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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板电子书 77nt.com 第40章 四十

文/乔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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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小时后之后,飞机抵达云顶国际机场。

    耳边回荡着熟悉的语言,熟悉的人种在身旁穿梭往来,我站在机场的大门,看到高速路上的繁忙的交通,离开不过短短几个月,却漫长得仿若隔了两世。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在接电话的时候跟爸爸说要回来,直接出去搭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我在车上用手机浏览了一下本埠的新闻,社会版头条的大幅图片正是斯定文的婚礼新闻,刊登的照片自然是俊男美女佳偶天成,看报道女方还是国内高等学府毕业的硕士,新娘才气美貌兼备,媒体纷纷赞颂她嫁入豪门。

    我看了一下,已经明白,女方家世不俗,虽比不上斯家的深门大户,可她父亲在省级政府中担任关键部门的要职,最重要的是,她是独生女。

    我本来以为葭妍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没想到竟然还守不住一个日日见面的男人,人心真是难测。

    我在住院部的护士台查询葭妍的病房号,妈妈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突然见到我,她还有点迷茫:“小豫儿?”

    我拥抱她,眼泪开始流:“妈妈。”

    妈妈这才惊醒过来,语气有点急:“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

    我赶紧宽慰她:“现在交通发达,我搭个飞机就回来了。”

    妈妈说:“定中呢?”

    我迟疑了一下:“他知道了,他也担心姐姐,只是……”

    妈妈反过来安慰我:“没事,没事。”

    我问:“葭妍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担心葭妍,妈妈面容显得憔悴:“人醒了,但是……”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你回来了也好,多开导开导她。”

    我挽着妈妈往病房走去。

    葭妍闭着眼躺在床上打点滴,苍白的脸。

    我坐到她的身旁:“姐。”

    葭妍睁开眼:“怎么回来了?”

    我柔声说:“我就回来看看你,没事。”

    她握了握我的手,不愿意说话,又睡了过去。

    下午爸爸外宅的佣人送晚饭过来,方女士也识趣,妈妈在此,她不会出现。

    葭妍洗过胃,依旧吃不下东西,我舀了碗汤劝妈妈喝一点,她吃着吃着,又开始抹眼泪。

    我赶忙拉住她,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葭妍,她似乎睡着了。

    我抽出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她抽泣不止,唯恐吵到葭妍,站起身来走出了病房。

    我跟着她走了出去。

    妈妈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据说前几天两人都还好好的,只是突然消失了两三天,就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葭妍完全蒙在鼓里,定文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我揽住她的肩膀:“好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夜里爸爸过来,似乎是应酬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他在斯家做了一辈子的臣子,不能说老板的不是,只能闷头忍着,葭妍见到他也不快,我陪着他到住院部的小花园里说了会话,司机将他送走了。

    晚上妈妈回家去休息,我留下来陪床。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握住葭妍的手说:“忘了他吧,重新开始。”

    她终于开始哭。

    我了解葭妍的性格,她从小要强,人长得漂亮,无数男生围着她转,什么都要是最好的,从衣服鞋子,到男朋友,斯定文一直是城中公子哥儿的翘楚,她挽着他手臂夜夜外出游玩,骄傲得像个公主,如今一下跌到泥地里,她真心待他这么多年,满打满算能嫁入斯家做正式太太,没想到梦想破碎,竟只是一个瞬间。

    女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她也未必就真的想死,只是盼望着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怎知斯定文甚至都不来探视她。

    我也不想再问斯定文为什么会突然另娶他人,因为结果已经发生,原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两姊妹在病房里抱头痛哭。

    第二日的中午,我和爸爸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商量葭妍以后的事情。

    我劝爸爸让她出国修养一阵子,和斯家彻底断了联系,不见面,兴许的,慢慢就好了。

    爸爸也同意了。

    我们谈出去哪里好,我建议去欧洲,爸爸担心费用太高,葭妍一向花钱如流水,我低声劝他:“信用卡额度减低一点就好,她经此一难,也许会想明白很多事情……”

    我正说着话,爸爸忽然抬头一望,立刻站了起来,远远就恭敬地喊了一声:“斯总。”

