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百九十五章 看起来像屎，吃起来也像屎

    “我们现在手里，有哪些能用的果实？”

    斩夜支队军舰之上，斯凯勒手捧着一个紫色的古怪水果，脸上带着十分奇怪旳笑容，不过她的问话，让努尔基奇有些不解。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长官是什么意思，努尔基奇还是快速回答道：“我们现在所剩下的，就只有一颗超人系的瞪瞪果实了。

    当然，本部之前因为德雷克的事情，给我们分配了一颗果实，只不过我们从未去对接过。”

    “瞪瞪果实？是之前清扫唐吉诃德家族的时候收缴的吗？”

    斯凯勒问道，努尔基奇点了点头，当时其实收缴了好几颗恶魔果实，但斩夜支队并没有全部留下，除了金金果实，也就留下了瞪瞪果实。

    其余的果实全都上缴给了本部，当时金金果实是斯凯勒点名要留下的，当努尔基奇问道需不需要留下其他果实的时候，斯凯勒只是说不要动物系的。

    而当时唐吉诃德家族剩余的非动物系的恶魔果实，也只有这两颗了，其他的都被他们的成员服用，当然，那些唐吉诃德家族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此时正在推进城服刑。

    而斯凯勒在听到努尔基奇确认之后，也是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跟本部说一下，将我们那颗果实运送过来吧。

    对了，问问德博拉，有没有改变恶魔果实造型，却不会被检查出来的手段，起码...不食用检查不出来的那种。”

    闻言，努尔基奇更加的疑惑，不知道斯凯勒到底想做什么事，但他并没有立即问出口，毕竟斯凯勒不管想做什么，似乎都有着前提。

    那就是...将恶魔果实进行“整容”，如果这一点做不到的话，那么不管斯凯勒有什么计划，估计都无法顺利进行吧？

    “是，长官，那我先去问一下德博拉，如果可以的话，我再联系本部那边？”

    努尔基奇试着问道，毕竟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如果恶魔果实无法“整容”，那么就不必向本部索要恶魔果实了。

    斯凯勒点了点头，努尔基奇说的也很对，毕竟斩夜支队内，似乎没有什么恶魔果实的需求，如果有人想要，那么随时可以跟汉密尔顿说。

    这些年斩夜支队也不止捞了唐吉诃德家族一艘有剩余恶魔果实的海贼团，只不过恶魔果实对于斯凯勒没有什么吸引力，因此直接上缴，换成实打实发放到每个人手里的贝利要更好。

    在这种情况下，斩夜支队向本部索要恶魔果实，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恶魔果实不管放在哪个势力，都是稀有且珍贵的存在。

    如果只是为了要来储存...本部或许不会因为这件事说什么，但是也难免有些非议，比如认为斯凯勒不够相信本部，就好像大户无法信任银行一样。

    虽然只是一些非议，无法对斯凯勒、对斩夜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但是作为斩夜支队的副官，努尔基奇还是需要为长官、为支队考虑的。

    在确定完之后，努尔基奇转身离去，去找他老婆询问斯凯勒的计划是否有实现的可能性了。

    德博拉并没有留在家照顾她与努尔基奇的孩子，而是交给了劳威尔士夫妇，毕竟德博拉的霸气能量转化的项目还没有完成，她也不想轻易放弃。

    当然，留在本部马林梵多也能够继续进行研究，但是...到时候就需要找一些霸气强大的人作为志愿者...能达到德博拉要求的人估计都没多少。

    而那样的人，大多数都有着自己的军务，不可能配合德博拉进行研究，因此留在斩夜支队对内，将自己的老公作为第一志愿者，对于德博拉的事业很有帮助。

    不过，德博拉也承受了一些不好的言语，比如努尔基奇老得这么快，就是因为霸气消耗太多，导致身体亏空什么的。

    但是为了科学嘛...德博拉也就接受了这些蜚语，而且她定期对努尔基奇进行体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努尔基奇变老，一方面是因为年纪到了，另一方面...可能是他外表容易早衰吧。

    当努尔基奇找到德博拉，跟她说明了斯凯勒这位顶级甲方的要求之后，德博拉并不觉得轻松，因为...她曾经参与过恶魔果实的一些研究。

    德博拉并没有让努尔基奇转述，而是自己找到了斯凯勒，因为只是挂靠，因此德博拉与斯凯勒算不上真正的上下级，只是军衔有点差别罢了。

    而斯凯勒见到德博拉到来，也是招了招手，让她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随后问道：“努尔基奇应该跟你说了吧？关于恶魔果实的事情？”

