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英雄出少年⇔周伯通

    因为黄药师除了和林峯练武之外，林峯还教他音律。林朝英教他画画，李承佑教他作诗，加上黄秀教他下棋，况且黄秀也曾是名门之后的大家闺秀，虽然琴棋书画不说精通，但也全部沾边，尤其善于棋艺，再加上黄琪给她看了逍遥子的【棋技真传】后棋艺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见招解招。入夏后，为了看黄药师是否偷懒，林峯决定考核一下他的音律。

    林峯叫道:“小滑头过来”，黄药师看他还叫自己小滑头，脸上又不悦，气鼓鼓的走过来问:“林峯哥哥，我说过我不叫小滑头，你还叫。”林峯用食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忍俊不禁道:“那你说叫啥？”黄药师回道：“我名叫药师，但我也不想你这样叫我，只有我的爹爹和娘亲能这样叫我。对了，你可以叫我黄小邪，以前大家都这么叫我，但大家都不跟我玩，我也不喜欢跟他们玩，不过我喜欢跟你玩。”

    林峯道:“好，黄小邪，那哥哥考核一下你，我教你的音律学得怎样？”黄药师说:“小意思，那不是张口就吹吗！”

    林峯道:“哟呵！你这小滑头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你真以为吹牛，张口就吹。”黄药师说：“你又来了，我说过我不叫小滑头。”

    林峯双掌摆了摆道：“好好好！不叫，不叫，不叫小滑头行了吧。那你进屋去把你的紫竹箫拿出来，吹给我听听，看看你的实力！”黄药师一听说:“好嘞，”然后一小跑回屋里拿了箫出来。林峯哥哥，你让我吹什么曲子，还是「碧海潮生曲」吗？林峯说:“嗯！主要是这曲，我念你吹。”黄药师紫竹箫一竖，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林峯念道:“纵横这一生有几人，亦正亦邪不论。”黄药师六指灵活的按住箫孔跟随林峯所念之词吹了起来。

    林峯继续念道：

    多想能有你在身边

    共赏这碧海潮生

    一颦一笑总不能忘

    永离之苦穿肠

    唯有你

    从没有谁可以在心上

    如果能够用我生命

    换你回生

    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够和你一起

    化成灰也甘心

    一缕箫声一种落寞

    除了你这浊世还有谁懂我

    世人皆知东郭狂

    何人可解心中痛

    一缕箫声一种寂寞

    有我深藏的眷恋想你听到

    月光如愁相隔如天遥

    相伴天涯路你我任道遥

    黄药师吹完，林峯一听，叹道:“小小年纪，能吹得如此，已是不易。功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逐渐加深。可以，不错！”这样吧，曲中那句:世人皆知东郭狂，吹得不是很顺口，我把曲谱「东郭」改成「东邪」，你再吹一遍我听听，黄药师又把改过的曲谱:「世人皆知东邪狂」吹了一下。林峯道：“好好好，就这样”。然后思索了一下，说：“嗯！你老家在东边江南，你也不用叫杨小邪了，干脆叫「东邪」得了。

    黄药师:“东邪？叫东邪，嗯！不错，我就叫东邪。”接着黄药师又问:“林峯哥哥，这曲是什么来的？”

    林峯说:“这曲是我祖翁(爷爷)的师傅逍遥子创作的。我祖翁是逍遥派的关门弟子，这是你爹爹奉我祖翁之意把秘藉传授于我，听说也是一种武功，用音律来退敌，听说内功越深功力越大，威力也越大。”黄药师道：“哈！我喜欢。”林峯捂住胸口道:“听这曲，我怎么感觉我的心怦怦跳得这么厉害呢，全身像一把火在烧”。黄药师道：“我什么没感觉到？”林峯说:“嗨！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对了，你说逍遥子祖师是不是姓东郭啊？然后又念几遍：“世人皆知东郭狂······世人皆知东郭狂······”

    话说那天黄琪和李承佑喝酒后知道了李承佑的心事。原来李承佑和一位叫明月的姑娘相好。事后不久，黄琪问李承佑，你和明月姑娘的事情怎样了？喝酒吟诗有那以么多明月在里边，我以为是天上的明月呢。李承佑说:“她比天上的明月还美，我们没事了，和好了。她只是有些小任性而已，惯着她就好了”。李承佑后来和明月成家，明月生了个儿子叫李俊峰，李俊峰成家后生了个女儿叫李莫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黄琪和黄秀在空谷住了些日子，在治好林老太太的病后，向林峯等人告辞回老家江南两浙路舟山(今浙江舟山岛)，临行时又把一本【传音搜魂】秘籍给了李承佑。然后一家三口起程回江南······

