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2 人与人

    而在众人都在责骂赵亮他们的时候，那些酒楼里的掌柜和伙计们反而表现出了相对的冷静。这不是因为他们修养好，而是因为以前没人敢收取他们例钱。在他们想来，现在也不会有人收他们的例钱。所以他们的态度始终如一，就是瞧不起！

    今天就是收钱的子了。软木头背着一个大口袋，是准备用来装钱的。他们三个刚走到街口，卖卤的摊主老赵就冷笑着说道：“怎么着，背个大口袋想来抢我们的钱啊？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他边和对面几个摊位的人纷纷给他叫好！老赵得到了这几个人的支持居然兴奋了起来！他从摊位里面走了出来，站到了赵亮面前，指着赵亮鼻子破口大骂！甚至还威胁要打残赵亮这个狗的！他后跟着七、八个摊主也纷纷附和大骂赵亮他们。

    赵亮沉声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这钱你今天交是不交？”

    老赵高高的昂着头说道：“我就是不交，你能把我怎么的？”周围的人最后为他的表现大声叫好。仿佛他们的后站着千军万马！

    赵亮闪电般的从腰里抽出短棍砸在老赵的脸上！老赵叫都没叫一声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他后的那些人分明看见了一颗牙齿从老赵的嘴里飞了出来！这一下子把后的七、八个人都吓住了，周围一片寂静！

    赵亮伸手一指，大白鹅就默契的将老赵架了起来。赵亮还双眼迷茫，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赵亮将短棍交到左手，右手攥紧拳头，在他腹部猛击了两拳！老赵“喔”了一声，体就缩成一团。大白鹅一松手，他就软软的扑倒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赵亮等了等摊主的呕吐平息了，只是趴在那里喘气的时候，他就蹲下去，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就像上次赵亮对付那个泼皮一样。赵亮发现他很喜欢这种跟人说话的方式。于是他就认真地说道：“我来收钱的时候，帮里面会算账的人替你们算了一笔账。以前你们除了要给人交例钱，还要忍受泼皮和差役的敲诈，还是小心贼偷偷走你们的钱袋子。现在我们血手帮替你们赶走泼皮、贼偷，不让你们被人敲诈，只要你们交出过去一多半的例钱你们就不肯了！真是天生的骨头！我告诉你，因为你不肯交钱，所以从这个月开始，连续半年的时间，你的例钱要加倍！”

    老赵本来还有些萎顿，可他一听说双倍例钱半年的说法就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抱住赵亮的腿，哭号着喊到：“不能啊！不能啊！家里就活不下去了呀！”

    赵亮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就活不下去了？你的例钱翻一倍也不过是和从前相当而已。况且这是你自找的！”

    赵亮松开手站起，可老赵依旧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呜呜咽咽的在诉苦。赵亮一抬腿把他蹬了出去。然后赵亮指着面前的七、八个目瞪口呆的摊主说道：“你们几个我记住了。从这个月开始，你们的例钱加倍三个月！”

    本来呆若木鸡的几个人纷纷扑过来，似乎是想要抱住赵亮的腿哭诉一番。可是赵亮几个人却不给他们机会。三个人挥动短棍，将这七、八个人全部打倒在地。

    赵亮将短棍插回腰里，指着他们喝道：“真是一群骨头！以前让你们交的多的时候，你们还得陪着笑脸！现在让你们交的少了，你们反而不乐意！现在这些人就是榜样。谁还想不交例钱？”

    整个长街上一片寂静。这时候这些人们似乎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勤勤恳恳的帮着他们驱逐泼皮、贼偷的人原来也是泼皮！只不过现在改投到了血手帮而已。他们觉得自己似乎犯了大错！于是所有人的态度都软化了下去。就这样，赵亮顺利的收齐了这个月的例钱，然后三个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回去交差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本来寂静的街上顿时喧闹起来。所有人都在指责闹事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卤的摊主！本来人家血手帮体恤我们，收的例钱比以前少！结果你偏偏要闹腾！赵亮他们每也很辛苦的！帮咱们赶走了泼皮每月少花了不少力气！你们怎么就不乐意呢？

    他们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就全是忘记了自己前一阵子也在大骂赵亮几个人。只怕比老赵他们妈的还凶！今天这里他们一动手，这些人就又恢复了绵羊本色，开始指责老赵几人！

    今天这一幕在胶州，即墨两个县城里面不时的出现。过程或许有些不同，但本质到底是相当的。等今夜过去之后，这些商贩们清醒过来后，将会后悔以前的举动。因为血手帮的存在确实让他们避免了很多的麻烦。同时也少交了不少例钱。只不过是由于血手帮前几个月没有收例钱，所以给了他们一个错觉，似乎觉得血手帮帮他们驱赶破皮，保护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他们却想不起来，血手帮这么多人也是要吃饭的。不过好在值得他们庆幸的是，有人比他们倒霉多了，不仅挨着打，还要交付双倍例钱三个月到半年不等。这让他们心里平衡了很多。事也就过去了。

    等到第二个月月底的时候赵亮又来收钱。这次就非常顺利，所有的例钱都很顺利的收足了，包括双倍例钱的那些人也足额交付了。摊主们都带着笑容，很愉快的交上了自己的例钱。

    但是还有一点不同的是，那几家酒楼赵亮也去拜访过了，按照生意的好坏，分别从五两银子到十二两银子不等。赵亮很聪明的没有进到酒楼里面去，而只是在大门口冲着掌柜的把收钱的内容喊了一遍，确认掌柜的听到之后就离开了。全然不顾掌柜的和伙计们的惊诧的目光。

    这个举动也惊呆了长街上的其他人！这么多年了，还没人听说过有人收这些酒楼的例钱！今天算是开的先河了！同时一些小摊主们也变得兴奋莫名。他们都知道以前这些酒楼是不交例钱的。如今血手帮居然朝他们下手了！他们可是知道这些酒楼背后的东家都是谁！那都是县里面响当当的大户人家。他们不觉得血手帮能顺利的受到例钱。有的聪明的甚至还在想，这几家酒楼顶住不交例钱的话，自己的例钱说不定顺便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