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战争准备

    玲珑所辖的“领”叫“月湖领”——因这里的夜晚，优美的月光倒映湖面而得名，乃是托西亚王国北部的一个领，占据了整个王国的十分之一！毫无疑问……战争，就要来了！因为月湖领胆敢对一道神教的骑士团动手——在这一片虔信的土地上，这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还不可饶恕，也是一道神教千百年来从未遇见过的、严重的事端——

    这是必然的战争！因为这关系到了一道神的威严——神没有了威严，神庭便也没了威严——失去了威严的神庭，就会像是海滩上的沙堡，被人轻轻一推，一下子就坍塌掉。

    也只有战争才能挽回这一切！

    ……

    只是，托西亚其他领的领主，托西亚的王室、贵族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月湖领竟出现了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魔鬼——她竟然敢对神教的人动手……魔鬼！这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领主、贵族们煎熬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紧锣密鼓的彼此串联，组织联合军队——因为他们听说，那个只有九岁的小恶魔拥有魔法，是一个魔鬼。

    国王的国都——贵族们汇聚一堂，大大小小的领主带着或者数百人，或者只有十多人的骑士队伍，身上穿着祖传的盔甲，腰里别着大宝剑，在王宫的宴会大厅中来回走动，彼此用一些虚夸的谦词恭维，盔甲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甲叶摩擦声。穿着白色的礼服，带着手套、面纱，将自己全身都包裹起来，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的小姐们也在其中穿梭……这是一次必然的讨逆——他们必然表现出自己积极的态度，否则神庭就会对他们下手！

    而这也同样是一次难得的聚会，贵族们传统的联姻、联谊活动也自然要借机搞一搞的。

    喝着酒水，说着浮夸且刻意的谦词，听着乐队演奏。一直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国王才终于进行了讨逆的演讲——

    大体的意思，是月湖领的存在，是对神的极大不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要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是作为贵族的责任和义务。

    之后，就又讲了一些神庭的态度之类的，进行了虔诚的祷告。

    ……

    风雨欲来。

    ……

    月湖领却依旧我行我素……玲珑并不在意外界的消息，虽然城堡内外所有的人也都已经变得人心惶惶，提心吊胆了……

    三百匹被巫术改造了的白马，就如同是马界的肌肉兄贵，整日里在领地内巡查。

    玲珑本人则是整日和由人、井野打猎，和由人交流一些这个世界的东西，譬如说一些简单的魔法解析之类的。

    由人一点一点的深入的去研究点、线之类的内容，这一点点的方向性、方法性的提点，让他的灵感爆棚，一口气就弄出了许多匪夷所思之法出来——出了那个诡异的“负一维”之外，还有“二维”之类结合巫术、分形而出的东西，只是“一维”和“零维”却还不曾实现……

    由人将一只山鸡变成了“画”，印在了衣服上——那只山鸡竟然在衣服上活蹦乱跳，还会扭屁股、会动！

    过了一会儿，山鸡就被由人放了，因为山鸡想要在他的衣服上拉屎……衣服还是在上官云界买的。

    这绝不能忍。

    ……

    然后，山鸡就变成了喷香的烤鸡。

    “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二维——它的本身，实际上还是处于一个三维之中的。这一个变化，实际上还是形的变化，只是我之前不曾想过，形还可以这么变化罢了……说到底，这和变大、变小、变形并无区别。”由人撕下鲜嫩的鸡翅膀，给井野、玲珑一人递了一条。鸡翅膀一定要趁着嫩吃，否则全部烤熟了，鸡翅膀的翅尖都烤成炭了。

    “那为什么零维和一维就那么难呢？”井野问。

    “四维、五维也难……”玲珑咬了一口翅尖，鸡皮中的油脂便浸透了味蕾，道：“因为这些，我们从未真正的认识过，是需要开拓性的东西。这就好像是一个人，从未见过苹果，只是知道苹果这个概念，知道它的味道，形状之类的描述……那么，让他画出苹果来，这便强人所难……”

    由人一笑，说道：“但多画几张，总能蒙对。这些东西，说道根本，还是由混沌未形时候的状态，到宇宙阴阳分化，出现物质这一过程来主导的。其中的程序是什么，摸透了，也就知道了——但自然宇宙，偏偏又是三维的……这就让人太不爽了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形”在三维的尺度内任意变化，都那么容易，但超脱于三维之后，就变得很难的原因。

    因为它仅有概念——没有一个过程作为参考，也没有一个现象以为参照。

    由人能参透“负一维”“二维”，这已经是足够的幸运了。

    ……

    更幸运的，则是“负一维”这个首先领悟的形的维度变化——它的作用，不仅仅在于本身，还在于其辅助性质——“三维”加上“负一维”就是“二维”……那么理所当然的，“二维”加上“负一维”就是“一维”了，再然后，就可以“零维”——当然，这一个过程不会太轻松，总要由人对二维的形变彻底的掌握才行。

    一个正确的方法，总是能让人胃口大开，身心舒畅。无视了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压抑的人文环境，这的确是开心的。

    玲珑听的也是一笑，说：“是啊，任何的开创，都是这般的。绳天地以规矩，这是人类最伟大的精神。”

    井野丢掉手里的小骨头，颇为无语，说：“也真不知道你们天天研究这个做什么……反正你们都已经无敌了，研究这些有必要吗？”

    自己家这位……不说了，绝对算得上是一只家养的灭世大魔王级别的存在，这个玲珑，在这个世界上同样也属于无敌，听说上个世界还弄出过一个兽神，简直无敌的不要不要的——你说都这么厉害了，还研究怎么变得更厉害？反正，在井野看来，是一点儿必要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