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六章 永远无法靠近的边缘

    “我不擅长这些……不过，美丽的事物的确令人感觉到愉悦！”由人“啪”的一个响指，这一个响指并未毁灭去这个世界一半的人口，但却让周围的环境一下变了——茶楼已经消失，无日无月，但却偏偏又有光照进来。女子面色惊诧，“这是……”

    由人说道：“一个独立于外界的小世界，我们在这里交流，不会被人打搅！”

    “小世界？”阿尔法利用自己的探测，却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边际，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这个世界，很小么？”

    那么……什么又是“大”呢？

    ……

    这个“小世界”所用的材料，便是形成这个世界的、成熟的“浑沦”，虽然同处一样的未形，但在有形的逻辑构建上却很是不同——所以，由人可以将一部分拆卸出来的未形编辑一下，变成自己熟悉的有形。这一片世界里，便是由人熟悉的规则。

    这是一个看起来和这个宇宙区别不大，但实际上内核却截然不同的世界。将阿尔法拉入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是换成往前推十天的由人，也都做不到。

    只是由人在进步而已……

    对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理解的更深入了，原本的一些不可能就变成了可能。

    而且，这个世界也真的很“小”——小到拉入一个阿尔法，便已经占据了这个小世界容量的极限，无法再容纳第二个存在。由人能够存在，是因为他仅仅在这个世界里进行了投影——投影几乎是不占据世界内的“内存”的……而由人本人，实际上依然坐在茶楼之中。只是茶楼内的阿尔法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这里的人却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知道”由人和阿尔法的存在。

    ……

    “你可以尝试探索一下……”由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尔法便朝着一个方向全力飞行，身体化成了一道光……

    但她却始终无法达到尽头，一直都处于“飞”的一种状态。由人好整以暇的保持着和她相对的距离，说：“在一个有形的，或者说，是存在空间概念的宇宙之中，妄图使用速度、位移的方式，达到宇宙的尽头，这个目标是永远无法完成的……你要知道，当你朝着边缘飞行的时候，实际上你的矢量正在逐渐丧失，一直到最后变成0……”

    这是“努力”无法逾越的一道屏障——这也是有形世界维度形成之后的一种必然的规则。

    阿尔法的能量消耗了百分之七十，终于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宇宙的根本规则。你要明白，有形的宇宙之中，最明显的标志之一就是场——场是一种矢量集！正是这种大型的矢量集，才形成了长度、面积、体积、质量、能量、力之类的基本概念……而当我们将之代入运算当中，自然就可以得到结论——这个集合是有大小的，但是这其中的量，注定无法超越集合本身！”

    “那么你又是如何做到，来到我们的宇宙的呢？”阿尔法竭力的理解这段话，也问出了一个问题：“这和你的话，不矛盾吗？”

    由人一笑，说道：“当然不矛盾。因为我跳出了组成有形的宇宙的这一层认识，触及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所以，我不再受到有形的规则的影响，就比如我要到这个宇宙的尽头，我是可以做到的——因为矢量规则影响不到我，我一步就可以走到边缘。”

    “为什么？你的身体依然还是物质的组成，又怎么能不受影响？”

    “铁源自于铁矿石，但铁就是铁……我想，这就是答案。你用泥沙变成砖石盖房子，砖石、泥沙、房子的本质是一样的。但房子是砖石吗？房子又是泥沙吗？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

    “这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话题。”阿尔法眯起了眼睛，“自古以来，星空都令人神往……在我的家乡，人们最热衷的话题实际上就是星空。过去是，现在依旧是。”

    由人道：“和我说一说这里的事情吧，这个星球上的能量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尔法说：“这里是我们的一个生物兵器养殖基地。能量化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战斗的能力——单一的元素化，让人很容易受到能量的侵蚀和影响，我们只需要利用一种波，就可以轻易的对他们进行控制。在我的家乡，成年的人，每一个都可以获得一个元素化的‘英灵’辅助……这里元素化的强者，会被定期挑选。”

    由人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说：“所以，这里不断的战斗，举行各种搏斗赛事，目的就是催生这样的强者？”

    “不错……”

    “那你们的技术水平发展到了什么程度？”由人问了一句自己最关心的。但得到的回答，却有些令人失望：

    阿尔法家乡的人既没有元素化也没有什么超凡的力量，他们唯一的、最杰出的科技成果，就是那种能够“能量化”的转职仪器，但担心一些隐患，这种仪器本文明是不用的，都投放到了其它的人类星球，用来选育“英灵”，通过控制强大的元素化生灵进行战斗、工作……之余本身的身体强度、智力水平……和地球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理论水平，对宇宙的认识上，也停留在一种较为低级的层次，还未有对宇宙的大一统的解释。

    和另一个宇宙的塞缪文明相比较的话……这个文明应该是属于战斗力更强更野蛮的一类。

    但塞缪文明的文明程度却更高，是打不过却可以隐藏进混沌跑路的。

    ……

    “有机会一定去你们的文明看一看……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被发射过来的——以一种基础粒子的状态。我是实验室中最早能量化的一批，我是一号执行者。他们将我缩小成为粒子，利用高能的粒子对撞机加速，然后对太空中一些生命星球进行发射……当我们抵达之后，就会利用技术制造出转职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