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百九十五章 最伟大的作品

    此时，馆内躺着的人，让斯凯勒感觉到十分的陌生，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尤其她难以将这个人和夏洛特·玲玲联系到一起。

    因为...棺内的那个人，实在是太瘦了，就仿佛一张巨大、苍老，布满褶皱的人皮，蒙在一副骨架上的模样，而骨架与皮囊外，还披着一张超大的粉色窗帘。

    而且这副骨架，有着近十米长，别说是斯凯勒，就连卡塔库栗这个五米高的壮汉，在这副骨架面前，都犹如一个孩子。

    卡塔库栗此时也走到水晶棺旁，水晶棺并没有盖上盖子，他伸手入棺内，小心翼翼的抓住骨架的手，轻缓的抬了起来。

    轻轻抚摸着手，因为皮肤与骨架太不匹配，因此皮肤在指节间不断滑动着，极为的诡异，不过卡塔库栗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眼底有着悲伤，说道：

    “这就是我的妈妈，只不过...她太久没吃东西了。”

    此时，斯凯勒也察觉到了，那就是眼前这姑且叫做夏洛特·玲玲的神奇生物，体温并没有下降多少，几乎和常人一样。

    而且皮肤除了有些不健康灰白之外，和一些老人并没有太多区别。

    斯凯勒看向她那深陷的眼窝，和那灰暗的粉色长发，以及脖子处，那道狰狞的伤疤，心中还是接受了眼前这就是夏洛特·玲玲的真相。

    “真没想到，那位灵魂女王，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看着躺在水晶棺中的夏洛特·玲玲，斯凯勒有些感慨的说道，同时也叹服她生命的强大，失去了灵魂，同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愣是没死。

    过去十几年时间，虽然眼前这具身体，似乎是吸收了身体一切可吸收的养分，但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卡塔库栗并没有回应斯凯勒，每一次见到自己的妈妈，他总是无言，今天已经算是说了很多话了。

    斯凯勒此时也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她的状态，比我们预估的要好很多，或许成功率也会更高。”

    “嗯，你们不要有压力。”

    卡塔库栗此时动作十分轻缓的放下了夏洛特·玲玲的手臂，轻声对斯凯勒说着，似乎是怕惊扰到自己的妈妈一般。

    斯凯勒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门外，说道：“外面说吧。”

    “嗯。”

    两人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的佩罗斯佩罗，也将大门重新关上。

    来到建筑外，努尔基奇已经带着布鲁克在等待了，斯凯勒看向布鲁克，说道：“好消息是，夏洛特·玲玲并没有像你这样。

    当然，坏消息是...她没有变得跟你一样。”

    斯凯勒似乎没有因为当着卡塔库栗与佩罗斯佩罗两个儿子的面，就说些好听的话，依然说着不恰当的调侃。

    好在卡塔库栗与佩罗斯佩罗无心听讲，而且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斯凯勒起冲突。

    布鲁克闻言，则是配合的发出了“哟嚯嚯嚯~”的笑声，努尔基奇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

    他感觉自己这一笑，起码没了十年的功德。

    都怪布鲁克的笑声太魔性！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笑！

    斯凯勒此时也是看向努尔基奇，问道：“莱昂那边还要多久？”

    “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斯凯勒一开口，就连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都看向了努尔基奇，没办法，饿了一天多了。

    好在他已经将笑意克制了下去，因此并没有让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觉得不对劲，不过听到还需要一个小时，两人都有些不舒服。

    缺少能量，又紧张，这种情况下，换做是常人，或许已经低血糖晕倒了，也好在两人的身体底子足够强，因此才只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斯凯勒看向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问道：“是先让布鲁克去查看一下，还是吃完午餐再说？”

    佩罗斯佩罗看向卡塔库栗，毕竟现在整个家都是卡塔库栗在当家主事，他这个当大哥的，顶多也就是支持一下自己的弟弟而已。

    而卡塔库栗在思索了几秒钟之后，开口说道：“不着急，十几年都等过来了，不急于这一个小时，而且，我们也有很多疑惑。”

    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先去我军舰，坐着聊。”

    “好。”

    回到军舰上，虽然午餐还没有准备好，但是饮料这些简单的，以及常备的一些坚果零食之类的，莱昂还是先安排上了。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如果换做是平时，他已经给支队做好午餐，甚至都已经开始做后续的清理工作了。

    而今天这么晚，虽然不是他莱昂的问题，但是作为一名厨师，让食客饿肚子就是不对的，因此他表现的十分的积极。

    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此时也化作两台没有感情的吃零食机器，或许是平时吃弟弟妹妹做的饭吃多了，此时哪怕是寻常的零食，两人也感觉美味异常。

