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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14章 盘外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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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柳资本第一时间确定赎回申请这件事，对那些想要快速撤离资金的人来说是好事。
按照正常流程，需要多等一个工作日，也要承受一天的损失。
今天万柳资本铁定要亏冒烟。
所以能提前确认份额，就能按照昨天的净值拿钱，稳赚不赔。
他们只庆幸自己。
而有的人则是敬佩万柳资本，这种时候，本该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反正拖一天也是正常流程，可为了不让那些基民担心，提前一个工作日把份额确定了下来。
这件事的直播热度不少，毕竟频繁发生爆点，加上大家都无聊，所以不少直播间都在跟进。
反正只要开直播聊这件事，就能有几百几千人进去，属于今日的绝对热点。
很多人随便刷刷，都能刷到相关直播间。
“不少人给我发了私信，说万柳资本已经提前确认了赎回份额，也就是说今日赎回的资金，不用承受今天的行情了。首先恭喜他们，肯定是拿到了不菲的收益，如果进场时间早的话，能拿到七十多个点的收益，这已经属实难得了。”
“根据我这边查到的数据，国内公募基金，能达到平均年净值增加五个点以上的，只有六十二支基金，能平均十個点以上的，只有十七支基金。”
“就基金规模来看，投资一年盈利的基民只占据16%，投资三年能盈利的基民数量多了一些，能达到18%，而投资五年能盈利的基民数量则是骤降，只有5%，也就意味着，80%的基民投资是亏钱的，不过这一点比不上股民，股民86%都在亏钱，说明投资基金的亏损风险要小于炒股。”
“万柳资本三年净值增长是331%，其中一年只有QDII基金。”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万柳资本还是一家很负责任的企业，这一点跟极影集团以及绿水集团的经营理念不谋而合，李扬跟姜半夏两夫妻，依旧拿出了最好的态度，给了用户最大的诚意。”
“极影汽车的服务，绿水天地的服务，甚至就连金融公司，他们都能第一时间为用户考虑。这么早确认份额，就是不想让用户担心今天的市场变化。目前来看，万柳资本即便再投入多少钱，都很难拉回来。举牌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举牌之后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资金，一旦发生强力挤兑，他们需要拿出几百亿的资金填上这个窟窿。”
……
叶昌荣作为一个菜农，这些年挣的钱，八成都是辛苦费。
毕竟二十多个大棚，都需要照顾。
他一年到头不带闲的。
种菜，打药，收菜这些过程虽然会请人，但他自己也会去做。
结果今年一个鑫冠，差点把他二十多年的努力给坑了进去。
好在绿水集团拉了一把，不仅一点没亏，反而比往年赚的都多。
现在他手里有上百万现金。
不过这笔钱是应对明年大棚种植成本的，人工，种子，肥料……
绿水集团要是垮了，他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只有本地人清楚这家企业的作用。
别的不说，就那些食品加工厂，在附近几个县城，不知道给多少家庭提供了岗位。
换做别的公司，那些活能给六千工资？还每天只让做八个小时？公司还给看孩子？还提供两餐？
他邻居就有不少人在那边上班，许多都是家里男人出去打工了，女的在家带孩子。
他们县城出去打工的男人，大都是干工地，苦力活。恰好这两年地产行情不好，许多人累了一年，也拿不到工资。
也就是这个时候，绿水集团提供了岗位。
不敢说大富大贵，至少一个人上班可以让全家过上不错的日子。
想了想，他直接去了儿子房间，发现儿子正在打游戏。
“别打游戏了，给我弄个股票账户。”
“啊？”
“赶紧的！不然断你一年零花钱！对了，弄好之后你再帮我买五十万绿水集团的股票。”
别的他不想买，他只想买绿水集团的。
……
唐建伟是极影汽车的算法工程师，当初整个部门被挖墙脚的时候，他选择留了下来，结果李扬就让他重新组了个团队。
几年下来，他整个团队已经扩大了十几倍，他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因为一个机会，成为了年薪千万的大佬。
他觉得自己能有现在，不代表他有多强的实力，纯粹就是运气好，而李扬对员工也比较特别。
在极影集团，除非公司主动安排加班，否则是不允许主动加班的。
公司安排的加班，结束之后会当场发现金，按照工资比例来算，他们基本时薪在一百元，加班则是三倍，一个小时三百元。
在公司待三年能够拿到十万股股票激励，待五年则是三十万股，十年是一百万股。
极影集团的竞争并不小，不过考虑到这方面，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单纯是能力问题的话，公司会给予转岗的机会。
