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七百五十八章 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傍晚，艾伦独自一个人坐在冬木市的海边，欣赏着夕阳西下缓缓落入大海的壮丽美景。

    由于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险峻的悬崖，所以平日里除了极少数的钓鱼爱好者，根本不会有任何人靠近。

    更何况，随着夜晚将至，就算是最疯狂的钓鱼爱好者也会选择离开，而不是冒着随时有可能滚落下去丢掉小命的危险，继续留下来玩夜钓。

    突然！

    一名留着黑色长发，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缓缓从后方走了过来，径直来到艾伦的身边坐下，用一种略带感慨的声音说道：“没想到，十年这么快就过去了。在我的印象中，上一次圣杯战争还仿佛是发生在昨天呢。”

    “呵呵，怎么，你也有兴趣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保留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圣遗物吧？”艾伦笑着问道。

    很显然，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幸存者，大帝心爱的“王妃”，继承了肯尼斯名号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

    由于两人这些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所以关系保持的相当不错。

    其中艾伦负责提供资金、药剂、宝石、魔术刻印、武器装备等等一系列的物质支持。

    而韦伯则利用这些东西在时钟塔打开局面，私下里通过交换获得各大家族、组织所垄断的知识、技术、想法和圣遗物之类的东西。

    从他眼下那种沉静如水的气质就不难看出，要比原剧情中经常遭遇暗算的生活强出不知道几十倍。

    毕竟平庸的二流资质加上各种层出不穷的魔术刻印、装备、药水和道具，已经足以让绝大部分一流魔术师感到绝望。

    更何况时钟塔的大贵族们，没有一个会允许有人截断他们重要的货源。

    所以久而久之，这个君主的位置就慢慢稳定下来，再也没有人敢轻易质疑或者暗中搞事情。

    “参加圣杯战争？别开玩笑了！有你这样的怪物在，其他人哪里还会有机会。”韦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紧跟着又失落的叹了口气。“更何况……召唤出来的英灵是不会保留记忆的，所以我效忠的君主伊斯坎达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艾伦听到这句话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十年时间让你成熟了不少，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意气风发，迫不及待想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对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你要的东西我可不干掉以轻心。”

    说罢，韦伯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刻满了封印咒文的长方形大盒子。

    光从他脸上警惕和恐惧的表情就不难看出，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哦？这么快就搞到了吗？我还以为永远也找不到了呢。”

    相比起韦伯的紧张，艾伦则显得十分放松，当场打开了盒盖露出里面摆放的黑色宝石。

    瞬间！

    一股恐怖、颤栗和不详的气息从宝石上散发出来。

    “该死！快关上！你想让这座城市的人全都死光吗？”韦伯被吓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没办法不恐惧！

    要知道这颗宝石可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一个能够轻易制造上百万人死亡的诅咒宝石。

    没人知道它究竟是怎么诞生的！

    但根据魔术师们的调查与记载，当年横行欧洲的黑死病根源，就是由一只吞下了这颗宝石的老鼠第一个传播开来的。

    它完美符合了魔术师们对于神秘的认知。

    没有来历！

    没有结果！

    不清楚运作的原理！

    有的只是那散发着不详的诡异魔力。

    以至于无数人前赴后继冒着被诅咒致死的危险，最终也没能搞清楚其真正所代表的意义。

    “放松，这玩意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说着，艾伦直接拿起宝石往肩膀上的红龙嘴里一扔。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维尔娜拉萨斯毫不客气的将宝石绞碎吞下肚子。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她浑身上下便已经被黑色浓郁的雾气所包围。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然后便重新归于平静。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韦伯瞪大眼睛，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把宝石里所蕴含的神秘进行了一次转移。”艾伦笑着解释道。

    其实他也是在一本专门记载奇物的书籍上偶然看到过关于这颗黑色宝石的传说，立刻意识到这玩意八成拥有增强诅咒的能力，所以打算弄过来看看能不能强化红龙术士职业技能的威力。

    现在看来，他的推测完全正确。

    宝石并不是携带了什么病毒和诅咒，仅仅是对那些原本就已经存在的可怕东西进行强化。

    至于制作者，也许有可能是某个上古时代的邪神，也有可能是某个强大的黑魔术师。

    总之，对于艾伦来说是谁制作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增强实力。

    “你可真是个疯子！算了，我好像没资格这样说你。既然东西送到，那我明天就坐飞机返回伦敦时钟塔。要知道最近魔术师协会也不太平，一些家伙开始有点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说罢，韦伯转身朝公路旁边等候自己的娇小身影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艾伦也跟着站起来饶有兴致的问：“那就是你一直提到的弟子格蕾？”

    “啊！没错！如何，是不是很优秀。”韦伯头也不回的问。

    “作为王之容器，怎么可能会不优秀呢。不过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够疯狂，居然想要通过降灵的方式，来让英灵进入到人类的身体并取而代之。但遗憾的是，不管他们怎么做最终结果都注定了是失败。因为真正的亚瑟王并没有死去……”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来到少女的面前，轻轻摘下对方用来隐藏容貌的兜帽。

