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者之痕 517 堕落之路与命中注定的相遇

    ……

    卡梅拉话音刚落。

    旁边的洛兰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的是「堕落之路」？”

    卡梅拉点了点头：

    “也有人那条小路叫做「仰望台阶」，其实在我看来都一个意思。”

    “堕落或者仰望，取决于你的视角在哪儿……”

    “当然，我承认那条路确实有点陡峭了，大部分路段都是接近90度的台阶。”

    洛兰忍不住吐槽说：

    “所有人都知道那条路。”

    “所有人也都知道那些巨型台阶之间的陵墓里可能埋藏着历代的九狱之主。”

    “但问题是，除了历代九狱之主以外，其他无论是来自多元宇宙哪个角落的强者，只要踏上那条小路，就没有谁能够活着回来！”

    “当初的天灾法师那么的强大，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轻易去挑战堕落之路！”

    卡梅拉摇头说：

    “言过其实了。”

    “天灾法师都能把巴托和死神打的四分五裂，走一条小路又有什么问题？”

    “她只是没兴趣罢了。”

    洛兰摊了摊手：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那条小路对我们来说毫无风险。”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九狱之主，没人能活着走过那条路。”

    卡梅拉淡定地说：

    “这么说，只要我们能活着走出来，就能自动成为新的九狱之主了？”

    洛兰默然无语。

    马修对那条赫赫有名的堕落之路也略有耳闻——

    他知道洛兰的顾忌不无道理。

    在联盟内部给予法师们的忠告中，就提到了外层位面的几个禁忌之地。

    其中堕落之路是警告等级最高的禁地！

    别说一般的传奇法师了。

    就连联盟七圣这样的存在都没有去探索过。

    他们去炼狱宁愿途径血战平原或者其他遍地都是魔鬼的位面，也不肯走人烟罕至的堕落之路，可见卡梅拉提及的那個小坑有多么危险。

    马修咳嗽一声，委婉地说道：

    “我对堕落之路同样很感兴趣。”

    “但现在我有更紧要的事情。”

    “而且那种地方，怎么着也得等我传奇之后再去吧？”

    卡梅拉疑惑地望着马修：

    “原来你还没有传奇吗？”

    这次落到马修摊手了。

    光头牧师的眼神更疑惑了：

    “那你怎么这么能打的？”

    马修微微一笑：

    “我就把这当成是一种赞美了？”

    随即他将自己在斯图卢克星球的遭遇以及雷加的事情讲了一遍。

    “所以，现在的我同时面临着来自太空死灵和欲魔女王的双重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继续被动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不如主动出击一次。”

    “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欲魔女王手中救回我的朋友……”

    马修快速地向几位伙伴阐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洛兰闻言思索道：

    “从欲魔女王手里偷或者抢灵魂，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马修定定地说：

    “如果是简单的事，我也不会来找你们，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卡梅拉则是直爽地说道：

    “你需要至少三个传奇盗贼。”

    马修诧异道：

    “为什么是三个？”

    卡梅拉答道：

    “因为传奇盗贼的偷窃术受到当日幸运波动的影响很大，如果伱只带一个或者两个盗贼，很有可能遇到两个全黑的情况，到时候就算遇到了好机会也只会白白浪费。”

    “一般而言三个会比较保险——如果三个传奇盗贼都受到了影响，那么很大概率是中了厄运法术，这种情况不难解决的。”

    洛兰顿时竖起大拇指：

    “专业。”

    卡梅拉淡定地说：

    “我这边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兽人盗贼，他是我在飞来岛遇到的为数不多可以结交的朋友。”

    马修点头道：

    “那剩下来的两个我自己搞定。”

    理查德肯定是要去的。

    剩下来那个……

    森尔？

    “不知道他扛过盖兰的追杀没有，希望人有事……”

    马修有点不厚道地想着。

    那老狐狸活着的话，和对方打交道很容易被背刺；

    只有死了，马修将其复活在失乐园中，这样合作起来才安心些。

    毕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失乐园中复活的生命，其实就是马修的奴仆了。

    他们将会全方位地受制于马修。

    日子过得如何全看马修心情。

    尽管马修几乎从来不提及这一点，但所有在失乐园中复苏的生灵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随后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此次炼狱之行的一些细节。