就因为这一条原因，极影汽车的员工，相当有安全感，即便因为考核不合格，也能转岗。
哪怕不想转岗，也会给予4N离职补偿，为寻找到下一份工作打好基础。
唐建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职场待的这么舒服，他的许多同学都成了牛马，累死累活一个月一万多块，只有个别运气好的能拿三四万。
在学校待了二十五年，他们一个个进入社会才发现，理想跟现实的冲突很大。
有人三十岁已经三高，至于秃顶的更是数不胜数。
“唐总，我听财务那边说，李总调了公司的所有资金过去……”
事业部门群里面，有人私聊了唐建伟一句。
“哪个财务？”
“这……就只是听说……”
对方显然不敢暴露相关人员的信息，毕竟别人告诉他是信任他，他大嘴巴乱说，再把对方给出卖了，就辜负了别人的信任。
“别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李总在员工大会上没跟你们说吗？你们挣的就是自己的血汗钱，别替这个操心替那个操心，公司哪怕倒闭了，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
唐建伟训斥了对方一句。
“唐总，我们这不是觉得在极影集团待的舒服嘛，大家伙就想着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唐建伟说道：“用你们帮忙？你们那点工资留着娶媳妇吧！对了，别忘了李总的教导，别特么年轻时候赚到钱了不把钱当钱，伱们赚大钱的机会，顶多十来年，一个个的，整天给这个女主播刷礼物，跟那个女主播网恋，李总要是知道了，能气死！”
“那您呢？”
“我不一样，我有老婆有孩子，还在江北买了个大平层，啥都有了，手里还有一千万现金，拿出去支持一下李总也是应该的。”
……
下午一点开盘。
李扬这边早就已经把三百亿资金规划好了，能撑住这一天就行，不让市场崩掉。
外资能砸的基本都砸了。
外资在A股，总共也就投资了两千亿，其中一千二百亿都是长期持仓，基本上不会动。
热钱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百亿，经过昨天跟今天，该砸的已经砸的差不多了。
如果说早上开盘的时候，砸盘主力是外资，那么这个时候砸盘主力已经是内资了。
有那么一些机构，砸自己人的盘，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遇到外资被埋了，头也不回的往里面冲时，同样也是不遗余力。
国内金融体系很多都是从国外学的，哪怕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可那些人依旧奉为圭臬，愿为门下走狗。
就跟某些法律专业的网红一个德性，东方这边出事了，就说人性，说漏洞。
西方那边出事了，就谈合理性，就开始洗地，实在洗不动了，就一言不发，装作看不见自己的偶像是萝莉岛常客。
其实今天的局势很明朗了，明朗到一个不怎么会炒股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开盘的第一时间，就有大量筹码往外砸。
砸的全部都是万柳资本重仓股。
那些举牌的股票，三天之内不能继续增持，所以李扬也没办法。
这三百亿只能花在别的地方，反正持仓股多的是，随便一个股票都被砸到水下六七个点，被砸跌停的足足有两百多支股票。
今日基金净值亏损六个点左右，李扬在跌停板的位置，吃了太多筹码，那些票想要再次被砸跌停，也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一大部分筹码今天是盈利的。
三百亿资金倾泻而出，放在六十多万亿的市场，也能算是一条鱼了。
举牌公告频发，不到一点半，万柳资本连续举牌了六支股票。
李扬想到了上次举牌几十支股票，那次他坑了江百川一把，让江百川接了锅。
现在用不了那一招了，毕竟这次是他主动上来的，而且姜半夏违规在先。
如果江百川继续那样帮忙，大家也不会认可。
李扬突然间发现，绿水集团涨停了。
甚至开板的万柳资本，也再度封板成功。
他感觉有别的资金入场了。
是外资在抄底？
现在还没到底呢。
不把他打趴下，就不算底。
又过去几分钟，李扬举牌的宁德也封板了，属于暴力拉升的那种，直接十几亿砸了进去。
紧接着是华创科技，阳光电源……
这些票，因为万柳资本举牌的缘故，下砸的力度并不是很强。
首先就是万柳资本吃下了太多筹码，下砸力度已经不够了。
其次就是万柳资本没有操作空间，那些人也不着急砸，先让市场的散户砸一段时间，偶尔引导一下就行。
所以，大资金入场拉升的时候，根本没遇到什么阻力，上方筹码很少。
几个亿就把几百上千亿市值的公司给拉板了。
这种情绪，快速在A股蔓延。
但凡是万柳资本举牌的股票，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陆陆续续涨停。
这还不算，万柳资本总共举牌了十几支股票，全部涨停之后，相关板块也掀起了涨停潮。
新能源板块本身就是大类，从锂电，到光伏到风能到水电。
从电机电控到汽车零配件。
从车企到代工厂。
