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百一十九章：死神复活

    霍伯特在“规则黄铜书”的帮助下，看到卡尔德隆城里有许多有着绚丽色彩的地方，那些应该都是“冥界派”的成员。

    霍伯特“篡改”了自己的位置，瞬间出现在了卡尔德隆边缘的一处绚丽色彩旁。

    那名“冥界派”成员的肉体不知道是发生了变异，还是直接舍弃了肉体？总之从外观上看已经跟正常的亡灵无异。

    他此时正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发出光彩？

    霍伯特朝他一摆手，这名“冥界派”成员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摔在一栋建筑的墙上，那股力量立即跟上去，将他死死地按在墙上。

    “‘冥界派’正在‘死者之城’进行什么研究？”霍伯特问。

    “冥界派”成员知道是遇到敌人了，神色漠然，没有任何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霍伯特也不强求，将他仅剩的“生”的状态“扭曲”为“死亡”，于是这名成员就真的变成了个死人。

    霍伯特“利用”周围“死者之城”的力量，将他的灵魂拽出来，完成了通灵的准备工作。

    祂再次问：“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嘭~

    亡灵刚要张嘴，竟然原地爆炸！

    霍伯特微微一愣，这倒不是“守秘”之类的能力，而是对方的灵体十分脆弱，已经经不起“通灵”的折腾了。

    这让霍伯特皱了皱眉头：难道还得自己查？

    霍伯特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有着色彩“标注”的亡灵，因为这座城市是周围高中间低的结构，所以能很轻松地看到其余“冥界派”成员的位置。

    其中有一个位置，很靠近城市的中心。

    此时，城市的中心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幻，看不清具体情况。

    霍伯特打算去接近中心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而空中的不死鸟们早就注意到了霍伯特，只不过霍伯特的动作太快，它们很难追上来。

    刚才霍伯特在尝试通灵的时候，它们总算是将霍伯特围住。

    之前那只审问过霍伯特等人的不死鸟冷笑道：“我的感觉没错，你果然有问题。”

    它们身上惨白色的光芒变得更加浓郁，似乎在跟“死者之城”产生一些更紧密的联系，正在形成一张有着浓郁冥界力量的包围网。

    霍伯特手中的“规律黄铜书”最新的那一页上，不紧不慢地出现一行水银色的文字：冥界没有空气，在这里飞行，显然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相关规则。

    在不死鸟们的惊叫声中，它们一个个坠地，包围网也立即瓦解。

    霍伯特看了手里的“黄铜书”一眼：你懂得挺多的么！

    下一秒，霍伯特用“扭曲”空间的方式，深入到“死者之城”的更内部。

    来到这座城市的中段时，霍伯特发现自己的非凡能力受到了某种影响，就像总有個虚无的力量拉扯着自己的灵性，似乎没有在外界的时候那样灵活。

    祂猜测这应该就是“永暗之河”的影响，越是深入城市中心，这个影响应该会更大。

    这时候“规律黄铜书”又出现了新的文字：“缔造者”是十分特殊的存在，祂是一切规律的阴影，更是死亡的阴影，所以在“死者之城”会受到的影响有限。

    霍伯特顿时感觉自己的灵性恢复正常，继续往里走，祂逐渐感受到了城市中心的澎湃力量。

    那里好像隐藏着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具体是什么，霍伯特也说不清。

    正是因为说不清，所以连霍伯特都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与恐惧缠绕在一起的是悲伤，面对死亡时，不舍又无助的悲伤，以及对抗死亡的力量一次次失败后的失意。

    霍伯特深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走的话，“规律黄铜书”的作用也开始减弱了，它虽然是位格很高的唯一性，但城市的中央可是属于源质的力量！

    于是祂开始召唤“失序之国”的力量，形成壁垒，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但这样的话，只能一步步向前，不能用非凡力量迅速到达目的地。

    一边往前走，霍伯特一边打量着两旁的街道，两侧的建筑物十分完整，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森然，还有些破败感，好像是一个保存地很完好的古迹。

    只不过周围安静得可怕，霍伯特感觉自己都听到了血液流经血管的声音。

    而且这里的视野有限，就算是霍伯特的视野也受到了影响，看不到城市的边缘，更看不多“空中”的蒙特森港。

    让祂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突然间，霍伯特的灵感若有所动，看向了一栋在一块巨大的白骨上凿出来的房间。