    德博拉点了点头，说道：“斯凯勒中将，我想问一下，你对于恶魔果实的了解有多少？”

    闻言，斯凯勒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一种能改变服用者血统因子，使其具备特殊能力的一种...道具？”

    听完斯凯勒的回答，德博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斯凯勒中将，你说的没错，但是...说的不全。

    恶魔果实并非完全是道具，根据贝加庞克博士的研究...恶魔果实很可能是有着意识的一种特殊存在。”

    “嗯？”

    斯凯勒一扬眉，有些疑惑，德博拉也不多卖关子，而是说道：“在动物系果实之中，最能看出这种迹象。

    之前我参与过贝加庞克博士的一项研究，那就是让刀剑等无生命的物品，与动物系恶魔果实进行结合，结果是...不管是武器还是其他物品，都会产生一个意识。

    不仅仅是动物系，我们针对超人系果实进行过实验与观察，有一些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者，他们会开发出与上一任能力者极其相似的技巧。

    甚至...相似到他们发动能力的动作都会相同，要知道，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这就更进一步的佐证了恶魔果实之中意识的存在。

    不过这个意识太不稳定，人或者其他动物吞服，甚至自己都无法察觉到恶魔果实之中存在着意识。

    所以，恶魔果实是无法完美的模仿的，能分辨恶魔果实的方式不止一种，因此...我并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你想要的那种结果。”

    听完德博拉的讲述，斯凯勒露出了“恐怖如斯”的表情，她对于恶魔果实的了解很少，不过等她消化完德博拉讲述的这些，也皱起眉头。

    随后...试探性的问道：“如果一个人只是读过了恶魔果实图鉴，那么你能不能改造出一颗他们检查不出来的恶魔果实？”

    斯凯勒将自己的需求精准化了一些，而德博拉闻言之后，也是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只是恶魔果实图鉴的话...那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在德博拉看来，恶魔果实或许无法直接仿造，毕竟这是连贝加庞克博士都会被难住的问题，在她离开庞岛之前，贝加庞克都还没攻克。

    但是...如果只是伪装，那么还是能够做到的，直接造出一个造型一样的果实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恶魔果实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它会让每一个看到恶魔果实的人产生一种占有的想法，在每个人的眼中，恶魔果实带给人的诱惑是不一样的，但是有极其相似。

    那就是恶魔果实会勾起人心中的欲望，或名或利或者其他一切，在恶魔果实摆放在一个人面前时，他心里的这种欲望就会被调动起来。

    当然，也有很多人能抵抗这种诱惑，比如心智足够坚定，比如心中根本没有能让他动摇的欲望。

    就比如里德一家，藏了一颗甪端果实不知道多少年，之所以直到努尔基奇这一代才服用，很直接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其他的先辈...不怎么看得上。

    毕竟里德一家从小接受的教育，那就是实力不需要太强求，有就行，不一定非要多强，因此...恶魔果实带来的力量诱惑，对里德家免疫。

    而至于其他的诱惑...比如权谋、才能这些，里德家的人，都十分精通，他们靠自己就能够做到，又何必要恶魔果实呢？

    如果努尔基奇不是被分配到了斩夜支队，那么这颗果实，或许会继续在里德家中继续藏下去，直到一个有野心，但是没什么能力的后代找到并服用。

    野心无法与能力匹配的人，才会被恶魔果实引诱动摇，但是能力只要足够，那么恶魔果实的那点儿诱惑，就变得不起眼了。

    就比如现在，德博拉的眼神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向桌子上的那颗暗暗果实，但是斯凯勒却浑不在意，对她而言，这颗果实还不如一盘烤肉有吸引力。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不会被恶魔果实诱惑的，比如天然呆。

    但是不管是能力强、无欲望还是天然呆，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能感受到恶魔果实的吸引力，这就是仿造恶魔果实最难的地方。

    可如果只是要伪装果实，将一颗果实变成另一颗果实的形状，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如果不借用专用的工具，一般人是检查不出来的。

    而当斯凯勒听到德博拉说可以改造之后，斯凯勒露出了笑容，说道：“那到时候，你帮我改造一颗果实，大概要多久？”