    秦地京兆府路(陕西古长安，今西安)城内，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两个人特别令人瞩目，一个青衣飘飘，高瘦长脸，五官俊朗，面若冠玉。一个矮胖圆脸，满脸红润，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衬托下让他看起来机灵无比，一脸调皮的模样，蹦蹦跳跳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原来此二人就是王允卿(王重阳)和周伯通俩师兄弟。高个子的年纪看起来已进而立之年，矮胖的那个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自从俩人尊从师命下山以后，师兄弟俩行走江湖相依为命，王允卿记住下山前那晚师傅的嘱托，让他带师弟周伯通下山，查询周师弟的家庭变故原因。

    原来黄裳当年带小玩童周伯通上山是另有隐情，师傅说周师弟的父亲叫周云清。全家四十多口人全部被害，只有周伯通因为在外面贪玩才免遭毒手。

    黄裳那年下山路过桃林之塞(古潼关.今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见一府邸浓烟滚滚，火光蔓延。街头墙壁角落里有个孩童看到此情景目瞪口呆，就上前去抱起他，安慰他。他在救火人群中拉住一个救火的旁人问怎么回事，旁人回:“此家四十多口人无一活口，”黄裳问：“这家主人姓甚名谁？”旁人回话:“叫周侗，其子周云清。”黄裳又问：“那这个小孩是谁家的？”旁人一看:“就是周家少爷。”然后抱过周伯通，说:“大侠，你快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活着，这小孩遭罪喽！”黄裳见火势减缓，冲了进去。逐一检查，见一妇人身受重伤拉着他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家少爷周伯通因贪玩出门玩耍，如若见到他麻烦大侠能照顾一下他，说完就没了气息。黄裳气极大吼:“这又是哪个门派哪路瘟神干的？”然后冲出屋外，救火旁人引他到自家屋里，上了茶。并跟他说了周家之事，这周家之主就是桃林之塞铁臂膀--周侗。周侗有财有势，乱世动荡，各地群雄武装纷纷起来抗击金兵，周侗原是在仁宗时期被包拯引见在宫中做官，年老后看不惯官场腐败而辞官隐退。他还是文武双全之武林宗师，尤其善于箭术闻名，他愤金爱国广收门徒又广散钱财，我们这些乡邻都得到过他的帮助。他为抗金作了很大贡献，他收了好多徒弟:大徒弟是有“玉麒麟”之称的卢俊义，二徒弟是史文恭、也是他的陷害导致周云清战死沙场，三徒弟是有着“豹子头”称号的林冲、还有两个不记名徒弟武松、鲁智深，听说好像是相处时间短暂只授艺不拜师、还有王贵、张显、汤怀、他最后收的关门弟子叫岳飞，也是他的义子。最后受过他的授艺与指点的人武松、孙立、卢俊义、林冲、栾廷玉、岳飞等都成了天下闻名的英雄。周侗的儿子名叫周云清。他自幼就跟父母学得一身好武艺，在征西夏时屡立战功，他的百鸟朝凤枪也让他名震天下，大战邈川关勇闯连营使他成为了一代传奇英雄。周云清是周侗的独生儿子，他天资聪慧非常的睿智，母亲孟翠英也是一位实力与周侗不相上下的传奇女将，周云清的拳法就是得到了母亲真传。百鸟朝凤枪是当年童渊传授给赵云称雄的绝技，通过姜维的演练传到了周侗手中。这位号称桃花之塞铁臂大侠的周侗便倾心将这套枪法传给了儿子。这套由周侗精心改创的百鸟朝凤枪，已经去掉了更多的花式，枪法以截、进、拦、缠、拿、挑、削、七大招式为主，以速度为主要特点，力量也是最重要的配合方式。周云清十年的勤练练枪法，除了力量上逊色之外，枪招已经不在父亲之下了。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周侗便带着他和史文恭来到了殿帅府投到了王韶帐下。武艺出众的他们成为了征西大军的先锋大将，周侗为了历练儿子便让周云清充当先锋。一路上周云清也立下了不少战功，武艺高强的他也挑杀了几位西夏战将。到了邈川关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位传奇人物张天鹏，他就是后来成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的岳父，林冲娶了张雪莲的妹妹张贞娘，和周云清成了连襟。年轻时的张天鹏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西夏军的一员战将。枪法非常出众的他接连战败了宋军几位战将，武艺高强的史文恭也是败阵而回。周云清见师哥败下阵来，就来到了阵前与张天鹏会面了，最初张天鹏也没有把这位年轻战将放在眼中，两人最初斗了二三十个回合也确实没有分出胜负。周云清怕父亲担心便使出了百鸟朝凤枪法，他按照正常的节奏挺枪刺了过去，看着张天鹏并没有太在意之时，枪头也离他胸前很近之时，周云清暗中一较劲将枪头一抖甩手成了十二个枪头，转眼间再加快速度就成了二十四个枪头，大枪又快又猛地扫向张天鹏。虽然有些慌神，不过张天鹏到底还是一员高手猛将，往后一闪躲了过去，没想到周云清越来越快，防不胜防的张天鹏被刺伤大败而逃。张天鹏的女儿张雪莲看到父亲受伤后，怒不可遏的她挥舞着双刀来到了阵前报仇。可是张雪莲看着英俊的周云清顿时产生了几分好感，不过父仇在身的她在互通完姓名后便战了起来，两人大战了三十个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其时此时的周云清也对张雪莲有几分好感，再加上她是女将也就没有出狠招，两人在阵前杀到了树林之中。两位年轻的战将放下刀枪聊了起来，两人越聊越欢最后便交换了定亲信物约好献关归宋，张雪莲按照约定回到城中劝说父亲，其实张天鹏也是位忠君爱国之人，无奈之下才投奔的西夏军，于是他爽快地打开城门降宋了。最后两家联姻，婚后生了个儿子叫周伯通，但周云清在儿子刚生半年后再次被朝廷下召征战西夏，谁知却遭到为了功名巴结投靠于蔡京的师哥史文恭出卖陷害，最后战死沙场。”旁人指着怀里的周伯通说道:“就是这个孩子。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周云清就按伯仲叔季给了孩子取名周伯通，“通”的隐喻是赤子之心。至于是什么仇人干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为现在都奸臣当道，好多起义军将士都被陷害。”

