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者之痕 242 孢子鉴定术与体质领域

    ……

    面对黄玉龙喋喋不休的问话，马修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

    他和玛格丽特曾在黄玉龙克雷特面前装过一段时间的新婚夫妇。

    可如今他成为了孢子结社的一员。

    继续隐瞒下去多少就有些不地道了。

    于是马修有些惭愧地解释道：

    “抱歉，克雷特先生。”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此前我们欺骗了你，我和那位玛格丽特女士并不是新婚夫妇，仅仅是因为初次见面时畏惧于您的威势，又听信了几句流言，这才干出了欺瞒的行径。”

    “真的很抱歉。”

    出乎预料的是。

    黄玉龙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马修先生，我同样也必须要告诉伱——你的诚实赢得了我最基本的尊重。”

    说到这里。

    他兴高采烈的说：

    “一开始我确实没发现，但等你们走后，杜德利告诉了我一切。”

    马修大吃一惊：

    “他是怎么发现的？”

    此时杜德利凑了过来：

    “这再明显不过啦！马修！”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马修紧了紧大腿，满脸迷茫的问：

    “怎么看的”

    杜德利温和地笑道：

    “是孢子领域的小伙伴们告诉我们的。”

    “这么说吧，只要你和这个世界上任意一名异性发生过关系，那么你的老二上就会携带有对方体内的特殊菌群，这种菌群在拥有孢子领域视界的我们眼里，就像黑夜中的篝火一般明亮。”

    “而你的老二实在太干净了！除了法师之手的残留气息之外没有格外的菌群——别误会，我没有去看也没有去碰，这些都是孢子领域的小伙伴们热心告知的内容。”

    “它们真的很关心你的身体健康！”

    “对了，它们还祝愿你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完成体内菌群的交换！”

    这也行？

    马修彻底无语了。

    原来在微观领域还能看到这么多的东西，还有这么多的残留信息。

    这么来看的话。

    孢子领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藏领域！

    不过被杜德利这么说了一通。

    尽管对方的语气再真诚。

    马修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烫起来。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

    哈斯曼一溜烟跑了过来，他害羞地拉了拉马修的衣角，示意马修将手伸出。

    马修疑惑地照做。

    小男孩突然呸的一下往他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口水！

    马修刚想收手，突然间，那股口水融入了他的手心。

    一股灼热的力量直冲他的天灵盖。

    他的皮肤变得骚痒无比。

    但又瞬间恢复了清爽！

    ……

    「提示：腐囊领主哈斯曼向你分享了他的领域能力“孢子鉴定术”。

    孢子鉴定术：你可以通过这个能力对一个或者多个目标身上的菌群以及其他微观视角进行观察。

    通过该能力，你至少可以对特定目标作出以下内容的判断——

    -

    鉴定一个人是否为处子；-

    鉴定一个人是否经常失眠；

    -

    鉴定一个人是否经常容易消化不良；

    -

    鉴定一个人是否是恋爱脑；

    -

    鉴定一个人是否经常抠鼻屎；-

    其他；」

    ……

    “谢谢你，哈斯曼！”

    “孢子领域还真是神奇！”

    马修大为意外，哈斯曼虽然是腐囊成精，但性格却意外的温柔腼腆。

    分享完能力之后。

    他又迅速地躲到杜德利的背后去了。

    杜德利摸了摸他的脑袋。

    二者像极了一对父子。

    然而从灵魂层面他们已经牢牢绑定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杜德利的悲惨经历马修略有耳闻。

    而哈斯曼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却完全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两个生命一定是经历过了许多磨难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相依为命。

    也正因为这或巧合或注定的命运。

    马修强烈的预感到。

    他们或许会成为真正的真菌之王！

    略微了解了一下孢子鉴定术之后。

    马修将注意力重新转回黄玉龙克雷特这一边。

    他对克雷特再次道歉。

    后者却摆了摆手：

    “我知道那个传说，在人类社会中广泛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如果一男一女在野外遭遇了一头黄玉龙，那么你们最好伪装成夫妻，这样才能增加幸存的概率。”

    “我能理解你们的恐惧与迫不得已。”

    马修尴尬一笑：

    “看来这是个错误的传言？”

    “不。”

    黄玉龙否定道：

    “这个传言是正确的，至少对于大多数的黄玉龙来说，他们通常都不会攻击新婚夫妇。”