    其实现在的托特兰，也没有以前那么艰苦，甚至因为造船厂，已经能算是富饶之地了，弟弟妹妹们平时三餐也都是吃着来自各个岛屿的美食。

    但是这些美食与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无缘，因为这两个哥哥说过，愿意一辈子吃妹妹们做的饭，所以妹妹们也体贴自己的哥哥。

    哪怕没有半点的下厨天赋，几个妹妹也是每天坚持为大哥跟二哥做饭，算是大哥与二哥的特权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们伤心，两位好哥哥那是不敢拒绝妹妹们的好意的，而且...换种角度想想，他们的妹妹每天、每顿都是创新菜。

    而创新菜嘛，口味肯定是新鲜独特的...

    当然，像今天一样，两人偶尔也是有机会吃吃人类的食物的，这种难得的机会，让他们更加敬畏和珍惜粮食。

    卡塔库栗将整个腮帮子都塞满了零食，一旁的努尔基奇，都害怕卡塔库栗脸颊的陈年伤口再度开裂。

    佩罗斯佩罗也差不多，吃个零食，都不知道咬了多少次舌头。

    明明说可以在等待期间谈谈他们的疑惑，但是直到莱昂做好正餐，两人都来不及说一句话，甚至在正餐开始后，胆大包天的和斯凯勒抢菜。

    吓得努尔基奇都帮莱昂端菜送菜，就是怕斯凯勒跟两人打起来。

    “你们确定是一天没吃饭了？而不是一辈子都没吃过饱饭？”

    午饭结束，斯凯勒揉了揉难得感觉到有些撑的肚子，没好气的对卡塔库栗跟佩罗斯佩罗说道。

    吃饭这种事情，其实一个人挺无聊的，而且食欲还会下降一些，起码对于斯凯勒而言是这样。

    难得遇上卡塔库栗和佩罗斯佩罗这样敢跟她抢菜的，她食欲也被挖掘，多吃了不少。

    卡塔库栗此时摊在椅子上，胖得跟充了气的路飞似的，作为糯糯果实能力者，在某些方面，还是和路飞的橡胶果实有点类似，比如可塑性。

    此时的卡塔库栗完全站不起来，因为他的肉完全卡在了椅子镂空的副手、脚撑上，除非破坏椅子，否则是完全站不起来的。

    佩罗斯佩罗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他的体质没办法让他像卡塔库栗、路飞一样，容纳很多食物，但是今天也是破了自己的记录。

    他同样摊在椅子上，流出的汗水，自动转变成了糖浆，体内此时无时不刻都在转化的能量，他显然hold不住，只能通过发动能力来辅助消耗。

    又坐了小半个小时，不知不觉中，体态已经恢复成原来模样的卡塔库栗，眼中有了不少午间见不到的神采，开口问道：

    “对了，之前说过两个难题，一个是布鲁克需要一把特殊的剑，我看现在似乎已经完成了。”

    说着，他看向布鲁克放在身边的那根拐杖，虽然不是剑士，但他也隐隐能察觉到拐杖之中那种森寒而又凌冽的剑势气息。

    布鲁克和斯凯勒都点了点头，卡塔库栗继续说道：“那分辨灵魂的办法呢？我记得之前是没有解决的，现在已经攻克了吗？”

    “嗯，的确已经解决了，两个灵魂我们找到了办法筛查，虽然记忆那些探寻不到，但性格已经判断好了。”

    斯凯勒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饮料，说道：“不过具体的，还是需要布鲁克来操作，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你们别操心。”

    “我明白了。”

    卡塔库栗听出了斯凯勒表现出来的一点点不满的情绪，他当然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过问都可能被理解成质疑。

    而斩夜支队，又是唯一能做到将他母亲复活的团队，因此，他应该要百分百的信任斩夜支队才对，可是他毕竟是夏洛特·玲玲的儿子。

    不过，卡塔库栗也能听出斯凯勒的自信，因此这个问题不需要再多问下去了，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关于未来的疑惑。

    卡塔库栗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除了斯凯勒、努尔基奇、布鲁克外，其他人都颇为自觉的远离，他想了想，说道：“斯凯勒，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斯凯勒耸耸肩，十分无所谓的说道，卡塔库栗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当然，不是像学生或者海军那种端正，但起码不是瘫着了。

    他看向斯凯勒，说道：“我能预见未来，时间距离越近，我看得越清楚，时间距离越远，我也越不确定，所以我想问你一件事。

    有一天，巨大战争爆发，你会站在哪一边？”

    “这是你海贼该担心的事情吗？”

