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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娜的问题却让小圣女安吉拉陷入深深的困惑当中，她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就好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痛楚是自己应得的感受般，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此语气平淡的回应道。
“按照圣约，门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取走我的一点鲜血作为必要的仪式祭品，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需要的血越来越多了，我本以为这衣服能够完全盖住所有的放血口。”
小圣女说着，将自己的袖子重新放下之后表情也变得忧虑起来，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反过来关心的问向伊洛娜。
“是我吓到你了吗，伊洛娜？”
她脸上的天真不掺杂任何的虚假，也让伊洛娜更加的心疼起来，但伊洛娜同时也明白，无论那些“门徒”在某些时段里对圣女做了些什么，都是教廷内部的私密事，绝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能够去涉足的。
能够在平常将小圣女带到城市里玩耍便已经是伊洛娜力所能及的极限，再多的事情，她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惹出了大麻烦，牵连的不光会是自己，还有匈雅提整个家族和它的伯爵凯撒·波吉亚......
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当伊洛娜想要转换话题或是就此把圣女送回塔内时。她的双手又被安吉拉轻轻地拉起，耳边响起对方微弱的声音。
“伊洛娜......说起这个，最近门徒要求我做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了，恐怕很难再会有偷偷跑出来的机会了。”
说到一半，伊洛娜貌似便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微微张开的唇刚想要立刻说些什么，但在理智的犹豫过后还是沉默了下来，慢慢的扭过头去避开了视线。
而后，小圣女又失望的继续说道。
“门徒的看守也变得越来越严......这样下去你也一定会有危险的，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在我身边陪伴，被他们抓到异端审判庭那地方去。”
说着，小安吉拉垂下了脑袋，像是受了伤的小孩子似的松开伊洛娜的手，转而张开了双臂，拥进了对方女孩的怀里。
伊洛娜感受着怀中突如其来的温暖先是一愣，接着脸颊像是反应慢半拍似的才开始变得微红，听着自己怀中的圣女最后温柔又小声的说道。
“谢谢你......”
随后所有的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夜行的鸟儿也都纷纷落在了树枝的阴影里，悄咪咪的注视着一切，保持着它们特有的安静。
离开了校园内的树林，回到翡冷翠的城市之中。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断断续续的照亮了一整条望不到尽头的大道，在模糊的光照之下，建筑物的轮廓也能显得分外清晰，在黑夜中并排的伫立，宛如无数的巨人守卫着睡梦中的市民。
只有几个夜行的人还在匆匆赶路，他们的脚步声很快便被风声淹没，什么都不剩下。
时间向着深夜推移，流逝的片刻足以让每一个人重新变得冷静。
庄园主的房间，匈雅提伯爵的卧室，窗户的玻璃裂开了纹路让外面的冷风不断的渗入，点点萤火虫般的魔法微光失去了恶意，在室内上下轻微漂浮成为忽明忽暗的光源照亮四处阴影。
男孩俯下身子蹲坐在壁炉前，既然暂时没办法一觉睡到天亮，便想到借着那些调皮飞舞的微光试图弄清这破壁炉的内部被什么东西堵住，也好为明后天的疏通提前做好规划。
只是凯撒尽力的将脑袋向里面的黑暗探去，一缕微光也顺着烟筒向上爬升，但还是看不清让烟尘散不出去的罪魁祸首。
而就在一旁，哈蒂小姐翘着腿坐在那张寒酸的单人床铺上，手拖着自己的脸蛋，嘟着嘴唇说不清是在生闷气还是在对某些事态的发展很是不满。
脸的侧着的方向正好背对凯撒的身子，似乎不久前发生的不愉快还盘绕在她的心头。
直到听到壁炉那边传来一声“轰隆”的巨响，哈蒂的脸蛋才跟着转了过来，看见一股浓烈的黑烟从壁炉中翻涌而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烟筒中砸落，带着大量的烟尘砸落在了灰烬堆里。
就连空中的魔法微光都像是受到了惊吓般飞快的远离，纷纷躲回到了哈蒂的身边，而当那片区域尘埃落定之后，烟雾中才慢慢重新显现出黑发男孩的身影。
“咳，咳咳！好吧，我好像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凯撒弯着腰连连咳嗽，不断挥着手驱散着往他鼻子里钻的浓烟，一身的衣服也因此沾满了黑灰。