    “但对我而言则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式的偏好，我更加无拘无束一些，有时伪装和欺骗反而会令我愤怒，你们的运气不错，那天我的心情很好，再加上我感觉到了你身上的独特领域，所以并没有发脾气。”

    马修暗暗松了一口气。

    克雷特又说：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遇到假扮夫妇的人类，我会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这是我的恶趣味。”

    马修挠了挠头：

    “还好您当时没有那么做。”

    克雷特叹气说：

    “我有点后悔当时没那么做了。”

    马修满脸问号。

    “玛格丽特是个好女孩。”

    黄玉龙严肃道：

    “我见过她在炼狱战斗的异象，也听说过她最近的传闻。

    以凡俗之躯挑战传奇，这在任何时代都是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在持续挑战。

    这很疯狂。

    我敢打赌这世界上一半的男人——不，九成以上的男人比不上她的勇武。

    她的意志很坚定。

    她是个天生的战士。

    也是个绝佳的配偶。

    如果你喜欢她的话，错过绝对是最大的损失。”

    马修赞同地点了点头：

    “玛格丽特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孩。”

    黄玉龙鼓励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需不需要我给你打开一扇通往炼狱的传送门？”

    马修立刻举手制止：

    “谢谢，但是不用了！”

    黄玉龙疑惑道：

    “你不喜欢她吗？”

    马修想了想：

    “我很尊敬她。”

    “但我本人暂时无意于和谁发展感情。”

    “同样的，我认为玛格丽特女士现在也对谈情说爱没兴趣，她在追逐传奇之道，而我同样如此。”

    黄玉龙不屑道：

    “谁让你们谈情说爱了？”

    “我只是想让你们生个孩子！”

    马修顿时尬住。

    半晌。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道：

    “要不您另请高明？”

    黄玉龙重重地哼了一声：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现在对人类繁衍的过程非常感兴趣，不只是人类，其他类人物种也可以，但在负能量位面或气元素位面，我能观察到的样本实在是太少了。”

    “这样吧，如果有人愿意让我全程观摩生命诞生的过程，我愿意予以厚礼。”

    “你能帮我物色到这样的人选吗？”

    马修问道：

    “厚礼是指什么？”

    黄玉龙呵呵笑道：

    “当然是钱。”

    “按次数计算，每诞生一个生命，我愿意赠予夫妇双方一共20万金币或者等额的魔法道具、收藏品。”

    “如果他们愿意来到永恒岛进行我的观察实验，那么这个价码还可以更高些。”

    20万？

    马修听了都有些心动！

    他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卢米埃！

    这家伙在之前的庆功宴上，喝醉之后对马修吐露豪言：

    “我是未来的雨林之王，我以后是要生3000个孩子的男人！”

    生一个就有20万。

    还能受到传奇宝石龙的祝福。

    这买卖对于雨林原住民来说也太合算了吧！

    一念及此。

    马修点头道：

    “我会留意符合您条件的人选的。”

    黄玉龙催促道：

    “要快。”

    “我能感受到我触摸到生命领域的契机就在这段时间了，一旦错过，天命便会流逝，我也将永远止步不前。”

    “可恨啊，我被困在负能量位面，永远都无法离开……”

    听到这话。

    马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克雷特一副不想提的样子，他也就没敢多问。

    结束了和黄玉龙的对话。

    马修又转向了杜德利，向他和哈思曼表达了自己对于孢子结社的感谢之后。

    马修开口道：

    “我刚刚看到了哈斯曼的精魂，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念头——你觉得哈斯曼是否愿意成为一名自然之魂？”

