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第十六章 再遇小乞丐

    李天留了个心眼，一天的用量不会很快就干完，忙中偷闲，忙也没忙哪儿去，柴就劈完了。

    有的时候，他还能早走一会儿，或者是出去逛逛街，或者干脆回住舍和小恩丫头玩过家家。

    这么溜达一圈，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酒楼吃个晚饭，最后再回住舍。每天过得规律又惬意。

    李天觉得，他现在的生活方式就很好。

    这人忙起来时候，渴望着闲暇，可一旦闲下来了，又会觉得无所事事。想有点事干。

    李天就是这样，他闲逛了两天之后，也没了刚来时的那种新鲜感了，连着几天，都没有上街了。

    “今天去北边走走吧，来了这么久了，就北边没去过了”李天心里这样想着。

    天香酒楼位置不是小镇的正中间，但也是离中间不远。

    小镇东西方向各有一道正门，有官兵看守。中间是条大路，酒楼的位置就在大路的一条向南的分支上。

    巧的是，小镇官府衙门位置也不是在正中间，而是在镇子偏南方一些，再加上小镇西门有官府的矿山，轮值的官兵、行走的商贩去西门的比较多。

    所以，整个小镇，南边和西边都很繁华。

    主路贯穿东西，小镇东面没有多么繁华，但紧挨着主路也不太差，还有一处规模不大的兵营，约摸有三十来个城卫驻扎在那，负责轮流看管小镇的正东门。

    唯独在小镇的北面，地域不繁华，而且离官府也远，贫民、混混、乞丐、甚至有些异乡来的难民都集中在这里，非常混乱。

    在镇北，有时候夜晚过去后，第二天清晨看到街边躺着一具尸体，这在镇北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官府对这边也很无奈，办案也不好办，查来查去，可能都查不到死去人的身份。

    时间一久，官府对这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打斗事件，官府就不去管。

    要是放在以前，李天是不会想去镇北这种地方的，毕竟那边太危险了。

    在不久之前，矿山还没发生过震动之前，官府就从镇北抓走了不少犯事违纪的人去挖矿。

    后来官府贴告示招工，镇北又有不少人报名去挖矿，现在的镇北，难得的，进入了一段的安稳安静期。

    听说了现在的情况后，李天也打算去那边看看。

    这一天，李天早早就劈完了柴，在吃过下午那顿饭之后，他就从后门溜出了天香酒楼。

    这里还得提一点。只要能保证活儿干完，掌柜的也基本不怎么管后堂这边。

    先是沿着酒楼后门拐进小巷，李天准备从住舍那条街穿过主路，再往镇北走。

    毕竟不是在休息的日子上街，李天还是得躲着点店里的人，如果要是从酒楼后门直接去主路，没准就会被看到。

    主路上还是那么繁华，柴米粮油、布匹衣衫、胭脂水粉，金锁银匙、各种商铺都有，商品琳琅满目。

    李天只能看着心喜一下，买可是一个都买不起。

    李天穿过主路，向镇北走去。

    主路向北一段路上，还有一些商铺，大多卖一些日需用品，卖柴的，卖米的，卖调料的。

    卖布匹服装的还有一些，可李天望过去，这些店铺完全和主路上的店铺比不了，店里没有几件看着光鲜艳丽的，粗布麻衣倒是很多。

    在这里，珠宝丝绸一类的商铺，就完全见不到了。

    向镇北去的行人，衣着也都很朴素。

    这边街上还有个特点，沿街乞讨的人逐渐多了，但是也都是些老弱病残，那些看着能干活的乞丐，官府早就给抓去挖矿了。

    等到李天路过了一处官府设立的招工亭，再往北，路上就没有商铺了。路两边也不再整洁，左一堆右一堆的，堆得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且房屋也没了统一的样式规格。

    镇南那些房屋，不说是雕梁画栋，但也能称得上是砖瓦俱全，房屋高大，每家每户还能有个小院子。

    到了镇北，砖土黄泥房是普遍的，映入眼帘的是连片的土黄色。房屋紧挨着房屋，街也到了尽头，全是一条条的小巷。

    就是这样的风格，一直延续到了最北面的小镇围墙。

    走到这里，李天不准备再往前走了，李天听侯平说过，镇北有一些人贩子窝点，专门干一些抓小孩，卖女人的勾当。

    从外乡抓来的小孩，一般是先找一下，有没有收小孩做家奴的大户人家，再者就是找一下，有没有哪户人家因为疾病生不出孩子。

    运气好一点的，能卖出去就卖了。

    可是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卖出去，卖不出去的孩子，就弄残了放到街上去乞讨。

    孩子乞讨来了钱财，人贩子们也全都拿走，看孩子能有用，就留着多活一段时间。

    可是，哪有那么多好心人给钱财，一次两次还可能，但是不可能每次都给施舍。

    这种时候，如果小孩连乞讨都乞讨不来东西，那狠心的人贩子就直接把孩子弄死。

    因为那些孩子已经见过了那些人贩子，是绝不可能放孩子离去自生自灭的。

    对于拐来的女人，手段也是如此。

    大多数卖到青楼做妓，几乎所有的青楼妓院都和这些人贩子有关联。

    一来，因为干这个勾当，那里的女子很容易染病早死。

    一旦染了脏病，要不是当红的头牌，青楼也不会给出太多钱治病。一些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可能不出几年就死了。

    二来是有些特殊嗜好的客人，一晚上可能就把妓子折磨死了。事后顶多赔些银两，然后就不了了之。

    第三点就是，确实会有一定几率，有些妓子十分幸运，得到了客人的喜爱，给买回家中好好疼爱。

    总之女人在这些场所，被当成商品和消耗品。

    所以这些场所都和那些人贩子有联系，不时地补充“新品”。

    当李天听到这些，真的是希望那些人贩子都遭天谴被雷劈。

    那些人简直就是人渣、毒瘤，李天希望那些人全都一朝横死，那才解恨。

    不过李天也只能心里想想，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些人贩子干了这么些伤天害理的事，还存在着，这就很不简单。

    如果有一天，李天有这份能力，真的希望改变这一切。

    ……

    再说回眼前，李天正要转身离开，却看到了一道瘦弱但却熟悉的身影

    “那是，小乞丐么？”李天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