    我慢慢地回头,看到走廊深处的人正缓步而来。

    斯成穿了一件米白色休闲裤子,灰色圆领t恤,早春天气依然寒凉,他外面套了件黑色薄绒面西装,清瘦挺拔的身形,走近了,我望了一眼,不笑的英俊面庞,鼻翼显出一道细细的法令纹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他身后跟着一位中等身材穿黑西装的司机,拎着他的公文包,微微躬着身规矩地跟他保持着距离,诺大的病区走廊,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容貌依旧,可是我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我就看着他这样一个人走过来,单单薄薄的一个影子,从我认识他以来,数年间他身上一贯的闲散适意――此时再也不见一丝一毫,却有了莫名的沉沉压迫感。

    礼数还是要维持,我低声打招呼:“大哥。”

    斯成眉头轻轻拢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才对爸爸说,嗓音低缓,带了微微的沙哑:“我刚回来,顺路经过,就过来看一下葭妍。”

    他回头示意了一眼,司机立即递上一个精美的果篮,爸爸接过,又恭谦地说:“劳烦您挂心了。”

    斯成对待我爸,依然是以前的模样,矜持而客气,爸爸待他的态度,却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又对我说:“小豫儿,好久不见。”

    斯成将一个白色盒子递给我说:“定中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你手机丢了,着急得不行。”

    我伸手接过:“谢谢。”

    斯成说:“葭妍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爸爸忙道:“身体在恢复了,是在这间病房――”

    我立即拦住了我爸:“我姐睡着了。”

    斯成望了一眼我的神色:“没关系,那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下次再来。”

    第二天我在医院的食堂吃午餐。

    正埋头吃一份红烧牛腩,一晃神,斯成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赶忙抬手擦擦嘴角的饭粒,听到他说:“我进去病房,你妈妈说你在这。”

    我以为斯先生日理万机,下次再来不过是客气话,谁知他隔了一天还真的又来,斯家到底让不让我们安生了。

    斯成说:“我听你爸爸说,计划让她去欧洲?”

    我委婉地说:“斯先生,这是我们家的事。”

    斯成神色不动:“我们两家,不用那么生分。”

    我跟斯定中已经结婚,照理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我转过脸去,心底的寒霜慢慢浮起来。

    我的不快如此明显,斯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沉默了一会,他又说:“你跟李叔不用操心,我让公司来安排。”

    我冷笑一声:“你们银山集团的员工福利有好到病休还附送出国旅游了?

    斯成也不跟我计较,还是商量的口气:“那么让我安排?”

    我不客气地说:“你是她什么人?”

    斯成说:“这也是定文的意思――”

    我将手撑在桌沿,恼怒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我知道我是迁怒,对他也好,对斯定中也好,我就是恨斯家的人,我知道这不理智,但我感情上接受不了。

    斯成低头望了一眼,忽然握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我循着他的目光,这才看到我的右手的手腕有几个淡淡的青色印子,眼睛真利,这也看得见。

    我挣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道:“不小心磕到了。”

    斯成的目光,深不可测的,重新又扫视了我的手腕一眼,却没有再追问。

    葭妍出院之后,我返回了旧金山。

    也许是我临行时的那一顿怒吼起了效果,斯定中没有再因为我回国的事情找麻烦。

    我们继续平静过日子。

    彼此不揭伤疤,便什么都好过。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斯定中的康复最近有起色,他可以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撑双拐,能独立能走大约十多分钟,他自己能动了,脾气却越来越暴躁。

    我担心葭妍的心理状态,有时正在陪着斯定中,想到了她的事情,便有点走神。

    自从我返回米国之后,斯爽给我频繁地打电话,好声好气地做斯成的说客,想要安排妥当葭妍赴欧洲的事情,国内的来电比以往也多了起来,有时怕引起斯定中的不快,我便走到阳台外面接电话。

    一日上午我挂了电话,回过头便看到斯定中,他自己将轮椅推到了阳台的落地窗外,阴森森的语气:“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听到?”