    此言一出。

    杜德利面露惊讶之色，旋即陷入了思考之中。

    哈斯曼则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修没有着急。

    他其实也是临时想到了这个提议。

    在马修看来，腐败领主哈斯曼是最完美的生与死之间的媒介。

    他是孢子领域的王，未来有可能成为微生物领域的王。

    而马修如果想要踏平生死，势必要将这块领域拿下。

    特别在他的仪式场里，相应的媒介一个都不能少。

    可问题在于这种媒介是非常难以制作的。

    直到刚刚马修才突发奇想——

    与其自己辛辛苦苦制作。

    不如请一个外援过来帮忙？

    反正自己也是孢子结社的一员。

    在橡树林里设置一块特殊的区域作为孢子结社的分部也不过分吧？

    而一旦有了分部。

    老大哈斯曼弄个分身或者投影过来也不过分吧。

    此后只要在时间上满足7天的条件。

    哈斯曼就能被马修拔擢成最初级的自然之魂！

    别小看了这个仪式。

    哈斯曼目前固然强大，但他缺了一个名分。

    他没有得到自然领域的认可，也没有得到负能量领域的接纳。

    他和杜德利的共生现象很容易导致所有领域会默认孤立他们。

    这对于他们更进一步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掣肘。

    可一旦自然领域接纳了哈斯曼。

    那么他不仅可以依赖孢子领域的扩张，也可以正儿八紧的走自然之魂的晋升路线，进而染指更多自然领域的相关权柄。

    当然。

    这一选择对哈斯曼和杜德利来说也不是没有弊端的。

    一旦接受马修的拔擢仪式。

    那么就意味着哈斯曼在自然领域成为了马修的小弟。

    这种从属关系的制约性虽然并不严格。

    但实质上还是存在的。

    因此马修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又迅速的将事情的利弊说了一遍。

    “总之，选择权在你们。”

    “如果你们想要在主物质界多一个落脚点，并获得进军自然领域的门票的话，那么你们可以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马修真诚地说。

    他手里其实也只有一个自然之魂的名额，非常宝贵。

    “理论上我们没有意见，但我和哈斯曼还在评估是否要介入主物质界，毕竟这里的混乱肉眼可见。”

    杜德利的回答也相当实诚。

    “或许我们还要思考一段时间。”

    马修点了点头：

    “等你们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就行。”

    “毕竟我也是孢子结社的一员。”

    听到这话。

    杜德利和哈斯曼都开心地笑了。

    之后二人挥了挥手。

    伴随着领域之力的消退。

    三人的投影也快速消失在马修面前。

    烛火熄灭的广场上哪儿哪儿都是一片漆黑。

    马修点燃一只法师之手。

    发现育母之莲的根茎已经消失无踪。

    留在石壁上的。

    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这个洞穴显然通向育母之莲的真身所在位置，但马修没有深追，那是对方的主场，他孤身一个人闯入实在太冒进。

    他的思路很清晰。

    自己只需要将枯萎教团的所有行动破坏掉，后者自然会坐不住主动出击。

    比起孤身冒进。

    马修更乐意以逸待劳。

    因此他只是在那个地洞附近安置了几个警戒法术，之后便在广场上检索了起来。

    此时的广场上。

    除了那些用来容纳灵魂的瓶瓶罐罐之外。

    马修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坩埚。

    坩埚底填满了暗红色的肉泥，旁边放着许多泥缸，缸里有大量的魔性黏土。

    马修知道。

    这种黏土一般是用来制作低级人偶的，也是入门构装的基本材料。

    除此之外。

    他还在旁边发现了一些动物或人类的尸体，大量的不知名动物的蛋壳，整整一个仓库的麦穗与水稻杆子，还有一些其他材料。

    他捡了点值钱带走了。

    剩下的便标记下来之后再来处理。

    “这里应该是有人负责日常维护的。”

    “当我进来的时候，除了瘟疫天使马可妮之外没有遭遇任何人，而在十字城里，哪怕枯萎教徒大爆发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过成规模的枯萎者团伙，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马修的思路一如既往的清晰。

    枯萎教徒和枯萎者显然是两个群体。

    前者是育母之莲通过灵魂投射装置以及批量克隆术制造出来的低级生命；

    而后者才是真正信奉枯萎之道的堕落德鲁伊。

    这群人至今隐藏在暗处。

    肯定是在等待着某个时机。

    回忆起玛丽乔亚对自己说的话，马修心中有了定论：

    “他们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德鲁伊圣堂。”

    “他们只想把局面搞乱，利用道德绑架大地结社，迫使德鲁伊们打开结界。”

    “到了那个时候，枯萎者们的总攻才会到来，天灾教团和猎鲸者组织大概率也会跟着出现。”

    捋清了其中的关键。

    马修快步返回地表。

    他在十字城里转了一圈，发现情况大为好转。

    虽然还有一部分枯萎教徒在街上流窜。

    但此前逼着人们到处逃亡的毒雾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说明哈斯曼对塔兰德造成的伤害是有效的。

    后者在领域方面受到了重挫，再也不能维持之前那种瘟疫和毒素的投放形式了。

    与此同时。

    马修察觉到隔离区里那育母之莲的幻象也变得萎靡了许多。

    这说不定是塔兰德在示敌以弱。

    但更大的可能还是她的影响力真的急剧下滑了。

    再这样下去。

    十字城内的混乱将会自主平息。

    在马修和其他联盟法师的努力下。

    枯萎教团注定要功亏一篑！

    “你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吧……”

