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5 铸炮

    吴毅洲哈哈大笑说道：“家主您就放心吧！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

    刘佩认真地说道：“毅洲，你要记住一件事，就是不要让你的手下人参与进去。你手下的人是士兵，是战士，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这种事情让刘江的手下去做就可以，明白吗？”

    吴毅洲连忙拱手说道：“明白了，家主。情家主放心，我一定约束好手下。”

    刘佩叹了口气说道：“历朝历代多少军队在创立初期的时候，都是忠诚勇猛，纪律严明！可往往就是坏事就坏在军纪上面！所以你要记住，要把狠抓军纪当作为你的第一要务！尤其是海军长期在海上飘着，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做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稀奇。但是千万不要让他们变成一群杀人越货的匪徒。”

    这时候有家丁来禀报说道：“禀告家主，寨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人也都上船了，请家主示下。”

    刘佩大手一挥说道：“我们回家！”

    一个半月以后，松江府出了一个非常大的灭门案件。死者家主是个举人。全家14口都死于非命。仵作验尸确定人死了已经两天了。同时还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看其穿着、体态无疑是名海盗。而且差役们还在举人家里搜出了不少明显是赃物的财物！所以最后县令断定这是一起分赃不匀产生的海盗内讧。该名举人是海盗在陆上的窝主。

    就在差役们拼命地向海边追踪的时候，那批动手的人却早就带着容易搬运的金银、珠宝等财务向内陆进发，在路上悄悄地汇合了顺风车马行的车队返回山东了。

    刘佩回到家里又有好消息传来。原来刘江在军营里买回来两家铸炮的工匠。听闻这个消息刘佩十分高兴！立刻命人成立了专门的铸炮作坊并派专人负责。

    为了磨练计较，刘佩特意安排他们尝试着先铸造几门小炮出来。不过刘佩没有让他们用传统的沙模铸造法，而是传授给了他们铁模铸炮法。

    中国铁模铸炮法是1841年由清代苏州长洲县人，时任浙江嘉兴县丞龚振麟首创，早于西方30年。他撰写的《铸炮铁模图说》一书，堪称世界上最早系统论述金属型铸炮的科技专著，被魏源收入他所编著的科技丛书《海国图志》。

    这铁模铸炮首先要按铁炮大小，分4到7节，作出泥炮，接着按泥炮节数分制铁模泥型，每节泥型分成两瓣，用车板旋制内面，使表面光洁，形状规整，然后烘干备用。

    泥型内放入预制的把手，浇注时和铁模铸成一体。接着用泥型翻铸铁模时，先将炮口那一节倒置在泥制平板上，用泥充填其中一瓣，烘干后，盖上泥制平板，将型箍紧，浇注后便得到第一节铁模的一瓣。然后除去填泥，又可如法铸得另一瓣铁模。这样逐节浇注，就可铸成层层榫合的整套铁模。

    最后用铁模铸造铁炮时，先在模的内表面刷上用细稻壳灰与细砂泥加水和成的涂料，再涂刷极细煤粉调制的第二层涂料，然后箍紧铁模，烘热、装配泥芯，浇入铁水。待凝固后，立即脱去铁模，趁炮身还是红热时，清除毛刺，除净陶芯，就得到成品火炮。

    这种方法比泥模法与失蜡法等原有方法快了许多。与泥模铸炮相比，铁模铸炮之优点在于工艺简便易行，节省模具原料，不受气候条件限制，缩短制造周期，降低生产成本，没有湿气问题，尤其是解决了不出蜂窝的难题，从而极大地提高了火炮铸造质量，并且大幅降低铸炮废品率。

    炮匠活了几个月的时间熟悉了铁模铸炮法，可是刘佩教给他们的内膛冷却法却始终摸不着门道。关键是刘佩只知道是什么原理，却不知道具体做法。只好交给铁匠慢慢摸索。

    所谓中心冷却法，就是在型芯内部以流水散热，对炮管进行加冷却，这样就可以使得炮膛内部先行硬化，当炮管外层金属冷却时向内缩拢，整个炮管的金属结构就更加牢固，可以大大减少铸炮时冷却散热不均出现的炮管裂纹现象。现在铸的这种6磅小炮还好，即便真的铸废了也就5oo斤生铁，但若是铸造大口径重炮，那炮管管壁要比6磅炮厚得多，浇铸后很容易就会出现冷却不均的现象，不采用这种方法的话很难控制住废品率。

    最后想出办法来的不是炮匠，而是木匠！来帮忙的木匠提出，以后铸炮的时候要炮口向上竖起来铸造，这样抽出陶芯就可以放进铁管进行水冷却。这也算是一层窗户纸吧，捅开了还真没什么。不过刘佩还是重赏了那名木匠。所以，在足足过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刘佩自家铸造的第一门火炮才出现！

    刘佩浙回来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组建全火器部队。他从现代拉回了大批的火铳，向实验一下步兵方阵。可是操演了几次之后，总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所以也就暂时熄了这个心思，一心琢磨着问题出在哪里？

    就在刘佩在家里画图纸的时候，忽然亲兵来通报，说杨景发杨千户来拜访他。这让刘佩不禁觉得很奇怪。这杨景发来拜访他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出门迎接了。

    刘佩一出大门就看见杨景发带着一个家丁站在大门外。那个家丁就是上次给刘配送地契的杨景远，多日不见的杨景发相貌没什么变化，但是却显得清瘦了一些。刘佩立刻拱手说道：“杨大人，多日不见了。”

    杨景发也拱手说道：“刘大人，别来无恙啊！”

    两人在门口说笑了两句，刘佩就请他进来大厅。亲兵上茶之后，刘佩就问道：“不知杨大人我这里来所为何事啊？”

    杨景发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有机密事想与刘大人仔细谈谈。还请刘大人屏退左右。”

    刘佩略一思索就安排亲兵把手门户，好与杨景发详谈。刘佩说道：“此时门外有我的亲兵把守，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请说说什么事情吧。”

    刘佩对杨景发的这次前来抱有很大的警惕。毕竟是他顶了杨景发的位置，害得杨景发另调他处。所以他认为杨景发的来意可能不善，只是不知道猜的准不准而已。

    杨景发站起身来向刘佩拱手说道：“刘大人，在下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希望刘大人能够答应。”

    刘佩也起身说道：“杨大人，你我之间何必客气！若是有什么我能办到的，在下一定尽力去办。”

    可杨景发这时候看起来脸有点儿红，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缓缓地说道：“在下这次来是想投奔刘大人，请刘大人收留的。”

    刘佩听完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发楞！过了半天才说道：“杨大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可不好笑！”

    杨景发叹了口气，说道：“刘大人，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确实是来投奔你的。”

    这下子刘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刘佩本身也不过是个千户而已。而杨景发也是千户。两个是平级的人，杨景发怎么会有来投奔他的想法？这完全不合道理嘛。

    于是刘佩说道：“杨大人，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杨景发又叹了口气，才给刘佩细说。原来杨景发在当千户的时候，就是卫所里比较另类的人物。不过他这个千户关是世袭来的，平时对上官也算恭谨，所以没有大问题谁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