    德博拉想了想，说道：“一个月以内吧，毕竟光有外表是不够的，还得把恶魔果实那种只通过味觉，无法通过嗅觉与鼻后嗅觉感知出来的味道模仿出来...还是挺难的。”

    斯凯勒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恶魔果实不是橡皮泥，肯定无法直接搓成想要的样子，那么大概率就是在果实外面覆盖多一层了。

    而且恶魔果实的形状不同，且不规整，因此覆盖的厚度估计也不会太薄，因此，如何让人服用时不会察觉到异常，这就是给恶魔果实整容的难点了。

    德博拉说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搞定，斯凯勒还是有些惊讶的，她个人觉得，其实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能接受，能在一个月之内搞定，属实是超乎想象。

    “好，那就辛苦你了，先研究一下材料，到时候恶魔果实到了，你再帮我改一下。”

    “没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甲板上阳光有些刺眼。”

    德博拉说完，斯凯勒也是扶了扶墨镜，展示了一下自己装备的齐全，德博拉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船舱内走去。

    跟过来的努尔基奇见状，主动说道：“那我这边去联系一下本部，看看有哪些果实可以挑选。”

    “嗯...对了，如果有那种特别弱，或者特别搞笑的果实优先。”

    斯凯勒露出了一个很混蛋的笑容，即便是跟随了斯凯勒多年的努尔基奇，此时都打了个寒颤，好家伙，不知道哪个幸运儿会收到斯凯勒的这份“礼物”。

    努尔基奇跟本部联系，挑选本部存货的事情，德博拉也开始了恶魔果实的改造工作，不过她的工作在一周后就不得不中断了。

    因为她的第一次试验失败了，她研发出来的一种食用级的特殊物质，完美的复刻的恶魔果实的味道，但是存在极大的缺陷。

    那就是...能通过嗅觉闻到。

    一时间，支队中各种猜测四起，有人怀疑是不是厕所的管道炸了，但是检查一番之后，管道完整，没有堵塞，也没有受到损伤。

    而斯凯勒、努尔基奇等少数几个知情的，也不得不选择返航，让这些海军不会查下去。

    回到g-5支部之后，德博拉跟莱昂借了一台超大排量的油烟机，自己又进行了一番魔改，这才将那股味道给排到海里去。

    根据潜艇小队的报告，在这一天之后，g-5支部海域之中，几乎没有了任何“原居民”的身影。

    又是一周过去，本部终于将斯凯勒挑选中的那颗恶魔果实送来了。

    作为运输这颗恶魔果实的主管，黑槛部队的长官缇娜，在见到满脸笑容的斯凯勒时，有些...奇怪。

    因为斩夜支队向本部申请了一颗在本部...窖藏了百年，无人选择的果实——超人系-牙牙果实。

    这是一颗能够让使用者全身都被牙齿武装的果实，但是...也就是如此了，恶魔果实图鉴之中，没有记载过这颗果实的其他用法。

    以至于...本部收藏了这颗果实超过一百年，没有任何海军申请，世界政府也没有召回，就这么尴尬的躺在海军本部的仓库之中。

    直到半个月前，斩夜支队向本部索要了本部存储的恶魔果实的清单，随后在一周前，斩夜支队突然选择申领这颗果实。

    听说这件事都直接惊动到了战国元帅那里，战国元帅甚至使用电话虫联系斩夜支队，再三确认之后，才同意了斩夜支队的申请。

    然后本部的后勤人员，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堪堪从一堆腐朽的收藏品之中，将这颗果实重新找了出来，这才让缇娜将这颗果实运送过来。

    “斯凯勒中将！”

    斯凯勒走近，缇娜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疑惑，抬手敬礼，斯凯勒点了点头，没有回敬军礼，而是有些急切的问道：“果实，果实在哪里。”

    看到斯凯勒的模样，缇娜更加的疑惑，但还是边转身边说道：“在船舱里，斯凯勒中将，请随缇娜过来。”

    斯凯勒点了点头，跟在缇娜身后，朝着黑槛部队主舰的船舱走去。

    虽然是一颗没有人愿意要的果实，但是...恶魔果实嘛，再低也是一亿贝利，因此还是保护得很好的。

    穿过了层层护卫，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解了一道又一道的锁，十几分钟之后，斯凯勒终于看到了这颗她想念了一周的果实。

