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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只剩下三天寿命？”
世见轩淡淡地道：“字面意思。”
“你胡说八道！玄风城建立至今已有五万年，怎么可能只剩下三天寿命，玄风城又不是人。”清源大声道。
世见轩不说话，只垂眸笑了笑。
沐言祖心底一跳，眯着眼睛盯了世见轩好一会儿，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明溯要更冷静一点，他知道世见轩是跟着沐言祖的，见沐言祖不说话，眉头紧皱：
“沐……言祖，是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和世见轩所说的玄风城仅剩三日之寿有关……
“我是知道一点，不过，”沐言祖双手抱胸，闲闲地靠在旁边的树上，“得你先告诉我一些事儿，我才好判断我所掌握的消息是否正确。”
明溯：“你想知道什么？”
沐言祖微微偏头：“就说说……其凰。”
“其凰？”
“其凰姐姐？”
明溯和清源面面相觑，这和其凰有什么关系？
沐言祖：“你们似乎都很忌讳谈到她，为何？”
清源抿唇，想了想，还是道：“玄风城自古以九凤族和九凰族为尊，我本是九凤族亲属青鸾一族。”
“两族向来关系融洽，还常常结为姻亲。但是自从三百年前那场事故之后，九凤族和九凰族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玄风城闹鬼的现象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就是离葛之前说的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一个人消失？”沐言祖问。
“对。”清源拢了拢耳边的秀发，接着道：“三百年前，凤兮和其凰大婚，他们两个分别是九凤族和九凰族最看中的后辈，这场联姻本就是两家所满意的。”
“但是却突然传出其凰想要悔婚的谣言，然后在大婚那夜，其凰逃婚被抓，她和她的心上人都死在了乱箭之下。”
沐言祖想了想其凰那张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小脸，她？逃婚？
“这些事都是在九凤族的地盘发生的，原本九凰族还去声讨，毕竟他们误杀了本族最出色的后辈。”
清源说到这里，脸上生出怒意，“可是，不知道最后两族达成了什么协议，硬说是其凰入了魔，逃婚，还打伤了凤兮。”
沐言祖点出：“但是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清源语气有些激动，眼角微红，声音有些颤抖，“其凰姐姐怎么可能逃婚，还打伤凤兮，她明明……”
明溯把头扭到一边，神情不忍。
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清源用力擦了擦眼睛，挡着不让人看到，“她明明……最喜欢凤兮了，她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凤兮，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更别说悔婚！”
“那以后没多久，玄风城内一到夜里就会涌现煞气，其实一开始还没有这么多的，只是到后面越来越浓，最后更是每逢月圆之夜都有人消失。大家都说，是其凰姐姐的鬼魂在作祟。”
沐言祖：……
麻蛋真的是鬼！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卿祈：……
然后世见轩说出了卿祈特别想说的话：“你就没想过，其凰其实没死？”
“这不可能，”一旁的明溯叹了口气，“其凰死后被九凤族以‘逆党不可葬入祖地’为由曝尸荒野，还是我和源儿偷偷替她收敛的尸骨，当时我便看过，其凰妖丹已碎。”
妖丹是妖族的生命之源，没了妖丹，便如同人族没了心脏，绝无存活的可能。
沐言祖：……
沐言祖腿有点软……
卿祈幽幽地道：“公仪澈……”
……沐言祖强行把腿扳直，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同命契约者如此不争气！被谁抓不好偏偏被其凰抓！
“对了，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这里来？前两天不是才祭拜过？”沐言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算关系再好，这祭拜次数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清源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其实，我没有办法在夜里进入玄风城。”
“嗯？”沐言祖疑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自从城内煞气泛滥以后，我总是会在夜里失去意识，等醒来以后就会发现自己出现在城外的某个地方。大家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师兄只好给我盘下了城外的茶庄，让我住在那里。”
也因此，传出了些不好听的传闻……
沐言祖恍然，难怪那次周围明明都是荒野，清源却从天上掉下来，合着是传送阵！
同时他还有个不一样的猜测：这种举动，就好像有人不想让清源沾染上煞气一样……
他想到了在洛城的时候，染珞那里失踪的那颗煞石。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明溯和清源异口同声，“那是怎么回事？”