半导体板块更是如此，从研发到组装，从原材料加工到封装测试，每一个零件相关企业，都成了热门。
本身这两个板块就是接下来的热点，国产替代的比例越来越高，这些企业的订单，利润，都会水涨船高。
否则市场是不会炒作的。
这些大热板块全部被占据，留给市场的只剩下一些夕阳产业。
两市成交量，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突破一万四千亿，最后在下午三点收盘，定格在了一万四千六百亿。
一千六百二十四支股票涨停。
沪指大涨三个点，深指大涨3.5%
万柳资本四支基金的净值，分别增长12.5%，11.8%，12.9%，11.6%
原本万柳资本的持仓，医药就占据了四成，那些票已经连续涨停两天了。
收盘之后，李扬回到了办公室。
他不知道市场上的资金从哪来的，仿佛是专门帮他兜底一般。
那可不是几个亿几十个亿，至少也是几百个亿甚至上千个亿。
即便是叶柄承，一时半会也调动不了那么多资金。
至于江百川，不可能，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而等他拿出手机准备看新闻的时候，才发现那笔资金的来源。
散户！
或者说绝大部分都是新户。
他们有的是极影集团以及绿水集团的员工，有的是附近九个县城的个体商户，有的是江北那些收到免费蔬菜包，粮油包的家庭。
本来那些蔬菜包粮油包是可以收钱的，江北大部分人也不缺那几百块钱。
当初叶柄承也跟他说过，哪怕定一个比市场价稍微高点的也没问题。
只不过李扬没那么做。
一旦涉及到了资金，事情就会不可控。
比如有的小区会擅自加价，甚至截留下来自行出售。
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在乎几百块的，再大的城市也有穷人，因为事发突然，江北那边被困的穷人并不少。
可能几百块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很重要，他们宁愿不要那些食物。
国内这个环境，饿不死人，可饿不死也不代表过的好。
反正又没几个钱，李扬懒得去收的，全部打上了免费的标签。
免费的标签好处很大，大家都知道免费领，那么想要动手脚的人，也没机会，顶多就是不送货上门。
不送货，就不是一家两家的事了，在这个敏感的节点，随便就能闹大。
江北不缺有钱人，身价几百万几千万的多不胜数，不管是出于情怀还是出于欣赏，在这件事上支持几十万的人并不少。
加上两家集团的员工，李扬每年要发出去三百多亿员工薪水，这几年发了一千三百多亿，那些员工或多或少也有一点积蓄。
就这么聚少成多，先从绿水集团开始，有些人发现绿水集团涨停了，买不进去，扭头就去了万柳资本。
然后，效应就被带动了起来。
最后调动的资金规模，超过一千五百亿。
这一千五百亿的羊群，直接把相关板块的筹码给扫空了。
这个社会，缺乏认同感的人很多。
有人努力几十年，哪怕赚了一点钱，也从来没想过有人能不图回报的赠送他们价值几百块的物资。
有人累了半辈子，也没想过别的公司都不要他们，绿水集团跟极影集团不嫌弃学历，不嫌弃年龄，长相，只要工作态度积极，严格按照公司流程做事，就能拿到比之前还要丰厚的薪水。
哪怕这样的人只占据十分之一，可放在这么大的一个群体中间，也会以数万倍，数十万倍的倍数扩大。
李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还有钱，明天就能到账。
找李笑借的，三百多亿。
没过去几分钟，姜半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布局好了？”
“什么布局？”
“唔……一方面在全网引起热度，让更多人关注这件事。紧接着又派人暗中引导资金，形成规模庞大的羊群效应，一口气吃掉市面上的筹码。现在好了，无论是外资还是砸盘的内资，他们完全拿不到筹码了。”
“呸呸呸，我是那样的人吗？”
“昂，是！”
“是个屁！我从来只会拿我自己的钱操作，别人的钱，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都做好今天被人打趴下的准备了。”
姜半夏说道：“现在更好啊，没有那么大的资金压力，否则再增加持仓，后续想要调仓很难。”
李扬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宁愿今天没人帮忙，因为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别人帮忙了，就不能让人家吃亏。我自己赚点钱容易，可是要带这么多人赚钱，压力太大了。都是你害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诚恳的跟李师父道歉，你晚上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呵呵……”
李扬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做，不过姜半夏也没说错。
整件事背后的手法，确实有点像他的手笔。
羊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带动的，背后必然有一双手在引导。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这特么的！