但短时间内男孩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赶忙重新弯腰回到壁炉前，趁着那刚刚掉落下来的东西没有被灰尘淹没之前将其扯了出来。
用力抖去上面的污渍，而当看清那东西时，无论是凯撒还是旁边坐在床上的哈蒂都不禁难堪地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整根小孩子的手骨，森森白骨上面还套着断裂开的亚麻布袖子，大概是很久以前来清理烟筒的童工，不过显然卡在了里面，也没人救他出来。
看着手中的骨头，男孩很快便意识到了既然掉下来的只有手臂，那么说明还有一整个身子堵在烟筒更高的地方。
想想就觉得反胃，嫌弃的将整截手骨重新扔回到了壁炉里，这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白手巾开始为自己的左右手仔细的擦拭起来。
一边低头试着弄干净自己，一边也终于对着自己房间内的少女开口问道。
“所以你是要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还是试着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凯撒问着，而哈蒂小姐的眼中依旧带有那份冷傲，以及对于男孩极其糟糕的印象，她将翘起的腿放下也只是为了换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坐着。
“为什么是由我来解释？”哈蒂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嘟起的嘴巴让少女的脸蛋都显得圆润了一些。
“这座庄园明明是我花钱买下的，我当然有资格自由进出，只是正门不仅锁了，还有个疯子在里面自言自语，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另找了一个入口而已。”
说着，哈蒂似乎越想越气，她两侧桃粉色的发梢像是在生气跺脚似的，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抖动。
在又一次片刻的沉默之后，少女的肩膀以难以察觉的幅度缩紧，双手环抱胸前，似乎是有什么话憋在心里，让脸蛋都涨的通红。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哈蒂突然从床边跳起，双手的手腕用力地向下压着，面朝着凯撒的方向大声的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突然的问题让男孩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对方急的好像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凯撒先是示意哈蒂小声一点，不要让外人听见。
随后又困惑地想要确认着。
“做到什么？你在说什么？”
凯撒的反应让哈蒂似乎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摘下了自己头顶的猎鹿帽，发泄似的想要用力丢向地面，但刚要甩手又觉得不舍，于是只是用力的丢在了她身边的床上。
帽子下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但哈蒂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形象，焦急的追问道。
“别装傻了伯爵大人！当然是你刚才用的魔法，那到底是什么，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成那幅样子？”
虽然凯撒的印象中完全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同时以往的经验，大致可以猜出那幅光景。
因此男孩也并未对哈蒂的反应过于意外，只是比起受到了惊吓，哈蒂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有关于自尊的问题当中。
让她脚下的那双小皮靴不断的在房间内焦虑的踱步，又完全不自觉的将纤细的手指送到了嘴唇边，一边咬着指甲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不可能......不可能有我不懂得其中运作原理的魔法才对！看起来既不是元素，也不是纯粹的奥术，更不可能是教廷的圣魔法。
发狂的样子和动作姿态都是几乎无法预料的，但在拿剑对准我脖子时却又能立刻恢复正常？”
哈蒂回想起这些，只觉得难以置信的连连摇晃着小脑袋，仿佛她那些引以为傲的学识在这一刻受到了颠覆性的挑战，随后恶狠狠的盯向凯撒的视线，
“我看过无数本禁忌古魔法的书籍都没有见过你这种状况！你到底是在哪里学到的！？难道这就是你们匈雅提家族的秘密？这里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哈蒂一连串问出了许多个问题，然而这些问题的答案藏在凯撒的心中，自然不会被吐露出来。
只是看着少女那副着急的样子，凯撒说不清为何，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轻轻耸着肩膀后故意向着对方的痛点挖苦。“我本以为奥尔西尼家的哈蒂小姐真如世人传闻的那样，是位无所不知的天才，今天才知道原来也有您搞不懂的事情。”
