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81章 暴露

别人年少成名，巴不得到处炫耀，各种露脸，做代言，跑商演，顺存在感，各种名利双收赚大钱。

    秦放歌倒好，这样的时候，也正是他拉近和其他音乐同行距离的时候，他却宅在家里不出门，连手机都关了。

    肖明山问他的时候，秦放歌解释说他比较懒，不想动弹。

    大家都笑，这也是最不是理由的理由。

    不过比起出去和其他同行交流，秦放歌倒真是宁愿躲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书籍，再自己弹弹琴玩玩乐器什么都比复杂的人际交往关系来得轻松自在。

    左书琴她们那边，很快就在客厅里面把饭菜摆好。五菜一汤都的打包回来的，米饭则是宋子萱自己煮的。宁秀佩她们有在四合院这里开火过，但并不多。不过大米这些都是有的，光插电饭煲煮饭，宋子萱姐妹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她们也都觉得自己煮的米饭，比饭店的好吃，菜的话就算了。

    她们把秦放歌从长辈的包围中搭救出来先去吃饭，黄建伟还在懊恼，说该多带些东北特产过来的。大米蘑菇木耳什么的都特别有名，在外面还真难买到正宗的。不够他们这次是坐飞机过来的，想带太多东西也不太方便。

    黄静就说秦放歌也不经常做饭，却被她母亲教训，说做这些菜其实也不难，尤其是蘑菇这样经常用来煲汤的。她还叫黄静多学着点，“要不然将来成家了，还天天出去外面吃？”

    黄静嘻嘻笑着说，“成家不知道得猴年马月的事情呢！而且，我可是不会放弃自己音乐事业的，才没时间浪费在做饭上。”

    其他姑娘厨艺好的很少，在家里基本都是宝贝的地位，以前学习音乐很艰苦和枯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练习上面，而学习文化课对她们来说更难，也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学习厨艺之类。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点过，但这些家长们都心疼女儿，尽量为她们创作最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

    以黄静母亲的想法就是，长大了还可以再学嘛！厨艺这事情，用心去做的话，也不会特别难，总要会烧几道拿得出手的菜。

    可惜黄静并不这么想，她对自己手的保护也特别好，毕竟是要靠手吃饭的。要切菜切到手怎么办，洗碗又太伤手。

    几位家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左书琴就笑说以后找会疼人的男朋友就好，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都把女人当宝一样宠着呢！但家长却并不这么乐观，要大家都懒起来的话，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呀！老在外面吃饭其实也不太好，自己做饭更健康安全一些。

    母亲们在客厅这边闲话家常，也暗中观察着秦放歌，这次她们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饭桶本质。

    有长辈在，他吃饭速度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经常因为被宁秀佩说，他现在的吃相比以前斯文得多，算是速度和优雅兼具的类型。

    肖静茹和叶秀玲滕舒婷几个，则带黄建伟他们参观录音室。四合院也就这么大点地方，其他几个房间都是住的还关着门。但这也挺对几位父亲的胃口，他们对乐器等器具的兴趣，也远在其他之上。

    录音室内外的乐器林林种种很是丰富，连肖明山都感概道，“这些乐器他都会吗？”

    肖静茹点头说是的，“虽然不说每件乐器都特别精通，但肯定都是入门了的。他说只有在充分了解了各种乐器的各项特征特点适用范围等等之后，才能创作出更优秀的音乐作品来。这点我们是自愧不如的，能把一件乐器练到顶，就值得一辈子为之奋斗不休了。”

    “看来想当个优秀的作曲家还真不容易！”肖明山说出口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妥，因为肖静茹有说过滕舒婷也是作曲系的，她可没秦放歌那样变态的天赋。他又连忙补充说，“而像秦放歌这样的作曲家，也只是特例！”

    滕舒婷并不在意这这点，肖静茹也呵呵笑，“我们早就不和他比的，我们录制新版三国演义的音乐，都是在这里的录音室里完成的。”

    黄建伟他们都是懂音乐的人，也都有进过录音室，自然看得出来，秦放歌这边的录音室，设备算不得最好的，但搭配起来还是蛮实用的。这样一间录音室外加这些乐器，一百万肯定拿不下来。而这些资金，秦放歌并没有问家里要一分钱，他的家庭也很简单，父母都是教师，最初供他学音乐都挺不容易的。

