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 第33章 再次封神

    乔坤变化成封神台，配合姜子牙封神，切身感应到封神所有符箓变化。

    最后由于一点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符箓，他与符箓相合，灵光乍现，恍忽间进入一种类似于悟道的状态。

    他合并了自己所有的神明分身、化身等等，气息不断攀升。在不断提升参悟之后，他直面自己本心，在无尽求索中找到自己的本来面目，原来是太乙真人。

    他与太乙真人见过的两面都不愉快，见过太乙真人后，他都要做一些本来该太乙真人做的事，倒好似他要填补空缺一样。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认识到，太乙真人就是他。他不是太乙真人的化身或者分身，他和太乙真人同一层次。

    后来石矶封印太乙真人五百年，是因为太乙不能见他。这是一种避让，不然这世间便只有太乙，没有他。

    这种避让是在底层规则中的，石矶虽然不知道缘由，却做出选择，将太乙封禁，让他和太乙真人不能相见。

    此时除了少数修为高强的存在知道东皇太一之外，其余众仙一时茫然，

    “东皇太一又是谁？”他们竟从不曾听闻这世上还有一位东皇太一。哪吒更没想到还有这种发展，刚才雷震子的师父身份变化数次，如今到他也是一般，原来他的师父和哥哥是同一个人，

    “师父？”

    “哪吒，是我。”那人的回答并未迟疑，声音也像是太乙真人。哪吒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难过。

    若说欣喜，似乎也没什么好欣喜，若说难过，又要难过什么？自从东皇太一出现，石矶的目光便没有从他身上偏移哪怕半点，她虽面色平静，眼中却有痛苦、挣扎，失望中还有一点希望，

    “我不知是你。”若知道为远古天帝准备的肉身是东皇太一，她定然不会如此。

    师父绝不会夺舍，只是借肉身一用应对大劫而已，但师父如今状态不对，若被他附身，便有许多麻烦的影响。

    便是东皇太一也不能完全豁免。她早该知道的，除了东皇太一，谁又能承受师父的力量？

    她早该知道的，不然小五为何会有那一丝情感。

    “不是我。”东皇太一知道石矶失望什么，

    “我不是你等的那位东皇太一。”那位东皇太一根本没有复生，他也没有东皇太一的霸气，更像是个滥好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东皇太一成为这样。或许那位东皇太一早已经逝去，如今他虽证道太一的法身，却还是他自己，是乔坤与太乙真人合一，或者说他更多是乔坤。

    虽然乔坤不是他的真名。总之他不是石矶等待的那一位。虽早有预料，但听到他亲口否认，石矶还是面露痛苦，

    “我想求你一件事。”

    “是让我去不周山？”乔坤早有预料，没有拒绝，而是望向旁边的小五，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听闻此言，小五面露挣扎，眼神不住躲闪，却始终没有说出

    “不要去”三个字。乔坤已经明白，

    “我去。”小五面露惭色，而石矶也没有欣喜，只有颓唐，

    “我现在给你一个交待。”

    “当初助你，我是别有用心，侯蒙害死乔灵，也有我的授意。”虽然和云中子合作，但她其实对云中子没有多少信任，她知道乔灵身上必然有影响乔坤的手段。

    她不会给师父留下这种隐患。石矶说完，也不多做解释，将小五收回己身，飞到空中，身上五彩光芒闪烁，还有八卦诸多奥义，气势也越来越盛。

    这是《上清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渡己篇”，还有

    “白骨法”，还有

    “真龙道”，西方教的诸多功法。很快石矶气息达到最顶点，她忍不住叹息，

    “师父说的没错，我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却不是以我想要的方式。”而后她肉身化灰，形神湮灭。