    看着眼睛里那双似曾相识的碧绿色瞳孔，他不由得微微感叹道：“等这届圣杯战争结束，这张脸恐怕还会变得越来越像阿尔托莉雅吧。”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韦伯显然非常清楚刚才那番话指的是什么，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有些茫然的少女缓缓消失在公路尽头。

    毫无疑问，格蕾并不是普通的女孩，而是通过魔术力量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或者调整人。

    而且由于不知名的影响，每当呆毛王被召唤出来一次，都会对其产生某种不可逆转的影响，最典型的就是外貌特征。

    不过艾伦并不打算掺和这种事情，很快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自地上绘制召唤仪式所必须的法阵。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取出剑鞘阿瓦隆，开始大声吟唱咒语。

    “汝之身托吾麾下！

    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当最后一句咒语被念出的刹那！

    刺眼的魔力亮光从法阵中喷涌而出，将周围的黑暗彻底驱散。

    紧跟着，一名身披银色铠甲的女性凭空出现，用一种十分庄严神圣的语气问：“试问，你就是汝就是我的master……”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她立刻就看清楚了屹立在自己面前的人，瞳孔瞬间放大浮现出震惊无比的表情。

    “艾……艾伦？！”

    “呦！好久不见，阿尔托莉雅。”艾伦微笑着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不是在上届圣杯战争的时候失败了吗？不！不对！你应该是从者才对，怎么能以与御主的身份召唤我？”

    呆毛王的思维明显有些混乱，就连说话都给人一种语无伦次的感觉。

    艾伦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如果你想要听，那我也不介意说给你听。但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达成一个协议。”

    “协议？什么协议？”呆毛王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以及那源源不断庞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魔力供给。

    站在从者的角度，这种供给量已经足以说明对方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御主。

    “很简单！上次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将被污染的大圣杯清理干净，因此这届圣杯战争将要争夺的是真正可以许愿的圣杯。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代价是如果你的愿望无法实现，那就放弃毫无意义的坚持，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跟我一起离开，前往其他世界去冒险。”艾伦直截了当开出了条件。

    他知道，对于这种带着强烈理想主义色彩和殉道者思维方式的人说话，没必要兜圈子，越是简单直接越好。

    “什么？！！！真的吗？冬木市的圣杯真的可以实现愿望了？而且你还愿意把它让给我？”呆毛王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万能许愿机，居然真的近在咫尺了。

    艾伦不加思索的回应道：“当然！我向来不拿协议开玩笑！你的回答是？”

    “好！以骑士的荣耀起誓！只要你最后将圣杯交给我，我愿意遵守约定，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成为你的骑士。”呆毛王高举手中的圣剑给出承诺。

    “既然如此，那就预祝合作愉快。相信我，本届圣杯战争，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我们造成任何阻碍或者威胁。”艾伦微笑着提前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关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而且……我已经开始有点怜悯其他的御主和从者了。”呆毛王强忍着内心之中的狂喜说道。

    她可不会忘记，在上界圣杯战争的时候，眼前这个以狂战士职阶降临的家伙给其他御主和从者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压力。

    连征服王和英雄王那样骄傲的英灵，最终都放下自尊选择联手。

    “走吧，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让我们一起去吃点夜宵，顺便谈谈上次圣杯战争最后时刻都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最近有一家刚开业的烧烤店，味道十分不错。”艾伦主动提出了邀请。

    他可不会忘记，想要跟呆毛王搞好关系，最重要的是先填饱对方的胃。

    “当然！”

    阿尔托莉雅连犹豫都没犹豫便答应下来，同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盔甲，只穿着里边的长裙。

    虽然这件蓝色的长裙也稍微有点不合时宜，但考虑到岛国最近几年动漫产业迅猛发展，各种cosplay活动层出不穷，所以也不算是特别离谱。

    起码比穿着一身铠甲走进烧烤店强得多。

    就这样，两人没过多久便走进一家位于冬市商业街的烧烤店内，一口气将菜单上所有的东西都点了一遍，然后开始边吃边谈。

    ……

    与此同时，远在大厦顶层的樱也刚刚完成从者召唤，正站在窗户前居高临下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夜景，面带微笑的问：“rider，你有把握战胜以saber职阶降临的亚瑟王吗？”

    “没问题！有您这样优秀的master提供魔力，我有信心战胜任何一个对手。”

    有着一头紫色长发的美杜莎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毕竟从者在战斗和释放宝具的时候，都需要御主提供大量的魔力。

    而谁的御主魔力更强，从者自然也就更强大，更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行动起来吧。首先，去远坂家试探一下我的姐姐凛，看看她是否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从者。”樱立刻给美杜莎下达了命令。

    从性格与相处方式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相性十分不错。

    “如果发现从者，是否要试探一下，或者直接予以消灭？”美杜莎主动询问道。

    樱轻轻摇了摇头：“不需要！我知道姐姐召唤的从者是谁，也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在七名御主和从者全部现身之前，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交给我吧！”

    说罢，美杜莎直接纵身一跃，从大厦顶层跳了下去，十几秒钟后便消失在茫茫也之中。

    虽然圣杯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但像樱这样有过一次经验的御主，已经开始搜集情报，准备在揭幕战上向艾伦展现自己这些年来刻苦修炼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