪。”

    “不过，我之所以暂时信你，还有第四点。”

    “你虽然杀了彭千户，也斩了三百余人，但却没有斩尽杀绝。”

    “你若斩尽杀绝，凭你的修为，有心清扫痕迹，我镇魔司未必能查到你的头上！”

    “我想知道，你明知留下活口，会被镇魔司盯上，为什么还留了这七百多人？”

    “总不至于，是为了挑衅镇魔司？”

    “……”

    听着指挥使的声音。

    林焰闻言，缓缓说道：“彭千户该死，另外三百多人，是他的心腹，执意动手，也就只能死了。”

    “至于另外七百多人，我本意是交给镇南王，彻查清楚，论罪惩处。”

    “但后来问了一遍，才发现那三百多人，是彭千户的旧部。”

    “而这七百余人，是他升任镇魔司千户之后，才调给他的兵。”

    听到这里，那位圣泽城指挥使应了一声。

    “这七百余人，是从我手底下调过去的。”

    指挥使缓缓说道：“他们是东边沿海一线的军中精锐，立下过战功，六年前调入镇魔司的！如果你连他们也杀了，本座今天冒着下大狱，也会跟你拼死斗上一场！”

    林焰静静看着他，忽然叹了声。

    眼前这位圣泽城的镇魔司指挥使，让他想起了高柳城监天司的前任指挥使。

    先前放过那七百余名镇魔司的将士，也是他想起了过往，曾经作为监天司的一名小旗。

    若是一名立志斩妖除魔的武夫，加入了镇魔司，奉命行事，跟随上司，围杀覆灭一庄百姓的大敌。

    可实际上，自己的上司，才是真正作恶之人！

    而自己却因此丢了性命，岂不是冤枉？

    “这七百余镇魔司的将士，只是被彭千户蒙蔽，他们的根底，还是跟卢方校尉一样的。”

    林焰缓缓说道：“都是征战于诡夜，与妖邪拼杀，守护人族安宁的精锐！所以他们不该死……”

    “这个回答，足够说服我了。”

    这位圣泽城指挥使，朝着林焰，微微拱手，躬身道：“你能敬我镇魔司，饶我七百余弟兄，还你一礼。”

    他直起身来，又道：“但不论如何，你诛杀镇魔司千户，杀死三百余镇魔司将士，也是事实！”

    “按圣盟律法，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在你手上沾了三百多条镇魔司将士的性命，也是犯了死罪的！”

    “总堂没有下令通缉你，但你也别在这圣泽城耀武扬威了。”

    “山王庄历任驻守校尉，我亲自处置。”

    “你办完了事，就离开圣泽城，别丢了命。”

    停顿了下，他才继续说道：“上一任指挥使，如今升任总堂的那位，是当今天炉圣地大长老的高徒！”

    说完之后，他走出房外，转身便将房门关上。

    但下一刻，他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上。

    “别吃了，香火化灵丹的分量不够，这妖肉不干净。”

    “这就是你的失职了。”林焰夹了一口肉，说道：“一枚香火化灵丹，掰成四块来用，肉确实不大行。”

    “……”

    圣泽城指挥使关上房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走出酒楼之外，看着外边驻守的镇魔司千户，冷声道：“丢人现眼！这座酒楼给老子封了！”

    那名千户低声道：“这酒楼是赵家的，赵副城守出身的赵家。”

    “把赵家也封了！”

    这位指挥使面无表情，说道：“香火化灵丹的事，如果赵副城守知情，连他一起拿下……害人的玩意儿！”

    “还有，我镇魔司内，是谁负责监察这座酒楼，立即送进大狱，审出所有参与之人，从重惩处，该杀的杀！”

    ——

    酒楼之中。

    林焰独自喝光了一壶猴儿酒。

    “确实不差，这酒壮盛气血，对于肉身方面的补益，比一整瓶大增元丹，效果都强得许多。”

    林焰心里想着：“妖魔域里，山林无数，天材地宝众多，回头让牛焰那厮，也点化一群山猴，去搜寻宝物，酿造酒水。”

    但他最想要的，还是香火化灵丹的丹方。

    太玄神山以南，虽有一座丰城，在粮食方面，几乎撑起了三府之地。

    但粮食方面，终归还是不小的问题。

    尤其是太玄神山的守军，距离丰城较远，可若能以此丹方，消除诡异弊端，以妖物血肉为食，将有极大的益处。

    “下楼。”

    林焰下了楼，寻到了踏云驹。

    而踏云驹近前来，低声道：“探到消息了……”

    小白猿怔了下，说道：“你干不正经的事时，还能抽空办件正经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踏云驹恼怒道：“我办的就是正经事。”

    林焰抬了抬手，问道：“探到了什么消息？”

    踏云驹说道：“小马儿说，就在刚才，商队在酒楼后院卸酒水时，有个年轻人忽然被抓走了，商队首领正在跟酒楼的掌柜商议，求见酒楼背后的大老板，要把人放出来。”

    “小马儿说，那年轻人就是个商行的普通护卫，此前来圣泽城也没犯过事。”

    “被抓的时候，神庙护军还问了下那年轻人的生辰八字，似乎在核实什么。”

    它迟疑了下，说道：“小的猜测，圣泽城恐怕是要出大变故了……他们问的生辰八字，跟荡魔真人的诞辰，是同一日！”

    小白猿闻言，茫然道：“什么意思？”

    踏云驹低沉道：“以相同的生辰八字，进行献祭，通常遭遇灭城的威胁……所以要以此献祭，配合大量香火，请出城中供奉的香火金身，斩妖除魔！”

    它看着林焰，眼神复杂。

    而林焰也明白了什么，沉吟着道：“所以我就是要被斩杀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