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别发了，购物车快装不下了

    釜山国际电影节开幕当天，林一诚到处转了转。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电影节。

    一些好奇心还是难免的。

    顺便，也是看看外国的片子有没有什么可供参考学习的亮点。

    带着这种心思，开始的时候，林一诚每部电影都会仔细看一会儿。

    只是，看了几部之后，林一诚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接下来的片子，都是看了一两分钟后，扭头就走。

    就这么一圈转下来，林一诚心里着实大失所望。

    就这？

    很多片子，看着挺花里胡哨的，其实很云里雾绕的。

    故作高深，刻意卖弄……

    就一个很简单的镜头，反反复复的，来回在那里拍……

    再加上没字幕没翻译，根本看不懂电影到底讲了什么，导演又在表达什么。

    不光是林一诚失望。

    棒子的观众，对那些影片也不买张。

    那些片子放映的时候，基本都是门可罗雀的状态。

    少部分还能吸引几个电影发烧友，更多的则是无人问津。

    这就是所谓的“艺术电影”的现状。

    电影本来就是通俗的，大众的。

    当你选择走上“艺术”这条“阳春白雪”的道路时，就别怪“下里巴人”不理解不买账了。

    并不是说因为你很“艺术”，观众就会向你致敬。

    对不上观众的脑电波，照样没用。

    ——

    釜山国际电影节为期一周时间。

    除了开幕当天林一诚去了一趟后，接下来他就呆在酒店里，不出去了，躲个清闲。

    白天写他下部电影的剧本。

    晚上在床上和高媛媛对剧本。

    也挺惬意挺快活的。

    外界，《夺宝联盟》则在继续收割着票房。

    截止到10月6日。

    《夺宝联盟》在国内的票房，已经顺利突破了11亿。

    林一诚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道贺恭喜的，马屁奉承的……

    实在太多了。

    老韩叔甚至还问，要不要“努努力”，把票房数字再往上提一提。

    争取打破《阿凡达》的纪录。

    老韩叔所谓的“努努力”，林一诚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努力”法了。

    中影的惯用手段呗。

    林一诚让老韩叔赶紧打消这个想法。

    挂了电话后，林一诚捏了捏眉心。

    头疼。

    这都第几次了？

    老韩叔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座山雕”当习惯了，老想着走一些捷径，从而一步登天。