悠闲地说着，正巧身上的灰也差不多被擦抹干净，凯撒便将已经脏掉的手巾丢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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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圣约，门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取走我的一点鲜血作为必要的仪式祭品，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需要的血越来越多了，我本以为这衣服能够完全盖住所有的放血口。”
小圣女说着，将自己的袖子重新放下之后表情也变得忧虑起来，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反过来关心的问向伊洛娜。
“是我吓到你了吗，伊洛娜？”
她脸上的天真不掺杂任何的虚假，也让伊洛娜更加的心疼起来，但伊洛娜同时也明白，无论那些“门徒”在某些时段里对圣女做了些什么，都是教廷内部的私密事，绝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能够去涉足的。
能够在平常将小圣女带到城市里玩耍便已经是伊洛娜力所能及的极限，再多的事情，她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惹出了大麻烦，牵连的不光会是自己，还有匈雅提整个家族和它的伯爵凯撒·波吉亚......
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当伊洛娜想要转换话题或是就此把圣女送回塔内时。她的双手又被安吉拉轻轻地拉起，耳边响起对方微弱的声音。
“伊洛娜......说起这个，最近门徒要求我做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了，恐怕很难再会有偷偷跑出来的机会了。”
说到一半，伊洛娜貌似便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微微张开的唇刚想要立刻说些什么，但在理智的犹豫过后还是沉默了下来，慢慢的扭过头去避开了视线。
而后，小圣女又失望的继续说道。
“门徒的看守也变得越来越严......这样下去你也一定会有危险的，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在我身边陪伴，被他们抓到异端审判庭那地方去。”
说着，小安吉拉垂下了脑袋，像是受了伤的小孩子似的松开伊洛娜的手，转而张开了双臂，拥进了对方女孩的怀里。
伊洛娜感受着怀中突如其来的温暖先是一愣，接着脸颊像是反应慢半拍似的才开始变得微红，听着自己怀中的圣女最后温柔又小声的说道。
“谢谢你......”
随后所有的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夜行的鸟儿也都纷纷落在了树枝的阴影里，悄咪咪的注视着一切，保持着它们特有的安静。
离开了校园内的树林，回到翡冷翠的城市之中。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断断续续的照亮了一整条望不到尽头的大道，在模糊的光照之下，建筑物的轮廓也能显得分外清晰，在黑夜中并排的伫立，宛如无数的巨人守卫着睡梦中的市民。
只有几个夜行的人还在匆匆赶路，他们的脚步声很快便被风声淹没，什么都不剩下。
时间向着深夜推移，流逝的片刻足以让每一个人重新变得冷静。
庄园主的房间，匈雅提伯爵的卧室，窗户的玻璃裂开了纹路让外面的冷风不断的渗入，点点萤火虫般的魔法微光失去了恶意，在室内上下轻微漂浮成为忽明忽暗的光源照亮四处阴影。
男孩俯下身子蹲坐在壁炉前，既然暂时没办法一觉睡到天亮，便想到借着那些调皮飞舞的微光试图弄清这破壁炉的内部被什么东西堵住，也好为明后天的疏通提前做好规划。
只是凯撒尽力的将脑袋向里面的黑暗探去，一缕微光也顺着烟筒向上爬升，但还是看不清让烟尘散不出去的罪魁祸首。
而就在一旁，哈蒂小姐翘着腿坐在那张寒酸的单人床铺上，手拖着自己的脸蛋，嘟着嘴唇说不清是在生闷气还是在对某些事态的发展很是不满。
脸的侧着的方向正好背对凯撒的身子，似乎不久前发生的不愉快还盘绕在她的心头。
直到听到壁炉那边传来一声“轰隆”的巨响，哈蒂的脸蛋才跟着转了过来，看见一股浓烈的黑烟从壁炉中翻涌而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烟筒中砸落，带着大量的烟尘砸落在了灰烬堆里。
就连空中的魔法微光都像是受到了惊吓般飞快的远离，纷纷躲回到了哈蒂的身边，而当那片区域尘埃落定之后，烟雾中才慢慢重新显现出黑发男孩的身影。
“咳，咳咳！好吧，我好像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凯撒弯着腰连连咳嗽，不断挥着手驱散着往他鼻子里钻的浓烟，一身的衣服也因此沾满了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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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整根小孩子的手骨，森森白骨上面还套着断裂开的亚麻布袖子，大概是很久以前来清理烟筒的童工，不过显然卡在了里面，也没人救他出来。