    斯凯勒明显想要混过去，卡塔库栗却极为严肃的说道：“在那个造船厂建立之前，这一切与我无关，但是现在，我们是合作者。”

    “和你合作的是小人族、德雷斯罗萨，顶多再多一个革命军，和我有关系吗？”

    斯凯勒此时也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卡塔库栗，卡塔库栗点了点头，说道：“有，在我预见的未来里，你胜利了，所以...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然后成为胜利者？”

    “你的见闻色霸气能看见那么远？”

    “不能，但是...我不仅仅能靠见闻色预见未来，我需要这个答案，你明白我的顾虑的，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可能让她毁于战火。”

    “我站在哪一边，哪一边就胜利，这就是你看见的？”

    “嗯。”卡塔库栗点了点头，说道：“我坚信你是胜负手。”

    “我没有那种影响力，我决定不了胜负。这个世界属于谁，我就站在谁身边。”

    斯凯勒说完，摆了摆手，对布鲁克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夏洛特·玲玲吧，卡塔库栗，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卡塔库栗闭眼沉思了几秒钟，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没有了，请随我来吧。”

    几人很快又重返放置着水晶棺的那栋建筑里，进入那间房间之后，斯凯勒从刃匣卸下了黑刀黑曜与黑刀古御作，递给了布鲁克。

    布鲁克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就交给在下吧。”

    “好...麻烦你了。”

    卡塔库栗说完，抿着嘴，深呼吸，对布鲁克鞠躬，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或许在这一刻，他并没有想起来自己是新世界的皇者，也不是万国的统治者，而只是一位母亲的孩子，甚至...不愿意去评判自己母亲的孩子。

    斯凯勒此时看向布鲁克，说道：“布鲁克，别勉强。”

    “长官女士，音符只有那么几个，但是总有人能够弹奏出新的乐章，而我...从不让听众失望，接下来，可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布鲁克说完，做了一个指挥家向观众致意的鞠躬，对着夏洛特·玲玲这位听众。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你是音乐的王，人们是这么说的吧？”

    斯凯勒笑着点了点头，布鲁克笑着说道：“哟嚯嚯嚯~音乐的王吗？那可不是在下能承受得起的，在下只是...灵魂之王！”

    话落，布鲁克轻轻一个踏步，犹如节拍一般，随后幽绿色的鬼火从他身上燃起，一瞬间，整个房间犹如地狱的殿堂一般。

    斯凯勒甚至觉得自己的耳畔传来了蛊惑人心的旋律，她摆了摆头，清醒过来，随后再度对布鲁克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吱~咔~”

    犹如门卫般的佩罗斯佩罗，在斯凯勒走出来之后，也是将房门关上，卡塔库栗此时靠在墙上，双手怀抱臂膀，听着幻听的音乐，说道：

    “他和妈妈一样擅长操纵灵魂，但是又与妈妈截然不同。”

    斯凯勒耸了耸肩，也靠在墙壁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介意多个爹吗？布鲁克是灵魂之王，你妈是灵魂女王，你懂我意思吧？”

    卡塔库栗身体僵硬起来，就犹如被石化了一般，随后浑身一抖，赶紧摇头。

    佩罗斯佩罗这个大哥，已经沉浸在那根本不存在的音乐中了，完全没有听到斯凯勒的话，也没有注意到卡塔库栗的反应。

    不仅仅是佩罗斯佩罗，建筑外的花花草草，此时也有节奏的摆动着，就犹如夏洛特·玲玲清醒时，操纵的霍米茨那般。

    不过今天，它们似乎并不是被操纵，而是自发的摇摆着。

    港口军舰上，正在整理着关于采购军舰报告的汉密尔顿一皱眉，抱怨的说道：“谁在播放音乐？”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他抬头一看，发现周围人此时都在有节奏的起舞着，就连甚平此时也是扭着自己的大屁股，犹如诡异多端的...

    抬眼望去，还没有起舞的人，就只剩下自产自销吞云吐雾的努尔基奇了。

    忍着起舞的冲动，汉密尔顿小跑到了努尔基奇身边，趴在他肩膀上，贪婪的深呼吸，抢走努尔基奇的烟雾。

    “你做什么？！我是有家庭的！”

    努尔基奇被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汉密尔顿，汉密尔顿此时也是一脸的恶寒，说道：“你想什么呢？我还有报告要做！布鲁克这是又搞事情了？”

    努尔基奇此时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几乎整个支队都被影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吞吐的烟雾才勉强清醒，捏着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才说道：

    “是啊，听说是史无前例的的乐章，当然了，这是布鲁克自己说的，大概就是...新的能力开发吧。

    连我们这些人都被影响，布鲁克这能力也太强悍了。”

