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九卷 第28章 好春光（1）

    投靠大虞，自己的小孙女会死！

    不投靠大虞，自己会死，没有了自己照顾的孙女，也同样会死，无论怎么选择，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一样。

    他看了一眼身后满眼都是恐惧，紧握着他的衣襟的小孙女。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老者挣扎了许久，最后好似是泄了气一样，他苦笑一声，认命般的道：“老朽还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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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离开池源府，一路上，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苏小蛮的心情异常愉悦，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春天的花朵绽放，璀璨夺目。慧情注意到她的状态，原以为她是因为即将收那小女孩为徒而感到兴奋，于是并未多问。

    但其实苏小蛮之所以会如此高兴，却是因为慧情，在她看来，刚才慧情就是在故意唱白脸，为的就是让她日后好收服这两个人。

    这时苏小蛮的目光略过下方一处，突然出声道。

    “我饿了！”

    慧情闻言皱了皱眉，作为天罡境的强者，即便是一个月不吃饭，苏小蛮也不会感到饥饿。

    “时间紧迫，还是先完成任务吧！”

    “我不！”苏小蛮红唇一嘟：“我要吃饭！”说着径直向下飞去。

    慧情看着她飞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只能一同向下飞去。

    “好春光”

    当看到面前的酒楼名字，慧情明显的一愣。

    “进去吧！”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苏小蛮直接挎着慧情的胳膊走了进去。

    一个二层的酒楼，此时即便不是用饭的时间，饭馆之内，依旧是高朋满座，醇厚的酒香气，诱人的烤肉气，充斥在整个酒楼之中。

    二人步入热闹的酒楼，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苏小蛮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更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时，一个店小二快步迎了上去，他低头准备记录，并习惯性的开口问道。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烤鸡，烤鸭，烤……！”

    然而，当他刚抬起头，剩下的话却直接被堵在了嘴里！因为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笑容。

    “大当家！”店小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显然是对苏小蛮的到来，感到十分的高兴。

    大当家？慧情闻言，看向说话的那名店小二，既然叫苏小蛮大当家，显然是山寨的旧人，就在慧情仔细端详此人之际，这人却先一步认出了慧情。

    “王……王先生！”

    那小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惊讶，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次的语气也更加激动了。

    “大当家，您……您把王先生找回来了！”

    "你是大虎？"

    慧情发现眼前的面容虽然已经成熟了许多，但依然能够看出当年的影子。

    那店小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不可置信，激动地说道：“是……是我！王先生，您还记得我啊？真是太感动了！”说着，他眼圈都有些红了。

    慧情拍了拍大虎的肩膀，笑道：“当然记得，当年你还是个楞头小子呢！”

    大虎闻言，更是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紧紧握住慧情的手，激动地说道：“王先生，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您一直都没消息，我们大伙儿都很担心您啊！”

    说着大虎急忙向里面跑去：“王先生，您先别走，我……我去叫二当家他们！”他边跑边喊，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团聚机会。

    “这就是，你给寨子里的人，找的谋生的事？”

    慧情望向一旁的苏小蛮，此时苏小蛮的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当然了！”苏小蛮高兴的晃着小脑袋。

    不一会儿，从酒楼的后面涌出了七八个山寨的旧人。他们中有二当家马曲、有当年慧情教过的学生、还有寨子里的其他旧识。当他们看到慧情的时候，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纷纷上前打招呼问好。

    “王先生！”

    “先生！”

    这些人在看到慧情的时候，都是十分的高兴，他们将慧情二人围在中间，叽叽哇哇的说个不停。

    一声声亲切的称呼让慧情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暖流。他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段岁月，但此刻看到这些人，他却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忘记过，而这么多年已有些冰冷的心，也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好了！大家别围着了，快去忙吧，别耽误了生意！”许久之后，马曲驱散了兴奋的众人，将慧情二人带到了包间之中！

    这么多年不见，连六阳境都没有晋级的马曲，已是变得苍老了许多。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当三人走进包间，坐下之后，最兴奋的莫过于马曲了。他似乎有无尽的话要说，无尽的情感要倾诉。他向着慧情讲述着这么多年来的变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仿佛要将这所有的经历，都倾诉给这位老朋友听。

    他说起了当年花费了数年时间，历尽千辛万苦，才将山寨众带到了这里，马曲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苏小蛮的敬仰与钦佩。

    他还说起了这间好春光酒楼，便是苏小蛮取的名字，好春光酒楼内，每一个菜品，都是苏小蛮根据慧情当年所做，而研究出来的。

    在这个包间里，马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说起当年在寨子中的事，他眼中更是湿润了几分。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不知怎么的，慧情突然想起了，当年与苏小蛮初见之时，他唱过的那首歌。

    在这期间，马曲多次偷瞄慧情，每次却都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却又不好意思说。

    而慧情似乎看出了马曲的犹豫与不安，他望着马曲，微笑着问道：“怎么了，马老哥，这么多年不见，莫非是我脸上长出了花！”