    一开始我还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到后来,我受不了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更加恨他和斯定文从来没有过一句关心葭妍的话,便直接越过他走进房间里,不再和他说话。

    有几次我径自走过他身旁,身后的斯定中就拾起拐杖,将桌面的杯子砸了个稀巴烂。

    一天晚上,斯定中做完了按摩,我给他擦拭身体换睡衣,那一天我们刚吵过架,他躺在床上,瞥了一下我的木然的脸,嘴角抽了抽,开始说话:“回国见到大哥了?斯成执掌帅印之后是不是特别的英俊不凡?再回来看到你丈夫这幅残废的样子,怎么?心里特别痛苦?”

    我那一瞬间忽然没忍住,恶狠狠地抬起头,直瞪瞪地看他:“斯定中,你少无理取闹。”

    斯定中不悦地道:“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心里特委屈?”

    我闷头答:“没有。”

    我从不表态,斯定中却仿佛一定要从我这里印证一个事实,他坚持不懈地存心激怒我:“你对我大哥这么日夜牵挂的,他知道吗?又或许他知道呢,葭豫,你还不知道呢,你跑出去的那晚,我根本不在家,可是――是谁将我找回让我出去找你来着的了?”

    我低着头不答话,心底有难过慢慢地涌上来。

    一切都是注定的。

    斯定中嘲讽地笑了一声:“他如果在意你,他为什么不自己出去?”

    我心头无名火起,只想尽快结束对话,便冷冷地说:“我跟你大哥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一大男人介意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你烦不烦?”

    斯定中眼底一跳,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额头青筋隐隐暴露:“嫌我烦是吗?谁不烦的你找谁过去啊!”

    我喉咙一阵窒息,心头却是悲凉涌来:“若不是有你,我早已经被砸死了,我不跟你过一辈子我跟谁?”

    斯定中怒不可遏,捏住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推下了床:“我没求你舍身报答我,你别摆出这副可怜相!”

    他手臂的力量大得惊人,我被他一推,直接摔出了三尺远,幸好房间铺着地毯,我心底打定主意,无论他怎么待我,我一定不反抗。

    只是他非得反反复复地提斯成,提到斯成,我便沉默不语。

    得不到我的回应,斯定中将一屋的碗碟摔得粉碎。

    吵起架来,哪怕我一句话也不说,他自己也能生气万分,而且还不容我躲避,我也没打算躲避,到后来,我下巴、手臂、脖子,所有他能拽住我训话的地方,都满是淤青。

    他一定要扯到斯成,并且逼着要我回应,一直到我心灰意冷,有一日我终于说:“斯定中,你问这个有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巴不得跟你大哥抢女人?”

    斯定中气得双眼怒目圆睁,手撑在轮椅上想要站起来,他半支起身子挣扎要站起来,忽然抬腿一脚踢翻了身前的一把椅子,怒吼了一句:“滚!”

    下一刻,他因为用力过大,手臂在轮椅的扶手上失去平衡,整个人歪斜倒头栽倒了下来。

    我扑上去,接住了他的身体,看着那把倒在地板上的椅子,却呆呆地愣住了。

    斯定中反应过来,也愣住了。

    佣人终于冲了进来。

    我跪在他轮椅的踏板上,斯定中沉重的身体压在我的肩膀上,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只顾着急急地说:“定中,你再踢一下?”

    佣人上前来将他扶起来,他努力地想要再次抬起腿,却再也动弹不得。

    我奔到客厅打电话给他的医生。

    他主治医生回复我:“在应激情绪的控制之下,可能会有腿部瞬间暂时恢复的情况,也不排除是他神经功能好转,请跟我的助手联络,安排斯先生尽快再来做一个详细检查。”

    我丢掉电话,蹲在沙发边上捂住脸开始哭泣。

    他已经要将我逼疯。

    我打电话的间隙,佣人已经将屋子重新收拾整齐,我从沙发边上站起来,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切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我上楼去,斯定中已经被妥善安置在床上。

    我站在房间门口。

    他半倚在床头坐着,瓮声瓮气地说:“进来。”

    我担心他又要发脾气。

    他说:“葭豫,过来。”

    我坐到他的身旁:“你要喝水吗?”

    斯定中不再说话,抬手将我按到了他的胸口。下巴蹭了蹭我头顶的头发,一动也不动地将我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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