    太急功近利了。

    《夺宝联盟》能有现在的成绩，林一诚已经很满足了。

    真没必要画蛇添足。

    再者说了，《阿凡达》的国内票房，也不过是13亿，真不是难以逾越的大山。

    《夺宝联盟》跨不过去，下部电影还有机会。

    在国内，《夺宝联盟》尚有余力。

    在东亚其它国家，却是进入放映尾期了。

    用不了几天，就会逐渐下映。

    棒子这里则是会延后。

    等电影节结束，还会在棒子的院线里再呆几天。

    毕竟电影妥妥的能拿奖，当然得把奖项的影响力彻底利用上。

    目前，《夺宝联盟》在棒子已经累计动员了900多万的观影人次。

    顺利打破了棒子今年的所有纪录。

    林一诚和黄春荣的目标，都是让《夺宝联盟》的观影人次突破千万。

    原时空，打破这一纪录的电影是《孤胆特工》，就是又名《大叔》的那部。

    当时，该电影的观影人次超过了600万。

    不过这次，《孤单特工》的运气就不算太好了。

    它是8月4日在棒子上映的。

    只比《夺宝联盟》提前了21天。

    放映尾期的时候，难免受到了《夺宝联盟》的冲击。

    最后只拿了550万观影人次的成绩。

    用原本是棒子的电影，打破棒子的纪录，并阻止另一部棒子电影破纪录。

    这个逻辑链，林一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

    10月15日。

    釜山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天。

    既是颁奖，也是闭幕式。

    时间快开始的时候，林一诚在黄春荣的陪同下，在台下的第一排落座。

    棒子这里的等级确实森严。

    坐在第一排的，个个都是顶级财阀。

    第二排的，则是身价相对次一点儿的。

    就SM公司的老总李秀满，也只配坐在第三排。

    跟SM一起号称棒子“五大娱乐公司”的JYP、YG什么的，都是一样在第三排。

    可以说，前三排的人，才是棒子娱乐圈的真正主宰者，一言可决一个明星的前途甚至生死。

    从第四排开始，才是那些导演、制片人之类的。

    至于明星？

    不好意思。

    除非是好莱坞超级巨星那种级别的，不然的话，一律坐在第六排往后。

    在娱乐至死的棒子，所谓明星，就是这么没地位。

    在黄春荣的介绍下，林一诚跟同在第一排的几个棒子财阀认识了一下，算是混了个脸熟。

    这些人，表面身份跟娱乐圈没什么关系。

    可棒子的那些影视公司、娱乐公司和经纪公司，都是他们在幕后控股的。

    只是他们的名字嘛，林一诚是真没记住。

    这个金那个朴的，听着脑瓜子疼。

    这些人对林一诚，别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子上还是很客气的。

    他们客气的当然不是林一诚导演和明星的身份。

    而是林一诚的财富。

    ——

    在林一诚和黄春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颁奖典礼开始了。

    先颁发的，是新浪潮单元大奖。

    今年的釜山国际电影节，特意添加了一个展映单元——隆重介绍新浪潮。

    听听，多高大上。

    许安华等人来棒子，就是参加的这个展映单元。

    只可惜，他们巴巴的赶过来了，低三下气的舔了这个又舔那个。

    奖项却是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获奖的两部电影分别是《巫山日记》和《荒凉的夜》。

    嗯，这两部都是棒子电影。

    许安华他们的电影既然没拿到奖，那后续的版权费用也就不用奢望了。

    没有奖项加持的“文艺电影”，版权根本不值钱。

    你都没有奖项的认可，怎么能证明你有“艺术”含量呢？

    紧接着，颁发的是国际影评人协会大奖。

    获奖的仍旧是《巫山日记》。

    棒子已经上来就拿两个奖了，也差不多了。

    该雨露均沾，分下蛋糕了。

    然后，获得未来景象单元大奖的是瑞典电影《纯洁》。

    获得选材奖的是棒子的《破碎的夜》以及马来西亚和小日子合拍的《呼吸》。

    获得研讨会大奖的是郭恒奇的那部《新堡》。

    奖项跟奖项是不同的。

    刚才这些奖项，别看名字起的花里胡哨的，可真没什么含金量可言。

    说白了就是个安慰奖。

    不能让人家大老远白跑一趟，总得有点儿表示，意思意思。

    接着。

    重头戏来了，第一个有含金量的奖项要颁发了。

    最受观众欢迎大奖。

    没出意外，获奖的是《夺宝联盟》。

    林一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走上了领奖台。

    拿到奖杯后，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下来了。

    没啥好说的，也不着急。

    等会儿还得上去呢。

    果不其然。

    在又穿插颁了几个小奖后。

    《夺宝联盟》又获奖了。

    最优秀作品。

    这个奖，才是电影节最具含金量的奖项之一。

    相当于其它奖项的最佳影片奖。

    林一诚上台，领奖，说几句，下台。

    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等到《夺宝联盟》获得第三个奖项，同样最具含金量的最佳导演奖的时候。

    林一诚才在台上多说了几句。

    除了例行的感谢外，就是纯纯的废话了。

    什么“希望亚洲电影人共同努力，让亚洲电影繁荣昌盛起来”……

    巴拉巴拉的。

    毫无营养可言。

    ——

    后续的奖项还在颁发。

    《夺宝联盟》剧组的“进货”还没结束。

    先是小海豹上台，拿了最佳新人男演员奖。

    小海豹一路小跑着上了台。

    感谢评委，感谢给他机会的林一诚，感谢公司老板李秀满，感谢观众的支持……

    激动的都几度哽咽了。

    林一诚看了，悄悄的撇了撇嘴。

    演的还是稍微浮夸了点儿，不够自然，不够真情流露。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小海豹是头一次获奖，没什么经验。