    “现在的你一定心急如焚。”

    “这是你的半神仪式，一旦踏出去这一步，你就能领先天伦宫的其他同僚，率先在主物质界站稳脚跟。”

    “你一定没有料到联盟的法师会来的如此之快，你现在心里想必充满了懊悔，你是否考虑在向我低头，寻求和解的可能？”

    马修心里不断的浮现这样的心声。

    他不是在自言自语。

    而是在透过孢子领域的力量传递自己的声音。

    他是在挑衅躲在暗处的万物编织者塔兰德！

    他相信。

    对方一定听得到。

    因为孢子领域和对方的领域重合的太多了。

    双方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孢子领域中的每一个波动，每一个凭空出现的音节，塔兰德想必都会小心翼翼地试图截获。

    马修乐得她这么做。

    因此并没有制止。

    果不其然。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地底之下传来，清晰的落到马修的耳朵里！

    “卑鄙的死灵法师！”

    “除了仰仗他人的力量，你敢独自面对我吗？”

    塔兰德的声调还算冷静，但语气中的憋屈显然是藏不住的。

    “我都是卑鄙的死灵法师了，为什么还要独自面对你？”

    “你是不是在天伦宫呆久了脑子生锈了？居然问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你让我对神明的表达能力很失望啊！”

    马修竭尽全力的挑衅对方。

    可惜他对自己的挑衅之词并不是很满意。

    没办法。

    谁叫他天生与人为善呢。

    “要是雷加在就好了……”

    马修暗暗一叹。

    此言一出。

    塔兰德那边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无论马修如何挑衅。

    她连回话动作都没有。

    这让马修稍有些失望。

    对方还是有点脑子的，没有一时冲动就冲出来和自己决斗。

    仔细想想也是。

    天伦宫现存的神明10个里有9个是老乌龟，一个比一个惜命，怎么可能轻言拼命？

    就算马修骂得再难听些。

    只要局势不对。

    她估计也是按兵不动的。

    当然。

    塔兰德要是从头龟到尾，马修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反正就在十字城里晃荡，将更多的枯萎教徒送回老巢就行。

    过了一会儿。

    马修返回不死者大街之上，他突然发现隔离区已经彻底被封闭住了。

    马修抬头一看。

    不知从何时起，艾岚的空间封闭术已经完成了闭合。

    此前有不死者代替的那一面，也多了一抹曲面塑能墙。

    簇拥着大量枯萎教徒的核心区域被彻底封死。

    接下来只要解决外溢的部分枯萎教徒。

    本次灾难似乎并到了收尾的时候。

    马修绕着空间封闭术飞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全力施法的艾岚。

    “你重塑了法术？”

    马修有些惊讶。

    被法术抵消解构的法术是很难重现的，这个难度比重新施法一次还要高得多。

    以之前艾岚表现出来的状态。

    似乎是很难做到这一点。

    面对马修的疑问，艾岚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突然间我就感受到之前被抵消的那一部分空间封闭术自动恢复了。”

    “似乎是法术抵消的主人撤去了他的专注。”

    马修若有所思：

    “也有可能施展法术抵消的并不是个法师。”

    艾岚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说？”

    马修便将自己刚刚的遭遇快速诉说了一遍。

    而当他谈及识破了瘟疫天使伪装成的艾岚时。

    半精灵法师好奇的看着马修：

    “你是如何分辨出那不是真正的我的？”

    马修下意识回答道：

    “她身上没有好闻的味道。”

    这当然是真话。

    马修身上拥有极高的自然亲和度，而作为森林半神的女儿，凛冬之月艾岚身上的自然亲和度同样很高。

    两人刚接触时就能互相感知到对方身上那种香甜的气息。

    这是来自自然的友好信号。

    艾岚露出了大方的笑容：

    “这说明我们都是受到自然眷顾的人，特别的，对于一名死灵法师来说这太难得了。”

    “说实在的，原本按照书信中展现出的刻板印象，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很拘谨严肃的男人。”

    马修笑了笑：

    “在法术方面拘谨严肃一些我就当是褒义词了。”