    不过当缇娜打开盖子，斯凯勒看到果实的瞬间，她的脸色就出现了嫌弃的神色，无他...这颗果实长得实在是太丑太丑了。

    果实呈米黄色，表皮看起来质地极为坚硬，也有着恶魔果实外表的螺旋纹，只是...这些螺旋纹，是通过一些扭曲的“牙齿”排列而成的。

    “啪~”

    缇娜刚刚打开盒子，她的手甚至还没有完全离开盒子，斯凯勒就突然伸手，将装有牙牙果实的盒子给盖了回去。

    “唔~”

    斯凯勒紧咬牙关，舌顶上牙膛，抑制着呕吐的冲动，看到那颗果实，让斯凯勒回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无数的洗牙视频。

    而这个牙牙果实给人视觉上带来的恶心程度...大概是前世全网的洗牙视频加到一起的恶心程度吧。

    “这颗果实...我觉得不服用直接示人，杀伤力应该比服用后还大。”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斯凯勒有些感慨的说道，缇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斯凯勒也没多吐槽什么，而是说道：“就是它了，你到时候带人跟努尔基奇对接入库。”

    “缇娜明白。”

    缇娜点了点头，斯凯勒已经朝着外面走去了，直到走出了船舱，斯凯勒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舰。

    紧跟斯凯勒脚步追上来的缇娜，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斯凯勒的做事风格实在是太...随性了。

    好在此时努尔基奇走了过来，主动和缇娜开始了对接，缇娜才松了一口气。

    缇娜最早认识的斩夜支队的人是长官斯凯勒，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于斯凯勒的熟悉，仍旧停留在新兵阶段。

    但是努尔基奇和汉密尔顿两人，缇娜倒是熟悉了不少，毕竟物资补充的工作需要找汉密尔顿对接。

    像今天这种特殊物品的交接，或者是海贼转运的交接工作，则是由努尔基奇出面对接，因此缇娜看到努尔基奇之后，心中的熟悉感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努尔基奇上校，好久不久。”

    缇娜笑着跟努尔基奇打招呼，努尔基奇也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自从头发开始变白，也蓄起胡子之后，努尔基奇笑起来，就跟慈祥的老爷爷一样，顶多没那么老。

    “缇娜上校，辛苦了，为了一颗果实单独跑一趟。正好我们基地里，还有一些海贼没有处理，待会儿你一起带回去吧。”

    听到努尔基奇的话语，缇娜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了一些，转运海贼，看似是增加了工作量，但是实际上，却是缇娜的功绩，到时候都会算成功勋与贝利。

    作为一个非作战支队的长官，缇娜的晋升其实是要比作战部队的长官要慢的，因为她不存在因为抓捕某个海贼而增加一大笔功勋。

    只能通过一次次的转运任务，一点点积攒自己的功勋，然后熬资历，才能通过审判晋升，而且一次失误，可能会让好几年的勤恳工作白费。

    努尔基奇让她转运一些海贼回去，也算是帮助缇娜刷绩效的数量。

    “那缇娜就多谢你了，努尔基奇上校。”

    “客气了。”

    “努尔基奇上校，请随缇娜过来吧，一些手续还是需要办一下的。”

    “理解理解。”

    和努尔基奇对接工作，是缇娜感觉最轻松的时候，因为努尔基奇对她的工作流程比她还要熟悉。

    如果不是最终要缇娜签字盖章，努尔基奇完全可以完成自助式的办理，缇娜有时候都记不住自己各种各样的表格放在哪里，努尔基奇倒是能记住，并且找出来主动填写。

    今天也不例外，押运恶魔果实，在缇娜过去十几年的海军生涯之中，经历的次数也很少，在她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努尔基奇已经在她办公室内找到了所有表格。

    一份份填好、装订，最终缇娜这个黑槛部队的长官，在努尔基奇的指导下，签下一个个名，盖下一个个章，最终完成了任务的对接。

    文件搞定之后，努尔基奇先是将牙牙果实给送到了德博拉的实验室，随后又带着缇娜转交被关押起来的海贼。

    一整套工作流程走下来，缇娜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她看向自家支队的副官，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样是副官，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黑槛部队并没有在g-5支部待太久，工作对接完成之后便离开了。

    而斯凯勒又等待了一周多的时间，终于等来了一颗与暗暗果实别无二致的牙牙果实。

    此时，距离新年也只剩下几天时间了，斯凯勒看着手中换了个模样的牙牙果实，笑着说道：

    “现在...该给它找个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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