他现在有钱有资本了，不爱玩这种盘外招了。
毕竟也不算什么好招数，仅仅一天，效果很差，除非能持续下去。
还有……姜半夏这个家伙，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竟然还笑嘻嘻的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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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这边查到的数据，国内公募基金，能达到平均年净值增加五个点以上的，只有六十二支基金，能平均十個点以上的，只有十七支基金。”
“就基金规模来看，投资一年盈利的基民只占据16%，投资三年能盈利的基民数量多了一些，能达到18%，而投资五年能盈利的基民数量则是骤降，只有5%，也就意味着，80%的基民投资是亏钱的，不过这一点比不上股民，股民86%都在亏钱，说明投资基金的亏损风险要小于炒股。”
“万柳资本三年净值增长是331%，其中一年只有QDII基金。”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万柳资本还是一家很负责任的企业，这一点跟极影集团以及绿水集团的经营理念不谋而合，李扬跟姜半夏两夫妻，依旧拿出了最好的态度，给了用户最大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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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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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邻居就有不少人在那边上班，许多都是家里男人出去打工了，女的在家带孩子。
他们县城出去打工的男人，大都是干工地，苦力活。恰好这两年地产行情不好，许多人累了一年，也拿不到工资。
也就是这个时候，绿水集团提供了岗位。
不敢说大富大贵，至少一个人上班可以让全家过上不错的日子。
想了想，他直接去了儿子房间，发现儿子正在打游戏。
“别打游戏了，给我弄个股票账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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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他不想买，他只想买绿水集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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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下来，他整个团队已经扩大了十几倍，他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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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影集团的竞争并不小，不过考虑到这方面，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单纯是能力问题的话，公司会给予转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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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想转岗，也会给予4N离职补偿，为寻找到下一份工作打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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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待了二十五年，他们一个个进入社会才发现，理想跟现实的冲突很大。
有人三十岁已经三高，至于秃顶的更是数不胜数。
“唐总，我听财务那边说，李总调了公司的所有资金过去……”
事业部门群里面，有人私聊了唐建伟一句。
“哪个财务？”
“这……就只是听说……”
对方显然不敢暴露相关人员的信息，毕竟别人告诉他是信任他，他大嘴巴乱说，再把对方给出卖了，就辜负了别人的信任。
