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心流理气流

    柳生大友应该算是一个传统的武士……即便已经进入忍者的时代近千年，也依旧恪守自己的传统。由人也不去评价他的顽固、守旧，而是直接问出了一个很核心的问题：“多少钱？”

    “一……一万两！我需要一万两……”柳生大友报出了一个数字——这相当于请井野、丁次、鹿丸、佐助和小樱吃了一顿烤肉。对于“秘术”来说，这个价格并不贵。由人点点头，说：“一万两可以，但我需要验一下你的秘术……”

    柳生大友也没有意见，说道：“可以！”

    又回到了柳生大友的家里……柳生大友从一个很隐蔽的暗格中取出了秘术，是一本线装书的模样。蓝色的封皮已经变的灰扑扑的，像是被污染了的天空一样，左侧的白条内写着《心流理气流》五个字，大致的翻阅一下内容，见内容皆是手写的方块字，并无随意拼凑、狗屁不通的地方……确认了秘术之后，由人便将一万两给了柳生大友。

    由人道：“我们的交易完成，现在钱是你的了，秘术是我的了……我们后会无期！”

    由人离开了贫民区，再履繁华的街市。手里的《心流理气流》则是很随意的翻开了第一页，一边走一边看。

    ……

    “心流”是一个概念，由于书写秘术的人的水平所限，所以写的并不是特别的清晰，许多地方都云遮雾绕的，很考验读者的理解能力。不过“心则性，性则神，神而明之则存乎其人”这一条倒是写的极为明确，更以具体的“神在眼则为视，神在耳则为听，神在鼻则为嗅……诸般所觉，皆是神之功用”来进行阐述，让人对云遮雾绕的概念有一个大致的把握。而“流”之一字，则是“其如水也，顺势而下，存乎自然，自然而然，则任意所致以自如”……这秘术之中的大半篇幅所讲，都是这“心”“流”二字。之后稍小的篇幅，讲的则是“理气”——

    “理”即道理、规矩、天理。“气”指的则是人体之内的，由水谷运化而生之精华细微，和呼吸之气相合之“真气”……

    通俗的白话讲，就是人体的运行机制——呼吸、氧气运行、动脉静脉的循环的一种和谐、自然的状态。

    将二者合一便是心流理气流！

    具体的修持之法占据的篇幅最少，乃是一门观想、坐忘之法，以及十条持戒的戒条。

    ……

    薄薄的一个小册子，只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就被由人速记下来。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要理解这个小册子上的内容可以说是千难万难的，光是看懂上面的字就不容易，至于那种文言……简直能让人欲仙欲死。这已经不是天赋可以弥补的内容了。但对由人而言，只是看上一遍，就能理解个大概，这不是天赋，这是知识，是文化、文明的延续和传承。

    他收起了秘术揣进怀里，走进了一家赌场。扫了一眼牌九、骰子之类的游戏，就去了苹果机那里……

    相比较牌九、骰子之类的游戏，他更了解、更擅长的其实是苹果机。毕竟这玩意儿上辈子接触过，往往是一个游戏币变成好多个的利器——虽然不是此次都能够赢，但也是赢多输少。

    将钱换成了筹码——这游戏币的价格不是一般的贵，一千两才一个筹码。往机器里面一塞，“嘡啷“一声，听的人心头都发颤。

    由人按照自己上辈子的习惯押注，先试探一下机器的运行规则，试着找找规律……

    一双耳朵却是竖起来听赌客们的谈话……像是纲手这样的大肥羊的消息都不需要问，只要在这里听就足够了。

    赌客们，尤其是那些财运不是很好的烂赌鬼对肥羊的消息简直趋之若鹜，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说着，并且打听肥羊的下一站可能在什么地方。由人一边听，一边玩儿，原本只是兑换了十个筹码，只是不长时间就变成了一百个。一边探听消息，还能一边赚钱，这种滋味简直不要太好……

    “短册街……”由人皱了一下眉：“竟然和漫画一样，还是在短册街？看来要小心一下大蛇丸啊！”

    听来听去，肥羊最可能去的地点竟然还是短册街，这让由人很无语。

    由人离开苹果机，带着筹码去柜台换了钱。

    一万两变成了十三万两。

    抛开了之前买秘术的一万两也还是十二万两。

    出了赌场，由人心中感慨：“这个世界的苹果机还真的简单啊……”深吸了一口气，由人再次上路。谁知刚出了城镇不久，就被一行五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人双手握着一柄武士刀，另外四个人则是拿着木棍，为首之人道：“小子，赢了不少钱啊？兄弟们缺钱花，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五个人……都是熟面孔啊。由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五个人正是赌场中出来的，他看过一眼。

    由人感慨道：“你们真的没有赌品啊……”

    “可恶……这样的态度，真令人不爽啊。你想死吗？”为首之人压低了声音，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不！”由人说了一个“不”字，他的身体却在瞬间由静而动，极快的朝着持刀之人压上去，提起的膝盖正在那人的持刀的手上一磕，右手一捞，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再借力朝前一掰——“咔嚓”一声，持刀之人持刀的手的手腕就被掰断，以刀背劈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一条殷红的痕迹由额头向下，似乎头颅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般。由人手一松，那武士刀就朝着地面掉落，又被由人的左手接住。

    刀已易手……紧跟着寒光一闪，刀舞出了一个半月形的弧线，为首之人亦倒下去。

    在他的脖颈处多出了一道要命的伤口，细而薄的刀锋恰好划破了颈部的动脉和气管，他的口中同样在往外冒一些充满气泡的血沫子……。

    刀一指剩下的四人，由人漠然道：“放下木棍，你们可以走了。下一次再让我遇到你们打劫……”由人忽而一笑，但这个笑容在四人看来却是那么的狰狞：“我就送你们和他团聚。”

    刀，最后指在了被他杀死的为首之人的尸体上。