“别急啊，三天以后自会见分晓。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再去玄风城走一趟。”沐言祖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晚上去。”
******
三日后月圆之夜，玄风城内，九凰族旧址。
一个灰袍人从夜色中走来，在旧址门口止步，沉默不语。
“果然是你。”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灰袍转身，白衣银发的世见轩从梓树后走了出来，美得像一幅画。随后转头疑惑地看向树后。
沐言祖缩在树后不肯出，看上去有点怂……
卿祈：……
生生不息决运转，灵力凝聚在眼眸处，沐言祖偷偷看了眼灰袍。
嗯，生气不够旺盛，但好歹还是有的。
沐言祖松了口气，其凰真的不是鬼。
然后，他才整整衣服，施施然从树后走了出来，慢慢说完后半句：
“……其凰。”
卿祈：……
灰袍顿了顿，摘下头上的斗篷，一张冷冰冰的小脸露了出来，果然是与沐言祖有过数面之缘的其凰。
“……其凰……姐姐？”
明溯和清源从其凰身后走出，其凰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终于裂开一丝缝隙。
“真的是你？”清源激动地跑上前抱住她，“你没死？”
其凰顿了顿，半晌缓缓伸手，僵硬地回抱住她。
“我当初明明看着你下葬的，你，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
清源终于从激动中冷静下来，感受着怀里与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触感，她松开手，“……你的身体，怎么缩小了？”
妖族虽然成长缓慢，但其凰当年出事的时候好歹也是成年了的，如今这副模样，虽然也没小到哪去，但到底感觉缩水了一部分……
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突然缩水变成十几岁的少女……
没有回答清源一连串炮弹般扔出的问题，其凰叹了口气，嗓音有些低沉。
“我明明让你走了的。”
清源：“你什么时候……”
“是这个吧。”沐言祖终于找到机会插进话来，他抖开手中的一串挂坠，上面是一块绯石雕刻成的小巧的九凰族的标志。
那是沐言祖从清源身上找到的，其凰曾经赠与她之物。
其凰出事以后，清源睹物思人，每天把挂坠带在身上，沐浴也不曾取下。
“你知道清源因为你的关系肯定会把挂坠贴身携带，于是你在这块绯石中刻入了一个小挪移阵。鉴于清源说这是你很早以前就给她的了，我猜，你肯定是用另一块绯石打造了块一模一样的，将符阵刻入，悄悄替换了原来那块吧？”
其凰没有说话，沐言祖接着道：
“我这几天在玄风城中四处走访，发现城中多处有一些不完整的符阵，单独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和这块绯石中的符阵合并起来的话却正好形成另一个完整的小挪移阵。”
“黑夜是触发条件，一旦天黑清源还在城内，阵法就会被动触发，将清源随机传送到你刻在城外的其中一个符阵内。”
“所以，才会有清源一到夜晚就会从玄风城内失踪的事。”
明溯终于明白发生在自家师妹身上的怪异之事起因为何。
“这都是你做的？”他忍不住气上心来，“你知道因为这事源儿被别人说了多少闲话吗？你以前不是和源儿最亲近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别怪她，”沐言祖出声替其凰辩解，“就是和清源关系好她才会把清源送出城外。”
“什么意思？”明溯愣住。
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清源一时间也有些发蒙。
将挂坠随手扔给明溯，沐言祖神情严肃，缓缓道：“因为她想毁了这里。”
毁了，这里？玄风城？
两人皆是如遭雷击，满目震惊。
世见轩三天前说过，玄风城只剩下三天的寿命。难道真的和其凰有关？
清源尤自不敢相信，“其凰姐姐，想毁了玄风城？这怎么可能呢？”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了出来，但是在看到其凰一副默认的姿态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推了推其凰，“其凰姐姐你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你说话啊！”
其凰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却是对着沐言祖说道：“巫蛊煞偶于你无用，何必自寻死路？”
这便是默认沐言祖说的是事实了。
清源瘫坐下来，喃喃：“这不是真的……”
沐言祖正色道：“可逆反之人与我有关。”
说着，他一拳打向旁边的梓树，沉重的力道在树干上打出一个洞，裂缝顺着拳头向四周围裂开。
啪啪啪啪——
一阵脆响之后，树干中心露出一个大洞，一名昏迷的青年出现在树干之中。
正是沐言祖一直在找的公仪澈！
“巫毒煞偶，逆反之人，星河煞气，”沐言祖的手还保持着打中树木的姿势，他一字一顿地道，“你想发动上古异术——祸福相依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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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见轩淡淡地道：“字面意思。”
“你胡说八道！玄风城建立至今已有五万年，怎么可能只剩下三天寿命，玄风城又不是人。”清源大声道。
世见轩不说话，只垂眸笑了笑。