    斩夜支队，除了极少数的新兵，其他哪个不是身经百战？霸王色霸气都能视若无物，居然被布鲁克的能力影响了，而且相距还这么远。

    要是顶上战争时，布鲁克这么做，恐怕至少有一半人会被他影响，甚至更多，毕竟现在也不知道布鲁克的影响范围究竟有多大。

    “需要叫醒其他人吗？”

    汉密尔顿此时说道，同时又靠近努尔基奇一些，只是几个呼吸没抽努尔基奇的烟雾，他感觉自己又有点迷离了。

    “没什么事就不叫他们了，少一点因素，少一点影响，而且...也难得放松一下。”

    看着周围那些起舞的同僚，努尔基奇露出了斩夜支队标配笑容，作为副官，他很少露出这种笑容，但是...不代表他不是混蛋。

    眼神在甚平、莱昂、雷瑟等人掠过，随后看向汉密尔顿，说道：“支队的摄像电话虫呢？”

    “嘿嘿~”

    汉密尔顿露出同款笑容，他虽然不是斩夜支队最开始班底的元老，但是也是从斩夜支队重建就进入了斩夜支队。

    晕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是混蛋？几乎是努尔基奇一点，他就明白了努尔基奇想做什么，他看了看手里的报告，说道：

    “算了，反正这报告也是走个过场，我们去拿电话虫吧！”

    两人相视一笑，朝着船舱内跑去，摄像电话虫，记录支队每一刻美好！

    今天所记录下的一切，都是他日用来增进同僚之前友谊的重要素材，因此两人分外的积极，除了保留下几只应付突发情况的摄像电话虫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用上了。

    此时，水晶棺所在的房间内，两把黑刀已经出鞘，幽绿鬼火在刀身上炙烤着，其实说是炙烤也不对，毕竟那火焰没有一丝暖意。

    相反，周围的一些家具，以及水晶棺的表面，都缓缓的爬上了一层层的冰雾。

    布鲁克身上的服装也似乎变化了，原本洁白的正义披风，此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白色，一只只恶鬼，似乎趴伏在披风之上。

    一条条朦胧的幽冥鬼手，从披风上伸出，在布鲁克的骷髅脑袋两侧，朝着不远处的两把黑刀不断抓去，似乎想要抓取什么。

    布鲁克手中那柄拐杖剑，还没有出鞘，似乎还在等着什么。

    幽绿鬼火还在燃烧，他那件恶鬼披风，此时除了如烟雾的黑色之外，也开始掺杂了一些幽绿的荧光。

    这一丝丝荧光的出现，似乎让趴伏在正义披风之上的恶鬼们，有了无尽的力量，它们愈发努力的朝着不远处的两把黑刀，做出抓取的动作。

    甚至还有种推着布鲁克前进的感觉。

    “吱~”

    布鲁克鞋底和地面摩擦， 发出了尖涩的声音，他的两排牙齿此时紧紧的咬合在一起，额骨甚至开始渗出了乳白色的液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中午喝的牛奶。

    “咚~”

    他手中拐杖画了一个圈，随后重重的顿在地上，一瞬间，身下的地板也是迅速结上一层冰霜。

    可这还没结束，一根根冰柱从地上拔起，尖端也燃起了幽绿鬼火，原本采光极好，在午后极为亮堂的房间里，那温暖的阳光被驱离。

    明明是更加明亮的阳光，此时却是一点点的退出了房间，房间之中，也逐渐变得昏暗，直到最后，只有幽绿色鬼火勉强照亮房间。

    “吱~”

    可是这似乎让那些鬼手有了更大的力量，推着布鲁克，朝着两柄黑刀而去，布鲁克身上不断传来骨头敲击的声音，体态也开始变形。

    “真正伟大的表演，必须在恰当的时机，现在的舞台，在下可还不满意啊。”

    手中拐杖剑再度挥舞一圈，随后再度顿在地上。

    “咚！”

    “咔~”

    下一刻，拐杖剑剑鞘部分开裂，随后朝着周围炸开，拐杖剑身也是瞬间燃起幽绿鬼火，随后刺入地面，阻止着布鲁克前行。

    “轰~”

    燃烧着鬼火的剑身刺入地面的瞬间，整个房间的地面都燃烧了起来，但随着火势愈发的旺盛，寒冰却是越发快速的冰封了整个房间。

    在冰面的反射之下，整个房间可见的一切，都扭曲了起来。

    此时，布鲁克也是突然拔出长剑，发出了笑声。

    “哟嚯嚯嚯~在下要开始演奏咯，首先是...亡灵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