    黄裳见孩童已没亲人，又受人嘱托，只能把他带上山来。由于看见家庭变故，三岁的周伯通心智受到了刺激，发生了改变。好在王裳以真气输入后再进行调养就逐渐好转，恢复了天真烂漫，贪玩的本性。

    “师哥，你看，拔浪鼓”，周伯通指着一摊铺上摆的拔浪鼓对王允卿说道。王允卿笑了笑说:“你都多大了还拔浪鼓、拨浪鼓”，周伯通说:“师哥，我想要，给我买嘛。”周伯通扯住王允卿的袖角撒起娇来。王允卿狠了狠心道：“不买”。这时一个金人路过周伯通旁边把钱串子掉在了地上，周伯通就趁他师哥不注意快速的捡了起来。等金人走后，师兄弟俩又看了看别的摊铺。这时周伯通装模作样的对王允卿说:“师哥，那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买拔浪鼓给我玩。”王允卿说:你呀！还是改不了打赌这个臭毛病，那你说吧，赌什么？”周伯通大声道：“就赌全面那个金狗...”周伯通话没说完就被王允卿“嘘”的一声阻止了，说道：“你小声点，这里可是金人管辖的地盘，别惹祸上身。”周伯通小声道:“就赌前面那个金狗，我赌他等下进客栈吃东西肯定没钱付帐。”王允卿:“这么肯定？”周伯通道：“哼！必须的，不信我俩就跟上去看看。”

    接着俩人跟着那人进了客栈，小二赶紧忙前忙后打招呼。俩人点了吃的，一边吃一边看着那个金人。一会金人吃完想付帐，一摸袖兜里，钱不见了。小二见他想吃霸王餐就禀报了掌柜，掌柜平时就看不惯这些金狗，就上前来，谁知这金狗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就耍横。掌柜可不惯他，拿过一棍子上来把他胖揍了一顿。王允卿看了看，偷笑道:“嗨！师弟，你可以啊！猜得真准，我输了。”

    周伯通说道：“那你等下买拔浪鼓给我啊！”“好好好，买给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王允卿无奈的说道。周伯通暗喜！

    俩师兄弟在客栈里往了一宿后，第二天，王允卿说:“师弟，我有事要办，你别到处乱走，等我回来。”原来王允卿是奉当年师命暗自调查周府当年的事情去了，周伯通呢自然希望师兄不在身边更好，这样他没人管，可以疯玩。王允卿很快找到了几个年纪大的老人家问了当年的情况，终于弄清楚周师弟一家被害是一个叫陆朗的人勾结金兵干的。

    王允卿回到客栈没见周伯通，知道他一向顽皮，肯定又出去捣蛋了。好在伯通虽然贪玩，但教他练功倒也虚心向学，但也是边学边玩。他这一身童真，无忧无虑，身如琉璃一般倒也是十分难得，我又何必说与他知仇家是谁，还是听从师傅说的查明原因后你解决就好，莫说与你师弟听。他天性贪玩、好动，就让他一生活在快乐之中吧。王允卿想到此处，瞬间欣慰起来。然后口中默念:陆朗、金兵······金兵、陆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