    乔坤看着没有动作，他知道石矶如今自斩，不单是要给自己一个交待，好让他去不周山。

    更是因为那位东皇太一确定无法回归，她心如死灰。有两道流光飞出，落在乔坤面前，一道化作顽石，另一道化作一个小孩子。

    那顽石却方方正正，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在天地玄黄之外，不在阴阳五行之中。

    那小孩子三四岁大小，看着像是石矶，但更像是小五，肌肤如雪，仙肌玉骨，十分可爱。

    金光圣母看着，不由叹息，

    “石矶已经自斩，那顽石便是她的本体，那小孩子是她断缘分身，你都带着去不周山见那位吧。”说着运转法力，将那顽石变成扇坠大小，看着通明美丽。

    那位是远古天帝，是太古天龙，是金光圣母的道侣。但金光圣母却一直叫他

    “那位”，连远古天帝，太古天龙都不愿说一声。

    “好。”已经答应了石矶，乔坤便不会反悔，而且他也想去见那位远古天帝。

    他将那顽石收下，又去看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懵懂，她没有任何记忆，完全是一张白纸。

    乔坤叹息，天宫中月柔出现，将小孩子抱起来，放入天宫中。一点大道烙印从那小孩子身上飞起，落入天宫中。

    乔坤便能感应到石矶娘娘所修的诸多大道，五行八卦、渡己诸篇，还有

    “上清玄门有无相剑诀”，甚至还有《上清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的痕迹。

    此外小孩子身上还有数件宝物飞出。这是石矶修行多年的成果，也是他去不周山的报酬。

    金光圣母道：“如果那一位不愿意养这孩子，你可以再交给我。”乔坤点头应下，他也可以养这孩子，却终究不合适。

    他又望向阐教诸仙，法眼之下却将他们法力、法则、大道都感应清晰，便是燃灯道人和南极仙翁也不例外。

    乔坤根据他们的大道和他们与天地联系进行排序，南极仙翁与燃灯相差仿佛，接着是广成子比其他金仙强，赤精子、玉鼎真人、清虚道德天君差不多，三位大士还要逊色一些，倒和乔坤私下猜测差不太多。

    广成子并不比燃灯道人差太多，大概就差了一丝。但这丝差距作用在天地上便有如天堑。

    而乔坤比南极仙翁和燃灯强不止一丝，也就是不止一个天堑。广成子见他不语，又开口道：“敢问东皇，我惧留孙师弟的真灵何在？还请将之放回，由我等引渡轮回。”现在打不过，也不求能报仇，只求找回惧留孙的真灵神魂。

    乔没有隐瞒，

    “惧留孙害我不成，被我反制，真灵已入轮回，我必会寻他，再渡他修行成仙，入我玉虚宫。”这是占了惧留孙肉身的因果，他会做到。

    如今他是太乙真人，自然也是玉虚宫弟子。阐教众仙也不想争斗，若是外人害了惧留孙，那定然不死不休，但太乙真人也是玉虚宫弟子，且错在惧留孙，一时间倒难以决断。

    南极仙翁又道：“那封神榜、打神鞭乃是我阐教之物，还请道友奉还。”

    “不可！”金灵圣母忙阻止，

    “既然姜尚封神之后不带走这几样宝物，显然是天意如此，不可还他。”封神榜虽是至宝，但其上真灵都被册封，现在确实已无用。

    不过金灵圣母说的也有道理。乔坤将封神榜取出交给南极仙翁，

    “我是太乙，亦是阐教中人，不过封神榜交给师兄保管也可。”太乙真人当然是阐教。

    “既如此，便不用了。”南极仙翁连忙拒绝。刚才那话也没错，太乙真人也是玉虚宫弟子。

    东皇太一的半身成为玉虚宫弟子，若没有元始天尊同意，这根本不可能。

    既然师父早知道，那肯定是默认。现在想来当初太乙真人被镇压，师父不让他们去救，也说明问题。

    说不得是师父和东皇太一达成了什么协议。封神榜、打神鞭、杏黄旗都在阐教是底线，在谁手中倒没有那么重要。

    燃灯道人又问：“东皇可否解释，为何偷藏我灵鹫宫灯的灯火？”

    “当日马善挑拨殷郊背叛阐教，被我收复，如今已经脱了原身，和之前再无瓜葛，其名为日离。”说着乔坤将日离唤了出来。

    日离向燃灯道人行礼，

    “老爷，如今我已经改了姓名，脱胎换骨，与之前再无干系了，求老爷成全。”反正琉璃灯也在帝君手中，他并不忌惮燃灯。

    燃灯道人气得不轻，乔坤便取出一枚

    “定海珠”递过，

    “便以此物赔偿道友可好？”本来就是孔宣从燃灯那抢的，如今还一枚回去，才不心疼。

    燃灯道人没有动作，显然不满意，

    “还请道友还我的灯火。”