    马曲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然而，他脸上的笑容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收敛起来。他望着慧情的光头，几次张嘴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先生，你这是……？”

    “你是说光头吗？”慧情摸了摸大光头，笑道：“我早就出家了！”

    ”出家，这两个字对于马曲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难以想象，曾经那个爱喝酒，爱吃肉的王先生，竟然会选择出家为僧。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慧情，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出任何开玩笑的痕迹。但慧情的表情却异常认真，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他瞳孔闪烁了一下，随即偷偷瞄了苏小蛮一眼。此时的苏小蛮虽然面如常色，但眼神中却微微有些失落。

    马曲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话题对苏小蛮来说同样敏感。这个话题就像是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让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马曲清楚，苏小蛮和王阳之间的情感纠葛，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担心这个话题会让苏小蛮感到难受，所以他急忙起身，试图用倒酒的动作来掩饰这份尴尬与惊讶。

    “王……王先生，不知您在哪座寺庙出家？”

    马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他心中的波涛却难以掩饰，在他看来，苏小蛮和王阳均是谪仙下凡，应当是天生的一对，而如今王阳成了出家人，俗世尘缘已断，而苏小蛮却依旧深陷其中。他想知道，慧情究竟在哪座寺庙出家，是否有可能，身为白莲圣女的苏小蛮能够找到办法帮助慧情还俗。

    然而，慧情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

    慧情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马曲的美好幻想，让他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大雷音寺。”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在马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身为从西漠走出来的人，他怎会不知大雷音寺的威名？那是佛门圣地，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存在。如今这位王先生竟然拜入大雷音寺为僧，这让马曲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莫说是白莲圣女苏小蛮，就算是怜生教主，也不敢轻易去让大雷音寺的僧人还俗。

    大雷音寺，这无疑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苏小蛮和王阳之间，让两人再难有瓜葛。

    马曲担忧的望了苏小蛮一眼，只见坐在慧情对面的苏小蛮微微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哀愁，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这一刻，马曲心中满是忧愁。

    他知道，苏小蛮心中对慧情依旧抱有希望，即便知道两人之间已无可能，却依旧不愿放弃那最后一丝幻想。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之际，包间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满满一桌子的烤肉烤鱼走了进来，摆放在了桌子上。那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快尝尝，看看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苏小蛮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她似乎想要用这美食来驱散心中的阴霾。她急忙递给慧情一双筷子，略带期待的望向慧情。

    慧情接过筷子，尝了一口烤肉，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味道确实不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那当然了！” 苏小蛮得意地笑道：“为了找到当初你给我烤的那个味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说着，她又给慧情夹了好几筷子的烤肉。

    而一旁的马曲也附和道：“就是，当初大当家为了找到这个味道，可是实验了好久，而且大当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里吃一次，说这烤肉里有先生烤的味道！”

    慧情闻言，筷子微微抖了抖。他偷偷看向苏小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想到昏迷的那几年，情丝三五日便颤抖一下。他知道，苏小蛮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即使如今他已出家为僧，她依旧念念不忘。这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愧疚和无奈。

    慧情轻轻放下筷子，浅尝了几口便不再进食。马曲注意到他的举动，疑惑地看向他面前的碗碟。

    慧情微微一笑：“浅尝即可。”

    他的话音刚落，苏小蛮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幽怨。她闷闷地说了一句：“人家现在是出家人，怎么能贪恋口腹之欲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和失望，让人听了不禁感到心疼。

    慧情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深知自己已无法回应苏小蛮的感情。而马曲则是急忙低下头吃东西装作没有听到这尴尬的气氛。

    就在这尴尬之际，一个嚣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如同一道惊雷在平静的湖面上炸开，打破了包厢内的宁静。

    “怎么，你们酒楼做的东西不好吃还不让人说了！”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包厢中的三人闻言皱了皱眉，而马曲的脸色在这一刻难看起来，他缓缓地站起身，眉头紧皱，对着两人交代了一句，随即离开了包厢。

    起初，慧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深知此处乃是怜生教的庇佑之地，而苏小蛮更是怜生教的白莲圣女，身份尊贵，无人敢轻易冒犯。因此，当那嚣张的声音传来时，他心中虽有不满，却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争吵声并未消失，反而是愈演愈烈。

    但片刻之后，争吵声没有消失，反而是愈演愈烈。

    “一个讨厌的家伙，我出去看看。”

    而苏小蛮似乎也认出了说话之人，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起身推门离开了包厢。

    虽然慧情并未离开包厢，但他的修为深厚，酒楼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在他的感知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天罡境武者正站在酒楼中央，对着马曲大喊大叫。这人的声音洪亮而嚣张，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和挑衅。他似乎是因为忌惮苏小蛮的存在，始终没有动手，但那种嚣张的气焰却让人感到气愤。

    慧情敏锐地察觉到，当苏小蛮出现在那人的视野中时，他的反应反而变得更加激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得意，仿佛就是为了苏小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