沐言祖心底一跳，眯着眼睛盯了世见轩好一会儿，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明溯要更冷静一点，他知道世见轩是跟着沐言祖的，见沐言祖不说话，眉头紧皱：
“沐……言祖，是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和世见轩所说的玄风城仅剩三日之寿有关……
“我是知道一点，不过，”沐言祖双手抱胸，闲闲地靠在旁边的树上，“得你先告诉我一些事儿，我才好判断我所掌握的消息是否正确。”
明溯：“你想知道什么？”
沐言祖微微偏头：“就说说……其凰。”
“其凰？”
“其凰姐姐？”
明溯和清源面面相觑，这和其凰有什么关系？
沐言祖：“你们似乎都很忌讳谈到她，为何？”
清源抿唇，想了想，还是道：“玄风城自古以九凤族和九凰族为尊，我本是九凤族亲属青鸾一族。”
“两族向来关系融洽，还常常结为姻亲。但是自从三百年前那场事故之后，九凤族和九凰族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玄风城闹鬼的现象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就是离葛之前说的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一个人消失？”沐言祖问。
“对。”清源拢了拢耳边的秀发，接着道：“三百年前，凤兮和其凰大婚，他们两个分别是九凤族和九凰族最看中的后辈，这场联姻本就是两家所满意的。”
“但是却突然传出其凰想要悔婚的谣言，然后在大婚那夜，其凰逃婚被抓，她和她的心上人都死在了乱箭之下。”
沐言祖想了想其凰那张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小脸，她？逃婚？
“这些事都是在九凤族的地盘发生的，原本九凰族还去声讨，毕竟他们误杀了本族最出色的后辈。”
清源说到这里，脸上生出怒意，“可是，不知道最后两族达成了什么协议，硬说是其凰入了魔，逃婚，还打伤了凤兮。”
沐言祖点出：“但是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清源语气有些激动，眼角微红，声音有些颤抖，“其凰姐姐怎么可能逃婚，还打伤凤兮，她明明……”
明溯把头扭到一边，神情不忍。
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清源用力擦了擦眼睛，挡着不让人看到，“她明明……最喜欢凤兮了，她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凤兮，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更别说悔婚！”
“那以后没多久，玄风城内一到夜里就会涌现煞气，其实一开始还没有这么多的，只是到后面越来越浓，最后更是每逢月圆之夜都有人消失。大家都说，是其凰姐姐的鬼魂在作祟。”
沐言祖：……
麻蛋真的是鬼！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卿祈：……
然后世见轩说出了卿祈特别想说的话：“你就没想过，其凰其实没死？”
“这不可能，”一旁的明溯叹了口气，“其凰死后被九凤族以‘逆党不可葬入祖地’为由曝尸荒野，还是我和源儿偷偷替她收敛的尸骨，当时我便看过，其凰妖丹已碎。”
妖丹是妖族的生命之源，没了妖丹，便如同人族没了心脏，绝无存活的可能。
沐言祖：……
沐言祖腿有点软……
卿祈幽幽地道：“公仪澈……”
……沐言祖强行把腿扳直，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同命契约者如此不争气！被谁抓不好偏偏被其凰抓！
“对了，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这里来？前两天不是才祭拜过？”沐言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算关系再好，这祭拜次数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清源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其实，我没有办法在夜里进入玄风城。”
“嗯？”沐言祖疑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自从城内煞气泛滥以后，我总是会在夜里失去意识，等醒来以后就会发现自己出现在城外的某个地方。大家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师兄只好给我盘下了城外的茶庄，让我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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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祖恍然，难怪那次周围明明都是荒野，清源却从天上掉下来，合着是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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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明溯和清源异口同声，“那是怎么回事？”