    骨白色的门轻轻打开，有一头酒红色头发的赛琳娜从里面走出，她像是生前那样，带着明媚的笑容：“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霍伯特微笑道：“我给你报仇了。”

    “谢谢。但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弗莱娅和丹尼斯现在怎么样了？”

    霍伯特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闲聊似的，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弗莱娅目前已经是南拜朗公国治安部的副部长。

    “丹尼斯目前帮我盯着南拜朗跟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研究室，具体的职位是科技部安全处处长。”

    双方合作的研究室在战争期间，甚至在南拜朗跟因蒂斯的正面对抗期间都一直没有停止研究工作。

    因为霍伯特一直在给出一些奇怪的课题，这些课题最开始让人很难明白用意，但是研究成果出来后，又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用途。

    赛琳娜跟在霍伯特的后面感慨道：“真羡慕他们啊！”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也是南拜朗公国的高官了。

    霍伯特微笑道：“我也挺羡慕他们的，有这样一个好老师。”

    “老师，你还是那样……幽默。”赛琳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于我的死，你好像并不悲伤？”

    “赛琳娜。”霍伯特深吸了口气才道：“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它就像风一样从大地上掠过，而象征着生命的大地永远是不动的。

    “生命才是世界的本质，它始终跟大地连接在一起，永远都未曾改变。”

    赛琳娜有些好奇地问：“老师，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地母神教会的信徒了？”

    “我一直都是啊。”霍伯特微笑道：“很早的时候我就接受母亲教会的洗礼了。”

    赛琳娜听说过这件事情，她像是生前那样，用请教的口吻问：“老师，死亡对你来说真的这么轻描淡写么？”

    “也得分时候。”霍伯特严肃道：“比如我在遇到敌人的时候，我就会很努力地请他们死亡！”

    赛琳娜又笑了笑：“老师的这份洒脱，我可能永远也学不到了。”

    霍伯特看着眼前一座发着七彩光芒的石像：“好了，先聊到这里，我该干正事儿了。”

    说完，祂身边“秩序水晶”形成的壁垒猛然变大，把那座石像也囊括其中，但却依旧把赛琳娜隔绝在外。

    霍伯特来到石像前，摇了摇头道：“真惨啊，被‘永暗之河’侵蚀，又被这座城市同化，最后都变成石像了。”

    “伱错了，这是一种获得永生的方式！”石像的双眼、双耳、鼻孔和嘴角一起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他像是在用灵性跟霍伯特对话：“只要距离‘死亡’够近，死会彻底离我远去。”

    霍伯特点点头，好像是很赞成对方的观念：“那么来说一说吧，你们在这座城市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不死鸟始祖的气息！”对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只要还有死亡存在，祂就还有复活的可能！”

    霍伯特又是一副很赞同这番话的样子：“我也听说过，‘死神’比较特殊，因为祂本身就是死亡，所以可能很难真正的死去。”

    这次祂改变了策略，在反问的同时，“扭曲”加“魅惑”的能力，悄悄扭曲着对方的思维，让对方放松警戒，更愿意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石像一点点裂开，里面出现了一张很英俊，又多少有些稚嫩的面孔，竟然是早就被霍伯特杀死的厄瑞斯！

    厄瑞斯微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霍伯特笑了笑：“你不是厄瑞斯，祂已经死了。”

    “正是因为我死了，所以我才能来到这里。”

    霍伯特依旧摇头：“我干掉的天使，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哪怕是在冥界也找不到他们。”

    “你错了。”厄瑞斯道：“只要经历过死亡，就算灵体被你破坏，在冥界也能留下印记。”

    “所以说，你不是厄瑞斯。”霍伯特道：“你只是个印记！”

    祂扬了扬手里的“黄铜书”：“如果你是厄瑞斯，早就盯着它移不开眼睛了，而你看都没看一眼。

    “一个没有了竞争关系的厄瑞斯，对我来说毫无威胁感可言。”

    “厄瑞斯”愣了一两秒钟才道：“‘律师’的思维方式都这么奇怪么？”

    霍伯特却反问：“因为你们发现了‘不死鸟始祖’的气息，所以你们受到了污染，想要利用那些气息让祂复活？

    “可是这跟‘死者之城’卡尔德隆有什么关系？这座城市为什么会发生变异？”