    他完全可以算是白手起家，也让他们感概不已，人有才华就是好。但秦放歌如果只是和她们女儿一样的才华，也是不行的。上个学期的时候，她们还需要家里给钱维持生活开销呢！他赚钱了，肖静茹她们也跟着找到了事情做，这样一年二十万下来，养活她们自己基本没问题。自己挣的钱，她们花起来也会特别开心。

    肖静茹和叶秀玲比较有心，还用自己赚的钱，给父母买了礼物，也让他们高兴了好久。

    冯璐璐还让滕舒婷来一段，可滕舒婷却不想去献丑。冯璐璐就转头，在肖静茹耳边嘀咕几句，说是想听长辈们的演奏，让她们学习学习。

    肖静茹嘻嘻乐，说这事跟父亲商量一下再说。滕舒婷插嘴说，可以等后天大家一起的时候再提这事情，大家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滕舒婷很快就不去管她们，跑去看秦放歌还没关机的笔记本电脑，想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作品。他对此并不怎么在意，他的笔记本电脑上，除了和音乐艺术以及学习相关的，其他东西一概没有，也不怕被人看见。

    陈天虹和席晚晴她们倒是经常有找他聊天，甚至还开视频什么的，但都是在手机上。上次陈天虹还调皮的发图片过来，除了她自己的外，还把王紫梓给卖得干干净净，这样烫手的事情，秦放歌看看就算，绝对不可能保留下来。当然，以他现在的变态能力，看过之后就存储在了大脑中，比什么手机硬盘好用得多。

    而此刻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又多好些乐曲片段。因为有听宋子萱姐妹说他在创作新曲子，滕舒婷也就格外留心。还有他打算给王紫梓的生日礼物《长恨歌》，王紫梓可是望眼欲穿，等得心急如焚。可秦放歌这家伙依旧悠哉悠哉的，一点都不慌。

    滕舒婷自己也是学作曲的，当然也清楚创作的难度所在。虽然秦放歌是天才，但他真要一天创作几首优秀的古典音乐出来，她也是会觉得没天理的。

    流行音乐什么倒还好，以秦放歌的能力，一点灵感旋律片段出来之后，随便就可以扩展变奏之后做成一首歌。主歌副歌再几度重复，真正有价值，其实也就那点。对他来说，难度更大的应该是在歌词上。后面很多歌曲，他都不去填词了，直接找专业的词人来填词。

    古典音乐，或者说严肃音乐就不一样了。旋律只是最基础的，曲调，和声，调式，织体，结构，调性，节奏等等，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哪怕秦放歌再怎么天才，都是需要不少时间来完成的。

    《长恨歌》那边，滕舒婷也相信，在王紫梓生日之前，肯定是能完成的。说不定这家伙已经做得差不多，只是没写出来罢了！要只做成阮独奏曲的话就更容易，可这么长的曲子，如果只是用阮演奏的话，表现力会下降太多，基本也都是以协奏曲为主。这样一来，工作量陡然翻倍，其中的复杂程度，滕舒婷这样的作曲系高材生都会头疼不已。

    眼下秦放歌这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打谱作曲软件上，记录下来的，都只是乐章的片段，并没有全部完成。但对滕舒婷而言，这就是巨大的知识宝库，她也不管其他事情，专注的看起来。

    她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也并不纠结于具体的乐句上。而是结合前后，先大致浏览一遍，从大致的结构上就可以判断得出来，秦放歌想要创作的这首新曲子，是一首钢琴奏鸣曲。奏鸣曲是钢琴独奏曲中很常见的，也是最经典的。

    滕舒婷也在心底想还好不是钢琴协奏曲，要不然，这复杂程度，更得翻上几倍才行。她现在大三，都还没有学到给交响乐团作曲的部分。五年制的作曲系学下来，也不见得有水平写管弦乐曲。但滕舒婷自己有在努力学习，在认识秦放歌之前，这方面的工作就开始进行了。

    但那时候，她主要是从事民族管弦乐作品的创作，说得再具体点，就是她们新民乐团的作品创作。

    秦放歌在这方面的认知还是非常正确的，一个作曲家想要创作出优秀的音乐作品来，就必须对乐器有非常深刻的了解。要不然的话，你创作出来的音乐，度没有人能够演奏，或者即便勉强演奏出来，也是作者自己的心理预期相差太多，那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滕舒婷身上的任务也是最重的，她必须掌握全局，对乐团的各种民乐器，都要有深入的了解。需要她多和乐团的姐妹们交流，好在有左书琴帮忙协调，有林宝卿这个民乐造诣比较深的高手帮助。李若离，肖静茹，宋娴，余晓霞她们家学渊源比较厚，每每也有很深刻的见解，而其他姐妹们也都很给力，关键大家都很齐心，群策群力，完成了几首还算成功的作品。