    制定好初步的方案后。

    众人的精神状态才为之一松。

    他们聊起了过去这段时间遇到的各种事情的更多细节。

    闲聊的时候。

    卡梅拉毫不避讳地冲着马修伸出了手：

    “能把你的失乐园给我摸摸吗？”

    马修捏了捏鼻子。

    反正这年头是个人都知道失乐园在自己手里，继续藏着掖着也就没有必要了。

    他索性将失乐园锚定在物质界的那一部分展现了出来。

    洛兰和卡梅拉纷纷上前摸索。

    就连克莱尔的眼里也满是好奇。

    然而一行人围绕着失乐园的门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想进去看看吗？”

    马修善意地询问。

    卡梅拉却摇了摇头：

    “这种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乱进的。”

    “它沾染了太多的高维物质，位格不够强大的人一旦进入就有可能被同化成它的一部分……”

    洛兰和克莱尔本来还是蛮有兴趣的。

    听到卡梅拉这么一说顿时止步不前。

    马修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不过他回忆了一下。

    失乐园对于普通的生命确实有着极为强大的压制与同化作用。

    之前西芙被他拉进去以后就显得非常抗拒。

    对于拥有独立自主意识的生命来说。

    失乐园可能确实更像一个囚笼。

    “没意思，不像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没有我想象中的远古气息……”

    卡梅拉很快就对失乐园失去了兴趣。

    马修见状从失乐园中提取出来来一枚极小的光球递了过去。

    那是他从吉萨留下的知识中切割出来的一小部分。

    其中涉及到了一些有关于以太星盟和安图帝国交战的细节。

    卡梅拉得了这份光球，顿时欣喜若狂。

    她快速的将那些知识吸收。

    随后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马修没有询问她的感受。

    只是顺势将自己疑似遭遇了吉萨的故事说了一遍。

    三人听得都很入神。

    不同的是。

    卡梅拉聆听时的表情相当平静；

    洛兰的神态则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是在掩盖什么；

    唯有克莱尔最为真诚。

    女兽人将双腿盘在地上，以一副冥想的姿态感慨道：

    “宇宙如此宏大，我们却如此渺小。”

    “即便是那么辉煌的帝国，也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了。”

    “就算是吉萨那样知识渊博到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好像也不比我们强大多少……”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怀疑，生命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卡梅拉郑重的回答说：

    “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挣扎。”

    “这是你能对这个宇宙所做出的唯一贡献。”

    “在挣扎的过程中，你能迸发出渺小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的热力。”

    “无数的热力组成了生命的火焰，正是因为这些火焰的存在，宇宙才不至于寂灭。”

    “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生命的命运都如此挣扎的缘故。”

    “倘若所有人都过的无忧无虑、无限极乐，失去了挣扎的本能，那么这个宇宙很快就会走向崩塌。”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是宇宙养育了我们，而是我们的挣扎供养了宇宙。”

    克莱尔听完怔怔出神。

    马修也忍不住评价道：

    “很有趣的说法。”

    卡梅拉续道：

    “挣扎是永恒的，平静才是短暂的。”

    “所以混乱是永恒的，秩序必然是短暂的。”

    “我能聆听到来自初月之神的启迪——更大的混乱正在降临，以太只是混乱的媒介之一，以太水平的降低不代表混乱程度的降低。”

    “短暂的平静过后会是更大的风浪，这是宇宙的大势所趋，这也是所有生灵聚集之地的命运归途。”

    洛兰轻叹道：

    “所以这世间的痛苦才能刻骨铭心，悲剧才是绝大多数。”

    两人的情绪似乎都有些消沉。

    反倒是克莱尔仍是一副坚定积极的神情：

    “只要坚定内心，不为外物驱动即可。”

    “更何况，以你们两位的实力，完全能够在混乱的大势中保持超然，没必要这么悲观吧？”

    洛兰抿了抿嘴。

    卡梅拉眼皮低垂：

    “没有人能在冲洗世间的洪水中永远保持超然。”

    “我也一样。”

    “我之所以如此渴望寻找远古气息，为的也不过是想要揭开身上的一些谜团。”

    “想要坚定内心谈何容易？”

    “我们每个人不都在被外物驱赶着走吗？”