    “厄瑞斯”回答说：“这座城市是‘不死鸟始祖’存在过的象征，只要这座城市没有毁灭，‘不死鸟始祖’就不会彻底陨落。

    “我们并不是受到了污染，对我们‘冥界派’而言，只要能让我们再次主宰南大陆，谁坐在‘死神’的位置都无所谓。

    “之前我们就一直在研究，如何让‘冥界’具备一定意识，跟现实世界相融合，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死者之城’跟‘不死鸟始祖’之间的联系，很好地符合我们的预期，所以我们才朝着这个方向研究。

    “我们并不是受到了污染，或者被侵蚀了，而是我们主动对自己做出的一些改造。”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就在刚刚，他说了两次“我们并不是受到了污染”。

    霍伯特张了张嘴：“真是一群可悲的人啊！”

    此时祂甚至猜测，第一个“冥界派”很可能就是在冥界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影响，在“冥皇”陨落，这条途径没有了神灵的情况下，他们受到的影响日益加深，才成为了灵教团的一个派系。

    但这并不是霍伯特所关心的，祂琢磨了一下才道：“也就是说，中断‘不死鸟始祖’复活的过程，就能让冥界重新变得正常？”

    “厄瑞斯”轻蔑地笑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虽然你是一位大天使，但你目前在‘死者之城’卡尔德隆！以你的力量根本无力阻挡死神的复活。”

    霍伯特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不死鸟始祖’是不可能复活的，因为祂没有‘死神’途径的唯一性。”

    “厄瑞斯”却道：“祂是死亡本身，在祂的神国里，祂就是‘死神’。”

    霍伯特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就有点像是“月亮”途径跟“绯红之月”的关系，它们之间的联系十分密切，但终究是两回事。

    一个是抽象化的体现，一个是真是存在的事物。

    在神秘学领域，它们分别代表着“月亮”的权柄，大概是平级的关系，不是互有统属的关系。

    如果“不死鸟始祖”真的复活了之后，那么祂就是“死”这件事，或者这个过程，而黑夜女神手里“死神”途径的唯一性则是抽象化的死亡。

    接着霍伯特首先想到的是要不要请黑夜女神帮忙？

    但祂又想到，此时的黑夜女神并不太愿意接触“永暗之河”，所以才在日后让克莱恩来帮祂“打水”。

    于是祂打算先自己解决一下试一试，如果解决不了，再向黑夜女神祈祷，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示。

    霍伯特看了“厄瑞斯”一眼：“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话，“弑序之剑”出现在没有拿“黄铜书”的手中，霍伯特随手一撩，刺中“厄瑞斯”，再次让他支离破碎。

    像是碎石一样倒下的“厄瑞斯”笑道：“没用的。”

    这时候，旁边一栋用骷髅垒起来的房屋，骨白色的门突然打开。

    “厄瑞斯”从里面走出来：“在这里，没人能杀得了我。”

    他看了赛琳娜一眼：“而且我还能利用这里的象征意义，对你展开攻击，你有那层壁垒也没用。”

    霍伯特意识到，这个“冥界派”成员，跟他刚才杀的那个成员不太一样。

    既然杀不了对方，祂便打算继续向前，准备找到“永暗之河”在这座城市的入口，尝试封印那里，或者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系，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但在下一秒，祂突然出现在了一个有着晦暗灯光的房间里，在霍伯特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一家四口人，他们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带着诡异地微笑一起看着霍伯特。

    他们的眼神让霍伯特浑身冰凉，仿佛唤醒了一些灵魂深处的恐怖记忆。

    霍伯特微微一愣，马上明白这就是“厄瑞斯”所说的，利用“死者之城”展开的攻击！

    而这个场景，好像是他之前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中的情节。

    突然，霍伯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十分舒缓的音乐，可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下，那个舒缓的音乐却像是在攻击霍伯特的灵体，每一个音节都能让祂的恐惧加深！

    霍伯特回头看了一下，原来在自己的身后有台留声机，此时正播放着音乐，原来有着诡异笑容的一家人是在欣赏留声机的音乐。

    祂收回视线，却突然发现，有着诡异微笑的一家四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对霍伯特隐隐呈现出包围的状态。