    这些，只能算是滕舒婷的课外活动。

    作曲系是整个音乐学院最累的专业，没有之一！

    她们要学习的东西特别多，和声，和弦等作曲技术方面，需要进行练习的作业，也都比比皆是。还挺枯燥无味的，作曲系的教授们也没办法帮学生们一步登天，要他们能那么厉害的话，自己就先写出无数优秀的作品来了。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作曲系也是一样，教授们教他们的，都只是帮他们进行系统的学习，打好基础。真正创作的话，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研究分析各种类型的音乐作品的特征，相同点在哪里，有什么不同的，其中的规律和常态，不协和的地方在哪里，这些教授们可以帮忙总结。熟练运用对位法，各种计算之类的作曲技巧，他们可以通过布置作业的形式，强迫学生去多练多写多思考。

    严肃音乐的学习门槛很高，作曲的门槛就更高，有可能学了十几年都入不了门。即兴和适当的改编，可算不得作曲。

    滕舒婷在看秦放歌创作的时候，也马力全开，努力从中吸取对她有用的知识。

    她没有秦放歌那样变态的天赋，没办法做到对每件乐器都那么精通，但对乐器特征个性音域音调演奏方式技巧等方面了解，也是她自己必须去做的，别人替代不了她。教授不行，秦放歌这个天才也爱莫能助。

    滕舒婷也没有想着一步登天就去搞交响乐团乐曲的创作，钢琴曲的创作，却没那么多的限制。她的钢琴水平也不差，而钢琴，也是她最常用的作曲乐器。像是夜曲，圆舞曲，奏鸣曲、练习曲这些经典的钢琴曲类型，她对其中结构、和声，织体，调式，调性等方面的了解，都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做到了烂熟于心。

    作曲系光开展对秦放歌音乐作品的分析研究，就开了很多堂课。龙富锦吴亦芬教授更是特别推崇，也布置下作业给作曲系的学生，让他们叫苦不迭，恨死甚至私下地骂秦放歌的大有人在。

    在这样的环境和压力下，滕舒婷感觉她天天都在刷新认知，挑战自我的极限，人也累到不行，基本一沾床就会睡着。但这样子习惯了之后，她倒是慢慢体会到其中的好处。她的思维敏捷了很多不说，她能很快就抓住其中的重点进行剖析，站作曲家的角度，去理解看待这些乐句乐章。

    秦放歌新创作的这首钢琴奏鸣曲，她也敏感的发现，应该是描写情感的，因为很细腻，并不像他很多作品那样大气。或者，确切点说，应该是关于爱情的。

    好吧，虽然滕舒婷自己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身同感受。电视那么多，连音乐中关于爱情的描写都比比皆是，身边最好的姐妹林宝卿，也正遭受爱情的荼毒。

    想到这里，滕舒婷灵光乍闪，觉得秦放歌这首关于爱情的奏鸣曲，很有可能就是以林宝卿为原型的。这事他也没少干，上次的那首钢琴协奏曲，不就是写给林宝卿的吗？

    想起这个，滕舒婷又觉得特别烦恼，为什么秦放歌这家伙就不能专一对待林宝卿，真要花心贪心，脚踏几只船，才能获得更多的灵感。或者说，人的**，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

    席晚晴什么的，滕舒婷并不觉得她和秦放歌之间有像和林宝卿那样的默契，共同语言也肯定没有那么多。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两奸。夫。淫。妇被彼此的身体所吸引，然后勾搭在一起。都说萝莉爱大叔，****控正太。他们两个这样的组合其实并不奇怪，成熟女性的魅力，也确实是无以伦比的。

    两人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秦放歌不用看就知道是精力特别旺盛的，滕舒婷和左书琴甚至还在恶意的猜想，席晚晴能不能满足跟蛮牛一样的秦放歌，尽管她也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