    “这不是你的灯火。”乔坤毫无所动，一条虚幻的河流生出，带着时间的伟力。

    那河流绕着乔坤转了两圈便融入他体内，接着一道清气分出，化出青天，天上可见一座天宫。

    天宫中有诸多神明，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盗版都在天宫中。青天发出阵阵光芒，与乔坤身体呼应，演化大地规则。

    金光圣母饶有兴趣看着，

    “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东皇太一掌控规矩生灭，法界之内更改规则，演化规则，毁灭规则。

    以天地规则相辅，可行封敕之事。何况如今封神台、封神榜便在他的掌握之中。

    “以东皇太一敕封，今有火中精灵日离，性本良善，量理卷舒，可照古今、通幽冥，封其为东君，当薪火相传，光耀世间，明烛天地，照亮幽隐，尔其钦哉！”日离的气息便开始增强变化，他本来就是金仙中的强者，现在得到封敕却进一步增强，气息较之前强了好几倍，火红、纯白、青紫各色的烈焰化作一件彩色的冠冕，一件火红的披风出现在他的身上。

    “谢过帝君！”日离忙行礼，而后又向燃灯道：“燃灯老爷，我们此后再无干系了。”燃灯道人脸色愈发难看，但是周围众仙也不上前帮忙，乔坤便继续封神。

    “今以东皇太一敕封，今有天生水中精灵月柔，玉洁冰清，外柔内刚，抱朴守拙，饮真茹强，封其为湘君，当以润物之水，化育万物，惠泽众生，尔其钦哉！”水仙得到封敕之后，气息也增强了好几倍，形象也出现了大的变化，从原来略有些瘦弱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大姑娘，看着二十五六岁大小，而且身材窈窕，胸怀宽广。

    此时月柔身着似绢非绢、似纱非纱的宫装，又披着如梦似幻的轻纱，是温柔的母性形象。

    她也向乔坤行礼道：“月柔谢过帝君！”而后雷公、电母、风神、雨师、河伯、司命的敕封，皆都顺利无比。

    他还感应到当初女娲娘娘赠他的地水火风琵琶、青云剑、宝珠、混元伞也在呼应，原来

    “魔家四将”的真灵也在其中。明白了女娲娘娘的意思，乔坤又封敕

    “魔家四将”为持国、增长、广目、多闻四大天王，有庇护众生、护持国土、守护财富，掌管世间风调雨顺之能为。

    他没有封敕云中君，云中君有一部分与云中子有关。将云中君打散重聚，他望向云中子，没有动手，此劫之内不适合动手。

    即便要动手，也应该会在下一劫。现在云中子有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一半权柄，于封神大劫还有用。云中子也没先动手，他已经等了许久的岁月，布局这一劫，不在乎再多等几千年布局下一劫。

    阐教诸仙很快离开。临走之前乔坤又赠了两枚

    “定海珠”给燃灯，这一次燃灯道人收了，没有拒绝。截教众仙对乔坤也没有太多敌意，封神已毕，过去种种尽都揭过。

    金灵圣母对乔坤印象不差，只是担心如今

    “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权柄三分，会不会对通天教主大业造成影响。金光圣母笑道：“如今我是群星之母，便是没有‘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暂时也是无碍。何况‘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又不是不在，只是权柄数分而已。”既然金光圣母如此说，金灵圣母便放心，将龙虎如意赠给乔坤，便匆匆离去，又说乔坤可随时去金鳌岛切磋。

    乔坤答应下来，来到紫云身旁，

    “你要不要做我的云中君？”紫云身上有妖族气运，又修行氤氲紫气，除了对云中子有用外，对以大日功法的人来说也有很强的吸引力。

    所以当日陆压道君在万仙阵中追赶她是有因由。如今石矶自斩，紫云又修为大减，独自在骷髅山白骨洞不安全。

    “我只愿做我自己。”紫云断然拒绝，

    “如今我对云中子没用了，他不会再针对我。而氤氲紫气十不存一，也没有什么好招人觊觎。”说罢施展遁光离去，没有迟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