    他们依旧像是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开始他们就是站着的。

    霍伯特退后了一步，一家四口身体没动，脑袋没动，只有眼珠依旧跟着祂移动。

    一股无形的恐惧感笼罩在整个房间，霍伯特大气都不敢喘，感觉这一家四口下一秒就能朝自己扑过来。

    但大天使的层次，让霍伯特依旧保持着足够的冷静，祂微微思索，有了个破局的好主意。

    就在这时候，留声机里的音乐停止，一家四口虽然还是一动也没动，但霍伯特的灵性却感觉他们面目狰狞起来。

    祂知道不能再等，立即一抬手“扭曲”了这一家四口，让他们像是木偶一样僵硬的身体动起来，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留声机里的音乐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舒缓的音乐，而是变成了仿佛击打在霍伯特心灵，每一个音节都能勾起祂恐怖回忆的音乐。

    霍伯特看向那个留声机，音乐骤然一变，被祂“扭曲”成了欢快的乐曲。

    头顶晦暗难明的灯光也变得色彩斑斓起来，鬼屋变成了舞厅。

    霍伯特看着在跳舞的那一家四口，他们脸上诡异的微笑，以及给人的狰狞感，让他们的动作显得更加滑稽。

    “有什么可怕的？”霍伯特轻蔑地道。

    那一家四口突然合成了一个人，正是“厄瑞斯”，周围鬼屋一样的布置，也变成了“死者之城”的街道。

    霍伯特再次将“厄瑞斯”囊括在自己的壁垒里面，不由分说，“扭曲”了对方的情绪，让他“哈哈”大笑起来。

    “厄瑞斯”的脸上满是不情愿，可是他此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笑得前合后仰，笑得跪倒在地。

    霍伯特这才一边思考着怎么封印，怎么对付复活的远古死神，一边继续往前走，这回“厄瑞斯”和赛琳娜都没有跟上来。

    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厄瑞斯”的笑声就听不到了，周围重新归于寂静，就好像时间在这里停止了一样。

    这让霍伯特有一种错觉，好像目前正在做的事一点紧迫性也没有。

    终于，霍伯特来到了城市的底部，这里有一座巨大的，由一根根巨柱支撑起来的深黑色的宫殿。

    墙壁上则镶嵌了各种各样的头骨，有些地方则蒙着一层血淋淋的，不同种族的皮。

    因为有着“失序之国”的保护，霍伯特迈步进入宫殿内部，映入眼帘的是摆放着各种各样款式棺椁的打听过，之前飘向半空中，有不死鸟挣扎钻出的棺椁应该也来自这里。

    霍伯特刚要迈出第二步，这些棺椁内部发出了一些如同生锈的关节在一次打开的声音。

    祂立即向“规律黄铜书”注入灵性，这件封印物不负众望地再次出现了一行水银色的文字：这里是“死者之城”，死者应当得到安息。

    所有的棺椁骤然安静下来。

    霍伯特继续往前走，在大殿的深处，有一条由灰白的阶梯组成的向下通道。

    入口处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的顶端立着一个体态修长，仿佛有青铜打造的巨鸟雕像。

    石碑上有“亡灵之语”的文字组成的两句话：哪怕神灵，也无法摆脱；哪怕死亡，也会被拘禁。

    霍伯特点点头：就是这里了。

    祂立即从“失序之国”调动澎湃的力量，去封印向下的入口，但祂发现，有一股虚幻的力量在对抗“失序之国”，始终无法完全覆盖那个入口。

    那是“永暗之河”的力量，只有源质才能对抗源质。

    霍伯特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应该换一个思路。

    就在这时候，向下的入口，伸出了一个巨鸟的脑袋！

    这个脑袋的“样貌”霍伯特十分熟悉，那是“远古死神”格雷嘉莉！霍伯特曾经不止一次地利用过“远古死神”的尸体，所以对此非常熟悉！

    远古死神就这样复活了！

    无声无息地复活了！

    没有多么大的声势，也没有什么力量的涌动，就仿佛祂从来没有陨落，就像是在永暗之河里休息了一下。

    祂的眼睛仿佛是青铜铸造，里面有一层层虚幻之门。

    即便已经成为了大天使的霍伯特，看了远古死神的眼睛一眼，也感受到自己的灵体受到了冲击。

    幸好有“失序之国”的力量组成的屏障，否则霍伯特的灵体已经受到了重创！

    霍伯特早有预案，戴上了“秩序水晶”制成的眼镜，在可以直视对手的情况下，霍伯特立即扩大了“失序之国”组成的壁垒，将正在复活的远古死神也囊括其中。

    同时祂手里的“规律黄铜书”上，出现了一条新的规则：死神是死的，所以才被称呼为死神。

    远古死神的脑袋上羽毛脱落，露出了里面已经腐烂，并留着淡黄色脓液的皮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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