    “我是从上古存活到现在的人，只想寻求远古的秘密。”

    “马修是来自天外之人，他身上的谜团难道就少吗？”

    “你背负着斯图卢克兽人的血仇，即便你的内心再坚定，能做到不被外界因素影响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轻声细语，但吐字极为清晰，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克莱尔听完之后沉默不语了。

    倒是洛兰嬉笑了一声：

    “这么一看，就我格格不入？”

    马修眨了眨眼：

    “说起来，洛兰，其实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过你……”

    谁知洛兰立刻伸手捂住了马修的嘴巴：

    “别别别，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要么就是有人嫉妒我的长相，故意变化成了我的样子。”

    “总之，别说那么多没有用的了，活在当下最重要！”

    “我现在想喝酒，想找几个美女，有谁一起？”

    克莱尔摇头。

    卡梅拉则是跟着站了起来：

    “算我一个。”

    面对马修疑惑的目光。

    光头女牧师坦然道：

    “初月之神的教义不禁女色。”

    听到这话。

    洛兰沉吟着望着卡梅拉：

    “这样的话……”

    卡梅拉吃惊道：

    “你不会对光头也有兴趣吧？”

    洛兰咳嗽一声：

    “没试过。”

    “但也不是不可以。”

    卡梅拉一脚踹在了洛兰的胸口上，将后者从几十米高的阳台上给踹了出去！

    接着她自己也跟着跳了出去，陆陆续续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但我对你的胸毛没兴趣！”

    “快点，不是要喝酒吗？”

    “带路！”

    马修与克莱尔相视一笑。

    “相比于之前，卡梅拉好像更有人情味了……”

    他随口说了句。

    克莱尔赞同地点了点头：

    “刚认识的时候，卡梅拉女士对任何人的态度都相当冷漠，现在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就好像……”

    “有一个完整的人格正在她的体内缓慢的、强烈的苏醒。”

    马修若有所思地道：

    “就怕不止一个。”

    说着。

    他瞥了一眼数据栏。

    ……

    「提示（吉萨知识）：你察觉到了卡梅拉的异常变化，在她体内，正有多个灵魂陆续觉醒，似乎有争夺这具躯壳的可能性。

    目前，卡梅拉仍能以特殊神力镇压并奴役那些灵魂。

    与此同时，卡梅拉似乎还能抽取那些灵魂生前独特的能力为己所用……」

    ……

    如果没有吉萨提供的知识。

    马修还真看不出来卡梅拉身上的变化。

    “或许，她寻求远古气息，可能就是为了镇压身体里那些陆续觉醒的灵魂……”

    马修出神地想着。

    ……

    由于还需要筹备一些事项。

    炼狱之行的出发时间被定在了两天后的傍晚。

    马修一边通知理查德，一边试图和森尔取得联络——

    万一森尔不行。

    他就只能另外再找几个飞贼了。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

    马修等到了黑龙之母的回信。

    奥尔黛西亚在信中告诉马修，她已经全面掌控了荆花之剑这一国度的局势，境内所有势力都对她俯首称臣。

    但凡马修有所需要。

    荆花之剑必定全境出动。

    坏消息是。

    奥尔黛西亚重返荆花之剑境内后，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当初误入无根之河秘境的入口了。

    她怀疑是荆花之剑融入艾恩多的缘故。

    她在信中表示自己会继续寻找，如有消息会立刻通知马修。

    而除了那封信之外。

    奥尔黛西亚也趁机向马修上贡了大量的宝物与资源作为表忠心的姿态。

    其中包含了大量的金银宝石、珍贵魔药以及荆花之剑的特产。

    马修估算了一下。

    奥尔黛西亚这一批分十六个储物戒指送过来的资源价值接近百万。

    可见荆花之剑的富庶。

    而在这些贡品中，最为重要的几个如下——

    首先是一颗半枯萎的位面之心。

    这玩意儿可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宝！

    它是荆花之剑这一次级位面的核心在融入物质界之后剥离出来的奇物。

    一般而言。

    这种核心在剥离的时候很容易坍塌或者毁灭。

    而马修手里的这枚位面之心则是完好无损。

    半枯萎状态只是因为缺乏了位面的滋养。

    也不知道奥尔黛西亚是怎么做到的。

    位面之心就相当于领域之心的超级强化版，或者约等于位面的神格。

    据马修所知。

    这玩意儿可以用来稳定一个次级位面。

    当然也可以用在半位面甚至是领域上，但那么做多少就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同时它也可以拿来铸造强大的神器，或者作为某个世界的锚点。