    嗯，小海豹这种演技都能拿奖。

    这釜山国际电影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想而知。

    当然了，他能拿这个奖，跟黄春荣关系不大。

    是李秀满出力了。

    老李虽然只配坐在第三排，但运作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项，还是没问题的。

    过了没一会儿，金海淑也上台了，拿了最佳女配角。

    金海淑这老戏骨的演技就好太多了。

    一边流泪，一边感谢。

    语气、动作、情感，无一不恰到好处。

    后面，《夺宝联盟》又分别获得了最佳摄影奖和最佳美术奖。

    剧组的摄影师和美术师都没来棒子。

    还好周成功这个制片人被林一诚带来了。

    这两个奖都是周成功上台代领的。

    免了林一诚的辛苦。

    颁奖典礼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又有两个重要奖项要颁发了。

    先是最佳男主演。

    就是所谓的影帝奖。

    获奖的是电影《苔藓》的男主角儿，郑在英。

    这位，当然得是棒子了。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举办的棒子青龙奖，郑在英还会再拿一座影帝奖杯。

    这里就不得不提下《苔藓》这部电影了。

    这是一部犯罪嫌疑+恐怖惊悚的片子。

    尺度很大的那种。

    放在国内，都根本拿不到龙标无法上映。

    在棒子，却能获奖。

    ——

    最后一个奖项，自然就是最佳女主演，即是影后奖了。

    在现场众人的关注下，在众多媒体的关注下，在无数电视机前的棒子观众的关注下。

    来自棒子的颁奖嘉宾，用有些蹩脚的发音，说出一个名字。

    “……高媛媛！”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高媛媛先是“吃惊”的捂住了嘴巴，接着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在看有没有跟她同名同姓的人站起来。

    片刻后，高媛媛的眼里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原本光滑白皙的脸蛋儿也涨红了。

    好歹也是出道十几年的“老演员”了。

    高媛媛的这些“前戏”做起来就很自然。

    惊讶、激动、不敢置信……

    种种情绪，流露在外。

    真挚又自然。

    林一诚看了，都想给她点个赞。

    这娘们儿，要是演戏的时候，能有这份儿演技就好了。

    哪怕只有现在的一半，林一诚都谢天谢地了。

    高媛媛上台后，先是例行的感谢。

    然后，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我真没想到，我能获得这个奖……”

    “……哪怕现在，我站在这个台上，都感觉很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

    高媛媛的话，略显凌乱，不是太有条理。

    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完全没有准备，是仓促上台发言的。

    要不是昨晚运动过后，林一诚还看到高媛媛在悄悄背着获奖感言，都快信了她这番表演了。

    前面的话，高媛媛说的还挺正常的。

    林一诚也台下微笑着点头，以示鼓励。

    可紧接着，高媛媛又来了一句。

    “来之前，我问我们的导演，林一诚先生……”

    说到“先生”两个字的时候，高媛媛稍微加重了语气。

    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林一诚脸上的微笑顿时一窒。

    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不会吧？

    高媛媛这娘们儿平时都挺老实的，该不会想在这个场合给他整个大活儿吧？

    台上，高媛媛还在继续着。

    “我问他，我有没有可能获奖？”

    “林一诚先生说，有可能，但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其她女演员都很优秀……”

    说到这里，高媛媛特意看了林一诚一眼。

    那个目光，别人是怎么看，林一诚不知道。

    可在林一诚眼里，那无异于“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之类的。

    林一诚有点儿急了。

    都恨不得上去把高媛媛拉下来，不让她说下去了。

    好在高媛媛还是有分寸的。

    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把话题继续扯回自己身上。

    “……现在，能拿到这个奖，我真的太高兴太激动了……”

    “……这是对我这些年来努力演戏的最大认可，也是对我在拍摄《夺宝联盟》时，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受过的伤的最好回报……”

    听到这里，林一诚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问题不大。

    不过，高媛媛这小娘皮确实调皮了点儿。

    且得好好教育。

    那就今晚吧。

    除了棍棒教育外。

    还得给她来点儿别的。

    林一诚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

    那些“大刑伺候”的刑具，比如皮鞭、蜡烛、铐子、绳子啥的。

    是不是也得给高媛媛伺候上。

    “严刑逼供”嘛。

    这是一个紧密相连，前后因果的关系。

    就得够严，~才会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