“别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李总在员工大会上没跟你们说吗？你们挣的就是自己的血汗钱，别替这个操心替那个操心，公司哪怕倒闭了，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
唐建伟训斥了对方一句。
“唐总，我们这不是觉得在极影集团待的舒服嘛，大家伙就想着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唐建伟说道：“用你们帮忙？你们那点工资留着娶媳妇吧！对了，别忘了李总的教导，别特么年轻时候赚到钱了不把钱当钱，伱们赚大钱的机会，顶多十来年，一个个的，整天给这个女主播刷礼物，跟那个女主播网恋，李总要是知道了，能气死！”
“那您呢？”
“我不一样，我有老婆有孩子，还在江北买了个大平层，啥都有了，手里还有一千万现金，拿出去支持一下李总也是应该的。”
……
下午一点开盘。
李扬这边早就已经把三百亿资金规划好了，能撑住这一天就行，不让市场崩掉。
外资能砸的基本都砸了。
外资在A股，总共也就投资了两千亿，其中一千二百亿都是长期持仓，基本上不会动。
热钱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百亿，经过昨天跟今天，该砸的已经砸的差不多了。
如果说早上开盘的时候，砸盘主力是外资，那么这个时候砸盘主力已经是内资了。
有那么一些机构，砸自己人的盘，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遇到外资被埋了，头也不回的往里面冲时，同样也是不遗余力。
国内金融体系很多都是从国外学的，哪怕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可那些人依旧奉为圭臬，愿为门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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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那边出事了，就谈合理性，就开始洗地，实在洗不动了，就一言不发，装作看不见自己的偶像是萝莉岛常客。
其实今天的局势很明朗了，明朗到一个不怎么会炒股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开盘的第一时间，就有大量筹码往外砸。
砸的全部都是万柳资本重仓股。
那些举牌的股票，三天之内不能继续增持，所以李扬也没办法。
这三百亿只能花在别的地方，反正持仓股多的是，随便一个股票都被砸到水下六七个点，被砸跌停的足足有两百多支股票。
今日基金净值亏损六个点左右，李扬在跌停板的位置，吃了太多筹码，那些票想要再次被砸跌停，也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一大部分筹码今天是盈利的。
三百亿资金倾泻而出，放在六十多万亿的市场，也能算是一条鱼了。
举牌公告频发，不到一点半，万柳资本连续举牌了六支股票。
李扬想到了上次举牌几十支股票，那次他坑了江百川一把，让江百川接了锅。
现在用不了那一招了，毕竟这次是他主动上来的，而且姜半夏违规在先。
如果江百川继续那样帮忙，大家也不会认可。
李扬突然间发现，绿水集团涨停了。
甚至开板的万柳资本，也再度封板成功。
他感觉有别的资金入场了。
是外资在抄底？
现在还没到底呢。
不把他打趴下，就不算底。
又过去几分钟，李扬举牌的宁德也封板了，属于暴力拉升的那种，直接十几亿砸了进去。
紧接着是华创科技，阳光电源……
这些票，因为万柳资本举牌的缘故，下砸的力度并不是很强。
首先就是万柳资本吃下了太多筹码，下砸力度已经不够了。
其次就是万柳资本没有操作空间，那些人也不着急砸，先让市场的散户砸一段时间，偶尔引导一下就行。
所以，大资金入场拉升的时候，根本没遇到什么阻力，上方筹码很少。
几个亿就把几百上千亿市值的公司给拉板了。
这种情绪，快速在A股蔓延。
但凡是万柳资本举牌的股票，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陆陆续续涨停。
这还不算，万柳资本总共举牌了十几支股票，全部涨停之后，相关板块也掀起了涨停潮。
新能源板块本身就是大类，从锂电，到光伏到风能到水电。
从电机电控到汽车零配件。
从车企到代工厂。
半导体板块更是如此，从研发到组装，从原材料加工到封装测试，每一个零件相关企业，都成了热门。
本身这两个板块就是接下来的热点，国产替代的比例越来越高，这些企业的订单，利润，都会水涨船高。
否则市场是不会炒作的。
这些大热板块全部被占据，留给市场的只剩下一些夕阳产业。
两市成交量，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突破一万四千亿，最后在下午三点收盘，定格在了一万四千六百亿。
一千六百二十四支股票涨停。
沪指大涨三个点，深指大涨3.5%
万柳资本四支基金的净值，分别增长12.5%，11.8%，12.9%，11.6%