    再不济，切割一下，每一个碎片都能被当成强大的能源储备。

    总而言之拥有极为广泛的用途。

    也是这批贡品里马修最看重的。

    其次是一双名为相位之靴的神器。

    穿上这双鞋子。

    你可以自如的施展传奇迷踪步、电光火石、甚至是时空穿梭等逆天能力。

    虽说相位之靴提供的时空穿梭最多只能穿梭十六秒，而且对穿梭的区域范围也有严格的限制，但在战斗中已经是非常变态的极品了。

    相位之靴的属性非常强大。

    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只有相位之力才能驱动。

    奥尔黛西亚本来是把这双鞋子当作个添头送给马修的。

    反正是神器，用不用得上也是拿的出手。

    但刚好马修吸收了大量的相位之力。

    他可以百分百的发挥出这双神器的性能！

    因此这玩意儿在他心里无限加分，价值仅次于位面之心。

    随后就是一份文书和大量的地契了。

    该文书由荆花之剑国度十八个最大的城邦的城主签署。

    本质上是以一份效忠之令。

    地契则是奥尔黛西亚自己名下的所有地产的总和。

    这些东西在弱小的人手里就是一张张废纸。

    但在马修手中就意义不同了。

    通过黑龙之母。

    他等于间接控制了荆花之剑的全境。

    这可能是一个体量远超滚石王国的国度，潜力也丝毫不逊。

    “管理国度这种事，果然还是得交给真正的野心家来办比较专业。”

    “我还是老老实实干幕后工作比较好……”

    马修对这一结果还是挺满意的。

    奥尔黛西亚果然是个人才。

    至少没有让自己失望。

    便在此时。

    巨魔公主瑞琪的灵魂突然从耶格之刃里跑了出来。

    她向马修邀功道：

    “我就说，只要签了昆兰血书，她就会对您言听计从的。”

    “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您根本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奴仆，我可以替您出手，让他们签下血书就行了……”

    对于瑞琪的怂恿。

    马修表现地未置可否。

    不过在被马修收服以后，瑞琪的表现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她献上的昆兰血书也的确多次派上了用场。

    怎么着也得奖励一下。

    一念及此。

    马修略一沉吟，便从行囊里取出来一些成色较好的金属构装构件，而后让早已化身黑暗奴仆首领的瑞琪站在那些金属之中。

    随后。

    他展开死灵领域，以死灵构装术这一能力，将瑞琪的灵魂与这些金属构件融合在了一起。

    关于死灵构装术。

    马修私底下抽空练过几次，虽然称不上很熟练，但手法还是没问题的。

    很快的。

    一座由庞大金属外壳包裹、附着着黑暗奴仆灵魂的构装死灵缓缓成形。

    马修抬头望着这两米多高的大家伙，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在制作的时候。

    他特意参考了瑞琪的种族，将金属构装的搭建外表朝着巨魔的方向发展了一下。

    最终的成品效果不错。

    从外表上来看。

    现在的瑞琪就等于一头金属巨魔！

    托一身金属外壳的福，哪怕只是再给她配几根狼牙棒之类的粗糙武器，估计也能拥有不小的战力。

    不过马修给瑞琪弄个全新的身体可不是为了干这个的。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用厨师了。”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跟我说，你很擅长烹饪，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马修打了响指，用戏法给金属巨魔弄了一身黑白女仆装，欣赏了半圈之后，便让她退下了。

    正式地制作构装死灵只是按部就班的一个环节。

    不过在这个环节之中。

    马修却收获了一份意外之喜。

    一份来自吉萨的知识与死灵构装术发生了共鸣。

    在解读完那份知识后。

    马修对于构装死灵的了解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和最初的金属与灵性完全共生完全融合的太空精魄不同。