    要只谈性不谈感情的话，滕舒婷觉得倒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人都有正常的需求，尤其到了席晚晴这样的年纪。至于秦放歌，他就是个妖孽！可秦放歌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公开对林宝卿以及后面才知情的她们宣称，不会放弃席晚晴。现在他和席晚晴的利益都捆绑在了一起，想要分手的话，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滕舒婷有时候都在想，以席晚晴那么骄傲和能干的人，就真的甘心一辈子做他的地下情人？她那么聪明，也该明白，想和秦放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并得到家人的祝福基本没戏。

    这样一来，最为委屈的就是她的好朋友林宝卿了。

    尽管林宝卿嘴上不说表现也一直很平静，但滕舒婷心底清楚，她心底应该还是有很多委屈和不满的。这也是女人的天性，以及爱情的自私和排他性决定了的。有爱吃醋的连正常的男女交往都容不下，更别说秦放歌这样公然花心行为。

    所以，滕舒婷在看这些关于爱情的音符乐句乐章的时候，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林宝卿。她越看也越是发现，这的的确确就是写林宝卿种种心事和心情的。

    然后，滕舒婷也在猜想，这些事情，林宝卿应该有和秦放歌提过的，要不然，秦放歌也不可能能写得这么细致和形象，他还没到成为女性之友的地步。

    他和林宝卿两人关系本来就很奇怪，在她看来确实如此，有矛盾也很正常，没有才会奇怪。尽管林宝卿性格温柔，可一旦发起飙来，也是不得了的。

    从这曲子中看来，她还真发过火的。

    滕舒婷猜测应该就是最近的事情，要不然秦放歌也不可能发疯写这样的曲子！

    这都能给他灵感？

    滕舒婷很是无语，为什么她自己的灵感就那么少。

    不过可以预想得到的是，秦放歌已经安抚好了林宝卿的情绪，等他再把这首曲子完成送给她之后，估计好感度又会上升一个台阶。她只能说，人品和才华无关，他做得再多，也无法掩饰他是一个极品人渣的事实。在滕舒婷看来，对待爱情不专一的，通通都是渣男。

    她看得很投入，也分析出了很多的东西来，而这一切，竟然还和事实真相**不离十。

    肖静茹她们自然不会去打扰她，她们也见得多了，滕舒婷一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就是这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脸色也阴晴变化不定，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左书琴过来看她的时候，倒是不在意这些，跟着一起看。

    冯璐璐却是跑去问刚刚才吃好饭的秦放歌，“你又在创作新曲子？”

    秦放歌点头，“有点灵感，就赶紧写下来。”

    “是关干什么的？为什么舒婷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呀！”冯璐璐继续问道。

    “呃！”秦放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以滕舒婷的聪明程度，自然看得出来他这首曲子写的究竟是什么，也很容易就联想到林宝卿身上去。而对他和林宝卿的关系，不对，应该说对他乱来的事情，滕舒婷也是最深恶痛绝的。

    黄静她们的好奇心马上就被吊了起来，跟着打听其中的具体情况。

    黄静母亲穆青青这时候站了出来，阻止她们的捣乱行为，“黄静你们就别添乱了，要问的话，等他把作品完成之后再说也不迟！秦放歌你别去管她们，专心自己的创作要紧，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创作才好。”

    秦放歌连忙说不会，“我总是要吃饭的，而且，一首音乐作品，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的。她们很多时候都会带给我新鲜的灵感。”

    肖静茹和叶秀玲的母亲也都同样的意思，也只当秦放歌性子好谦虚懂礼貌。

    黄静她们受到暴击自豪，只能选择偃旗息鼓。

    “赶紧去把礼物拿过来啊！”穆青青怕她多事，马上又吩咐黄静道。

    黄静做这事情倒是挺开心的，秦放歌却是连忙阻止，可哪里拦得住她。

    穆青青就说，“没什么的，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我们自己家做的，算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黄静。”

    秦放歌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他也苦笑，“这个我真的不能收，要让我妈知道的话，肯定会骂死我的！”

    黄静母亲却笑着说不会，肖静茹母亲也在帮忙附和，说这事情他不用操心，她们会搞定的。叶秀玲也在旁边笑着说秦放歌肯定当得起的，还讲她们家都没有准备，等过年回来可以给他带过来。秦放歌连忙说不用了，他用唢呐的时候并不多，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的。

    但这事情肯定不是秦放歌自己能说了算的，宋子萱两姐妹也不说帮忙，还在帮忙看热闹。黄静很快就把二胡从车里拿了过来，还跟他说，“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放歌很是无语，穆青青也笑她别把人家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