原本万柳资本的持仓，医药就占据了四成，那些票已经连续涨停两天了。
收盘之后，李扬回到了办公室。
他不知道市场上的资金从哪来的，仿佛是专门帮他兜底一般。
那可不是几个亿几十个亿，至少也是几百个亿甚至上千个亿。
即便是叶柄承，一时半会也调动不了那么多资金。
至于江百川，不可能，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而等他拿出手机准备看新闻的时候，才发现那笔资金的来源。
散户！
或者说绝大部分都是新户。
他们有的是极影集团以及绿水集团的员工，有的是附近九个县城的个体商户，有的是江北那些收到免费蔬菜包，粮油包的家庭。
本来那些蔬菜包粮油包是可以收钱的，江北大部分人也不缺那几百块钱。
当初叶柄承也跟他说过，哪怕定一个比市场价稍微高点的也没问题。
只不过李扬没那么做。
一旦涉及到了资金，事情就会不可控。
比如有的小区会擅自加价，甚至截留下来自行出售。
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在乎几百块的，再大的城市也有穷人，因为事发突然，江北那边被困的穷人并不少。
可能几百块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很重要，他们宁愿不要那些食物。
国内这个环境，饿不死人，可饿不死也不代表过的好。
反正又没几个钱，李扬懒得去收的，全部打上了免费的标签。
免费的标签好处很大，大家都知道免费领，那么想要动手脚的人，也没机会，顶多就是不送货上门。
不送货，就不是一家两家的事了，在这个敏感的节点，随便就能闹大。
江北不缺有钱人，身价几百万几千万的多不胜数，不管是出于情怀还是出于欣赏，在这件事上支持几十万的人并不少。
加上两家集团的员工，李扬每年要发出去三百多亿员工薪水，这几年发了一千三百多亿，那些员工或多或少也有一点积蓄。
就这么聚少成多，先从绿水集团开始，有些人发现绿水集团涨停了，买不进去，扭头就去了万柳资本。
然后，效应就被带动了起来。
最后调动的资金规模，超过一千五百亿。
这一千五百亿的羊群，直接把相关板块的筹码给扫空了。
这个社会，缺乏认同感的人很多。
有人努力几十年，哪怕赚了一点钱，也从来没想过有人能不图回报的赠送他们价值几百块的物资。
有人累了半辈子，也没想过别的公司都不要他们，绿水集团跟极影集团不嫌弃学历，不嫌弃年龄，长相，只要工作态度积极，严格按照公司流程做事，就能拿到比之前还要丰厚的薪水。
哪怕这样的人只占据十分之一，可放在这么大的一个群体中间，也会以数万倍，数十万倍的倍数扩大。
李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还有钱，明天就能到账。
找李笑借的，三百多亿。
没过去几分钟，姜半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布局好了？”
“什么布局？”
“唔……一方面在全网引起热度，让更多人关注这件事。紧接着又派人暗中引导资金，形成规模庞大的羊群效应，一口气吃掉市面上的筹码。现在好了，无论是外资还是砸盘的内资，他们完全拿不到筹码了。”
“呸呸呸，我是那样的人吗？”
“昂，是！”
“是个屁！我从来只会拿我自己的钱操作，别人的钱，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都做好今天被人打趴下的准备了。”
姜半夏说道：“现在更好啊，没有那么大的资金压力，否则再增加持仓，后续想要调仓很难。”
李扬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宁愿今天没人帮忙，因为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别人帮忙了，就不能让人家吃亏。我自己赚点钱容易，可是要带这么多人赚钱，压力太大了。都是你害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诚恳的跟李师父道歉，你晚上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呵呵……”
李扬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做，不过姜半夏也没说错。
整件事背后的手法，确实有点像他的手笔。
羊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带动的，背后必然有一双手在引导。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这特么的！
他现在有钱有资本了，不爱玩这种盘外招了。
毕竟也不算什么好招数，仅仅一天，效果很差，除非能持续下去。
还有……姜半夏这个家伙，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竟然还笑嘻嘻的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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