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井野默默的看了纲手一眼，心说：“师父，您老人家这也太会说话了啊……能不能闭嘴？”如果不是当着父母的面！如果不是打不过——她一定会帮助纲手“物理闭嘴”的……纲手则故意的，继续说：“哎呀，好几个月呢！这诗里说的好，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井野：“……”山中夫人素手掩口，浅笑不已。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正是有等待，故才会让情感显得浓烈……”

    山中亥一妇唱夫随，点头说道：“说的是呢……说的是呢……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是这般，经历了等待，满心都是对方，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便是感情的升华，浓烈而美好……”

    ……

    一直说到了后半夜，眼见的都快要到凌晨的两点钟了。山中夫妇才提出告辞，纲手起身，将山中亥一和夫人、井野送到了门口。又吩咐由人这个准女婿将三人平安的送回住处。九尾也跟着跑出来，就像是一只大金毛一样一路跟着……夜风吹在人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凉意，山中亥一忽然开口，说：“你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转眼，都要结婚了。”

    山中夫人道：“是啊，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由人第一次去咱们的花店里帮忙，那才六岁吧……”

    “六岁……我记得是井野刚上忍者学校。那么小，却一点儿都不像其它的孩子那么没有定性，能静下心来跟井野学花语。当时我就看他们挺般配的，这不……还真的在一起了……”

    山中亥一很是事后诸葛的吹嘘自己的“超前眼光”，表示自己在由人六岁的时候就看好这个女婿了。

    路……很短！特别是走在路上的人希望它很长，可以走很久的时候。一转眼就到了山中家的大门口，一家三口和由人挥手作别，由人目送三人进去之后，便才回返。大狐狸迈着慵懒的步伐，亦步亦趋的左跳右窜，九条尾巴就像是火焰一样燃烧，起伏出优雅的波浪……由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貌似漫画中改了设定之后的九尾是会说话的，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应该、也许、大概是会的吧？毕竟蛤蟆、蛞蝓、蛇、猿魔这些都可以说话，就连卡卡西的狗都会说话，没理由九尾不会……由人便问了一句：“狐狸，你会说话吗？”

    九尾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口中发出了“叽叽”声……

    “叽叽……”

    看来是不会说了。

    不过，由人却大致的能够get到一些九尾的意思……九尾是有些奇怪“说话”的本身，但自己想了想，好像的确是不会。被封印之后，属于漩涡鸣人的那一段记忆也是没有了的，它只是九尾——一只存在于天地之间，以戾气为食的凶兽！这，却是由人五年来修行，行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之道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就……

    此中道理，曰神性十二之一出一入也——

    九尾心动，以声宣之，发乎其声，却蕴含了心神的含义，此为“出”，入由人之耳，解声中之神，此为“入”——能解天地间之生灵之出，这便是“神通”！看似不起眼，却是神性之根本之道！

    而能入，便能出——他能解天地间生灵之意，自然也可以让天地间的生灵解他之意。

    更引申之，则可是幻术、催眠、控制人之精神、五感六识之道，一言便可如律令一般，让心神薄弱者不可抗拒，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这，也不过只是神性之“出”罢了。

    ……

    “不会说话啊……你呢，以后要做一只合格的九尾狐！不能跟坏的学……什么涂山氏啊，什么……哦，你不知道涂山氏啊？涂山氏是大禹的妻子，是一只很厉害的九尾狐。还有……是黄帝的妻子之一，你看，同为九尾狐，她们是令人敬仰的。但你再看苏妲己、玉藻前，就被人称之为妖魔，人人唾弃……大禹啊……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由人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跟九尾狐说话，讲了一些异世界“前辈”的光辉事迹，顺带脚的还讲了黄帝、蚩尤，讲了大禹治水。这些故事，听的大狐狸津津有味，一直到了家门口，还想听。

    由人揉一揉它的顶瓜皮：“行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然后，大狐狸就跑到由人门口去卧着了。

    纲手正披着自己的袍子，趴在房前的栏杆上。

    纲手问：“把丈母娘和岳父媳妇都送回去了？”

    由人道：“嗯。我一路送到家了。”

    看了一眼狐狸，纲手说道：“这九尾让你弄的，比犬冢家的狗都听话……由人，你是不是也弄一个人狐协同的忍术出来，哈哈……那一定很有趣。”

    “师父你不睡？”

    “哎，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徒弟要成了别人的丈夫，心中有一丢丢的失落，睡不着啊……”

    “……”由人的眼角跳了跳，一把屎、一把尿……喂大……就算是这种俏皮话是他传给纲手的，可是这么说真的好么？

    屋子里静音叫了一声：“纲手大人，被褥已经铺好了，可以睡了……”

    纲手大人慵懒的打一个哈欠，嫌弃的摆摆手赶人：“好了，没你的事儿了……早点儿睡……”

    刚还不说是睡不着吗？怎么静音那里刚铺好被褥，您老人家就哈欠连天的赶人了？

    “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让静音伺候穿衣睡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刚才还说的好好的，一下子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腹诽了一下自己的师父，由人表面上却是非常的恭敬的——不然纲手肯定临睡前用自己白皙、粉嫩的拳头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就是这么写的！

    一拳一个“尊”！

    一拳一个“师”！

    一拳一个“重”！

    一拳一个“道”！

    ……

    由人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意的躺下，恍惚便睡过去。那不增不减、不净不垢的空和无，不沾染一切的尘埃，在一层层的梦境中穿过、见过……一切梦幻泡影，如露如电，生生灭灭之间，一切有为法，皆是梦幻，在梦幻中生，在梦幻中灭！这样的梦境是他坐关九日，一朝见证了根本之后，才有的！一觉醒来后，恍惚便有一种“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