    艾岚挽了挽头发。

    她的动作很轻柔，有一种精灵独有的美感，她的眸子很是闪亮，虽然不像露露那样拥有超高的魅力，但这位凛冬之月女士在举手投足间总会让马修想起她的母亲——

    月光女神阿西娅。

    这两个女人在神韵方面还真的是出奇的相似。

    “当然，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你可能是我此生中唯一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死灵法师了。”

    艾岚并没有隐藏自己对死灵法师的厌恶。

    她轻笑着道：

    “话说回来，所以先前使用法术抵消影响我的空间封闭术的人就是万物编织者塔兰德？”

    “只不过她使用的应该是神术版的法术抵消，因此在她的领域之力受到影响之后，我的法术便又自动恢复了。”

    “嗯，这在理论上是说得通的，毕竟神术化的法术在对以态层面的改变方面远不如真正的法术。”

    马修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他没有艾岚这么扎实的基本功，更多的时候只能通过直觉去判断。

    “总之现在的塔兰德受到了重挫，只要胡德先生和希伯特在枯萎之王那里也能取得胜利，那么十字城本次的灾难应该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马修开口道：

    “不过我等这次结束之后，我想联盟应该重新评估大地结社对于这座城市的意义了。”

    他说的很委婉。

    但德鲁伊教团在此次灾难面前的表现可谓糟糕透顶。

    哪怕敌人真的是冲着他们的圣堂来的。

    他们至少也该做点什么。

    他们在灾难关头放弃了这座城市里的人们。

    那么人们也会放弃他们。

    听出了马修的言外之意。

    艾岚轻叹道：

    “我在大地结社里有个朋友，他刚刚告诉我，大地结社内部也吵得不可开交。”

    “有很大一部分激进分子认为守护圣堂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牺牲可以抛弃。”

    “但也有相当多的德鲁伊认为打开结界，援助平民是更重要的事情。”

    “他们现在还在讨论，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马修眨了眨眼：

    “但愿吧……”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整座城市的地下突然微微一颤。

    一分钟后。

    马修突然注意到对面那个小巷子的墙根处生长出了一株墨绿色的爬藤！

    爬藤之上迅速长出一颗形如肿瘤的绿色毒囊。

    毒囊一经出现。

    就奋力地向外喷射剧毒粉末！

    与此同时。

    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的老鼠。

    这些老鼠不知道从哪里来。

    但身上都冒着诡异的红光，人类稍微一靠近，便会不由自主的发颤发抖！

    ……

    「警告：万物编织者塔兰德派出了毒囊与疫鼠！

    她将通过这种相对原始的方式继续污染这座城市的环境！」

    ……

    毒囊代表着剧毒。

    疫鼠代表着瘟疫。

    马修居高临下向下看去，发现附近街区出现了大量的类似物体。

    这些物体取代了毒雾的作用。

    开始继续将这座城市推向剧毒与瘟疫的深渊！

    “该死！”

    “她的领域明明被削弱了，却还准备了这样原始的阴险招数！”

    看到这一幕。

    半精灵法师显得出离愤怒：

    “我们恐怕真的需要大德鲁伊的帮忙了，没有大地结社的大净化术，根本解决不了这些毒囊和疫鼠！”

    马修想了想：

    “也未必如此。”

    说话间。

    他飞了下去，在艾岚惊讶的目光中，他一把抓住一颗硕大的毒囊，然后塞到了嘴巴里！

    咯嘣咯嘣！

    马修咀嚼地分外带劲！

    ……

    「警告：你服用了一枚毒囊，你的身体正在承受剧毒的伤害！

    你的祝福“孢子的关爱”生效中。

    你化解了所有的毒素攻击。

    你的限时状态“百病缠身”生效中。

    你感染了一种毒素，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你的体质获得了轻微的提升！

    提示：你进入了体质领域！

    作为进入领域的回馈，你将获得以下四个能力之一——

    -

    健美形态（你将直接获得一身美轮美奂的肌肉，对异性的吸引力增加20%；对同性的吸引力增加100%）

    -

    夜猫子（在夜晚，你的精力和体魄往往会比白天更加旺盛，至少一倍。而在体质相关判定方面，你也会更进一步）-

    强效吸收（你的消化系统吸收食物的效率极大的提升了，你将只需要少量食物就能为自身补充足够的体力与能量；但代价是，你的粪便将会变得极为稀少）-

    树化术（领域共鸣.橡树）（你可以令自己的全身或者部分身体变成一棵橡树，此后你可以通过光合作用补充能量，并繁衍自己作为橡树的子孙后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