“别急啊，三天以后自会见分晓。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再去玄风城走一趟。”沐言祖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
“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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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月圆之夜，玄风城内，九凰族旧址。
一个灰袍人从夜色中走来，在旧址门口止步，沉默不语。
“果然是你。”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灰袍转身，白衣银发的世见轩从梓树后走了出来，美得像一幅画。随后转头疑惑地看向树后。
沐言祖缩在树后不肯出，看上去有点怂……
卿祈：……
生生不息决运转，灵力凝聚在眼眸处，沐言祖偷偷看了眼灰袍。
嗯，生气不够旺盛，但好歹还是有的。
沐言祖松了口气，其凰真的不是鬼。
然后，他才整整衣服，施施然从树后走了出来，慢慢说完后半句：
“……其凰。”
卿祈：……
灰袍顿了顿，摘下头上的斗篷，一张冷冰冰的小脸露了出来，果然是与沐言祖有过数面之缘的其凰。
“……其凰……姐姐？”
明溯和清源从其凰身后走出，其凰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终于裂开一丝缝隙。
“真的是你？”清源激动地跑上前抱住她，“你没死？”
其凰顿了顿，半晌缓缓伸手，僵硬地回抱住她。
“我当初明明看着你下葬的，你，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
清源终于从激动中冷静下来，感受着怀里与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触感，她松开手，“……你的身体，怎么缩小了？”
妖族虽然成长缓慢，但其凰当年出事的时候好歹也是成年了的，如今这副模样，虽然也没小到哪去，但到底感觉缩水了一部分……
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突然缩水变成十几岁的少女……
没有回答清源一连串炮弹般扔出的问题，其凰叹了口气，嗓音有些低沉。
“我明明让你走了的。”
清源：“你什么时候……”
“是这个吧。”沐言祖终于找到机会插进话来，他抖开手中的一串挂坠，上面是一块绯石雕刻成的小巧的九凰族的标志。
那是沐言祖从清源身上找到的，其凰曾经赠与她之物。
其凰出事以后，清源睹物思人，每天把挂坠带在身上，沐浴也不曾取下。
“你知道清源因为你的关系肯定会把挂坠贴身携带，于是你在这块绯石中刻入了一个小挪移阵。鉴于清源说这是你很早以前就给她的了，我猜，你肯定是用另一块绯石打造了块一模一样的，将符阵刻入，悄悄替换了原来那块吧？”
其凰没有说话，沐言祖接着道：
“我这几天在玄风城中四处走访，发现城中多处有一些不完整的符阵，单独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和这块绯石中的符阵合并起来的话却正好形成另一个完整的小挪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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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有清源一到夜晚就会从玄风城内失踪的事。”
明溯终于明白发生在自家师妹身上的怪异之事起因为何。
“这都是你做的？”他忍不住气上心来，“你知道因为这事源儿被别人说了多少闲话吗？你以前不是和源儿最亲近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别怪她，”沐言祖出声替其凰辩解，“就是和清源关系好她才会把清源送出城外。”
“什么意思？”明溯愣住。
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清源一时间也有些发蒙。
将挂坠随手扔给明溯，沐言祖神情严肃，缓缓道：“因为她想毁了这里。”
毁了，这里？玄风城？
两人皆是如遭雷击，满目震惊。
世见轩三天前说过，玄风城只剩下三天的寿命。难道真的和其凰有关？
清源尤自不敢相信，“其凰姐姐，想毁了玄风城？这怎么可能呢？”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了出来，但是在看到其凰一副默认的姿态后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推了推其凰，“其凰姐姐你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你说话啊！”
其凰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却是对着沐言祖说道：“巫蛊煞偶于你无用，何必自寻死路？”
这便是默认沐言祖说的是事实了。
清源瘫坐下来，喃喃：“这不是真的……”
沐言祖正色道：“可逆反之人与我有关。”
说着，他一拳打向旁边的梓树，沉重的力道在树干上打出一个洞，裂缝顺着拳头向四周围裂开。
啪啪啪啪——
一阵脆响之后，树干中心露出一个大洞，一名昏迷的青年出现在树干之中。
正是沐言祖一直在找的公仪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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