    后来诞生的构装死灵基本上采取的是灵魂依附于金属之上的模式。

    而促成这一切关键的就是在制作过程中反复铭刻在金属构件之上的负能量魔纹与稳定性涂层。

    这两个部分可谓是构装死灵的命门。

    一旦这两个地方出了问题。

    构装死灵的完整性就会受到损伤，更严重的会面临灵魂与金属构件自动脱离的风险。

    如果说声波类的法术是通过直接攻击构装死灵的灵魂来产生奇效的话。

    那么针对于负能量魔纹与稳定性涂层的攻击更是直中要害。

    不过一般而言。

    大多数构装死灵都会将这两个地方隐藏的很好。

    一般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对要害的分辨与攻击。

    但吉萨在其留下的知识中指出。

    有一个领域的能力却是构装死灵的天敌。

    那就是黯蚀领域！

    来自黯蚀领域的力量能够直接消解负能量魔纹，并极大的破坏稳定性涂层。

    这是其领域性质决定的。

    其他领域或许也有类似的效果，但没有黯蚀领域来的如此直接暴力！

    “我曾探索过这个领域，还拥有黯蚀之火这一能力。”

    “这么说的话，只要我继续发展这方面的能力，很有可能掌握秒杀构装死灵的杀手锏？”

    马修眼前一亮。

    黯蚀领域同样被他归纳到了不死领域之中。

    只要不死领域完成最终的搭建。

    那么所有子领域都有可能跟着升华。

    到时候想要探索更多黯蚀领域的内容就变得易如反掌了。

    “所以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无根之河的入口暂时找不到了，看来只能考虑另外两个信物了……”

    马修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算了，先搞定炼狱之行，再去考虑其他的信物吧。”

    “我身上还有来自无根之河的召唤，迟早有一天能够去到那处秘境的……”

    马修放松了心神。

    旋即一阵巨大的疲惫涌上心头。

    他回到房间。

    打算小睡一会儿。

    毕竟有超级睡眠这一能力在，只需要两个小时他就能补充完精力。

    “醒来之后，得去找理查德面谈，回头再看看森尔的情况……”

    “不知道璐缇希娅那边，有没有传奇盗贼推荐？”

    “算了，血旗王国被欲魔女王盯得很紧，那边还是少去为妙……”

    “不知道小夏夜现在在干嘛？”

    一个个念头闪过马修脑海。

    不知不觉间。

    他便沉沉睡去。

    他的意识归于虚无。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直到一阵滔天的浪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下一秒。

    他看到了一座由七彩光辉交织成的长桥！

    那长桥仿佛横跨宇宙的尽头，看上去无边无际。

    长桥的上方与下方尽是无边的黑暗。

    马修定睛一看。

    长桥本身没有颜色，构成桥上色彩的赫然是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

    而每一份光点都裹挟着大量的灵性。

    那是……

    灵魂的烙印？

    那一刻。

    马修一个激灵。

    他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

    “这是哪儿？”

    他下意识的望向数据栏。

    ……

    「提示：你的能力“命中注定的相遇”生效中。

    你受到了无根之河的召唤，于梦境中进入了无根之河这一宇宙秘境之中！」

    ……

    这里就是无根之河？

    来不及欣喜。

    眼前壮观的场景便让马修内心充满了震撼。

    他看到无数个灵魂烙印纠缠着在光桥上浮沉呼啸。

    他看到一只只巨大的黑鸟从桥上飞过，它们间或从桥面上掠过，偶尔像叼起一只游鱼般叼起一枚枚灵魂烙印，随后飞向看不见的远方。

    他看到美丽的极光出现在光桥的尽头，那是丝绸一般柔软的天幕，天幕的尽头浮现着千万张人的面孔，他们正安详地微笑着。

    “原来无根之河，其外形根本就不是河流……”

    思绪间。

    马修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渡鸦。

    他原本盘旋在较高的位置，此时看得入迷了，不小心离那座光桥有些近了。

    就在这个过程中。

    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光桥之上的庞大的吸引力！

    一种莫名的恐惧自马修灵魂深处冒了出来。

    “靠的太近就会被捕捉，被同化！”

    他奋力地煽动翅膀，脱离了被吸引的高度。

    可就在这个时候。

    光桥的前方。

    一个巨大的虚影缓缓降临，并朝着马修走了过来。

    马修心头一震。

    那虚影他见过！

    那是——

    死神耶格的投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