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 第八十章 解决

    那枚来自于外太空的权戒。

    这枚戒指是个巨大的威胁，即便现在它没有对哥谭有想法，但不保证以后就不会。可他若现在杀了哈尔，戒指也只会从中脱离。想要抓住它就需要另辟蹊径。

    现在的情况看，就算权戒离开了现任宿主，它最后选择的寄生对象也绝对不会是将恐惧作为武器的夜枭，它只会挑选意志力弱的人。

    但如果当时在他身边的猫头鹰正散发有浓厚的负面情绪，情况可能会不一样。

    只要将那枚戒指骗到他跟前，那就绝对逃不出去猫头鹰的爪牙。

    想要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他必须让自己设身处地的身处恐惧，不做任何的抵抗。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选择这么干。

    为了提高对一些毒药的抗性，托马斯有时会给自己的身体注射一些微量的毒素。不过先前从来没有用稻草人的恐惧毒素来作为试验样品。用这种即使不致命，也会给精神造成创伤的药物。

    试验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

    好过头了。

    没有让理查德留下来是正确选择…

    恐惧，为他带来的是陷入绝望的痛苦，以及了无边际的空虚。

    这无比庞大的负面情绪足以当场吸引到权戒的注意。

    可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庞大而又难以遏制的毁灭欲望。

    他差一点就挣脱了身上的束缚装置，若不是及时反映过来，他甚至有可能杀死在他眼前变成他父亲的阿尔弗雷德。

    即使阿福手中拿着装有镇静剂的发射枪，可凡事都有万一…

    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恢复理智，花费的时间并不短。他需要在骗到权戒之后利用血清迅速清醒过来。

    “先生，您需要休息。我还是不介意这样做，您应该将留在身体里的清理干净，而不是任由它们像飞虫一样在你身体里肆意乱窜，这会影响你的精神状况。”阿福将有些松动的直立卧床重新上好螺丝，推到了原位。

    “我可以接受，没有必要担心…”托马斯坐在转椅上缓了缓神，用手扶住额头，“我需要适应，这样才能在下一次更有应付的经验。好了，现在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若体内有相对应的血清，这个恐惧毒素在下一次就不会再起作用，现在只能让他自己的身体适应一段时间，也好积累经验。

    不过阿福说对了一点。即便他成功撑过去了，恐惧毒素也让他最近的精神稍显萎靡，甚至会出现平常难以出现的情绪—愤怒。

    即使是在白天作为托马斯•韦恩，也不例外。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短两天时间，不过中途还是有人被他的情绪所殃及。

    来自于芝加哥的帕特里克•爱德华•奥布莱恩，就是这样的一个倒霉蛋。（注1）

    这两天，托马斯作为哥谭市的韦恩先生，仅在一家小型银行露面过。它属于埃利奥特家族在商业经营上的企业，为了给埃利奥特明面上的面子，托马斯来这里是为了进行最后的收购工作。

    好巧不巧，这位名叫帕特里克的男人也在这家银行门口。他来到哥谭打拼“事业”，决定干他的第一票，抢银行！

    一般来说，犯罪活动都是在夜晚进行才好。可帕特里克听说过哥谭那恐怖的都市传说—

    夜晚的猫头鹰会用他的利爪扯断敌人的脊柱。

    再加上网络上的那些有关于夜枭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传闻，他十分“明智”地决定，在白天进行犯罪。因为听说那只猫头鹰只在夜晚行动。

    网络上最大的讨论哥谭都市传说的网页，有很多证据表明夜枭根本不会在白天出没，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几乎都是夜晚的部分，最早的时间都是在傍晚六点左右。

    帕特里克将时间定于白天，这样安全系数就是会大大提升。于是在午饭过后不久，这位哥谭新晋“罪犯”便揣着衣兜里的手枪，去这家小银行进行打劫。

    而在他准备掏枪的档口，突然被一脚踹到了地面，随后几击重拳接踵而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变得鼻青脸肿，最后在神色呆滞之下，被赶来的银行安保人员制服。

    帕特里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揍的他，便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哥谭警署。

    原来在哥谭犯罪之前还会有被路人揍的风险…开什么玩笑？！

    下午，14：56.pm.

    哥谭警署审讯室，一位本地警察正笑嘻嘻地对这名“倒霉蛋”敷衍地进行审讯流程。

    “但是…我可什么都没有干。”不甘心的帕特里克晃了晃手上的手铐，试图通过狡辩以此来躲避他的罪行。

    “哈？你是想说自己无罪吗？算了吧，你知道揍你的是谁吗？托马斯•韦恩！哥谭市最有钱的富豪！他如果想冤枉你，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黑门监狱。”这名警察丝毫不以为意，对面前的“罪犯”摇了摇头。

    另一名警察并不敷衍，而是给出了确切的解释：“事实上，我们通过监控调查得出，你很明显想要对这家银行进行抢劫，是韦恩先生制止了你。”说完又提醒了一旁的同伴，轻声说道，“约翰，态度关乎到我们的工资，你别忘了。”

    “咳，”被称为约翰的警察听到这句话，才正襟危坐起来，“是叫帕特里克•奥布莱恩，对吗？你似乎不是哥谭人？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帕特里克对这名警察的话感到有些疑惑。

    “你遇到的是托马斯•韦恩，又不是夜枭，”约翰对这名“罪犯”笑了笑，“你知道那如果你在夜里被那只猫头鹰抓到，下场会是怎么样的吗？”他顿了顿，“尸体没有一个是能够拼完整的…”

    ……

    这个原本让他害怕的都市传说难不成还是真的？

    坐在审讯桌前的帕特里克怔了怔，额前留下冷汗，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一次“犯蠢”很是正确，至少他不会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行了，你现在还是把事情都说清楚，去黑门监狱好好呆上几个月，长长记性…”约翰“语重心长”地诉说着，对于这种罪行较轻的人，多说一点也没什么，反正那猫头鹰也不可能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名既不幸而又幸运的“银行抢匪”拉着脸，极其不情愿地交了他的口供。

    下一次犯罪，他再也不来哥谭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