看着手中的骨头，男孩很快便意识到了既然掉下来的只有手臂，那么说明还有一整个身子堵在烟筒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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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问着，而哈蒂小姐的眼中依旧带有那份冷傲，以及对于男孩极其糟糕的印象，她将翘起的腿放下也只是为了换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坐着。
“为什么是由我来解释？”哈蒂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嘟起的嘴巴让少女的脸蛋都显得圆润了一些。
“这座庄园明明是我花钱买下的，我当然有资格自由进出，只是正门不仅锁了，还有个疯子在里面自言自语，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另找了一个入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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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片刻的沉默之后，少女的肩膀以难以察觉的幅度缩紧，双手环抱胸前，似乎是有什么话憋在心里，让脸蛋都涨的通红。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哈蒂突然从床边跳起，双手的手腕用力地向下压着，面朝着凯撒的方向大声的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突然的问题让男孩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对方急的好像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凯撒先是示意哈蒂小声一点，不要让外人听见。
随后又困惑地想要确认着。
“做到什么？你在说什么？”
凯撒的反应让哈蒂似乎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摘下了自己头顶的猎鹿帽，发泄似的想要用力丢向地面，但刚要甩手又觉得不舍，于是只是用力的丢在了她身边的床上。
帽子下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但哈蒂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形象，焦急的追问道。
“别装傻了伯爵大人！当然是你刚才用的魔法，那到底是什么，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成那幅样子？”
虽然凯撒的印象中完全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同时以往的经验，大致可以猜出那幅光景。
因此男孩也并未对哈蒂的反应过于意外，只是比起受到了惊吓，哈蒂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有关于自尊的问题当中。
让她脚下的那双小皮靴不断的在房间内焦虑的踱步，又完全不自觉的将纤细的手指送到了嘴唇边，一边咬着指甲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不可能......不可能有我不懂得其中运作原理的魔法才对！看起来既不是元素，也不是纯粹的奥术，更不可能是教廷的圣魔法。
发狂的样子和动作姿态都是几乎无法预料的，但在拿剑对准我脖子时却又能立刻恢复正常？”
哈蒂回想起这些，只觉得难以置信的连连摇晃着小脑袋，仿佛她那些引以为傲的学识在这一刻受到了颠覆性的挑战，随后恶狠狠的盯向凯撒的视线，
“我看过无数本禁忌古魔法的书籍都没有见过你这种状况！你到底是在哪里学到的！？难道这就是你们匈雅提家族的秘密？这里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哈蒂一连串问出了许多个问题，然而这些问题的答案藏在凯撒的心中，自然不会被吐露出来。
只是看着少女那副着急的样子，凯撒说不清为何，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轻轻耸着肩膀后故意向着对方的痛点挖苦。“我本以为奥尔西尼家的哈蒂小姐真如世人传闻的那样，是位无所不知的天才，今天才知道原来也有您搞不懂的事情。”
悠闲地说着，正巧身上的灰也差不多被擦抹干净，凯撒便将已经脏掉的手巾丢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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